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让你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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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让你好过!-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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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跑远了的脚步顿了顿,随即坚定地迈了出去。
    这时我才看向还在通话中的手机,囧了一下,原来没挂啊!接起来放在耳边,只听王经理那个春风得意的笑容里,夹杂了意味不明的奸笑,好像看到了什么搞笑的奇观,最后才跑回正题道:“这个周末FZ请几家公司吃饭,一部分算是答谢会,邀请了几家合作公司,包括我们……唉你打扮漂亮点,别丢咱团队的脸知道不?”
    “……”我大概睡得太多,短暂性失忆,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过了几秒钟,我才冲电话咆哮,“老娘哪里有丢过咱们公司的脸过?!你污蔑我!你个XX!”
    “行行行,算我说错话,就你最美。”他接着春风得意声音都提高了八度,“FZ请的估计都是A城有头有脸的人或者是大企业,咱们自己也不能丢人,当天我会来接你,等着哥哥的南瓜马车吧。”
    我汗,弱弱地说:“还南瓜马车,你是那个老巫婆,还是拖马车那变马的老鼠?”
    他被我噎了一下,随后颇无奈的口气,“蔡彩彩,没想到你的思想觉悟那么低,跟你较真真费劲。你睡吧,睡睡睡,睡死你吧。”
    我抱着电话哈哈,王经理竟然和我哥异曲同工哉。
    实际上,接电话的时候,我还处在脑子和脑壳游离的状态,直到挂了,我看着天花板挺尸发呆,才想起个问题——FZ请吃饭,那不是又要看到封湛了?想起那顿天价的牛排,我就气得直打嗝。
    投标结束后的日子,轻松又欢乐,这段时光永远以飞逝状态蹦跶走的。转眼,周末就来了。
    当天,我随便着了件黑色小礼服,抱着去吃顿好的把封湛宰我的全给吃回来的变态心理,一天没进食、近乎自虐地坐上了王经理的“南瓜马车”——一辆不知道他从哪里借来的骚包保时捷。
    王经理一看到我的脸就一惊一乍,“小蔡,你的脸色……”他思忖了下,“和你的名字好像,怎么这么的菜呢?哈哈,新款化妆品吗?”
    我说:“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他:“……”
    我趁机委屈地说:“不是你叫我打扮好看点的吗?为了能撑进这件衣服,我就豁出去了,早饭和午饭都没吃!够听话吗?中国好员工吗?”
    他咽了口唾沫,拿“你有病吧脑子被门夹了吧”的眼神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羞愤地扭过头,飞快地把保时捷当飞机开,过了半晌才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
    “小蔡,人是铁饭是钢,不能因为要好看就不要身体,这不对。”
    “……”
    “小蔡,为什么不说话?在怪我?”
    他纳闷地扭过头,于是入目的就是我真的变成菜色的黄花菜脸。
    我:“大,大哥,你是不是,忘了件事?我,我他妈晕车呢我啊!呕……”
