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的时候,我也曾经试着回答“没呢”看看刘叔是不是要请我去他家吃饭,刘叔的回答一般是:“奥!别饿着!”
别看刘叔给人一种朴实老百姓的感觉,至少我认为他是很有经济头脑的,主要体现在厕所的垃圾处理上。刘叔合理的利用了面馆里浪费的水资源,冲走了厕所的堆积废物,而送到了河边自己家的养鱼场里。
那一阵子,我看见鱼就恼心。
这里本来是一个小村子,但是由于靠近滦河,缺水的天津便在这里建起了两个公司,一个是水利局,一个是发电厂,实施“引滦入津”的浩大工程。村民们很多都干起了出租司机的行业,专门护送天津人的来回。
我和表弟每天的工作就是早晚墩地,白日里帮忙上菜,收拾残局,有几天,面馆旁边来了一群民工修路。我在面馆里觉得大材小用的同时,仿佛看到了英雄的用武之地。
可惜的是,大夏天里太阳底下,光是站着就是一身大汗,何况是和榔头,铁锨为舞,半天的时间,手上磨了许多水泡的我便逃之夭夭了。
四个股东炒菜,我和表弟负责上菜。偶尔休息的时候,拿着勺子对着锅,唱首“老鼠爱大米”,倒也自得其乐。
在这期间,收到了天津**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小姨是信基督教的,她说:过两年,我们家就要搬去天津了,你考上天津的大学,这都是神安排好的。
我嘴上说:是。心里却说:扯吧!我不想再天天听到家里人的唠叨,所以想报外地的学校;身在外地,没个亲戚又怕受人欺负,就想起了你和二姨,二姨是东北的,我怕冷,所以我决定来你这,报了六个学校都是天津的,不用神安排我也得来这。
当我上了大学之后,听同学谈起以前所在的市一中。因为一直和一中分庭抗衡的泰西高中诞生了一个“于凡”姐姐,摇身一变成了高考状元的摇篮,很多家长都把孩子送去了那里。而我们的市一中在招生上,是一年不如一年!
悲哉!
第四章 大学篇(1)
2003年,在姐姐的陪同下,我踏进了天津**学院的大门。我所在的班是数理系信息与计算科学0301班。学校是在郊区,所以我对学校的第一印象只有觉得它比高中大。
报名的时候,我在忙碌的办手续,坐在凳子上填写一张张的表格,这时候走过来一个人,自我介绍:我叫陈可,是你未来的班主任。我立马站了起来。班主任好像比我更紧张,主动伸出手来同我握手,令我倍儿感吃惊。
大学里的生活自由自在,家里人想管管不着;任课老师每天习惯的讲完自己的课程,立马消失;只剩下一个班主任,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一个学期开一次班会外,其他的时间根本见不着他面。不过,我认为陈可挺好的,最起码挺懂礼貌的。
记得一次,我在网吧上了一天的网,到了晚上出去买点儿吃的。“师傅,来套大饼鸡蛋!”我右手刁根烟,左手拿瓶水,对正在忙着的师傅说。师傅答应了一声。我四处看了看,看看有美女吗,不泡流流口水也凑合啊。
看到前面一个人背影好面熟,仔细瞧瞧,却是陈可。我虽然纳闷:大学老师不下馆子吃饭,在小摊上买吃的是在装朴素还是咋地?但我还是主动的叫了一声:“老师!”
陈可明显比我吃惊,因为他转身的时候,把我的水都碰在了地上。老师说:“对不起!”哇!听到这三个字,我心里那个舒服啊!
寒窗苦读十几年,终于见到狗嘴里头出象牙了;从老师嘴里听到这三个字可是头一回,我想:如果中国的老师偶尔说一句“对不起”,他一天得少挨多少骂啊!
我说:“没事,反正里面没水了!抽根烟吧!”我递给老师一根烟,然后给他点上。
我俩的大饼鸡蛋好了,老师非得帮我付钱,我也没想过要拒绝,就接受了。路过一个小摊子卖水的,老师硬要给我买瓶水,问我:“要什么的?”
我说:“来瓶青岛吧!”
