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暖晨看着她有点哭笑不得,摇头,“这是你的理论?”
“相信我,这是大多数女人走过无奈之路后得出的理论。”艾念看着她,“可以从容放手的人,其实说白了就是不爱了,我现在,还做不到。”
庄暖晨叹了口气搂过她,“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只希望你能幸福啊。”
“我知道。”艾念轻声开口,“这也是我对你的最大祝福。”
新娘房,充塞着浓浓友谊。
直到——
“艾念,你还是顾着你自己吧,暖晨比我们任何一个都幸福,轮不到我们来操心。”夏旅忙完手里的活又回到新娘房,她穿着一身伴娘服,美得令人不敢直视。
庄暖晨一愣,抬眼看着她。
夏旅走进来,坐在她们两人中间,似笑非笑看着庄暖晨,“我没说错啊,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现在是嫁入豪门,大名鼎鼎的江太太嘛,但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有关你老公江漠远的。”
婚礼
艾念看了看庄暖晨又看了看夏旅道,“说什么呢?”
夏旅耸耸肩膀。爱唛鎷灞癹
“夏旅,你听到什么事了?”庄暖晨没在意她刚刚说的话,轻声问了句。
夏旅想了想,看着庄暖晨,“我也是来的路上听孟啸无意提了一嘴,大致的意思是说你老公江漠远跟南老爷子的女儿曾经谈过恋爱,这件事你知道吗?”
庄暖晨征楞,半天摇摇头。
艾念则不可思议地开口,“搞什么?江漠远和南优璇?他们两个以前谈过恋爱?”说着一把拉过庄暖晨的手,“你现在都嫁给他了,真的要好好查明白他到底跟哪些女人曾经有过关系,怎么这么乱啊?”
意外的消息让庄暖晨都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之前不是说过南优璇对江漠远的态度很恶劣吗?照这么看的话这两个人以前的确有过关系,要不然哪个女人吃饱了撑的总是对他冷眼相对的?”夏旅叹了口气。
南优璇曾经出现过的场景一一在庄暖晨脑海里浮现,疑惑和堵塞的感觉全都在心头崩裂,江漠远不是有未婚妻吗?他什么时候又跟南优璇在一起过了?他从未提及过。
“那孟啸最后是怎么说的?”她忍不住问了句。
夏旅摇头,“就说了这么一句,我再问他就讳莫如深的样子,死活也就不说了。”
艾念见庄暖晨神情低落,赶忙开口安慰了句,“嗨,说不定是场误会呢,别多想了。”
一丝疑惑轻浮眸底,庄暖晨摇头,“如果出自孟啸的口,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总之你看好你老公吧,别再像陆军似的。”夏旅不客气地说了句。
“夏旅。”庄暖晨抬头看着她。
这次轮到艾念沉默了。
夏旅看了一眼艾念,拉过她的手语重心长问了句,“你真认为嫁给陆军会幸福?”
艾念敛眸,良久后轻叹,“夏旅,幸福是没有标准和定义的。”
“好吧。”夏旅无奈摇头。
“既然艾念已经选择了,那我们就尊重她的决定吧,就算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倒不如真心祝福了。”庄暖晨轻声说了句。
夏旅看着她笑了笑,“暖晨,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这么幸运的。”
见又将矛头对准自己,庄暖晨也倍感无奈,与她对视,“夏旅,我们要不要因为一个齐媛媛就搞得这么僵?每个人在得到一样东西的时候必然会失去一样东西,但是不是就要我们的友谊也这样?”
夏旅皱了皱眉头,“齐媛媛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暖晨,我觉得你太大惊小怪了。”
“是你这阵子说话太阴阳怪气了。”
“我说你嫁入豪门有错吗?”
“我有我的得到同时也有失去的,在你眼里就只有光鲜亮丽的一面!”
“暖晨,你是不是太清高了?”
