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着孕呢你不知道啊?”艾念的态度很不好。
陆军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地喝水,喝完懒洋洋道,“都怀孕了怕什么?”
“你——”艾念气得上前,刚要跟他理论却敏感地看到一抹晕红,一把将他揪了过来。
“你干嘛?”陆军皱眉。
艾念指着他的脖子,也不顾大着肚子一把将他拉进浴室镜子前,“你自己看看你脖子上有什么?”她的手指开始抖。
镜中,陆军的脖子上有一道口红印,脸色稍微变了变,不自然道,“你别误会,那种场合肯定少不了男男女女,都是逢场作戏的事儿,你还能当真啊?”
“不当真?你都跟人家女的亲上了还不当真?”艾念伸手便给了他一巴掌,“你当我是什么啊?我为了你连工作都不做了,北京都不待了,你倒好,大晚上的跟别的女人鬼混!你忘了你还有个怀孕的老婆在家吗?”
“你闹够没有?”陆军也急了,大吼了一嗓子,扯过她的手,“男人在外面应酬很正常!出入这种风月场合有什么奇怪的?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别的女人鬼混了?就凭着一个口红印?那么多人的场合我能做什么?别无理取闹!”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女人一旦出轨先是内疚,男人一旦出轨先是理直气壮。
“你说谁无理取闹?”艾念火了。
正吵吵的时候,艾念的婆婆披着件外衣走到浴室门口,皱眉,“大晚上的吵吵什么啊?”
“妈——”陆军上前,“您回去睡吧,没事。”
“还没事?是不是等我亲自抓到你跟别的女人上床才叫有事?”艾念压了许久的怒火一下子点燃了,看着婆婆指着陆军,“妈,您自己看看他做了什么好事,女人的口红印都留在上面,还说我是无理取闹。”
婆婆见了后一巴掌打在陆军身上,“你这个不省心的死小子,一天到晚竟惹你媳妇儿生气,你那个口红印是怎么回事?还不一五一十说出来?”
“妈,我真是不知道,说不准就是哪个女的喝醉了不小心蹭上的呢。”
“蹭上的?哪个女的那么长眼啊——”
“艾念,你别像泼妇似的!”
“你说谁像泼妇?”
“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
“你——”
“好了好了,别吵了。”婆婆被吵得头晕目涨的,紧跟着痛斥了陆军一番,“你老婆怀着孕呢,再怎么着都是你的错,赶紧认错!”
陆军没办法,只好随便应付了句。
艾念紧紧攥着手指,死盯着眼前这个男人,这就是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怎么当初瞎了眼挑上他了?
“念念啊,你也别怪他了,男人在外面闯事业都不容易,你瞧瞧看,现在哪个事业成功一点儿男人不在外面有事儿的?陆军已经很好了,最起码知道天天回家。”当婆婆的毕竟是向着自己的儿子说话,“别老一天到晚拿着你那个朋友的老公跟陆军比,说不准啊,你朋友的那个老公在外面不知包了几个二奶,还不如陆军呢。”
陆军听了后更是理直气壮,嘟囔了句,“江漠远那么有钱,说不准你朋友的婚姻就是个摆设呢,他能只守着一个女人?”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艾念恨得牙根痒痒,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没资格来评价江漠远,更没资格对暖晨评头论足,你不配!”说完,怒气冲冲进了卧室。
陆军一脸的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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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暖晨在为拯救美亚这单生意做最后的努力,在她听说美亚的赵总正赶去同奥斯公关签约之前终于将他拦截,苦口婆心希望他能够重新选择德玛。
她是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Ve8C。
赵总一脸的为难,最后语重心长地说了句,“庄总监,哦不,江太太,按理说我应该选择德玛,一来你为了我受了伤,这份人情是我欠你的,二来,我总要给江先生个面子,其实选择奥斯公关我对他也不好交代,他是何等的忙人能来亲自找我?我的确受宠若惊。但是江太太,我真的无能为力,这是总部的意思,你知道我也要向总部交代的,如果这家公司是我的,我二话不说肯定会选择你来为我们服务。江太太,就算是我欠了你个人情,他日一定会还。”
他的话合情又合理,字里行间透着真诚,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看着赵总上了车离开了会所。她没马上离开,独自坐了喝着柳橙汁,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喝完橙汁后,庄暖晨叹了口气,拿起包刚准备离开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窜进眼眸!