买完之后,老师说他有事,要先走了。我一点头,手一挥,说:“去吧!”我怎么想怎么像高中时我向老师请假的时候,只不过上了大学,我和老师调了个个。
大学的老师真不错,连有事先走这种小事都要先向我请示一下。在以后的日子,我买大饼鸡蛋的时候或者是想吃却没钱买的时候,我总是会想起陈可,总是四处看看,想如果他在这儿多好啊!
大学里的任课老师也很随和,不会随便发脾气的。记得一次英语课,我好长时间不去了,偶尔去了一次。女老师问我:“你今天怎么来上课了?”我回答:“这不是想你了嘛!”老师尴尬的笑了下:“是吗?”
还有一次数学分析课,那是大课,我们一个系的学生在阶梯教室。女老师走到我的跟前,说:“同学,我怎么以前好像没见过你啊!”
我当时想,这是在说我是别的系混进来的奸细,还是说我好长时间没来上课呢。不管那么多了,反正我当时说:“我也纳闷啊!我怎么好像天天见到你似的?”
进入学校的时候,我是在4号楼101宿舍,一块儿的还有五个哥们。他们是李节,豆豆,飞哥,还有后面一块租房的吴明和耶律伟。
我们宿舍的窗户正对着女生宿舍门口,每天无聊的六个大姥爷们,就会在吃饭的时候坐在窗户前,欣赏着一个个走过的女生。
我们最喜欢的是夏天,尤其是刮风下雨的天气,因为这时候偶尔可以看到”风吹裙子起”一瞬间的春guang乍泻。
宿舍里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夏天的蚊子太多,难道是因为靠近食堂的缘故?到了夏天,五点以后宿舍里就会没了人影儿,不到临近熄灯的时候绝不回来。
我那一阵子几乎天天通宵,偶尔没钱的时候,那简直是到了世界的末日。我睡觉不老实,经常翻滚,长度又稍微长了点儿,所以到了晚上就会把蚊帐踢开,彻夜难眠,觉得痒痒的地方,一搓一个蚊子,真TMD恶心!去厕所冲几次澡,回来后毛巾被一裹,也不能进入梦乡。第二天天亮的时候,看到蚊帐里面趴着的一堆蚊子,不由得疑惑这是我们的宿舍,还是蚊子的巢穴?
两年之后,我们终于换了宿舍,搬进了7号楼524室,虽然是在5楼多有不便,但回想起101的夏天,真的是天壤之别。宿舍的布局稍微有了点儿变化。虽然还是双人床,下面不能住人了是电脑桌,少了个厕所,多了个阳台。厕所是公用的,在楼的角落里。到了夏天,睡觉前洗个凉水澡,连蚊帐都不用挂。
记得一天下午,两点左右吧,昨晚通了宵刚睡醒,泡了碗面,吃完去涮缸子。来到洗手间,门关着的,一脚踹开,哇!你咋猜也猜不着我看见了什么!
那时候,洗手间是一排的水龙头,六个左右吧,下面是一个池子。平常我们洗澡,都是池子旁边一站,用脸盆往身上浇水。这次我看见的哥们明显有创意,小样儿,往池子里一躺,六个水龙头一开,倒也壮观。不过我挺纳闷的,怎么还一个“水龙头”口朝上的?
咱啥话不说,人家爱咋地咋地,我只是在上游把方便面渣滓倒在里面,涮完滚蛋。
物以类聚,也许是因为开始宿舍的五个哥们不够坏,我和他们的交往并不多;后来也不知道是受了我的熏陶,还是男人本性的暴露,宿舍的六个人才打成了一片。
大学的四年,每年我们宿舍都会有六个聚会,来庆祝我们的生日。记得第一次聚会喝酒,我和耶律伟吐了,回来后,我爬上上铺睡觉,下铺的李节为我端着盆子,因为这事他坚持要与我换床;耶律伟醉的更厉害,爬不了上铺,直接睡在下面的豆豆床上了,第二天,他洗了一上午的被子和褥子。
第四章 大学篇(2)
宿舍的六个人在一块生活了四年,我挨个给你们介绍一下。
我,山东的,身高1M83左右吧,现在天冷了,可能有所下降,毕竟咱相信科学,热胀冷缩的道理咱也懂得。至于长相嘛,相当一般,纵观略长,横观对称而已。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最常用的口头禅有两句:当我在做一件事,别人问我为什么这样做而我又解释不了或者是懒得解释的时候,我会说:“我乐意啊!”;当我发现不管做什么都无法改变某种结局的时候,我会说:“那没辙!”
