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它能辟邪,因为这不过是所谓的以恶制恶,一千多年的女鬼,一般的小鬼小怪肯定都怕。
我也明白那黑脸阎罗王为什么叫我孽畜,而且差点把我的左手废掉,其实阎王老子是在骂她。
我终于明白小矮人为什么不敢对我说实话了,他老人家确实是怕我知道真相后,她会害我。
我也明白了我身上的伤疤为什么会那么快愈合,而那晚又做了那么一个奇怪的梦,甚至医院闹鬼事件,因为全是她搞的鬼把戏。
我终于明白那算命的瞎子为什么说我被灾星笼罩,而摸到扳指后又吓得屁滚尿流,拔腿逃命了,因为她当时一定恐吓了他。
我也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和小夜叉打架,而又嫉恨我用自己的血去救小夜叉,因为她只想一个人享用我的血。
那么说来说去……她到底会不会害死我呢?
虽说她挺贪婪的,但她说的也没错,她曾经帮我击退尸魔和魔母龙蛊,确实是救了我的命。
但关键是,她要是一不高兴就狂喝我的血,我早晚会没命的……
73。第73章 打架()
当我知道我身上住着一只千年女鬼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不敢再把左手放自己身上,上洗手间的时候所我都下意识的把那扳指给包起来。而这些都是小事情。重要的是她竟然不准我跟别的女人交往,不准我跟别人提到她的存在,否则她就会害死人家。
要是一个人敢这样对我,我大不了对她嗤之以鼻,但是她是一只鬼,一只千年女鬼,而且根据史料记载,她生前是个张扬跋扈而又恶毒的公主。所以,我必须得相信她说到能做到。为了保护我身边的人,我必须得和他们保持距离,更不能把真相告诉他们,这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我打算找个机会和她谈谈,哪怕答应她一些条件,只要她能够离开我的身体,能够放过我。可很奇怪,她似乎只能在我的梦里出现。而且必须她愿意出现时我才能见到她。我甚至狠狠心想把那枚扳指砸了,我宁愿手指头也他娘的不要了。但就怕这样也于事无补,扳指碎了她可能会附在其他的东西上继续缠着我。万一不小心再把她惹恼了,害了我和其他人,就真是造了大孽。
想来想去,实在没奈何,就让她跟着我吧,害我一个总比害全体人要好的多。不过幸亏她是个女的,长得也确实容易令人做春梦,所以吧,只要她不存心害我和我身边的人,就算让她喝点血也没什么。而且她确实也挺牛叉的,光是想想她可以帮我在一天之内把身上的伤恢复好,也挺拉风的不是。不过她一开始要是个男的,那可就恶心死我了。
那么就这么地吧。在其他人面前我依然当她不存在。在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多和她沟通沟通,万一她哪天心情好,兴许说走就走了,到那时我也就解放了。
就这么自我安慰着,我睁着眼睛望着手上的扳指直到天明。确切说,昨晚是我俩第一次正式认识,不知道她是兴奋,还是其他原因,丫的一连在那扳指里摇摆了好几个小时,先是一段洒脱的健舞,后面便是晃悠悠的软舞,把我晃得眼皮直打瞌睡。也许吧,一千多年了,她终于有了我这么唯一的一个观众。不过到这会,她早就不跳了,一定是累了,所以趴在那儿睡着了。丫的虽说出自宫廷豪门,睡姿却夸张的能把张飞吓哭,有时候仰面八叉,有时候五体投地,有时候缩成一个团团,有时候还突然一阵张牙舞爪,看起来她做梦还在跳。
丫的跳的爽,睡的香。而我可就惨了,整个人傻了似的。咚咚咚……直到一阵敲门声把我惊醒过来。而这一刻我发现原本在扳指里睡熟的她却突然一闪,顿时不见了。
不过我却看到我的碧血扳指又变回了那种绿莹莹的翠绿色。
莫不是她昨晚光顾跳舞,所以忘记喝我的血了?
