罗小桐没有给父亲买剑而且私吞了那几百块钱,却对父亲说罗小毓没有买。
再后来那把剑就成了她和袁炜之间的利剑,是刺穿她心脏的催命符。
镜头转回。
课堂上罗小毓咬着铅笔想,前世绵水地区,谁会打太极拳?下课铃响她没有察觉,袁炜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
又看看明显没有以前白皙,没有以前嫩的脸,心想她家出什么事儿了?怎么罗小毓一副憔悴的样子,他憋了好几天的疑问今天再也忍不住,他问:“罗小毓,你这段时间怎么啦?”
罗小毓斜着眼睛看了他没好气的说:“好得很,没事儿。”
袁炜不相信得寸进尺地向她靠近问:“有什么事儿?也许我能帮上忙呢?”
罗小毓想想也是,袁炜可是很会打听的,她说:“你知不知道谁会打太极拳?”
“哈哈,你算问到了。”袁炜得意的笑。
这次改罗小毓向他靠近问他:“谁?告诉我。”
“我爸呀!”
“袁清河?不可能,他只会打麻将。”罗小毓厌恶的说出口。
袁炜惊愕的像遇到了鬼:“你……你怎么知道我爸的名字。”
“啊……猜的。”罗小毓没有词儿解释,心虚的转过身不理他。
。。。。。。。。。。
袁炜中午回家第一件事就是问父亲:“爸,你会打太极拳,让谁看见了?”
袁清河慢慢的抬起头看着二儿子说:“到了绵水你什么时候见我打过太极拳?我那把剑是不是要生锈了?”
“别提你那把剑了,没把我们害死,要不是你,我们调到这里?我就应该早点儿把它扔了,免得害人。”袁五妹抱怨的唠叨。
“你敢!”袁清河举着杯子瞪大了眼睛说。
完了完了,两人要吵架,父亲吵不过母亲,可是父亲脸沉下来太吓人,袁炜不知所措。
“烦死了,吵什么吵?我饿了,要吃饭。”袁灵皱眉撅嘴拍桌子。
“好,好,没有吵,没有吵,老婆吃饭,吃饭。”袁清河立刻变了笑脸说。
袁清河是个女儿奴,一听宝贝女儿饿了连忙满脸堆笑,让另外三个光葫芦伤心难受。
袁炜没有问出结果,又想不通罗小毓为什么说父亲爱打麻将,麻将川省人都会打,当然他不会。
家里也没有,他小时候回老家看见过,可是父亲没有打过呀?带着疑问她又问罗小毓:“我爸真的会太极拳,不会麻将。”
说完又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说:“我相信你才告诉你,你要向毛主席保证不许告诉别人,我家还有一把剑,以前在关中我爸每天起来练剑,后来被抓起来才调到这里来,我爸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打过太极,更没有摸过那把剑,却天天喝酒……”
袁炜越说声音越低,罗小毓越听心越惊,这些她都不知道,难道袁灼给他的那把剑是?“什么样的剑穗?蓝色?啊,红色?”
罗小毓差点儿说出蓝色剑穗,急中生智加了一个红色,生生把肯定句变成选择疑问句。
袁炜没有怀疑的说:“蓝色的穗。”
“噢。”罗小毓终于明白了,太极没有打听到,却打听到最重要的秘密,虽然对别人不重要,却让罗小毓释怀。
没有太极拳,腹式呼吸在以后的年月里,几乎所有会瑜伽的人都会,罗小毓当然也会,她和爷爷做了思想工作说。
“爷爷,你经常抽烟肺肯定不好,每年冬天气管就要犯病,我同学的爸爸说要做腹式呼吸,爷爷,我专门为你去学了要领,你可要学呀。”
罗小毓用上撒娇卖萌,连哄带骗终于让罗万德盘坐在床上跟她练腹式呼吸,事后她问爷爷:“怎么样,是不是舒服了很多?”