喜欢的事情不多,因为我这个人比较得寸进尺,给人一种骑着鼻子上脸的感觉。沙发上一躺本来挺舒服的,我就想如果再有一个姐妹帮忙锤腿的话,那肯定会更舒服;床上一躺抽着小烟也算滋润的了,但我会想如果再有人帮忙把饭也送过来的话,肯定更加滋润;大冷天里喝着一碗热面也算是够幸福的了,但我一般会想如果再加点小酒的话,那才叫真的幸福。
讨厌的事情很多,讨厌梳头,因为掉头发;讨厌理发,因为有一种被人玩弄的感觉;讨厌坐公交车,因为经常半路杀出个老太太;讨厌听到别人命令我做这做那,因为他连个“请”字都不说;讨厌……就拿现在来说吧,都TMD快一点了,旁边的一男一女还在床上做着剧烈的体育运动,弄的床“嘎吱嘎吱”响,真TMD讨厌!受不了了,先停下笔,去厕所手一把去。
最拿手的是两件事:一是过河拆桥,釜底抽薪;一是火上浇油,幸灾乐祸。
不算是个好人。有的时候去买东西,用的50的票子,人家当100的找了,我会拿好自己的东西,瞬间消失;
有的时候看到前面的哥们掉了100块钱,旁边另一个哥们顺间拣走,充满鄙视的同时,也不由得责怪双腿:咋地就慢了一步呢?
也不算是很坏。有的时候同样是去买东西,当他多找我两块钱的时候,我会立即给他指出:“哥们,多找了!”然后,换来他的一声“谢谢啊!”;
有的时候看到一辆自行车经过,掉下来一包点心,我会拣起来,帮他送过去,虽然心里在想:你如果不停下车子的话,我肯定拿回去吃了!
有的时候在路上遇到迷路的或者钱包让人偷了(同学们都说是骗子)的人,只要身上有10块以下的零钱,我一般都会给他,偶尔给他们来个“大饼鸡蛋”或者是“煎饼果子”。
如果需要自己对自己做个评价的话,我想说的是:“我承认自己是个坏蛋,但绝不是一个混蛋。”
李节,山西人,十分崇拜阎锡山,所以经常留一土匪头。地球人都知道,山西人会过日子,说的难听点就一个字“抠”。大二结束换宿舍的时候,要不是我们千方百计的阻拦,李节早就把宿舍里的床板卖了。
估计是*在山西结束的比较晚点,正好让他赶上了,李节在说话的时候,张口就说:“毛主席说过……”。这么政治观点鲜明的一个人,在毕业后考了两次公务员都没考上。我估计是发型不合格,有关部门觉得有辱国体的缘故。
在大一刚认识的时候,李节就曾经信誓旦旦地对我们说:“这一学期,我要交个女朋友!”不过,四个念头过去了,节哥还是一人独守空房。
记得有一次,我回到宿舍,看到节哥一人在桌旁坐着,望着窗外,嘴里嘀咕着:“原始社会好啊!原始社会好!”
我有点儿不解,“为啥呢?”问了之后,我就开始后悔,完了,又要恭听一次毛主席关于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教诲。
不过,节哥的一句回答让我大跌眼镜,他说:“原始社会的人们光着屁股跑啊!”
