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咳咳!”袁清河尴尬的,不回答。
袁炜没再说话,抱着女儿往自己屋里走,进了屋袁炜把女儿放在地下说:“快去看你的玩具还在不在?是不是让别的小朋友拿走了?”
袁毛毛着急迈着小短腿去找自己的玩具,袁炜给父亲发了烟然后说:“爸,你不把事情告诉我,到时我妈知道了怎么办?”
袁清河沉默了半天,叹了一口气开始起往事:
袁清河和史兰玉是川省老乡,史兰玉分配到关西通信工区,和袁清河楼上楼下只有一步之遥,当时袁清河虽然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却依然英俊年轻,他无所顾忌地在工去大院门打太极,或者在后面的树林里把太极剑舞的哗哗作响。
史兰玉每次偷偷的看去,她还是一个思春的少女,被眼前的袁清河吸引的不能自拔,加上两人又是老乡,史兰玉壮的胆子和袁清河搭话,怎奈何袁清河不爱说话。
有一天袁清河兴高采烈地走进工区,史兰玉趁机问他:“袁哥今天为啥子这么高兴?”
袁清河闪着桃花眼说:“我老婆又怀孕了。”
晚上袁清河又坐在工区抽烟,史兰玉就住在二楼,看到袁清河激动的走过去,原来袁五妹嫌丈夫抽烟熏的她受不了,生气把他轰了出去,小站不大又是冬天没有地方可去,袁清河索性来到信号工区。
这个时候的袁原清还不喝酒,因为老婆怀孕高兴了喝了几口,喝完酒话也多了起来,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史兰玉要袁清河交她舞剑,年轻的袁清河禁不住别人崇拜的眼光,于是手把手教她了几招。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袁五妹怀孕脾气大,胃口浅,袁清河只能躲在工区里抽烟,顺便教史兰玉,一来二去没多久袁清河和史兰玉滚到一起。
这在当时要拉出去当典型批斗,两人惶惶不可终日,却没有想到一次即中,史兰玉怀孕了,这可把袁清河吓坏了,不但要批斗,严重的连工作都会丢掉。
他出注意让史兰玉打掉孩子,史兰玉宁死不愿意,袁清河没有办法找了借口陪她回了老家,并以最快的速度,为她在老家找了一个40多岁还没有找到媳妇的男人结了婚。
新婚晚上史兰玉把新郎灌醉,然后回到工区,袁清河一看没有办法装着不认识,史兰玉确以怀孕为借口找袁五妹学经验,袁五妹很同情史兰玉的遭遇,当妹妹一样照顾。
直到袁五妹要生产的那个月,有一天史兰玉的丈夫来到关西小站,看到袁清河指着他就骂,史兰玉上前阻止被丈夫一脚踹倒,当天早产一个月生下孩子。
血气方刚的袁清河用太极剑把史兰玉的丈夫打伤,造成很不好的后果,段上立刻派保卫股把袁清河带回去调查,这时袁五妹发作,保卫股的人只能放袁清河回去照顾。
那边袁五妹痛苦的喊叫,这边史兰玉哭闹不停,弄得袁清河焦头烂额,史兰玉说:“你看我这个样子没有办法养孩子,到时那个男人把孩子打死怎么办?不如等嫂子生了孩子给大夫塞点钱就说生了一对双胞胎。”
袁清河觉得只能这样,他都不知道史兰玉生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就把裹严实的孩子交到大夫手上,让袁五妹以为自己生下了双胞胎,袁清河听到老婆生下双胞胎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被保卫股带走,接着派出所关了他15天,出来段上又让他学习再教育。
等袁清河回来后两个孩子已经满月,根本分不出哪个是史兰玉的,哪个是媳妇儿生的,后知后觉中才知道一个是男孩儿,一个是女孩。
紧接着段上下令调袁清河去最艰苦的地方去,他纸只身一人前往,临走千叮嘱史兰玉不要去骚扰袁五妹,否则有她好看。
可是史兰玉自丈夫闹了一场离去后寂寞的想孩子,忍不住去袁五妹家看孩子,经常抱着女孩儿流眼泪,有一天袁五妹沉着脸问:“史兰玉,你生的孩子呢?你和清河是什么关系?”