“嗯,乖孩子,还真是好了不少呢。”罗万德舒服的舒了舒自己胸口说。
“爷爷,我同学的爸爸还说每天早上要到户外,啊,啊,就是屋外做深呼吸,再做腹式呼吸,爷爷,你拿个席子放的外边,现在这天气还可以,冬天就在屋里练。”罗小毓唠叨半天弄的罗万德哭笑不得,心里却甜蜜蜜的。
龙建兵家的梨树还没有结果。龙建国掰着指头说:“哥,明年就三年了,明年就可以吃梨了。”惹得大家都笑起来。
龙建军这学期就要毕业了,他更用功了,本来他想去考一考,绵水一中那可是很有名的中学,听说孔明祠就在学校附近。
每年春天旱莲花开时漂亮极了,黄彩莲一想到要住校就不同意,大儿子在自己眼皮底下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他可不想大儿子又把身体搞坏,她还是那个观念,学习不重要,身体是本钱。
龙丁文越觉得大儿子境界高,所谓起点高一切都高,他更希望龙家能出第一个大学生,他施展男人的威严又展示丈夫的温柔,刚柔并进让黄彩练同意去孔明一中试一试。
元旦一过,龙丁文骑车带着大儿子去绵水一中,其实绵水一中就在绵水河的对岸,过河走路不到十几分钟。
可是冬季河水太冷,唯一一座桥却离学校很远,他们选择了骑车,下午父子俩回来时,全家人都急切的想知道结果,龙丁文笑着对大家说。
“哪有那么快?今天去了教导处,他们没有发卷子而是让几个老师分别出了题,建军做了之后说让我们回去等放假的前几天再来看通知。”
第一百六十五章 人贩()
大家立刻有点儿失望,龙建军心里也没有底,这样忐忑不安等到刚放寒假,龙丁文又去了一趟绵水一中。
回来时大家先看他的表情,一看笑容掩都不掩住也不问他都欢呼起来,弄的龙丁文摸摸脸,有这么明显吗?
1978年新年就这样来到,李交健要回染河过年,罗小毓有点儿担心的叮嘱说:“不要和你妈单独出门,更不要到处乱跑,听见没有?”
罗小毓害怕前世的事再发生,可她又不能跟着他去,提心吊胆的都觉得过年没有意思,没有表哥,没有李交健觉得时间过得真慢。
表哥们自走后来了几封信,柯宝栋家长里短说了一堆,柯宝梁只写几句话却让她费尽脑子,这次来信说钻井平台的泥浆泵怎么怎么,搞的罗小毓很郁闷,她以前又不是科学家?这些她怎么知道?
虽然知道母亲所在的石油机械厂就是生产泥浆泵的,可是母亲自从调到铁路上就和石油脱了节,以后的事谁都不知道。
罗小毓只能在信纸上划了一个‘晕’的表情,头疼的事还在后面,直到快开学李交建还没有回来,罗小毓心急如焚,前世的那个画面又浮现在她的眼前,她不想看到,不想!
罗小毓又守株待兔的等李守东,问他:“交健怎么还不回来?”
李守东不以为然的说:“马上就回来了”罗小毓疑惑的看着他也没有办法。
开学一星期她又找到李守东问,过年铁路春运开始,不光客车,货车也增多,李守东加班走车很多天没有回家。
他奇怪地自言自语:“交健妈不是说这几天就带着他回来吗?怎么还没回来?小毓,你别急,我休假回去看看。”
罗小毓惊愕的看着李守东,完了,要出事了,要是大表哥在就好了,有个商量的还能带想出对策,不管了去找父亲。
罗景全听到大女儿的话,眉头紧锁,可是不能就这样冒冒失失的去染河,罗小毓知道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她急切地说:“爸,之前我就听交健妈妈说不听话就把他卖了,这次没回来连李叔叔都不知道,肯定是卖到山里了,听交健说染河周围都是大山,山里人很穷。”
唐湘香在旁边听的心惊,范素群心有多狠他们是知道的,大女儿说的这些范素群绝对做的出来。
唉,就是别家的孩子也不能这样呀?她说:“景全,不行,你悄悄去一趟,如果碰到范素群,编个理由,嗯……就说近期油库有人偷油,贩到染河这边卖,段上让你协助调查,你的假?”