男人伟岸的背影熟悉得令她欲要落泪,最令她窒息的是,那张拥有着跟她相似的那张脸笑得灿烂如花,她那么毫无忌惮地贴在他身上,两人一同走进电梯。
庄暖晨全身泛冷,快步窜到电梯前,上面的数字一格格在跳,最后停在了顶层……
她熟悉这家会馆,会馆的顶层是……私人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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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的感觉
如果时间能够倒回,庄暖晨情愿自己没在这家会所出现过,或许她不要在这里多坐那么一会儿,在与赵总的谈判失败后就马上离开,不喝光那瓶柳橙汁,不让自己的胃变得酸酸的。爱硎尜残
现在,胃真的好酸。
不知是那柳橙汁的缘故还是因为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庄暖晨想到了大学毕业的时候导师送她的那套三不猴,别看那个导师平日里对同学们都是凶巴巴的,等毕业的时候就数导师哭得最凶。庄暖晨是她最得意的门生,送给她三不猴的目的就是希望日日谨记,踏上社会后要: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听的不听。
从毕业到现在,她搬家了无数次,三不猴终于还是折腾丢了,所以她也渐渐忘记了这条社会定律。
现在,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如果真的跟了上去,砸开休息室的门后是不是就轮到了不该说的也说了,不该听的也听了?站在电梯前,庄暖晨的手指头都快攥折了,刚刚虽说离得远,但她看得很清楚没错。那道影子被罩在淡淡的光影中,那么标准的倒三角背影,她宁可是眼睛出了问题。
江漠远,他明明说过过两天才回来,就算他临时有事提前回来那也不会这么无声无息,至少会给她一个电话才对。原来,他背着她在这里跟沙琳私会!
庄暖晨死命咬着唇,直到咬出了血,淡淡的腥甜在舌尖弥散开来,浸染在牙齿上。再也无法去想象他们两个在顶层会做出什么事来,只要一想到江漠远跟沙琳一同上了顶层休息室就足以令她痛彻心扉。手掌倏然攥紧成了拳头,她想都没想直接抡起拳头砸向了电梯向上的按键上,力量之大吓到了经过的旁人。
电梯。门开了,她顾不上旁人惊讶的目光,金属门阖上的瞬间,倒映出一张惨白如鬼的脸!没错,她应该会像鬼一样,至少,等会儿江漠远一旦见了她必然会像见了鬼似的神情吧。
不是她不相信他,而是,她真的真的很想知道他跟沙琳到顶层要做什么!
电梯一层层向上游走,速度其实挺快了,但她总觉得很慢很慢,慢到她几乎听到了时间在一秒一秒跳动的声响。
直到——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顶层。
庄暖晨走出电梯,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时就后悔了。
让她找到见了面说什么?质问他为什么瞒着沙琳的事?还是像其他女人似的怀揣着一副正室捉小三的架势将门一脚踹开,揪住沙琳一顿打然后再冲着江漠远哭天喊地?她自问做不出这种行为来,比她还沉不住的艾念都知道遇这种事后冷静处理,更何况她这么一个爱得毫无自信的女人呢?
最关键的问题是——
这一层N个休息室,难道她要一间间敲开去问吗?然后开门的一旦是个陌生人她再陪着笑脸说,不好意思,我正在捉奸。
要这样吗?
庄暖晨觉得自己挺失败的,跟个人竟然也没经验。
问工作人员只会被当成傻子似的给撵走,或许直接进警察局接受劳动改造、思想教育。
那么,剩下的只能偷听了。
她准备挨个门口听听。
正打算这么做的时候,手机铃声倏然响了起来,于安静的走廊间顿觉刺耳。突如其来的铃声吓坏了庄暖晨,赶忙掏出一看却倏然瞪大双眼,脚步蓦地停住,当场愣住!
来电显示的名字,竟就是江漠远。
这……
怎么个意思?
铃声太过聒噪,生怕暴露目标只好接通了电话,按下接听键的瞬间,庄暖晨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也跟着增强,闯进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江漠远说不定准备编了什么借口说自己晚回京几天。
因为他要跟沙琳厮混!
别怪她心理阴暗,只怪女人的心眼始终无法做到像大海般深广,尤其是看到丈夫跟其他女人一同进了休息室这幅场景。
电话接通,江漠远先行开了口。
“暖暖。”
“嗯?”庄暖晨本想一边听着电话一边寻找声音,但很快察觉出不对劲来,江漠远的那一端听上去有点吵,像是在公共场合。
这……怎么回事儿?
“怎么才接电话?在忙吗?”江漠远含笑。
“呃……不是。”她一时间大脑有点缺氧,有点晕,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怎么了?”他敏感问了句。
“没什么。”庄暖晨闪到了楼梯口,听出江漠远似乎在走路,忍不住脱口问了句,“你在哪儿呢?”
“你猜。”
“我怎么能猜得出来啊。”她又探头看了一眼走廊,没见有什么人出来过。
那端,江漠远扬笑,“如果不忙的话来机场接我。”
“现在?”庄暖晨一脸诧异。
“是啊。”江漠远的嗓音更显温柔,“不会没时间吧?”
“可是、可是……”庄暖晨盯着走廊的一排排房门直眼晕,他怎么会在机场?刚刚她明明看到他和沙琳上了顶层。
“暖暖,要是不方便的话——”
“不,很方便。”她稳了稳情绪,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开车过来吧,我没通知公司派车来接机。”江漠远轻声道,“一会儿我把航班号发给你。”
“好。”她应了声。
手机挂断后,她拖着沉重的脚步从楼梯口走了出来,大片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子上透下来,落在地毯上凝结成一滩滩的光影,更显这条走廊的寂静。
多等了一会儿,庄暖晨确定没人再可能从休息室里出来了后才重新按下电梯,眉头皱得跟核桃似的,难道……真的是她看错了?