    当后来我被吐出的酸水恶心到的时候,我可能真的忽略了个问题,如果知道有个人正想逮我,并且想把我挫骨扬灰,也许我宁可在家睡觉,也不会自虐了。

☆、第13章 晚宴

在我还没把封湛吃穷前,我先捐躯的差点把自己掏空了。
    我扶着柱子,在开晚宴的某花园门口吐得跟怀孕妇女似的,这不是我想的比喻,我吐得脑里的神经痛得厉害,一跳一跳的,谁有空去想我现在到底像什么。
    可不就是我们富有想象力的王经理的杰作,当有几个也是参加晚宴的不知道哪家公司的姑娘从旁边走过,遗憾唏嘘略带同情地低呼了一声,某人就立马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末了很不要脸地插了我一刀,“不是我的。”
    我边吐边翻白眼,脑神经更疼了。
    如果他不是我领导,我觉得很有可能下一秒,他永远都不能喜当爹了。我想揍他。
    其实我一天没吃什么东西,胃里空得很,吐来吐去也只是一些酸水,我还刻意地控制了一下,怕把胆汁都给吐出来,那滋味不好受。
    倒空胃里的水后,我扶着柱子挺起已经酸得快折了的腰,休息片刻,刚回过头想对王经理说可以走了,便看见了旁边站着的和蔡小恺殊途同归的冷脸王,只不过一个是秋天的凉风,一个是北极的冰刀。
    此刻的封湛穿了件修身的深灰色西装,里面一件干净、一看就价格不菲的白衬衣,挺阔的衣领把他的面部曲线衬得更加优美而精致,没有很正式地打着领带,使他整个人介于正式和休闲之间。
    他终于把他不搭这一身行头的套头帽给摘了,那些黑硬的板寸比起之前略微生长了一些,却还是显得挺短,这倒让他像是要去入伍当兵,整个人越发的有精气神了。
    不得不说,人模狗样的封湛在人群里很扎眼,扎得我有点眼花。
    他的旁边还有一个黑发披肩、穿得略有些暴露的女人,微微站在他的侧身后,这人也在投标会上出现过,我认识,封湛的秘书……苏菲。呃……乍一听这个名字,我有点不太厚道地想起了一款姨妈巾。
    王经理早反应过来,挂着露八颗白牙的标志微笑,抬步走到封湛面前,两个人寒暄几句后,十分不好意思地解释我吐在人家大门口这种恶心之举,“她晕车,没控制住,抱歉,回头我会让她清理干净的。”
    我颤抖了下,不会真让我清理自己的污物吧?
    幸好封湛还有点人性,随意挥了挥手,凉凉地看着我,似笑非笑说:“没关系,不用,会有人来清理。”
    王经理的视线在我和封湛之间徘徊了几次,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此时又有几个人走了过来,不一会儿的功夫,门口就上演了一场众星拱月的戏码,一群人拥着这么一颗鹤立鸡群的星,走了进去。
    “我们也进去吧。”
    王经理拉着我,“小蔡,你好点没?”
    我刚想回答他说貌似也许可能因为没吃东西又吐,胃里空得厉害所以不太好时,封湛的秘书苏菲又从里面踩着小高跟,匆匆跑了出来。
    她走到我面前,伸手递了一块白色毛巾,“你好,给你这个,这,这是我们总经理的意思。”
    “啊,谢谢。”我接过,那毛巾居然还带着点暖暖的温度,顺手往脸上一拍,顿时舒服了不少,整个汗毛都舒张开了,舒服到可以把王经理跟着扫兴的那句“请注意你是个女人”给完全忽略掉。
    我把半张脸埋在毛巾里,咬咬牙心想,封变态好像有时候也不算坏,长大了还挺会为人着想的嘛,居然知道叫秘书拿块热毛巾给别人。
    小屁孩长大了的感觉,甚欣慰啊。
    我正舒服地享受,心里单方面原谅了封湛这个家伙的时候,苏菲弱弱开口,“是这样的,总总总经理,他,他她,说,说叫你把自己擦赶紧,千万别带着味道进去,会影响其他人食欲。”
    苏菲用一开始难以启齿的结巴,而后跟有人掐秒表一样的节奏,述说完了前因后果,然后立马踩着小高跟屁股烧着似的又跑远了。
    我:“……”
    两秒钟缓冲过后,怒摔!
    OO封湛你个XX!!
