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我惊讶的问。
“我也不知道准确的情况,只是听说当时好像你们当中有人被沙子埋住了,这小伙子也是疯了,徒手挖人,筋骨倒是没事,不过十个指甲全都脱落了,但是要难受好一阵子,长指甲可是疼着哩”护士长又开启了唠叨模式,我摇着轮椅走过去,拿起云希明的手,很想大哭一场,但是眼睛却只是微微的有点疼。我看着他手上厚厚的绷带,想象着他拼了命挖我出来的样子,心里就忍不住一紧。这一路走来,这个人都是这样的护着我,而我却总是没心没肺的享受这份呵护,我是不是应该
“摆脱,我又没有死,你要不要这样哭天抢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早早的驾鹤西去了呢。”我闻声抬头,看见云希明正坏笑着看着我,而我梨花带雨的,真是丢死人了。
“你你你醒了”。
第295章 线人()
“傻瓜,谁说我没有醒的,我早就醒了,只是脑震荡,现在坐不起来,不光是我,大哲,老陆,云显,云凝他们都没事儿,也都醒了,只是状况和我一样,还都下不了床。倒是你,明明伤的最重,竟然现在还能到处乱跑,看来恢复得不错呀。”云希明说。
我的血还有体质和普通人原本就不一样,再加上我又子洋做我的鬼傀,所以受伤总是比别人恢复的要快一些,“我我还好对了,云爷爷来了。”我说。
“我当然知道啊,老爷子在我这里唠唠叨叨,没完没了,听的我脑袋都疼了。”云希明苦恼地说。
“云爷爷也是好意,你就别”我一句话还没说完,云希明突然盯着我看,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干嘛啊,突然这样看着我”我问。
“这还是我认识的隗阴阴么你别这样说话行不行,我听了怎么感觉慎得慌啊。”云希明说。
“你少来啊,我可是看在云爷爷的份上,才对你稍微的好那么一点点,少得寸进尺啊。”我说。
“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隗阴阴嘛,好了,跟你说点正事儿。”云希明突然严肃了起来。“我爷爷这次来的目的你已经知道了吧”云希明问。
“目的什么目的”我问。
“我说隗阴阴,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爷爷就是单纯的担心我,再加上奉了你姥姥的旨意来看咱们的吧就算他要来,也不应该这么大张旗鼓,我爷爷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讨厌花里胡哨的形式主义,为什么这次来会带来这么多人你有没有想过”云希明问。
他这么一问还真是把我问住了,我以前见到云爷爷的时候,他从来都不会把自己的那些下属带在身边,虽然已经退休,但是想云爷爷和我姥姥这样的人物。是不存在真正的退休的。如果说我姥姥只负责经商,李家是横跨黑白两道,那么这三家之中,云家走的就是政治之路。我根本就记不住云爷爷身上有多少大大小小的头衔。不过退休之后他已经低调了许多了。在我印象之中云爷爷是特别低调的人,我姥姥曾经说,云家暴露在外面的那些只不过是整个云家的冰山一角。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事实上还是不明白云希明的意思。
“算了,还是我告诉你吧,你对我爷爷。身边的人也不熟悉,我爷爷这一次带来的人,全都是负责他的安保的。”云希明说。
“安保这又不是什么外事活动,还要带安保”我惊讶的问,同时也为云爷爷感到担心,这是遇上了什么天大的事儿,竟然要安排这么多的安保人员随行。
“你错了,我猜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来保护我爷爷的。”云希明说。
“那是干嘛的”好吧,我承认,可能是这次受伤太重。所以我的脑子已经有点不够用了。
“你仔细想想,我们找到这么一个古墓,里面的文物有多少你再想想,日本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杀掉阿皮和小楠,显然是为了灭口,掩护姜冰冰混到我们中间,虽然我们一直都不知道这个姜冰冰是什么来历,但是显然这个姜冰冰和日本人有勾结。阿皮和小楠不过是偶然撞见了姜冰冰和文家兄弟的对话就被灭口,那么知道整个来龙去脉的我们呢”云希明说。
“你是说,那些人。全都是用来保护我们的”我问。
“你不信的话,问问她。”云希明竟然指了指护士长。“在我们两个面前,就不要再装了。”
护士长听了这话,微微笑了笑。“被少爷看穿了,也罢。”她竟然开始说起普通话,之前她说的话一直都带着一种方言的味道。“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云老爷子的线人,这一带都是由我负责联络。”护士长说。
“线人等等,咱们这难道是谍战么哪来的什么线人。”我说。
“这个线人。并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我爷爷的线人遍布何处,你可以把他们理解成民兵,因为他们都是受过我爷爷的恩惠,用不到的时候,他们就是普通人,用的到的时候,自然就会现身,这有点像是古代江湖的意思,不过就是这样的朋友我爷爷结交了不计其数。他们在危难之时为我们家解难,在消息不通的时候为我们家提供消息和情报,在曾经那一段特殊年代,我们家就是这样过来的。”云希明说。
