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大喊一声:“下面水很深,大伙赶紧跳,千万不要犹豫……”
喊完,我急忙拼尽全力往大海深处游,因为不赶紧游开,不被山上滚下的石头砸死,也可能会被其他人砸到。
我一口气往外游了有十来米,这才急忙踩着水回头看,只见其他人也都陆续的跳了下来,最后跳的是方教授和李毅。在方教授和刘毅后面,那些尸像竟然也在往外跳,但是它们的身体似乎见不得光,竟然都在半空里化成了一股股飞沙。这时候我忽然意识到,这些海盗的尸像拼命的往外跑,应该不是追那颗神龙珠,而是希望重新回归大海,因为它们的灵魂都在大海深处的某个地方。
这样想着,我的心情就好多了。其实让我最担心的人还是方教授,先不管他水性如何,但是他的腿伤很严重,人也很虚弱,所以我担心他会挺不过去这一关。
李月潭,小花豹,王铁头,就连恐高的二牛也都顺利的浮出了水面,并往我所在的海中间游来。可是最后跳的刘毅和方教授却好半天没浮上来,我抬头望了望山上,已经有更多更大的石头在往下滚,我心里着急起来,该怎么办?凭刘毅一个人肯定拖不动方教授,就算能拖动也会游得很慢。我该不该回去救他们呢?可上面这么危险,运气不好的话一块石头落在脑袋上小命就歇菜了。
可我要不去帮他们,刘毅和方教授恐怕……
勇敢和懦弱在考验着我的抉择!
最终我的决定是,把眼睛一闭,猛吸了一句口气,然后从水下潜着游了回去。我为什么要从水底下游?因为石头砸到水里时,水的浮力多少能减少石头的冲击力,危险性就会小一些。
而刘毅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我刚游了一半时,就发现他是在水下托着方教授在往外游,但要托着一个人,所以他游的速度确实很慢,好在我的及时接应,但我没想到就在我刚抓住方教授的那一刻,一块大石头突然从上面砸下,好在我反应及时,迅速闪了一下脑袋,但那石头还是擦破我的额头,并砸在了我的胳膊上,我只感到自己办个身体一颤,一阵剧痛传来,接着我甚至看到了我的周围变成了红色。
但好在我还很清醒,所以顾不得疼痛,抓住方教授就是一个劲的游,这时其他四个人也游回来接应,我和刘毅总算松了一口气。
看到我挂了彩,李月潭和二牛也急忙来帮我,大伙又鼓足一口气往海里面游了几十米,这才听到背后轰然巨响,半个山体都垮塌了下来。
山体滑进水中,形成了将近有两米多高的海浪,把所有人一股脑都拍进了水里。顿时我感到脑袋一黑,浑身失去了知觉。
待我醒来的时候,头顶上响着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而我的四周布满了气垫船和全副武装的特种兵们。
我迎着刺眼的眼光在船舱里和人影里焦急的寻视其他人,最终看到李月潭、牛乔羽、小花豹都在我的身边,而王铁头、刘毅两人在另一艘船上,方教授似乎受伤很严重,担架上挂着吊瓶被抬上了一艘快递迅速的驶离。
我不禁闭上眼睛为他老人家默默祈祷,但愿他能挺过去,平安醒来。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候,我发现李月潭正失神的望着那已经完全坍塌的山体。
我也忍不住回头望去,心里忽然一阵难过。不知道那玄宫和王宫是否还完好无损呢?小矮人,小白龙和小夜叉,她们应该都被埋在了山体下面了,尤其是小白龙和小夜叉,他们俩纯粹是为了我们而牺牲的。
当然最难过的是李月潭,因为这一切似乎都是因他而起,而下面的那三个人却都和她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虽然我知道不大可能,但我心里也宁愿相信小白龙和小夜叉应该没有死。他们俩那么厉害,一定会杀死那魔骷髅,然后安全逃脱的。就算一时半会逃脱不掉,他们应该也不会死,因为他们是精灵,神奇的精灵。
气垫船很快把大伙送到了一艘军舰上,最终我们才弄清了会什么山体会垮塌?为什么部队会出现?