    请宴的地方很大,一幢独栋的楼,外加外面还有一个大花园,花园在进口地方有个形状甚是独特的雕塑,花园两边开着很漂亮但叫不出名字的花。
    估计又是FZ自己的设计。
    我发现FZ的设计都很有特点,每次的设计都带有个人特色外,却在其他地方不断地打破再造,就好像设计的人,每次下笔前,都想要打破自己固定模式,突破自己。
    这些晚宴,说是答谢会也好,普通的宴客也好,说到底,不过还是公司联络感情、员工联络人脉的地方,从时不时一小撮一小撮互相打着招呼,到交换名片互相吹捧,目的都是只有一个。
    就连FZ自己,也可以趁机发现更多的隐形客户或合作伙伴,一劳永逸。
    而我的任务,我觉得大概只剩下吃了。
    艾斯妮和其他的兄弟也是被列在邀约的名单内,可惜艾斯妮当天家里有急事,这个疯女人懊恼又烧心自己不能参加,搅和半天以“我答应偷拍某人照片”才妥协。而我们公司那些男人们乐于寻找人脉,要知道,干我们这行,虽然大部分时间奉献给了几台电脑和巨大的显示器,但人脉十分重要,能接到设计的活才有饭吃。
    于是最后只剩下了孤单影只的我,只能自己陪自己,无聊地计算预谋着“吃穷封湛”的可行性。
    没想到的是,李惜如也是宾客名单之一。
    她穿了一件镶满了钻的低胸礼服,胸线低得看起来能撑着衣服不掉下来,纯粹靠她一双大波霸,周围的男人统一倒抽冷气,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她。
    好么,果然男人只有色狼和超级色狼之分。
    我对大波霸没兴趣,对大包子还有点想法,因为真的好饿啊,头晕眼花,胃里难受。
    我混在那一群“狼人”里面一点不显突兀,因为我这不也对食物露出了满目凶光,比起那些男人,不一定谁的目光更饥渴。
    我搜寻着食物的方向,向着散发香味的地方飘了过去……
    可要拿食物,必定要从中间穿过去,否则得绕个大圈,我飘着饿扁的身体,才走了一半的路,原本光亮的灯换成了幽暗的颜色,带着某种诡异暧昧的气氛,耳边响起了舒缓的音乐。
    气氛越来越诡异,周围的人三三两两跳起了舞,只有我呆愣在中间莫名其妙。
    悲了个催的,什么情况?怎么要跳舞了都不提前说一声的?
    我被围堵在中间,一时间进退维谷,眼看自助美餐就在不远处,我却跟只波浪中的小舟似的飘不到岸,真糟心啊。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人拍了我一下,我被吓一跳,看见一个满面种满赤豆、眼镜下一双小细眼睛的男人向我伸出他的手,“嗨美女,有舞伴吗?我是XX公司XX部门XX经理XXX,想要请你跳一支舞”
    这个人我完全不认识,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有点高,我要一直看着他的脸脖子很费力,然而他似乎很有自来熟精神,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过分高对矮子来说有多痛苦,还高高地昂起了下巴——于是乎,我只能看到他胡渣没剃干净微青的下巴。
    那个语气也好像公子在临幸扫地大妈的即视感啊,翻译成白话就是:“没舞伴吧,我就屈尊降贵勉为其难解救一下没人搭理的你。”
    我汗,我情愿没人搭理啊,我想吃饭,老娘好饿。
    我干干的“呵呵呵”笑了几下,舔了下嘴唇想办法甩掉他,我说:“抱歉啊,找老娘跳舞可是要修炼金刚不坏脚的,老娘学跳舞其他本事没学会,练了一脚的好功夫,我把华尔兹当霹雳舞跳,把霹雳舞当少林功夫练的,你要不介意的话,呵呵,要不要……?”
    我瞅了他一眼,果然在我惊悚的恐吓中吓到了他脆弱的小心脏,他捂着胸口急喘了几下,憋出几个字,“我说……”
    可他的话终于还是没能从喉咙里顺利地出来,有个人忽然拉了我一把,很自然地一拉一拽,把我拽到了他的身侧。赤豆小哥尴尬地看了一眼拉我的人,咽了口唾沫。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响起:“你好,她是我的舞伴,抱歉,现在我想请她跳一支舞。”
    虽然是有人把我从一个火坑里捞了出来,我却浑身一个颤抖,仿佛掉进了另一个水坑,会被淹死的那种。

☆、第14章 掐架

赤豆小哥呆愣片刻,目光在我和封湛的脸上来回游移几次,才对封湛展开标准的微笑,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他又自报了一遍家门,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掏了掏口袋,作惊讶状,“啊呀,不好意思,名片没带诶!”