两人越吵越凶,艾念被她们两个吵得头疼,赶忙出声阻止,“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别吵了,好端端的怎么说个话也能吵起来。”
庄暖晨没再出声,但手指微颤,看来气得不轻。
夏旅不悦起身,“算了,我也懒得多说什么。”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看了一眼庄暖晨,道,“你口口声声说珍惜我们的友谊,结果呢?别把自己表现得多委屈似的,在这份友谊里,庄暖晨你记住,我不欠你什么。”说完,开门离开。
艾念听得一头雾水,转头看着庄暖晨,“你做什么了?”
庄暖晨无力摇摇头,“她在为齐媛媛的事情怪我,除了这件事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惹得她不满的了。”
“算了算了,她就是那个性格,三天晴两天雨的。”艾念轻声安慰。
“对不起啊,在你大婚的时候还让你操心。”庄暖晨感到抱歉。
“是我要说对不起才对,还说给你们调合呢,结果还让你们吵起来了。”艾念叹了口气,“慢慢来吧,夏旅是个感性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好好聊聊没什么矛盾讲不通的。”
庄暖晨拉着她的手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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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现场很温馨。
场景倒是让庄暖晨想起了失恋33天的电影。
有的人笑着祝福,有的人打开话匣子叨叨个不停,有的人对新人说早生贵子,有的人哭了……
哭的人是艾念的妈妈,艾念也跟着掉了眼泪。
还有——她。
庄暖晨也哭了,不知为什么,当司仪念到了两人要牵手一生、相互信任、不隐瞒不欺骗这些字眼的时候,她忍不住红了眼眶,最后撇过脸去,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滑落脸颊。
好朋友结婚了,这是她最想看到的一幕,可这一幕有着多少辛酸她知道,夏旅知道,艾念自己也知道。
江漠远倒是无意中说了句电影中的台词,将她搂在怀里,从容浅笑对着其他人说了句,“最好的朋友结婚,感动的。”
她是感动的,但很多还是心疼。
夏旅作为伴娘的出现着实令所有人眼前一亮,平心而论,她比庄暖晨要漂亮很多,无论身高还是身材都属于美女级别,除了没有庄暖晨那么白净,庄暖晨的皮肤好到令所有人都会嫉妒,虽然她不是最美的,但皮肤绝对是天生丽质的,如蛋清似的毫无瑕疵,一白遮百丑说的就是她;夏旅就是亚洲人的自然肤色,冬天一闷就白夏天一晒就黑,跟艾念同属一个类型。
看得出她的伴娘礼裙是精心订做的,不是一般商场和淘宝上淘来的便宜货,裙子穿在她身上完美地勾勒丰满体型,旁边的伴郎一个劲地拿眼睛瞄她,夏旅没看伴郎一眼,整个过程都是轻轻浅浅的笑容。
席下坐着孟啸,跟江漠远庄暖晨他们一同坐在主位席。
庄暖晨忍不住碰了碰江漠远,压低嗓音道,“孟啸是不是对夏旅有意思?你听说他们两个交往了吗?”
江漠远转头看了一眼孟啸,孟啸的两眼全都在台上的夏旅身上,很显然也看到了伴郎不停地拿眼睛打量着夏旅,脸色略显不悦。看到这幕后,江漠远又转过来头,在庄暖晨耳畔压低嗓音道,“看样子挺像,不过没听说过他们两个交往。”
“那孟啸怎么来了?他跟艾念又不熟。”庄暖晨不解。
“刚才孟啸告诉我,他和夏旅是半路遇上的,见夏旅要来参加婚礼他也跑过来凑凑热闹。”江漠远保持微笑,却一五一十告诉她了实情。
庄暖晨抬头看他,“你相信他说的吗?”
“相信,这是孟啸的风格。”江漠远轻轻一笑,但话锋又转了一下,“不过,我总觉得他们两个不大合适。”
庄暖晨眉梢泛疑惑,“为什么?”