“其实我们这些线人也都很自在,很多地方少不了需要老爷子关照,有的时候我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对云家派上什么用场,我们全都眼巴巴的等着一个可以报答老爷子的机会。”护士长说,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咱们这次可以顺利的住进这里,也是护士长的功劳。”云希明说。
“千万别这么说,这里是我爸爸来的私立医院,并没有什么病人,我们很多生意就是接待上了年纪的干部的疗养,这也是云老爷子帮我们联系的,还有我家孩子上学也是云老爷子的关系,才去了北京的寄宿学校,云老爷子对我们家有大恩,我们不会忘记的。你们这次住在这里,一切的行程都是保密的,你们可以尽管放心。”护士长说。
“那真是麻烦你了,行了,作为你们的领导,也是这里唯一一个可以动的,护士长,你再陪我去看看别人吧。”我说,护士长点点头,推着我就往外面走。
“上头如果问起来,你打算怎么说”云希明躺在床说,我愣了一下。
“实话实说。”我说着摇着轮椅走了出去。
“隗小姐,你别怪少爷,他是担心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上面肯定是要调查的,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护士长提醒我说。
“我知道,谢谢你,放心吧,如果这点事儿都扛不住,我也不配姓隗了。”我说。
“这句话说的有骨气,像你姥姥。”我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我转过头看见云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
“云爷爷。”
“云老爷子。”护士长毕恭毕敬的说。
“真是辛苦你了,我有几句话和丫头说。”云爷爷说,护士长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我家那个臭小子把事情都和你说了吧。”云爷爷假装生气的说。
“是,他和我说了线人的事儿,还有就是之后的责任问题。”我说。
“丫头片子,你放心,有你云爷爷呢,上面的意思是让你和我一起回去,汇报工作,放心吧,并不是什么大事儿,比这更严重的事儿你爷爷我也见过,况且咱们的安全部部长都还和我们待在一起呢,要追究责任,也是从大往小查,怎么算也轮不到你这个小局长的。”云爷爷说。
我点了点头,不过我心里清楚,这次的古墓勘探工作,先是引来了外国势力的参与,然后又是让国外势力潜入了古墓,直接导致古墓被破坏,还间接导致了阿皮和小楠的死亡。再加上古墓坍塌时候的人员伤亡,就更是不计其数了。我这个直接负责人,根本就推脱不掉我的责任。云爷爷又跟我唠唠叨叨的讲了很多,不过那样的大道理我再也听不进去了,大多左耳听右耳冒。告别了云爷爷,也没有什么心思了,去每个人的房间看一眼,就草草的回去了,唯一令我欣慰就是,他们没有骗我,大家全都安然无恙。
这一夜我睡的竟然出奇的好,按理说这并不科学,怀着那么多的心事,我竟然还可以安然入睡,这让我很欣慰,梦里我梦见了蓟子洋,我还在生他的气,怒气冲冲的质问他。
“是不是你把冯妈弄走了,我都还没来得及看她一下,你怎么可以”我这句话没有说完,因为下一秒,蓟子洋吻上了我。我心里很清楚我这是在做梦,但是这梦境太真实,真实的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更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我竟然会做这样的梦,人们总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我
直到第二天早上起床,我感觉我的脸还是红的,我四处看了看,还好,蓟子洋根本就不在,也许就只是一个梦吧,我这样想着。护士长一早就来了,她看了我一眼就惊叫起来,“我天,隗小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你是不是发烧了”她问,然后不等着我回答,就给我拿来体温计测试体温。“奇怪,不发烧啊。”她自言自语说。
“护士长,我没事,我只是觉得有点闷,也许是没开窗户的缘故吧。”我说。
“也是也是。”护士长说着打开了窗户,外面的风吹了进来,倒真的是让我觉得清醒了不少。
“护士长,你是怎么成为了云爷爷家的线人的”我的老毛病又犯了,一到了感到压力的时候就喜欢听故事,把自己置身在别人的故事里,对我来说也是暂时的一种解脱。
“你对我的故事也感兴趣”护士长问,同时给我倒了一杯热水,她还特意在里面加了一朵菊花,这些天早晨每天都有菊花水喝,让人特别的静心。护士长叹了口气说,“我的故事,那可真是,说来话长了。”。
第296章 护士长()
护士长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菊花水,坐在了我的床边,“其实我并不是云老爷子的线人,真正的线人是我的父亲,而我只是子承父业。对于线人这个角色,其实到了我们这里,已经是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了,我之所以愿意跟随云老爷子,又或者说效忠更合适,就是因为云老爷子从来没有想要舍弃线人这个没有编织的组织,可以这样说,作为云家的线人,你可以随时选择舍弃这个身份,只要你不舍弃这个身份,你这一辈子,包括你的下一代,都会受到云家的关照。”护士长说。
