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ⅱ:尤克里里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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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ⅱ:尤克里里契约-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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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不羁狭长的眸染上几许柔情,低沉开口,“暖晨……”

一声暖晨,唤醒了多少记忆!

像是一道闪电,将过往的点点滴滴全都惊醒,在庄暖晨的大脑里拼命流窜开来,它们呼叫着、挣扎着,像是绝望中不愿清醒的浮沉,又像在迫不及待倾诉什么,在她脑中不停撞击,直到疼痛不已。

她的顾墨,不再是曾经的少年。

如今的顾墨,比六年前看上去更结实高大了很多,他穿得太过正式,反而令她恍如隔世,那个记忆中的白衣少年似乎被他的冷漠代替,那双眼,还是一样的熟悉,只是柔情背后她竟能看出一丝痛恨来。

他应该恨她,从再次相遇时他的歇斯底里她就知道。

所以,今天,他完全可以用一种陌生的、男人针对女人的方式来见她,让她,主动的。求着的来见他!

顾墨,不是这样的人。

只有过于痛恨,才会这样。

庄暖晨觉得头有点眩晕,像是缺血一样浑身泛软,这一刻,她竟想逃,可心又不舍得。

良久后,她才艰难开口,却明显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好久不见了。”终于说出了这句话,还是遍体鳞伤啊。

夕阳下,顾墨的脸颊越发英挺,邪魅神情早已被多年情感折磨得不复存在,他缓步上前,一步步靠近她,她却下意识后退,步步为营。

顾墨见状后,停住脚步,微蹙眉头,“我就这么令你讨厌?”

庄暖晨一愣,抬头看着他,敏感看到他眼底闪过的悲凉。

不,她爱他还来不及,怎么舍得讨厌?

顾墨见她不语,干脆大步上前,一把箍住她的手腕,英俊的脸几乎变了形,狠狠道,“庄暖晨,上次见了我为什么跑?为什么?”

“顾墨,好痛……”她惊呼一声,眼神示弱。

顾墨猛地放开手,眼神泛起后悔和怜惜,充满懊恼道,“对不起,暖晨,我不想伤害你。”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庄暖晨强忍着喉头的紧绷,暗自深吸一口气道。

“暖晨——”顾墨突然将她扣在怀里,英俊的脸颊深深埋在她的发丝间,呼吸着久违的属于她身上的清香,动情道,“我要的是你,不是你的对不起,这六年来,我快被你逼疯了。”

两人的呼吸混合在一起,死死纠缠,痛苦而缠绵。

庄暖晨的心一直在喊疼,拼命地疼,脑海中那些声嘶力竭的声音再次撞击着,一次次提醒着她的理智和清醒。她轻轻将他推开,忍着痛淡淡说了句,“你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被推开的顾墨下意识攥紧拳头,盯着她,“为什么?当年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分手?”

庄暖晨暗自掐着手指,借助这份疼痛的力量来缓解心被撕碎的痛苦,声音无力轻柔,“倦了,累了,所以就想分手了。”

“你撒谎!”顾墨毫不犹豫地拆穿她,大手猛地箍住她的肩膀,额头上的青筋因怒火和焦急爆出,“看着我!”

她敛眸,不敢抬头去看。

“庄暖晨,抬头看着我!”顾墨低吼道。

她抬头,眼眶却早就红了。

顾墨眼底窜疼,手指轻抬,满腔的怒火在见她红了眼的这瞬化为虚无,声音低哑,“只要你亲口告诉我,你不再爱我了,我就放手。”

他的话,他的疼,像是一把钝刀穿破她的胸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痛。

“我……”樱唇颤抖,却怎么也说不出那几个字。

她爱他,谁说她不爱他?纵使六年前她同他分手都没说过这句话。。

眼泪,顺着眼眶滑落下来,钻进唇齿,尽是苦涩。

“暖晨……”顾墨心疼不已,低下头亲吻她的泪水,温柔地将每一滴苦涩的泪水纳入唇间,将她搂紧,生怕一松手就飞走似的,轻喃,“你爱我,这么多年你始终是爱着我的,对不对?”