忽然,李月潭在门外柔声提醒我该起床了,我们要赶飞机。
我对着门外应了一声,然后赶紧穿衣服。跑到洗手间刷牙的时候,我对着镜子揉了揉有点发干的眼睛,恍然觉得昨晚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可那真是梦吗?绝对不是,我记得我从凌晨一点到五点一共看了时间,而且中间我还去了一次洗手间。那么昨晚发生的一定都是真的,哦,对了,我忽然想起来了,第一次梦到她的时候,她说我亲了她,而在四象玄宫击退魔母龙蛊的时候,我正是亲了扳指。所以,李裹儿的存在绝对不是梦,也不是幻觉。
那么我还真的要把这件事当真才行。
起来后,四个人草草的吃了一顿早点,然后赶紧往机场前进。
原本是定了小花豹的机票的,但是二牛说她被公事缠身,不能随我们去大雪山。
但是二牛随后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天线很长的大砖头似的手机,并对我们炫耀道:“这是小花豹特地为我们准备的一部部队专用卫星电话,就算在高山荒原也能收到信号。俺家花花说了,一旦我们真遇见什么事儿了,她就会迅速赶来支援。”
二牛得意洋洋的说完,又嘚瑟了一句:“这就叫朝中有人好办事。”
我不禁笑道:“看你小子今天心情这么滋润,小花豹昨天没少给你喂了蜜吧。”
二牛说:“好说好说,反正她是答应我不管死活都跟着我了。”
我嘿嘿一笑,没再说话,我但愿小花豹能说到做到,也希望他们俩能够真正的在一起。
由于要坐飞机,所以我们没敢带太多登山装备。但是到了机场却发现,冯宝贵那小子却带了三个大行李箱,搞的还得加钱托运。既然一路了,那我们也只得主动帮他拿行李。可是帮他拿吧他却非但不说谢谢,而且还大声的吆喝:“都给我轻点,我箱子里有很贵重的探测仪器,摔坏了你们可赔不起!”
冯宝贵不这样说还好,大伙本来都是诚心帮他,但见他这么不信任人,二牛在往行李车上放行李箱的时候,故意用丢的方式整他。
冯宝贵顿时气得脑袋大脖子粗,指着二牛道:“尼玛,你没听到我说话是不是?”
二牛说:“大爷耳背,我以为你刚才让我随便摔都没关系呢!”
冯宝贵蹭的攥起了拳头:“你小子欠揍是不是!”
二牛仰起头,不以为然的说:“咋地,你想在机场打架是不是?不想飞了呀,那你打,大爷让你打!”
冯宝贵顿时气得呀,牙都快咬断了,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不过就算他真打,也不一定是二牛的对手。但就目前的情形来看,他们俩是互相看不顺眼,所以我预测着这俩人迟早要干架。
但希望他俩在飞机上都能老老实实的,万一在上面动起武来,可就丢人丢大了。好在他们俩的座位不在一块。
由于昨夜没睡好,一上飞机,我就忍不住瞌睡,李月潭忽然在我耳边低声问:“昨晚没睡好吗?是不是因为我……”
我急忙摇摇头道:“当然不是因为你,而是做了一连串不可思议的梦!”
李月潭轻声追问:“哦?都是什么梦,能否说来听听?”