史兰玉吓的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伤心不已,最后说出了发生的事,袁五妹气的恨不得撕碎这一对狗男女,要是放在别的女人就会大吵大闹一场,可是袁五妹忍下苦果没有告诉袁清河,而是威胁史兰玉说:“孩子可以给你,但要立下字据,不许再来打扰我们,要不永远别想得到孩子。”
史兰玉一点头,袁五妹接着又说:“孩子的户口就先压在我这里,我会想办法分出来还给你,这期间你敢出尔反尔,别怪我不客气。”
史兰玉哭的快要背过气,狠了狠心抱起女儿决然而去。
袁五妹像抽干了力气,看着床上的男孩儿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一个月后,袁五妹毅然搬到袁清河那个最艰苦的地方,见到袁清和河哭着说女孩儿熬不过去病死了,袁清河心痛却觉得这样也好,没有后顾之忧。
在他的心里总认为史兰玉生的是女孩,袁五妹生的是男孩儿,因为两人怀孕时小站的人见到史兰玉都会说怀的像女孩,见到袁五妹都会说要生个男孩儿。
第四百二十九章 零件()
就这样两家相安无事,袁五妹一点点把经济大权抓在手上,寸步不离看着丈夫,却也无微不至关心着他,袁清河心存内疚再看媳妇对他这么好,下定决心好好过日子,坚决不再背叛。
几年后支援三线建设开始招人,有人把袁清河太极剑伤人的事翻出来,最后段上调袁清河到汉水,从此袁清河在以后的很多年里不在舞剑,开始喝酒。
那次当听到史兰玉让史小莲叫他爸时,他才反应过来当年的女孩儿没有死,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被挖开。
袁清河大概告诉了袁炜后说:“你爸年轻时做了错事,对不起你妈,也对不起史阿姨,更对不起史小莲,所以想寄点儿钱给史阿姨看看病,她们这些年也不容易。”
袁炜听得心惊,心里泛起酸涩的感觉,他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史阿姨年轻时漂亮吗?”
“啊?”袁清河愕然,努力想了半天才说:“那个时候有什么漂亮不漂亮的。”
“爷爷,爷爷过来。”袁毛毛打断了父子俩的谈话,拉着袁清河往床边儿上走,袁炜看着酷似自己的女儿,心里却起了一丝怀疑:史小莲为什么谁也不像呢?
他准备私下里调查,一边却莫名的对史小莲母女起了怜悯之心,以至于以后史小莲说的什么话他都会放在心上。
有袁炜同盟战线,每月送钱的任务落在袁炜身上,100块钱相当于三分之一的工资,袁炜开始通宵达旦的熬夜打麻将,还好赢多输少,加上大方,说一不二的气质渐渐的在巫阳工务段混出了名。
他甚至找到史小莲的工长要求照顾她,当时工区最轻的活就是扫院子,做台账,还好史小莲能拿下来,可惜这些满足不了史小莲。
史兰玉吃着药慢慢好转,虽然时不时还要犯一下病,但大多数都能安静的待在家里,甚至还能为自己做一些简单的饭菜,史小莲很欣慰,觉得住在大地方更能让母亲恢复快一点儿。
她打了电话找到马腾,马腾听着还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史小莲电话里对他说:“别在汉水待着,总让你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来康城散散心吧?”