我不爱你了

泪水打湿了顾墨的肩头,她的脸更是悲伤。爱孽訫钺

如同六年前一样,他抱着她,在她耳边一遍遍说着情话,他是那么骄傲的男人,只为她一人绽放笑颜。

这个时候,她很想对着他说声“对”,很想抱着他大声说句我爱你,一直都爱。

话在嘴边,始终无法吐出。

记忆如同细碎的玻璃,扎得她全身生疼。

“我……”将眼泪拼命忍住,眼眶都跟着轻轻扯痛,“我不爱了。”

紧搂住她身体的手臂微微一滞,顾墨整个人都僵硬如铁板似的,半晌后才将她微微推开,居高临下看着她,一字一句问,“你说什么?”

“顾墨……”庄暖晨抬头看着他,眼泪干涸后的瞳孔是枯井般的凄凉,“我已经不爱你了。”

原来,只是一句话。

说出来却是双刃剑,伤了他,也伤了她自己。

她的声音很轻,听上去像是对爱情的麻木和死心,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不能大声说话,一旦用气便会哭泣。

顾墨死死盯着她,胸口上下起伏着,那双眼布满血丝,像是嗜血的狼。

她不忍看他,再度推开他,转身离开。

该说的,她都说了;

不该说的,她也说了。

只是曾经分手的原因是那么不堪,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脱口啊。

手指刚刚搭在门把手上,身后,顾墨的嗓音微凉——

“你爱的是谁?江漠远?”

脚步,蓦地止住。

她死死攥着门把手,没有回头。

“是因为他,所以你对我没感觉了?”身后,声音咄咄逼人。

“不……”庄暖晨声音微颤,“这只是我和你之间的事,跟江漠远没有丝毫关系。”她不想再把他扯进来,这对江漠远来说不公平。

只可惜,她越是这么说,越是令人怀疑。

顾墨的眼眸更加暗沉,久久没有说话。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自己保重。”庄暖晨冷下心,淡淡说了句后伸手开门。

“别忘了,你来这里还有个目的,就是跟新经济合作!”顾墨扬声,这次,嗓音更冷。

庄暖晨终于回头看着顾墨,一时间误以为见了陌生人。

没错,她差点忘了,六年前顾墨是她的初恋情人,六年后,顾墨是新经济报刊的主编。

顾墨见她停住脚步,收敛眼底的疼痛,盯着她,“新经济可以跟你们合作。”

“什么条件?”庄暖晨不是傻子,听得出他另有所求。

顾墨的眼神微微转暗,一字一句道,“条件很简单,回到我身边。”

庄暖晨瞬间愣住,半晌后压住心痛,“顾墨,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六年前的顾墨,纵使性子再烈,也绝对不会说出趁火打劫的话来。

“这种行为虽然连我自己都很鄙视,但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办法。”顾墨走到她身边,轻捏起她的下巴,语气转轻,“暖晨,你知道我是多么爱你,为了爱你,不惜一切。”头身头你。

庄暖晨的呼吸急促,瞬间有着四肢分离的痛。

就在气氛焦灼的时候,手机适当响起,她,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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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暖晨急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父亲已经被推进了急救室,母亲在走廊里急得直哭,许是院方也通知了江漠远,他比她早到,在轻声安慰着庄妈。

庄妈见暖晨来了赶忙上前,泣不成声道,“你爸爸他又昏过去了,怎么办呢?”

庄暖晨强压着心头的害怕安慰母亲,江漠远走上前,用眼神示意她坚强。

她点点头,心里多少有底了。

刚刚的电话是江漠远打的,她还没来得及回答顾墨的话,便被急忙招进医院。

身穿白大褂的孟啸带着助手急匆匆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几张检查结果。他看上去神情严肃认真,丝毫看不出他与女人缠绵时的放荡不羁。

庄暖晨见他来了赶忙上前,“孟啸,我爸爸怎么又昏过去了?会不会有危险?”