我可不敢告诉她我梦到了李裹儿,所以搪塞道:“还不是古墓里的那点事。”
李月潭点点头,柔声道:“别想太多了,现在再睡一会吧。”
“嗯……”我答应着,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其实我心里很想和她说说话呢,可是现在我不得不忍着。主要是我怕李裹儿那丫的会找李月潭的麻烦,这不我一闭上眼睛,丫的就在我脑海里诡笑着:“算你听话……”
从成都下了飞机,又赶紧转机到达了康定。一下子到了高原,怕不能立即适应,或产生高原反应,所以一下飞机就赶紧服用了临来前备用的速效奥默携氧片。尽管如此,大家刚开始还是感到有点胸闷。
但胸闷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啊,却没料到二牛和冯宝贵俩人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在机场外爆发了。
就因为二牛叫了冯宝贵一句:“胖子,你要是怕我给你弄坏东西了,你的行李自己拿着啊。”
冯宝贵不是善茬,顿时叫骂道:“尼玛的叫谁胖子呢?我看你比我还胖,以后你给二爷记住,叫我冯二爷。”
二牛在北京都不怕这冯宝贵,更何况在这里呢,于是也大声骂起来:“我叫你二大爷,你他妈长得跟猪似的,哪儿像爷。”
冯宝贵怒火攻心,随手甩开行李箱,嘴里叫骂着朝二牛扑去:“尼玛,二爷我揍死你……”
二牛也不省油的灯,攥紧拳头朝冯宝贵迎上。两人一个熊抱,就扑到在地上干起来了。连打带滚,还真他娘的像爷们。
王铁头要准备扑上去拉架,李月潭制止道:“别拉他们,让他俩打个够!”
我心想,他俩憋了一路子的火了,迟早要干架的,反正二牛也不吃亏,我也就装作看不见吧。
不过他们俩这一打,外面看热闹的人马上就围了过来,有的人还甚至拍掌呐喊助威:“打的好……”
74。第74章 老人们的回忆()
二牛和冯宝贵这一架直打了个昏天暗地,筋疲力尽,最后都烂泥似得躺在地上猛喘粗气。但就算呼吸都感觉困难了,两人的嘴却还是没闲着。
冯宝贵嘴里像衔着块粘糕似的闷叫:“你******敢打我,信不信我让人弄死你。”
二牛刚才明明占了便宜,所以不屑的挑衅道:“你小子要是不服,咱俩再干一场,看看到底谁先死!”
李月潭终于火了,径直都到他俩跟前,然后把他们各自的包摔到他们身上,厉声喝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各走各的路,你们俩谁也别跟着我。”
我觉得他们俩也应该闹够了,丢人不说,关键误事啊。这野外冒险最忌讳的就是团队之间有矛盾,人一旦有了二心,或者相互怄气的话,在危难关头就很容易相互报复。所以一开始我们任由二牛和冯宝贵打一架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只有这样似乎才能把彼此心里的怨气发泄出来。但是如果你们依然没完没了的话,那么这队伍干脆就早早解散,就像李月潭说的,各做各的。
见李月潭生气了,冯宝贵似乎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二牛也对我耸耸肩,表示刚才冲动了点。
眼见俩人都有求和的意向,我急忙趁此机会对他们指了指李月潭。冯宝贵这家伙脑子转的果真很快,立即就嬉皮笑脸的主动向二牛握手道歉:“兄弟在外求财不求气,不过咱俩大老爷们也没啥可生气的不是,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兄弟,刚才的事儿咱们就算了。”
二牛呢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更何况他也明白如果再继续僵持下去的话,李月潭这关肯定没发过,所以他大手一挥,握住了冯宝贵的手,朗声道:“兄弟,不打不相识,哥们刚才给你开了个玩笑而已,走起,我帮你拿行李去。”说着,俩人背上背包,真的一块去拖行李箱去了。
望着这一幕,我不禁暗笑:“大爷的,这算什么事。”回过头来,我望了望李月潭,发现她正撇着嘴一脸的无奈。我顿时感到,很多时候男人之间都是因为女人而爆发战争,但也是因为女人而停止战争。是不是能说明,这世界前进的脚步就是由女人在推动的呢?