罗景全立刻说:“不要紧,我们几个关系不错,我先休几天,回来再把班还上。”
罗小毓知道大概的地方,可是不在现场怎么确定位置?她央求父亲带他一起去,这次罗景全没有同意,他忙着找李交健,不可能顾上大女儿,万一走丢了,不行,不行。
罗小毓想尽办法也没有得到罗景全的同意,只好说:“爸,听范阿姨说过山里有个什么莫盘大队。”
具体的罗小毓也不知道,罗景全到油库打了招呼,收拾东西赶火车走了。
到阳明关他下了火车,染河是个小站,他坐的这趟火车不停,现在的时间去染河的慢车已经开走,他着急想了想到车站找站长。
找到站长,这次不可能编什么油库的油被偷,他实话实说要求站长给调度打电话请求染河车站给一个临时停车点,站长二话没说答应。
就这样,罗景全登上一列货车的机头,上车一看都是熟人,罗景全不打算告诉他们,可是站长送他过来就竹筒倒豆子全说了,让大家对他肃然起敬,也更着急孩子的下落。
阳明关到染河只有三四个小站,陈川铁路是电气化铁路,有名的盘山铁路有名的双机头牵引,没有了白烟和蒸汽,没有了司炉和黑烟,马力十足穿过铁桥和隧道,染河就在眼前。
由于调度同意,司机张力一个制动慢慢的让车停在站内,只有一分钟的时间罗景全急忙下去招手谢过,到了车站问了车站的人莫盘大队在哪里,却没有人知道,罗景全陷入沉思,四周都是大山,要从什么地方开始找呢?
本来没打算去找范素群,害怕打草惊蛇,但现在没有办法先去他们周围探一探,为了不让人认出罗景全带上帽子把帽沿压低,三月里正是迎春花开的季节,满山遍野的黄花,却让罗景全无心欣赏,脚步匆匆来到染河铁路家属区。
小站的家属区也就是三四排灰瓦平房,车站就在山腰,山下是一条河,这里用水不方便,人们都是挑水或者到河边洗衣洗菜,还好虽然是山上山下来去却不远。
罗景全走到最近的平房,门口有几个老人在晒太阳,他上前问:“老师傅,李交健的家在这里吗?”罗景全知道范素群在这里口碑很差,他不可能说来找范素群。
其中一个老师傅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说:“李交健不是让范素群领回绵水了吗?昨天她才回来,看着很高兴的样子。”
罗景全咯噔一下心说不好,他又急忙问:“老师傅,莫盘大队离这远吗?”
“莫盘呀,它是个打猎的好地方,年轻人,春天里我劝你不要去打猎。”老师傅误以为他要上山打猎。
罗景全耐的性子听他说完又问:“不打猎去找人,你能告诉我怎么去吗?”
“下山过河,看到对面的山嘛?进山,翻过那座山就到了莫盘公社,然后你再去问莫盘大队在哪?”
罗景全谢过后下山淌河往那座山走去,直到天彻底黑下来他才来到莫盘公社,侦察营遇到这种情况就的扎营休息,可是他没有装备只能到农民家借宿。
第二天清晨弄清莫盘大队的方向后继续向山里进军,中午到达莫盘大队,罗景全开始问李交健的行踪,他当然知道这里的人不可能认识李交健,他问路人说:“老乡,见过一个七八岁这么高,瘦瘦的小男孩儿吗?”