原来马班长没有死,而是拖着半条命爬回了营地去求救。部队领导赶来,深知事件严重,于是派出了特种部队,战士们用带红外线和超声波以及遥控摄像的先进设备对山洞和山洞上方的山体进行了全方位的搜索,最终显示这下面有太多不明生物,所以首长们决定将山洞炸平,将整座山头夷为平地。
最终,好在参与行动的直升机在海面上看到了我们,于是大家才全部被获救,当然所有人都没想到我们竟然还活着。
在战舰上经过几个小时的疗养后,部队的首长和参谋团开始了对我们的第一轮调查和盘问。
“你们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
明知道说出来他们可能也不会信,但我们还是都老老实实的交代了。
最终那首长拿起一个大印章往桌子上的文件一敲,下午,军机就直接把我们拉回了北京。
下了飞机后,我们又上了一辆大轿子车,大轿子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到了一栋高大的建筑前。
我和二牛透过车窗往那建筑前面的牌子上一看:“第九部队医院非正常人类康复治疗中心。”
二牛忍不住惊呼出声:“擦,我们都变成非正常人类了撒……”
63。第63章 怪梦()
话说这第九部队医院其实并非纯粹的精神病医院,我们能住进这家医院完全是小花豹的功劳,因为这是国家迷案专案组内部指定的医院,当然这个医院最著名的专科是精神理疗科。
小花豹让我们住进这里,也是担心在魔鬼岛的恐怖经历会给大伙造成什么心理障碍。话说什么抑郁症、自闭症、幻想症、狂躁症等都是像我们这种翻江倒海的人最容易生的病。因为精神病除了先天性的,大多都是受刺激过度,给吓出来的。
好在我们这些人天生都是“铁石心肠”,大风大浪也见多了,到如今,一些小妖小鬼的见了我们恐怕也得绕着跑。
但虽说我们几个都还活着,可没有一个皮肉不开了花。最严重的要数方教授,其他人都是皮外伤,就他动了骨头,幸好我从医生那里打听到他被抢救过来了。另外我们这几个人,我和小花豹伤的重一些,二牛和王铁头其次,李月潭和刘毅都是一些轻微的擦伤。但要说心理创伤,也是有的,我几乎一闭上眼睛,就全是在魔鬼岛所经历的一切,连个囫囵觉都睡不了。
可才住进医院不到两天,我就感到很奇怪,原本我身上的伤比二牛和其他人严重,但不知为什么却比所有人恢复的都快。我肩膀上本来被石头割破了一个十来厘米长的大口子,缝了至少十几针,按理来说,像这样的伤口没有个十天半个月不可能结疤,但我那伤口第二天早上就结了疤,连纱布也不用换了。我额头上的伤口更不用说,当天在军舰上军医给擦了一遍药水,早上醒来之后竟然连一点受伤过的痕迹都没有。
二牛和我在同一间病房,脑袋上给石头亲了一下,因此整个大脑袋都包着白纱布。我早晨起床上厕所回来,二牛刚好睁开眼,他顿时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于是自己给自己脸上来了一耳刮子,感觉到疼,他这才啧啧的望着我,惊叫道:“大宝,昨个晚上他们是不是给你吃了啥灵丹妙药,你脸上的伤怎么好了?”
我说:“我去你大爷,你难道还巴不得我不好啊。”
二牛说:“我反正没有大爷,你以后爱咋骂都行,不过我的意思是你那伤好的太快了吧,你看我这脸上的肿块还没消下去呢!”
我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等会问问医生。”
果真,我伤口现象级的速愈,很快惊动了整个医院,几乎三分钟不到,就会有一个医生排着队来参观我。后来他们又派人重新抽了一遍我的血,说是做个化验,看看我身上有没有其他炎症。
但我感觉我没什么病,相反,我觉得这些人看我的眼光不大对劲,有点像发现了新生物种似得那么新奇珍贵。我很厌恶这种感觉,于是申请出院。可他娘的给我的答复是,你的血液里有一种暗物质,在不确定会是传染病毒之前,不准出院。
擦,当时我就脑袋大了,还他娘的暗物质,倒不如说我的身体里正在上演一场星际争霸战。
在所有人走后,二牛最终寓意深长的说:“他们这是打算彻底研究你,说不定今儿晚上就会拉你进实验室大解剖。我看你身上的那种暗物质一定有神奇的自我恢复功能,这要是用在医学或者战争当中那得救多少人的命。”
我说:“你大爷的,你少拿我开涮。以前又不是没受过伤,去凤凰山那次手背上的一个小伤七八天才好了呢。只是这次去魔鬼岛回来确实有点奇怪。”
好吧,既然医生不准出院,那我只好留下,反正有吃有住,而且还有美女护士。用二牛的话说,这医院的护士八成都是选美选上来的,个个一等一的美。
我说:“你小子要是敢打人家小护士的主意,小花豹一定会把你变成一件谜案。”
二牛听我提到小花豹,顿时叹了口气道:“我刚才去隔壁病房看小花豹,正好碰到她娘了,我叫了她一句阿姨,她望了望我顿时板下脸来:“你谁啊?”,我说:“我是您女儿的……朋友。可尽管我没说那个‘男’字,这老太太还是开始上下左右开始打量我,确切说是面带不满的瞪我,然后一边摇头,一边叹气,一边转身,直接给了我个冰凉的背影……唉,完蛋了,这老太没看上我。”
我不禁安慰他道:“初次见面嘛,关键是你目前这形象不太好,脑袋肿的跟肥猪头似得,又破了相,改明个脸上的伤痊愈后,你租辆大奔,再花点功夫装扮一下门面,然后买点大礼,亲自上门去拜访一下。但是有很关键的一点,她要是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你千万别说是做古墓考古的。”
二牛茫然的问:“那我该咋说?”