马腾也想找个人诉苦,找一个人安慰自己受伤的心,两人在康城见面,史莲却时不时讲她和罗小毓上学的事情,让马腾百听不厌,听了一次想听第二次,一来二回,马腾从对罗小毓的相思转移到史小莲身上。
“什么?你要结婚?和谁?”马永贵吓了一跳问小儿子。
马腾抖了抖肩膀无所谓的说:“史小莲,也在绵水铁中上过学,比我小半岁。”
“在哪上班?家里还有什么人?”马永贵开始盘查户口。
“在顺庄子桥隧工区,只有一个母亲,她妈在绵水电务段,现在退休了。”马腾没有表情的叙述。
马永贵一听电务段不再吭声,马腾也不急,结婚哪有那么快。
而此刻史小莲对黑蛋说:“罗小毓结婚有三个月了吧?是不是怀孕了?我要去看一看,她那个新房可气派了,在桃花巷什么楼?哎呀,看我这记性。”
黑蛋在袁炜打牌的时候顺嘴说了出来,袁炜探究的看一眼黑蛋,吓的黑蛋不敢说话,工区放假袁炜回家,第二天带着袁毛毛去了汉水玩。
罗小毓一直关注着代销店和服装厂的事,代销店生意还可以,没多久服装厂接到第一批订单,这主要归功于风景区举办的攀岩比赛,电视直播,引来连锁反应。
每到星期五罗小毓就提前给自己放了双休日,开车跑到龙建兵的军营探亲,反正星期六只是象征性的点个名,该坐火车回家就可以走了,罗小毓着急的盼着1995年的到来,因为双休日也跟着一起来了。
“跳~”
“我跳着呢。”
“哎呀,我不是让你跳,我是啊~”
“我知道不是跳,是冲,这样对吗?”
窗外的月亮羞的钻进了云彩里,两个不知疲倦的人,正确的说龙建兵不知疲倦的在努力耕耘。
林向雷这段时间表现还不错没有闹事,龙建兵被他缠的没办法打了一套拳让他先练着。
“为什么会少零件呢?”有一天龙建兵从外边回来,自言自语地说。
罗小毓才懒羊羊的起床,边洗边问:“什么东西少了?”
龙建兵走过来抱住她说:“没有什么,宝贝儿睡的好吗?这样多好,白天睡觉,晚上运动。”
“去你的!”罗小毓推开他,两人又闹了一番,罗小毓想起刚才的事情问:“你刚才说什么东西少了?”
“噢,今天进行枪支拆卸组装清洗,不知为何有一把枪少了零件,林指导员说上次也少了一个零件,奇怪了,这些又不能卖废铁?”龙建兵摇摇头说。
罗小毓惊恐的瞪大眼睛,龙建兵吓了一跳,上前搂着她说:“小毓,你怎么了?别吓我,哪儿又不舒服了?”
“我要喝水。”罗小毓指着桌子上的缸子说。
龙建兵连忙把水滴递到她的手里,待喝了一大口水定了神罗小毓才说:“这个林向雷怎么是个不省油的灯?”
龙建兵不解的看着罗小毓,突然明白过来说:“难道是林向雷搞得鬼?看来对待他不能心急,要慢慢开导呀。”
说完眼睛专注地盯着罗小毓说:“哎?你怎么知道是林向雷呢?”
罗小毓一愣,立刻软成一团靠在龙建兵的怀里说:“哎呀,头好疼,好疼。”
“那不舒服?来,我帮你按摩一下。”龙建兵忘记追问担心的安慰。
之后龙建兵看到林向雷打拳时很认真的对他说:“习武强身,要在关键时候伸张正义,特别身为军人的我们,在外面一言一行都会引起人们的注意,我丑话说在前面,你学武可不能抱着不纯的目的,光是为争强好胜打败别人,那我这半个师傅可要为民除害了。”
林向雷心虚的说:“会不会?”
可是龙建兵不放心,在又一次枪支拆卸组装清理时亲自到林向雷的班里视察。
第四百三十章 干果()
龙建兵还和林向雷比试一番,林向雷输,看着一蹶不振的林向雷说:“你有什么长处?”
林向雷闪着兴奋自豪的眼睛说:“打靶。”
龙建兵了然,然后装着犹豫的自言自语说:“我的弱项就是射击,作为一名军人,有点儿惭愧啊,但是林向雷你要记住,术业有专攻,你不可能样样都比别人强,哪天咱俩比试一番,我也好好向你学习学习。”
林向雷被夸的飘上天,龙建兵事后对林指导员说:“这个林向雷要顺着毛去摸,不能硬来,他的事交给我吧。”
林指导员正头疼他的事,一听爽快的答应,接着他一脸关心的问:“你结婚几个月了,弟媳有反应了吧?难道不打算要孩子吗?”