可是,刚刚那个男人的身影真的好像江漠远。
转眼又一想,如果刚才那个真的是江漠远,那么,电话里的又是怎么回事?她听得出他是在室外,这个高度,他总不能直接跳窗吧?
庄暖晨用力甩了下头,不管了,先去机场看看情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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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少浅正在处理文件的时候,办公室门响了。
“进。”
夏旅开门走了进来。
程少浅抬头看了一眼后继续处理文件,“有事?”
“嗯。”夏旅点点头,在他对面拉过椅子坐了下来,迟疑了下直截了当问道,“我想知道美亚的这次意外会不会牵扯到暖晨。”
“你怎么会那么肯定是意外?”他停下笔,抬眼直视她。
目光过于严苛锋利,她被逼得有点无处遁形,只能硬着头皮与他对视,“那份鉴定结果已经在公司传开了,上面不是写着是灯线的缘故吗?”一般情况下她是很不愿意同程少浅交谈,程少浅这人目光有时候太过笃定和尖锐,就好像随时随地能看穿人心似的,这种感觉令她很不舒服,于公于私做下属的都不愿意趟上这种上司,一旦趟上轻则被当成是蝼蚁般奴。役,重则被利用到了无法回头的地步还不能觉悟。
更重要的是,程少浅的思维有时候很难琢磨,有时候明明是说的白,背地里却是指的黑,之前庄暖晨结婚请假那段时间里,她已经领教了这位总经理的难对付。
果不其然,程少浅阖上文件,颀长的身子朝后一倚,状似轻松地看着她,“我是指,凌菲被接走的那件事。”
“啊?”又打了个夏旅措手不及,张了张嘴巴,她半天没回答上来。
程少浅微微眯了下双眼,“凌菲被接走这件事,你认为也是意外?”
“那个……”夏旅迟疑了一下,“在结果没出来之前我不敢下定论。”
程少浅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点点头,很聪明的回答。
“其实我只想知道暖晨会不会有事。”夏旅抬头,一字一句地问。
“情况不乐观。”意外的,程少浅说出了实情,双手交叉于身前,目光平静不起丝毫波澜,“这两件事如果调查一直没有新的结果出来,暖晨最大可能就会被扣顶黑锅离开德玛传播。”
夏旅倏然起身,攥了攥手指,“这样……对暖晨不公平。”
“我也知道不公平,但每家公司都有自身的规定,总要有人出面负责扛下这件事吧?”程少浅边说边暗自观察着她的神情。
夏旅的心尖开始泛颤。
“如果替暖晨不值,那就想想怎么帮她比较好。”
夏旅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半晌后走出了办公室。
程少浅在椅子上坐了好久,一动未动,眉心却蹙紧。半晌后他拿过手机,从中调出一条讯息来看,这是前不久才收到的讯息,内容很简单却足以令他震惊:德玛传播有内鬼,我手上有确凿证据可以Email给你,前提是拿钱来换,同意后我们再做具体交易。
是串陌生号码。
程少浅看着讯息半天,他不清楚讯息上所讲的内鬼是指谁,更不知道这个人是站在哪一边的,是对美亚活动这件事有利还是有弊,如果是有弊的话,那么程少浅可以推测出对方说的内鬼指的就是庄暖晨,如果有利的话,对方可能的意思就是帮助庄暖晨洗清嫌疑。
那么内鬼又是谁?
程少浅一直在观察,也包括一直跟庄暖晨不对付的Angel。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证明庄暖晨是无辜的证据,因为他相信,她不是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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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暖晨开车赶到机场接机大厅的时候,江漠远已在休息室等候多时了,见她进来,起身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庄暖晨差点透不过气来,好不容易从他怀里将脑袋抬起来,对上他的眼,“怎么就你自己?”
“周年先搭公司的车回去送文件,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在这儿等你。”江漠远低头看着她,怀中女人清透柔情,令他产生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庄暖晨没说话,仔细打量着他,她的样子逗乐了江漠远,“怎么了?一副见了陌生人的模样?”
“才没有……”她支吾了句,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不是说过两天才回吗?”真是奇怪,他怎么会在机场?
江漠远凝眉,“原本是这么安排的,但事情处理得很顺利就提前回了,原本打算给你个惊喜,但下了机又变了主意。”
“你的主意怎么总变啊?”
“我不过是想享受一下老婆来接机的感觉,这样还不行吗?”他低笑,低头,坚挺的鼻尖轻碰她的,行为举止极为亲昵。
“别闹了,周围人都看着呢。”庄暖晨轻轻推开他,微红着脸,“赶紧上车吧。”
江漠远噙着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一手拿起行李,“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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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庄暖晨原本想要开车却被江漠远抢去了。
“你都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了,还是我来开吧。”
江漠远启动了引擎,车子开出机场时,他一手掌握着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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