    封湛:“……”
    我:“……”
    大哥,你那表情也太假了吧。
    “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去找一下看看我的名片放哪里去了,哈哈,你们继续,继续。”赤豆小哥把他高高抬起的下巴掰了回来,讪讪地倒退转身,光速消失在了舞池区。
    可是那目光,那眼神,那表情……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小哥你别这样。
    我回过头望向那个“拯救”我的人,随后愤然领悟为毛赤豆小哥在气场上会败北——封湛的身高和昂起的下巴,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啊!
    我清咳了一声,预备好了台词,我是坚决不会跳舞的,打死都不跳,暂且不提我还空着肚子,就算吃饱喝足也不干,因为我完全不会,跳舞对我这种四肢不协调的高级动物来说,简直就是贴在脑门上的耻辱。
    我刚想开口,胳膊就被他顺手一抓,我们穿过舞得尽兴的人群,被他拉到了个“安全地带”。
    我看了看周围,顿时一口气上不来,因为“安全地带”只有沙发,没有食物,我的炸鸡腿烤鸡翅意大利面提拉米苏,你们为毛在短短几十秒时间内远在天边了?刚刚明明近在咫尺!
    我抓狂了,吃不到东西我就会犯狂躁症,我挠挠头想说点什么,可我的话还未出口,就被封湛这个家伙抢了先,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啊?”我没反应过来,要说什么?说我一天没吃东西,狂躁得快暴走了吗?我摇摇头,“没有啊。”
    他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又问:“你上次说你叫什么来着?”
    我一抖,老实回答:“掐,恰斯妮。”
    “怎么取这么个难听的英文名?”他昂起下巴,终于皱起了眉峰,一脸的嫌弃。
    切,我想说,你管得着吗?我爱叫什么叫什么,叫奥巴马*都没问题。
    我懒得回答,他也不说话,我们互相对视,大眼瞪小眼。
    不知是哪家公司的老总带着下属寻了过来,一脸的殷勤慈祥,好像封湛就是他爸。他们抓住他就是一通絮叨,于是封湛只好暂时放过我,和他们聊了几句,转身打算离开。
    也许是太久没有吃东西,我的胃用实际行动提出了抗议——它在痛。
    我靠在沙发背上,轻轻捂了下肚子。
    谁知道这么个细小的动作也被封某人捕捉到了,他侧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把身体摆正回来,脸色不太善地对我说:“你不会一天没吃东西吧?”
    我汗,这他都看出来了啊?果然是老板,眼神不是盖的。我下意识点了点头。
    他一时间看着我没有说话,目光里凝聚起了凉意,嘴角弯起了冷笑,仿佛在听一个很冷的冷笑话。
    背后的某老总叫了他一声,他才像是从自我空间里出来,清凉又略带点讽刺地说:“不过就是一份牛排,你至于吗?”
    说完,叫住一个正好从旁边经过端着饮料盘子的服务员,低语了几句话。
    咦?怎么了?刚不还态度可以么,又来了,招你惹你了?
    我有点饥不择食,也不管封湛态度是好是坏,现在有吃的就比什么都强,什么吃的在我面前都是甘霖,看见盘子里有橙汁,我就忍不住伸手想去拿。
    封湛猛的一个冷风眼盯过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突然不敢拿了,灰溜溜地把手缩了回去。后来想想,估计拿人手短,今天这整个都是他们公司请的,主人不乐意给你吃,再眼馋都是个P。啊多么痛的领悟。
    他嘱咐完服务员,便看也没再看我,转身换了张微笑的脸,和那家公司的人到其他地方私聊了。
    换脸就跟放幻灯片似的,不过,我倒松了口气。
    那个被叫住的服务员也很快跑开,不过一会儿,我的手上就莫名多了一杯温开水。
    是那个服务员端给我的,他说,是总经理让他倒的。
    温水透过玻璃杯散发着温度,使整个人都暖和舒畅了起来,我吹了下,喝下几口,空空的胃被温暖侵覆,果然听话不少。温暖似乎驱赶了些许疲惫,连血管都有点咕噜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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