我想了想道:“你就说自己是搞建筑的,专门负责那些老钉子户,越是有年头的,越财大气粗的就越搞它。这样一来,她便认为你这个人有后台,有实力,才会对你高看一眼。”
二牛哈哈一笑,不禁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第三天下午,医生说要给我做一个脑神经检测,确切说是一个大脑胚层对磁场反应的小实验,院方希望我配合。二牛说的话竟然变成真的了,我不禁有点心慌。但我冷静下来后,心想我好好地一个大活人,你们不能真把我开膛破肚了吧,所以就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但在去实验室之前,我让二牛给我掐着时间,要是一个小时后我出不来,你务必要去实验室里救我。
但好在实验检测异常顺利,只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就结束了。然后护士小姐们就亲切的把我送回了病房。二牛看到我这么快就回来,不禁开怀大笑道:“紧张过头了吧!”
嘿,没有经过精神治疗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蛮正常的,但是接受治疗后的第一天夜里,我便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梦到了一个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女人。
那个梦境是这样的:在一片漆黑孤独的环境里面,一个美若天仙但冰冷无骨的女人不知何时睡在了我的身边。我起初以为是梦境,但是她却突然趴在我怀里,并向我身上游来。她的身体真的很柔软,很光滑,但是却有点凉。
我瞬间被惊到了,急忙坐起来问她:“小姐,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那女子顿时嗔怒道:“你亲过我,难道忘了!”
我越发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我以前从没见过你好不好?”
“负心的男人,我恨你!”骂着,她竟然狠狠在我左肩膀上咬了一口,随后不见了。
我生平最怕女人记恨,顿时心里一急,忍不住大声喊起来:“喂……喂……”
这一喊,我突然睁开眼了,顿时才知道,刚才是在做梦。
二牛也被我吵醒了,没好气的问我:“叫唤啥。”
我说:“我他娘的做了一个梦,但梦里的女人我从没见过。”
二牛说:“是春梦吧,哥们,你想女人了喽,不过,那女人漂亮不?”
我说:“漂亮,但她穿着古装,一身白纱衣像仙女下凡,可我真的从没见过这个人,而且她还……”说着我不禁摸了摸左肩膀,靠,真的有点疼。
二牛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道:“哥们,你见鬼了吧!”
然而第二天一早,医院里却已经风声鹤唳,有人说医院昨晚后半夜闹鬼了,太平间里的尸体都爬了起来去找值班医生们看病,当场就吓晕了三个。
而就在当天下午,医生便给我开了出院证明。
64。第64章 算命()
日子转眼一过十来天,大伙身上的伤疤基本都恢复了,好了伤疤忘了疼,心里也渐渐把魔鬼岛那件事放下了,就像一场恶梦,梦醒后,所有恐惧都会烟消云散。
快要临别了,李月潭在东来顺做东,请大家吃个临别饭,其实也没几个人,方教授已经提前转院到兰州去了,因为他的哮喘是个老病根了,需要长期疗养,主要是兰州有他的家人,可以在身边陪护。所以这边还剩下王铁头,刘毅,小花豹,二牛,李月潭和我,一共六个人。
吃完饭,二牛说喉咙痒,提出一起去歌城吼两嗓子,发泄一下这些天的郁闷。但王铁头和小花豹都说没心情,因为都损失了战友和同事,李月潭也心事重重,只得罢了。刘毅和王铁头都是定了当晚的火车票,一个兰州,一个杭州。同生共死了一天一夜,又一起睡了好几天的精神研究所,所以眼见着大伙各奔东西,我这心里不知为什么空落落的。
原本指望着两个大美女能够陪我和二牛在这北京城逛逛呢。怎奈,小花豹要回局里作报告,还要去探望那名牺牲弟兄的家属。李月潭说要回去和她家人聊聊,说完她还对我补充了一句:“大宝,改天我带你和牛乔羽去见见我的家人,到时候一块聊。”之后,两个美女便同时离开了。
望着小花豹转身上车的背影,二牛忽然牢骚起来:“大宝,要不咱俩去唱歌吧,我感到胸闷,真相痛快的吼一番。”
我说:“你不胸闷的时候,通常都是麦霸,今天你还不得把麦克风给吃喽,关键是你要是唱的像张学友的话我还可以欣赏一番,可你让我坐那儿一直听杀猪,我怕我会爆血管。”
二牛叫道:“大爷的,是你没欣赏水平,我唱歌跟刀郎多像,特别是声音,跟你说恐怕你也不信,学校的文艺晚会上我还唱哭过好多女生的呢!”
我嘿嘿一笑:“吓哭的吧。不过你要是实在想唱,就当街吼两嗓子得了,要是有人给你鼓掌,我就陪你去,而且我请。”
二牛望了望四周的行人,说:“唱就唱。咳咳……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用你那火火的体温……”
“打住,停!”我急忙封住了二牛的嘴,因为被他这一吼,四周的人全部瞪大眼睛惊讶的看了过来,尤其是前面的两个穿着时髦的大婶,仿佛受到了惊吓似得猛然转过身,眼睛狠狠的盯着我们看了半天,之后嘴里突然蹦出了一句:“臭流氓,找死啊!”
顿时其他人也都朝我们投来了鄙夷的目光,大爷的,糗大了,我俩低下头赶紧往马路另一边跑。
一口气跑了得有半里地,到了一个步行街口,总算才感到脱险了。我顿时忍不住想要大骂二牛,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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