王哲是康定人,家就在康定县城的边上,而且他是彝族人,因此也很好客。在王哲的要求下,我们事先做了到康定后先到他家去一趟的计划。初到高原,稍稍做一定的休整和适应还是很有必要的。
王哲的家人也都非常热情好客,并把我们当做贵客相待。并叫来了家族里有威望的老人们前来陪客。
眼见王哲的家人当着我们的面牵出了一头壮硕的黑山羊,问我们这头山羊好不好?我们不明所以然,只得说,好肥的羊,一定都是纯天然草场喂养的吧。王哲点着头对我们解释他们要打了羊做全羊汤。之后又赶出一头肥硕的小猪,王哲说杀了它变成烤乳猪,让你们尝尝我们彝家的坨坨肉。
好家伙,又是全羊汤,又是烤乳猪,这饭菜还没做好,我和二牛、冯宝贵三个来外来的大男人顿时忍不住的狂流口水,惹得李月潭不停的暗笑我们没出息。
话说这我们等得急,这主家也做的快。午饭时间刚到,这一大锅庄的菜便呈现在众人眼底。主家安排众人围着锅庄席地而坐,我们几个后生辈竟然被安排在了锅庄的上首,也便是我们通常所说的主席,这令我们多少有点过意不去,提出让和老人们换一下,王哲则表示这是长辈们的特意安排,让我们不要客气就行了。
那么恭敬不如从命,老人们示意我们开动吧。你看那席间全是我们从没吃过的彝家风味美食,什么熏香肚、坛子牛肉、洋芋鸡、斗笠荞烙饼、南瓜闷香饭、全羊锅,最给力的当然是那烤乳猪分割后的坨坨肉,一块肉就有一只拳头大小。
再看看我们四个外来的吃货:我觉得我的口水恐怕往肚子里咽了有一斤;二牛馋的腮帮子都咬烂了;就连那大北京城里来的款爷冯宝贵也急的不停嚼舌头;李月潭也望着面前的美味佳肴走起了神。
那边老人们一叫开动,我们这边就破不接待的动手干了。整个场面可谓热火朝天,啃着香喷喷坨坨肉,尝着彝家人自酿的涝渣米酒,就着酥脆脆荞麦烙饼,喝着由一整只羊炖烧成的全羊汤。这是多么痛快的生活啊,用二牛的话说,撑死我吧。
这顿饭一口气吃了两个小时,在场人无不酒足饭饱,这时间也不知不觉到了下午。
饭后,王哲恳请了几位年长的长辈留下,然后就着杆杆酒,拉起了话长。
彝族人是一个爱喝酒的民族。用彝族人的话说:“地上没有走不通的路,江河没有流不走的水,彝家没有错喝了的酒!”民间甚至还有‘汉人贵茶,彝人贵酒’之说,因此就算聊天拉家常,通常也是以酒代茶。
这一聊当然便聊到了我们这次来的正事上。听说我们在追查二十年前一支探险队在大雪山失踪的事情。
王哲的祖父辈的那几位老人们,顿时用我们听不懂的彝语相互交谈起来。幸亏有王哲可以为我们翻译。
原来老人们说,对当年这个事情有印象,因为当年那支探险队失踪的消息甚至还在当地成为了轰动。虽说到大雪山各大山峰来登山探险的人,每年都络绎不绝,也有经常有人命事故发生。但却都没有那一支离奇失踪的探险队令人记忆犹新。那可是一支十来人的队伍,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完全从这世界上消失了。
只是,那支探险队究竟是在哪座山峰上失踪的?老人们的说法不一。
根据其中一位老人所述,当年那队人,他们只是到达了贡嘎山西南面的登山大本营,但没有爬上贡嘎山。后来听说他们又回到贡嘎寺圣庙,顺着莫溪沟往北边去了……
另一位老人又补充了一下,说他们可能顺着莫溪沟穿过了日乌切垭口,又从日乌切沟北上,翻进了九海子山,进入了人迹罕至的九海子沟。
之前那位老人顿时摇着头表示不可能,因为九海子中间那是一片六座五千多米高的山峰围绕的一个地方,山势陡峭,从来没有人能够去过。
最后老人们建议我们去贡嘎寺那边的茨梅村去打听一下,因为当年那支探险队在那里住的时间最长。
跟老人们聊过天之后,晚上我们住在了王哲的家族里。夜里,我们四个人特地等冯宝贵睡后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
为什么要特意抛开冯宝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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