孟啸看着她,利落说道,“你放心,这次庄老先生昏倒反倒会让我们找出真正病因,别担心,我马上进去。”

庄暖晨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只剩下无力点头的力气。江漠远走上前,伸手搂住她,结实的手臂托着她足以支撑继续坚持的力量,轻声道,“先别急,孟啸会有办法的。”

“谢谢……”她艰难说了句,手指窜麻得也没有感觉。

孟啸很快走进急救室。

安抚好庄妈后,江漠远扶着庄暖晨坐到了一边,见她不停地捏着手指,低柔问道,“怎么了?”

庄暖晨惶惶不安,“我的手指没有知觉了……”

“你太紧张了。”江漠远轻叹了一口气,拉过她的手,轻轻为她揉捏,“有孟啸在一定不会出问题,放心吧。”

男人的大手力量适中,她的手指也渐渐恢复知觉。

温暖的力量源源不断使她坚强,她抬头看着他,轻轻点头,“嗯。”

江漠远,从不说没有把握的话,既然他能这么保证,就一定没问题。

“好点了吗?”他低问。

她活动了一下手指,点头,“好多了,谢谢你。”

“傻丫头。”江漠远抬手,宠溺地将她一缕发丝别在耳后,见她敛下眼眸我见犹怜的模样,他竟有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江漠远……”她突然抬头,看着他欲言又止。

江漠远耐着性子等她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说这话挺俗的,但是……”她舔了舔唇,眼神由衷真诚,“我真的很感谢你在我身边。”

江漠远低头看着她,良久后,伸手将她揽过来拥入怀中。

最后一丝夕阳落下,淡淡的夜色笼罩这一对男女身上,沉默不语的气氛有点伤感。

走廊另一端,灯光拉长了另一男人的影子。

顾墨的眼充满悲伤,远远看着庄暖晨温顺地依偎在男人怀里,那般柔美的她,他也曾经拥有过。

一路上,他是跟着她进的医院,这才知道她父亲住院的事情。

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上前,一心记挂着她和她的家人。当听到医生说放心的时候,他的心也放下了,但也没舍得走,就这样站在远处,看着被他藏进心里多年的女人。

他看着她的焦急,却被另一个男人安慰;

他看着她的无助,却被另一个男人拥入怀中;

他眼睁睁看着她那么依赖着那个男人,是的,依赖,这种神情在她脸上流露得那么真切,却从未在他面前拥有过。

六年前的庄暖晨,也不曾这么依赖过他!

顾墨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干脆上前一把将她拉走?

他没这么做,跟六年前,甚至是跟他第一次见到她那眼起一样,他只是默默跟在她的身后,初中、高中……

这辈子他都无法忘记第一眼见到庄暖晨的情景,她梳着清新马尾,洁白校服上还带着清香,那时候的她略微带点婴儿肥,乖乖的,清新可人,刚从国外回来上学的他,就那么一眼难忘了。

可是,有时候往往越是喜爱就越想排斥。

而事实证明,排斥后的情感更加强烈。

他默默守了她六年,甚至初中三年都没说过话,可他为她写了一首又一首的歌,用尤克里里弹出来,每次他都坐在窗口前,边唱着边想象着她的样子。

高中那次,她被人欺负了,一直跟在她后面的他终于忍不住出手教训了几个小混混,见她一脸惊骇地蹲在地上,那一刻他多么想上前搂住她,轻声安慰着她要她别害怕,告诉她,其实自己一直在她身边。

可到嘴的话变成了一贯的冷冰冰,安抚的行为变成了抽身离开。

他听到她在怒骂,骂他是混蛋。。

那一刻他却笑了。

他没进房间,待她离开后,他也悄然跟上,直到看她安全到家后他才放心离开。

顾墨的心口在滴血,看着远处窝在男人怀里的庄暖晨,手指紧紧攥着,一股悲怆涌上胸口,暖晨啊暖晨,你从不曾知道,我爱你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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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爸第二天终于醒了,庄暖晨请了一天假一直陪在身边,见父亲醒了后,惴惴不安的心才放下来。

江漠远买来了早点,庄妈正在一点点喂庄爸用餐的时候,孟啸敲门走了进来,为庄爸简单做了些检查后,轻声说道,“庄老先生,您昏厥的病因不在心脏,而在脑,是脑部有肿块压迫了神经线,导致您的昏厥。不过您放心,肿块的位置是在我们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只要及时剔除就可以了。”

庄妈用手捂住胸口,看得出她很紧张。

“妈,您别担心,孟啸都说了不会有太大问题。”庄暖晨赶忙安慰,又看向孟啸,“手术什么时候进行呢?”