“没有诋毁你朋友的意思,夏旅目的性太强。”他一针见血。
庄暖晨低头沉思了一下,心里有点泛堵,江漠远看人一向很准,他这个久经商场风云变幻的人早就练成了一双火眼金睛,但这个评论放在夏旅身上多少有点残忍。13446490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觉得她在男女关系上有点过吧?”她说了句。
江漠远笑了笑,不置可否。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没有谁天生就喜欢浮萍的生活,尤其是女人。”庄暖晨看着台上的夏旅,眼神轻柔,“以前的夏旅比任何人都相信爱情,每一场恋爱她都谈得很用心,对男人好到连我和艾念都要笑话她。还记得她在谈第一个男朋友的时候还是在大学,对方是我们的学长,两人热火朝天了一阵子,夏旅对他百依百顺,每次上自习都为他备好最爱喝的橙汁,他复习到多晚她就陪到多晚,他穿脏的衣服她帮着洗,知道他很想吃家乡菜就冒着大晚上回不来的可能跑到市区的餐厅给他去买,你知道我们的校区是在昌平啊,那时候地铁没现在这么发达,很容易错过末班车。”
江漠远看着她,认真听着。
“结果呢?对那个学长再好有什么用?在他毕业那年毅然决然地跟夏旅分手,原因就是觉得夏旅根本就帮不了他什么,学长很快找了个局长家的千金,他留在了北京又有了一份好工作,夏旅当时都快疯了。”庄暖晨一想起这些事情心也跟着疼,“第二段恋爱夏旅也投了不少感情进去,是她刚工作的时候,她真的以为可以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当时那个男人提出跟她同居,她没同意,但只要是节假日就跑去男人家里帮着做做家务收拾房间,别看夏旅大大咧咧,她却能做出一手的好菜,那男人工作不顺利的时候,是夏旅一直用自己的工资养着他,节假日没有鲜花礼品夏旅根本就不在乎,她在乎就只是跟他的感情,可后来呢?那个男人偷了夏旅所有的存款退了房离开北京了,还美其名曰嫌夏旅太保守他无法忍受!”庄暖晨越说越气,看着江漠远,“你说这种还算是男人吗?连我都想骂人了。夏旅当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个星期,我和艾念一直陪着她。接下来她又陆陆续续地交了两个男朋友,但每次都无一例外受了伤,最后一段恋情结束之后,夏旅一滴眼泪都没掉,她只是很平静地说了句,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相信爱情。也许,她对男女之间的感情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死心了吧。”
江漠远平静地听着,听完后略感遗憾地叹了口气,将她搂在怀里,“对不起,我收回刚刚的话,发生在夏旅身上的事情我并不清楚。”
庄暖晨看了他一眼,眼神柔和,又将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孟啸身上,“所以,其实我挺希望孟啸能带给夏旅希望和幸福的,夏旅现在完全用一种漫不经心和随性的态度来对待感情,其实我了解,她只是怕自己再受伤,再失望,人都是想去逃避一些痛苦才能快乐点,不是吗?”
江漠远低头吻了她一下额头,低笑,“这么相信孟啸?他可是个花花公子。”
“能跟你成为还朋友我想不会差到哪去吧?”庄暖晨冲着他眨眨眼睛,“孟啸这个人虽然平时看上去玩世不恭了点,但在做事的时候十分严谨认真,这样的男人其实是很有责任感的,不过是没遇上能让他动心的女人罢了。”
“这点分析得倒是挺透彻,孟啸从我认识他那天开始到现在就没正儿八经谈过一场恋爱。”江漠远若有所思。
“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江漠远笑了笑,“穿一个裤子长大的。”
“哦,那孟啸还真是有料。”庄暖晨忍不住笑。Uq2S。
“但愿,所有人都能幸福吧。”江漠远轻叹了一口气,由衷说了句。
庄暖晨看着台上的那对新人,又看着夏旅,其实在新娘房的时候她是有点生气,但跟夏旅又怎么可能生气太久、必要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还是在帮着她说话,夏旅之前的不容易她是看在眼里的,其实她、艾念和夏旅的家庭背景都差不多,不过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儿,家里靠不上只能靠自己,所以不管怎样,她都没有必要跟夏旅真的生气。
不经意想到她刚才的话,略微思考了一下后看向江漠远,“你知道南优璇最近的消息吗?”