李节属于那种比较低调的人,不会抽烟,一沾酒就会脸红,在他身上的新闻不多。李节挺喜欢打牌和下棋,不过他的牌技和棋艺,确实不敢让人恭维。
下棋的时候,曾经被虐过6:0。对于他的牌技,我对他的评价是:一般人打牌,靠的是50%的运气,而在李节的身上,则是100%。
豆豆,天津人,个头比较矮,属于娇小玲珑的那一类。在大一的时候,豆豆和我班上一个相对比较成熟的女生A在一块走路,旁边很有观察力的一个女生B,对豆豆说:“我怎么看A怎么像你妈!”后来的豆豆,天天左手拿着个镜子,右手在那拔胡子,估计是想借助“拔胡助长”来证明自己的成熟。
豆豆是个恋家的孩子,我是一半的时间在学校,一半的时间在网吧;他只不过是把“网吧”俩字换成“家里”。也许家有娇妻?鬼知道!
豆豆的酒量不咋地,不过大家在喝酒的时候都会叫着他。因为豆豆每次在喝酒之后,都会异常的慷慨。正由于此,我们公认为豆豆是“酒后的尤物”!
豆豆也很喜欢打牌,不过他打牌从不按套路出牌,经常把我们打的傻傻的,就连他的对家也经常晕头转向摸不着勺子,我个人认为:我宁愿和李节打牌做对家,也不和豆豆。估计很多人的想法都是这样,因为每次三缺一的时候,豆豆在那一坐,马上就成了一缺三。
飞哥,天津人,个头不高,但比豆豆壮实多了。大一的时候,他一直在忙碌的泡妞,我们连见面的时候都很少;后来在被一个女人甩掉的时候,他明白了兄弟重于女人,回到了大老爷们的怀抱。
宿舍里的人喝酒都不咋地,瘸子队里选将军的话,就我和飞哥稍微好点,所以每次聚会接近尾声的时候,桌子上都只剩下了我们两个。记得临近毕业的时候,飞哥请我们去他家里吃饭。由于昨天晚上通了个宵,两杯白酒一下肚,我就有点儿蛋晕,也忘了当时谁挑衅了,又干了一杯啤酒,我就知道我完了。我赶紧跑向洗手间,吐在马桶里。当时,隐隐约约感觉飞哥家的马桶好象比平常的大一号。后来,飞哥告诉我,我吐在他家的澡池里了。
我和飞哥,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的话,就是“铁”。每次我们打招呼的时候很简单,我称呼他一声“傻比”,他回敬我一嗓子“傻叉”,偶尔可能调换一下。
飞哥这人很随和,爱好的两件事就是“泡妞”和“拱猪”,并且水平都很不错,给人留下的经典一句话是:“身高不是距离,关键地方长齐!”
第四章 大学篇(3)
吴明,江西人,长的挺帅的小伙,学习也倍儿好,唯一的缺憾就是四年里没过英语四级。四年里,吴明一直是早上起床就出门,一直到宿舍接近熄灯才回来,和我的作息时间正好相反,所以我们很少有见面的时候,关于他,我知道的确实不多,只知道他爱看小说,有好多小妹妹,经常在一块鬼混。对于他的牌技和棋艺,都会和李节形成鲜明的对比。
耶律伟,内蒙古人,国字方脸,一脸的横肉更是突出了“彪悍”俩字,性格很开放,主要体现在他泡妞的时候。四年里,我也数不清他到底追了多少次女孩子,被多少女孩子甩过,但耶律伟从不说放弃,依然“屡败屡泡”。
有一次他追女孩子的时候,花了250块钱请人家去水上公园,回来后就被甩了,我们以后就尊称他为“250”了。“250”曾经追过吴明的一个小妹妹,没追上,他责怪吴明没在女生面前说他好话,所以以后经常和吴明过不去。
“250”的宗旨是:被甩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甩了之后不敢再去追。另外250还说过两句令我十分佩服的话;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以鞭相许;二,问世间鞭为何物,直教人以身相许。
“250”长相的唯一缺憾是脸上长满了青春痘,后来当他明白青春痘是由于雄性激素分泌过多而造成的时候,“250”明显的增加了看大黄加*的次数。
也许是大黄看多的原因,对女人的需要就显得比一般人饥渴。每到晚上,“250”就会发春般的在床上呐喊:“上帝啊!赐给我一个女人吧!”
偶尔下床嚷叫着嫖妓去,但一个人又觉得不好意思,还想着玩3P,于是就来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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