“因为庄老先生要进行脑和心脏两处最大手术,所以在手术时间上要错开一些,刚刚我跟神经外科的专家商量了一下,一致认为先进行脑肿瘤切除比较好,手术时间安排在明天早上,第一例手术。”孟啸通知了一声。

庄暖晨点头,看着父亲,父亲像是从战场上一次次死里逃生的战士,眼神不见丝毫慌张,沉声道,“孟医生,辛苦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孟啸轻轻一笑。

江漠远走上前,神情严肃认真,“哪位医生做?”

“放心,他的资历在全球都是数一数二的。”

江漠远点头,没有继续追问,孟啸他是了解的,敢跟他保证就绝对没问题。

“暖晨啊,爸爸想跟你单独说几句话。”庄爸突然开口。

庄暖晨看着爸爸,轻轻点头。

几人暂时离开病房。

她在病床旁坐下,轻声问道,“爸,您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她误以为是爸爸担心。

谁知庄爸摇头,拉过她的手,嗓音略显颤抖,说了句,“暖晨啊……跟爸爸说实话,你是不是挺恨我和你妈妈?”

★★★真是血拼啊,今天一万八千字完毕,十分感谢大家的月票和打赏。现在的情况是,写得好有人骂,写的不好也有人骂,那我倒不如写得好;要月票有人骂你做作,不要月票也有人骂你故作清高,那倒不如我就要月票了;总之一句话,凡事尽量做好最极致就可以,反正都有人骂,那就让人骂个痛快好了,哈哈。笑红尘嘛,没什么大不了,喜欢骂人者请随意,我照样写我的小说,只写最好的,不写狗血的,谁能管着我?不喜欢我的请随便,喜欢我的请继续跟随,欧也!明天精彩继续!

曾经的真相

病房中,光线透着淡淡祥和。爱孽訫钺

庄爸的脸上却染上悲伤。

话音落下后,庄暖晨先是轻轻一愣,而后敛下眼眸,长长睫毛遮住眸底光泽,如落叶浮于枯井之上,很快又轻抚而去,看向庄爸轻轻笑道,“爸,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恨您和妈呢?”

庄爸看着她,伸手拉过她,叹了口气道,“这么多年你一直不肯相亲,其实我知道,你还放不下顾墨。”

“爸……”庄暖晨心里一哆嗦,脸色不自然。

“你也不用否认,爸爸虽然平时不说,但你心里想什么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庄爸看着眼底泛着心疼,“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爸,您别这么说,我从来没怨过您和妈妈。”庄暖晨鼻头酸酸的,喉头也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难受。

庄爸眉间略显疲惫,又像是陷入曾经恍惚的时光中,喃喃道,“暖晨啊,顾墨是个好孩子,我和你妈妈都能看得出他是真心待你好,你可知道,当时我和你妈妈也不想阻止你们在一起啊。”

庄暖晨身子一颤,整个人像是石化似的愣在旁边,良久后才哑着嗓子问,“爸,您刚刚……说什么?”

一缕光线映在庄爸苍老的脸颊上,曾经那样意气风发的军人,如今也有着风烛残年的前兆,他转头看着她,当年的决定虽说是种保护,但也足以内疚了多年。

“当年,真正希望让你们分开的人不是我,也不是你妈妈,而是顾墨的妈妈。”

“顾阿姨?”庄暖晨蓦地站起身,一脸震惊,嘴唇隐隐颤抖,“不可能……怎么可能是顾阿姨?”六年前顾阿姨声嘶力竭的哭声穿透着大脑皮层,一波一波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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