江漠远眉梢微挑,“南优璇?不清楚,怎么了?”他跟她向来没什么交情。
“哦没什么,只是今天跟艾念聊天无意提到她了,毕竟同学一场,今天没见她来参加婚礼不知在忙些什么。”庄暖晨边说边暗自打量着江漠远的神情。
奈何,江漠远的神情一如平时平静,如果不是他善于伪装,那就说明这件事是空穴来风。对此,他只是轻轻笑了笑没接话。
“漠远,你觉得……南优璇这个人怎么样?”她又试探性问了句。
“什么怎么样?”他不解。
“就是如果有人想跟她交往的话。”她想了这么个借口。“既然你跟南家有交情,应该对她很了解。”
江漠远唇角含笑,拉过她的手轻轻把玩,“说实话,我对她真的不大了解。不过你要是给她介绍男朋友的话不妨听我一个建议。”
她愣愣看着他。
“南优璇再怎么说都是南家千金,她的眼眶会很高,应该不会接受你们来给她介绍男朋友。”江漠远轻声道。
庄暖晨张了张嘴巴,发现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想着怎么继续这个话题的时候,新郎新娘礼毕了,全场响起如雷般的掌声。
江漠远也跟着鼓起了掌。
看着他含笑的侧脸,庄暖晨不由有点犯嘀咕,孟啸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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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又是一年初始的忙碌。
休假过后的人们多少还沉浸在节假日的松散之中,在正月十五之前都不怎么有心思工作。
标维是外资公司,在节假日这种事情上表现出了明显的优越性,一切的项目正式运营都转为元宵节之后,十五之前公关公司做些维护工作就可以。
其他甲方公司也没有立刻紧张起来,但庄暖晨丝毫没有放松,每天的工作量丝毫不见减少。又漠不想。
值得高兴的是,夏旅跟她言归于好,谈公事也好谈私事也罢跟平时无异,这叫她安心了很多。陆军的朋友,也就是婚礼当天的伴郎开始了追求夏旅的工作,每天一大束花送到公司,上班路上堵下班路上截的,表现出超强悍的情深男子形象。
但夏旅很显然不领情,送来的鲜花直接扔进垃圾桶里或送给保洁阿姨,下班的时候都要拉上庄暖晨一起走,见了他后直接告知要跟朋友吃饭。
伴郎家境不错,听陆军说家里有个煤矿,平时好车开着,就是人长得太不入目了,也是典型的不会打扮自己的主儿,穿得永远像个土地主似的。为此夏旅很反感,她最讨厌的就是煤老板或是煤老板的儿子,她总觉得这种人的内心总藏着暴发户这类不入流的想法念头。
其实人要是靠谱的话庄暖晨也建议她去试试,可接触了那么一两回后连她都忍不住摇头,这男人太爱显摆自己,给他五分钟的时间他会全程用来介绍自己而不是倾听,这种人太过自我,跟他在一起会很累。
夏旅丝毫面子都不给对方,依旧每晚泡酒吧歌舞升平,庄暖晨原本很担心,但发现孟啸这段时间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密集后也就放心了。
希望,孟啸可以带给夏旅全新的生活。
艾念婚礼过后便是她和江漠远的婚礼,正月十五过后的第一个星期,这期间江漠远询问了她的一些意见,后来就没再多问,似乎全程都由他来安排了。
对此庄暖晨不是不感动,在两个人都很忙的情况下,他大包大揽婚礼上的琐事,怎么能叫她不动容?
于是这一晚,她早早就下了班回家,在此之前又去了趟超市,买了大包的食材回来,又拿过从网上下载打印出来的厚厚一摞菜谱,直接将自己关进了厨房。
两重天
江漠远回到家,刚准备换鞋就隐约听到厨房传出一阵巨响,他一惊,放下公文包二话没说窜进厨房。爱唛鎷灞癹
是炒勺砸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
始作俑者是庄暖晨。
江漠远进来看到的是这样一幕:系着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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