龙建兵傻笑的说:“没有考虑这个问题,顺其自然吧,有了就要。”
林指导员又凑近对他说:“就害怕弟媳不想要,她这个年龄有事业心,是不是还要上进一把呢?”
龙建兵呵呵直笑,别人他相信,可是自己的小毓还是算了吧,自从上完大学就好像完成了任务,一天到晚在自己的事业上碌碌无为,在生意上却是勇往直前,这算不算不务正业?
罗小毓开车到自家的楼下,当时唐湘香给她买房时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桃花巷登云楼,有种桃花庵里看桃花的感觉,有种登高望远的豪情,房子修的也很雅致,算得上现在最好最别致的家属区,当然房价也不便宜,已经有了后来小区的规模,唐湘香一口气连第一层的车库一起买了下来。
小区的门口有一个小女孩儿蹲在地上玩耍,罗小毓按了喇叭车速放慢,准备小心驶过,小女孩儿听见喇叭声抬起头,罗小毓吓了一跳,立刻停下车把头伸出去说:“袁炜,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罗小毓的新房里,袁毛毛兴奋的到处跑着看,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抓下那个,罗小毓宠溺的看着袁毛毛也不阻拦,袁炜笑了,他说:“知道你做生意挣了不少钱,却没有想到这么有钱,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挣钱的?”
罗小毓对上袁炜就没那么好脾气了,她说:“小时候你不是看到庙会里我们被抓的事吗?那个时候我就想做生意。”
她又想到做五倍子生意还是前世袁炜的功劳,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
“噢,那个时候我以为你闹着玩儿呢?”袁炜说。
罗小毓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她问:“今天找我干什么?”
袁炜又笑了,挑起桃花眼说:“你不是答应认我家女儿为干女儿吗?我害怕你忘了。”
罗小毓皱了眉说:“顾园园知道吗?”
“我做主就可以。”袁炜不以为然的说。
罗小毓看不惯他这个样子,前世就是这是大男子主义,她没好气的说:“认亲要两家人同意,你家你能做主,我家可是龙建兵做主,这样吧,等哪天他回来探亲我给你去电话,到时你把顾园园一起叫来。”
想了想又说:“顾园园死心塌地的对你好,你可不能辜负了她。”
“知道,知道。”提到顾园园袁炜不耐烦的说道。
这时袁毛毛跑到袁炜身边可怜兮兮地说:“爸爸,我饿了。”
罗小毓蹲下来怜惜的摸了摸了摸她满头大汗的头发说:“阿姨带你去吃饭,现在我们去洗个脸,洗个手。”
“嗯!”袁毛毛听话的跟着罗小毓去了卫生间,袁炜四处打量着房间,红色的东西占很多,特别是电视柜上,卧室墙上,到处都是罗小毓和龙建兵的婚纱照。
不管是中式的唐装旗袍,还是海边婚纱燕尾服,男的痴情,女的妩媚,男的英俊潇洒,女的美丽漂亮,刺的袁炜的眼里冒火,心里不舒服。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准备点一根烟,这时罗小毓领着袁毛毛走出来,看到袁炜阻止道:“不许抽烟,我屋里没有抽烟的,把我家熏坏了,袁炜你带着孩子,少抽点烟为好。”
罗小毓絮絮叨叨,袁炜很受用的点了点头,心里想着顾园园一直都顺着他,这样的女人虽好却失去了气质。
两人带孩子先去吃饭,罗小毓点了清淡的饭菜,并熟练的喂袁毛毛吃饭,袁炜一直心情愉悦的笑着,在周围人眼里他们是幸福的一家人。
饭后罗小毓去商场给袁毛毛买了几身最流行最好看的衣服,还有许多玩具,直到袁炜手里拿不下才喊道:“小毓,行啦,可以啦。”
如果放在平时袁炜可不会这么没有形象拿这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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