第一百六十六章 染河()
“小男孩呀,乔老汉家多了一个放羊的小男孩儿,嗯,就在前面,过两个房子就是。”路人指给罗景全看。
罗景全庆幸大队的羊,这月让乔老汉放了,要不然他还要费些功夫。
放羊的队伍每天都要经过村上唯一的马路再往山坡上走,李交健一个陌生面孔让村里的人很快发现,山里人温饱都成问题更没有人去问孩子和出处。
罗景全加快脚步走到乔老汉的家门口,已经到晌午的时间屋里冰锅冷灶不说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乔老汉趟在床上呼呼大睡。
罗景全悄悄的退出屋子四周找了找没有看到了李交健,估估摸着去放羊了。
罗景全加快步伐往山坡上走去,他不敢多问人,害怕山里人心齐又不懂法,认为买来的孩子就是自己的。
到时候他们人多寡不敌众,打不过是小,李交健救不回来是大,再转移了地方就坏事。
还好大队的羊就那么一群全在罗景全眼前的山坡上,山坡上坐的一个小男孩儿,头发又脏又长,上身穿一件又大又烂的棉袄。
到处露着棉花,下身穿一条很短的裤子,一只脚有鞋,一只脚光着,他正低头找鞋。
罗景全鼻子酸酸的,声音有点儿走样的喊道:“交健!”
李交健抬头迷茫的看着眼前的罗景全,好长时间没有说话,罗景全跑上前一把抱住他上下打量,李交健饿得头昏眼花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抱住罗景全大哭起来。
罗景全拍拍他说:“别害怕,叔叔带你回家。”
他不敢耽误,害怕乔老汉睡醒找来,他背起李交健装着如无其事一路往外走,出来村口速度之快如小跑,直到看不到莫盘大队他才喘了口气放下李交健。
接着他们走到莫盘公社,罗景全领着李交健随便吃了碗面条,看看时间,已经来不及赶到染河车站,又在头天借宿了那家休息,只告诉那家人回来接亲戚。
第二天一早,又是随便吃了早饭便匆匆上路,可是越走李交健脸色越难看,眼看就要走出大山远远看到那条河,李交健再也忍不住拔腿往回跑。
罗景全一把抓住他拍着他的背说:“交健,别害怕,叔叔这次专程来接你回绵水,就一定能把你接回去,咱们不去范素群那里。”
罗景全直接喊了范素群的名字,这个女人不值得当母亲。
李交健还是害怕,罗景全看到满山遍野的迎春花有了主意,他爬到路边的山坡上摘了很多迎春花,编了两个草环分别带到两人头上,又把一捧迎春花交给李交健说:“这样就遮住你的脸没人能看出来了。”
李交健头戴迎春花,手捧迎春花,黄色的花瓣就像幸福的黄手帕,让他激动的掉下眼泪,微风吹来,满山遍野的迎春花一起向他微笑,鼓励他前行,好像在告诉他,不要怕,前面是幸福之路。
他们惊心动魄的越过范素琴的敌占区,赶上回阳明关的慢车,趴上回绵水的货车,这次罗景全没有找站长请求调度给点,绵水车站不管什么火车都要停留。
因为绵水站是机车换乘站,每列火车都要在这里换机头,换司机,要停站15分钟以上,就这样李交健顺顺利回到绵水。
看着一身破烂的李交健唐湘香哭了,罗小毓看着一头扑到她怀里的李交健也哭了。
李守东匆匆回到染河一再追问,范素群不以为然的说:“龟儿子我把他卖了。”
李守东顿时傻了眼,他不敢相信他心中最爱最疼的媳妇的是这个样子,“卖到哪里了?”
范素群被他的眼光冷住忙说:“莫盘大队乔老汉家。”
两天后李守东狼狈不堪的回来,脸上一片紫青一看就是被人打了,他狠狠的踢倒桌子一句话也没说回了绵水,等到绵水就被保卫股的人叫去审问,贩卖孩子在什么年代都是违法的,遭人唾骂。
张忠安和龙建兵趴在教学楼的后面打弹子,后面还跟着水娃,现在大家都知道水娃的名字叫诸葛水娃,当时罗小毓一听都笑岔了气,能不能不要这样没文化,好好的复姓被折腾这样,让诸葛亮情何以堪?
张忠安虚着一只眼瞄准前面不远的弹子,那么近的距离还是打偏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