“您说的这个关照,指的是哪一方面?”我问。
“各个方面,线人的孩子有的在国外留学,有的当上了公务员,还有的被安排在了云家的公司任职。”护士长感激地说。
事实上这也是很多大的家族公司的惯用伎俩,无非就是培养出世世代代为自己的家族企业服务效忠的工作者,但是我没有想到云爷爷从很早以前就已经想到了这个层面,并且将这个运作成为了一个隐形的产业链条。
“这件事情也许我不该多嘴,可是毕竟这个线人的团队是不是也太庞大了?”我问。
“没错,就我知道的就至少有上百人,而这些人还有连带的家族成员,所以这个队伍相当的庞大。”护士长说。
“管理起来恐怕也很困难。”我说。
“这方面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云老爷子平日里并不怎么过问这件事儿,我们有事儿都是和马东联系。”
“马伯?”我有点惊讶,平日里看马伯憨憨的,没有什么特别,我倒是早就知道马伯是云爷爷家的亲戚,平日里帮助云爷爷料理家事,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能耐,线人这个群体,繁杂又庞大。没有一定的非常的能力,是干不了这个差事的,看来我还是小看了马伯了。
“是啊,就是马东。不过我们家也不是经常和马东联系的,毕竟他也有很多他的事情要忙。”护士长这样说,显然就是对我还是有所戒备,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了,我便点了点头。敷衍了过去,她又继续讲了起来。
“我们家的事情要追溯到上一代,再上一代,还要再上一代,就是我太爷爷的那个时候。那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年代,我的爷爷也算是一个知识分子,在中国的最混乱的时代,我爷爷是个私塾先生,私塾那个时候其实已经不多见了,不过我们老家也是个小地方。所以私塾还有也是正常的事情。也就是因为是小地方的人,所以才特别的迂腐,解放之后,文革的浪潮到来,像我太爷爷这样的人很快就受到了压迫,当时我太爷爷已经将近六十岁了,那么大的高龄,被人驱赶着去牛棚工作,小地方的人,都是独善其身。以往我太爷爷的那些学生没有一个出来说话的,最后我太爷爷没能熬过去,因为感染了传染性的疾病,死在了牛棚里。不过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知道的就是我爷爷那时候的事情。”
“我爷爷回城之后因为成份不好,所以没有分配到好的工作,就连像样的一点的厂矿也都不录用我爷爷,我爸爸说那个时候被逼无奈,我爷爷只能带着他捡拾废铁来卖钱。奶奶很早就过世了,父子俩过的就像是乞丐一样。也许当时没进工厂也是好事儿,后来爷爷开始尝试着做一点小买卖,不过那个时候做的小心翼翼的,就像是做贼一样,所有的挣钱的生意都叫做投机倒把,所以我爷爷和我爸爸没有办法只能是小打小闹的做点小本生意。慢慢的竟然也有了一点积蓄。可是上天总是不讲道理,我爸爸二十岁的时候,爷爷被人举报,那个时候量刑是非常重的,爷爷竟然被判了死刑。”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就是因为做了点小买卖?”我问。
“是啊,就是因为做了点小买卖,我爷爷被执行死刑的那天,家里养了好几个秋天也没有开花的菊花,突然开了,我父亲因此觉得菊花里面有我爷爷的残魂,所以特别喜欢种植菊花,我们一家人也是常年和菊花泡的水,就像是能够得到我爷爷庇佑一样。”护士长说。
“这样一来你爸爸就只剩下自己了,他又是怎么认识的云爷爷呢?”我问。
“我爸爸孤身一人,家里之前的东西都被收缴了,唯一剩下的就是一座老房子,我父亲身无分文,又因为没有读过什么书,做不了什么工作,只能做回了拾荒的,也正是这样他认识了云老爷子。当时云老爷子在我们老家也有一个院子,我父亲总是到那里去收废品,大户人家总是用东西不那么仔细的,记得有一年春节,我父亲孤身一人,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家徒四壁,所以他心想着看看能不能碰到运气,于是就走到了云老爷子家的后门,他原本想的是可以捡点什么年货,可是却在后门遇到了同样在后门徘徊的云老爷子。”护士长说。
“云爷爷在自己家的后门徘徊?大过年的时候?”我说。
“是啊,云老爷子说他的儿子和媳妇都在国外,妻子过世的很早,所以过年的时候,他倒是更喜欢到各地的自己的宅子里转转,看看各地不同的风土人情,这一年他就遇上了我父亲,他当时还惊讶的以为,这个地方有这样的习俗,大过年的时候,出来拾荒,那一天晚上,他和我父亲聊了一晚上,然后那年的春节过后,老家的小城市里少了一个拾荒的年轻人,上海的医学院进修班多了一个旁听生。”护士长说。
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在听。
“之后也是云老爷子介绍了我父母认识,之后才有了我。我记得我结婚的时候,云老爷子过来给我证婚,他当时对我说的话,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说,他的手下有很多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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