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良清楚的记得金光道长的约定,那就是一定要用崆峒派的功夫与他较量,所以他只能使用青莲道长教给他的招数。
贺良暗暗的提气,脚下一股真气,通过丹田通达全身,他感觉可以了,拉开架势垫步向上一蹿,一掌力劈华山,砸向金光道长,
金光道长站在那儿纹丝未动,伸出一只手掌接贺良的招数,“砰”的一声两掌相撞。
贺良并没有使出十成的功力,只用了五六分的力气。金光道长和贺良向后各退了两步,贺良心里琢磨:这老头功力果然深厚,如果常人接他这一掌,手腕就得骨折,人就能打废。
一旁的焉素衣替师傅捏了一把汗,她高声的叫道:“”师傅不用让着他,还手啊意思是提醒金光道长,贺良的本事不比寻常,让他多加小心。
金光道长非常自负,他感觉到贺良的内力极强,以为这是贺良的全身力气,所以并没有在意。觉得自己80多岁的人了,能接住贺良这一掌,说明身体和功力尚可,不比贺良逊色。
贺良向后退了两步,感觉这老头的身体硬朗,功夫底子扎实。
正在犹豫间,金光道长再次伸手:“来吧小子,我接你三招而后我再出手,谁让我是前辈呢?”
贺良心里暗笑,这老头是倒驴不倒槽啊。他转念一想,还是要给崆峒派的当家掌门留些回旋的余地,一群徒子徒孙在围观,如果这样把他们祖师爷打败,这群鸡鸭鹅狗猫的怎么想?难道,崆峒派的掌门真的如此不堪吗?
贺良大吼一声,功力却悄悄减了两成,再次一掌劈向金光道人胸膛。金光道长横过手掌,只听“砰”一声,贺良的手掌再次被弹出。
藏青和铁红带领师兄弟们齐声喊好,热烈鼓掌:“师傅威武!”
一旁的,焉素衣十分紧张,杜天仇神态自若,悠闲的看着热闹。他看得出贺良没有尽全力。
贺良假装恼羞成怒,飞起一脚踢向金光道人天灵盖,这一招叫倒踢紫金冠,腾身跃起腿挂着风声,扫向脑袋
金光道人顺势拖住贺良的后脚跟,向上用力一拖,贺良原地转了两圈单腿跪在地上
贺良一抱拳:“师叔承让,我输了!”
“哈哈哈哈,贺良啊,你小子算是个武学奇才,看来你身上还有别的门派的功夫啊,虽然你身上崆峒派的武功不大正宗,招数里夹杂着散打和武术,不过你的内家功的确深厚,我老啦,再要缠斗下去恐怕就要吃亏喽!”
金光道长见好就收,他感觉出贺良所有的能量并没有发挥出来,习武之人对功夫是非常敏感的。
焉素衣站在他们中间:“师傅年岁大了,不要比了,贺良你看到了吧,师傅都80多岁了,你都没有赢他。”
她转身娇嗔的拉着金光道长的袖子:“师傅啊,你看贺良的招数真是正宗的崆峒派招数啊,就认了这个师侄吧?”
金光道人气不长出面不改色,虽然接了个两三招,他并没有耗费什么体力。他上下再次打量贺良:“好,就按我徒儿说的,我收了你这个师侄,算是崆峒派的一员。”
藏青和铁红带领众位道士们热烈的鼓掌:“欢迎师兄加盟。”
金光道长说道:“今天禅让仪式到此结束,后续的事宜再议。”
众人一愣,刚才金光道长还坚持继续举行禅让大典,怎么突然变卦了?
第806章 崆峒派禁地()
不管怎么说,与金光道长的比武算圆满完成,双方皆大欢喜,没有伤到和气,这是焉素衣最想看到的结局。
杜天仇心有不甘,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掌门之位。师妹比他小将近十几岁,可是金光道长竟然选焉素衣做掌门,抛开师徒情分不说,他与金光道长更进一步,他们的父子关系无法改变,只是金光道长,目前还不承认他这个亲儿子。
杜天仇十分不解父亲与母亲的关系,他们是兄妹情侣,究竟为什么反目成仇,母亲活着的时候讳莫如深,没有和他提起过,只是怒骂金光道长无情无义。
金光道长和颜悦色,这和刚开始见到贺良和杜天仇的态度有很大转变。
有道是不打不相识。贺良一亮相金光道长心里就有数了,至于他为什么不继续传掌门之位,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藏青和铁红把一行人让道师傅的会客厅。这间客厅在大雄宝殿东跨院,宽敞明亮,摆放着奇花异草,幽香扑鼻。室内古朴典雅,古典的家具厚重而朴实。金光道长为了不破坏古朴的室内环境,把窗户也做成古代的窗棂样式,红木窗框上贴着窗棂纸,更增添千年古刹的神秘气氛。
贺良上下打量这间客厅,厅堂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张老子的画像,老子又叫老聃,他骑着青牛悠然的行驶在乡间的小路上。两边是两幅名人字画,看得出这两幅苍劲有力的名人字画出自当代的东方国名家之手。六把黑檀的太师椅漆黑油亮。这间厅堂的最南端,有一个帘子,这里是一个耳房。老子的画像下有一个红木的香案,有三根檀香青烟袅袅,散发出阵阵香气。一把红木把的白色拂尘放在香案上。
金光道人坐在正中央的太师椅上:“呵呵!今天是我们白云观的大喜日子。我的徒弟们时隔20年都回来看我,我心甚慰呀!”
铁红和藏青,拿着茶壶给贺良他们斟上新采摘的绿茶。
金光道人捋着银髯:“杜天仇,还记得小时候咱们崆峒山后几棵古茶树的味道吗?”
杜天仇拿起杯子,闻了闻茶水的香气摇摇头:“哎呀,这么多年闯荡江湖,竟然没有一种茶叶能抵得上儿时的茶香味道!”
金光道长微笑道:“你知道吗?当初你喝的茶都是焉素衣采摘的,这种茶非常的娇贵,必须要少女在云雾缭绕的清晨用舌尖儿把茶叶的嫩芽含下来,用女人的特有的体温保持茶叶的鲜度。”
焉素衣说到:“师傅,这个工作可太难做了,每年的春茶采摘以后,我累的要死,幸好那几棵茶树不太多。”
金光道人看着焉素衣笑了笑:“哎,自从你走以后,山上就没有女子了,我只能让小道童徒手采摘,不过茶叶的味道就变了。现在我年事已高,也喝不出茶叶的那种鲜香之气了,凑合喝吧。”
杜天仇先入为主:“师傅身体硬朗精神矍铄,看来病情不太严重啊。”
听到杜天仇发问,金光道长叹口气:“哎,为师年岁已高,眼花心盲,想把你们叫来传授掌门之位,免得临死找不着托付之人。”
焉素衣撅着小嘴说道:“师傅不要胡说,您身体硬朗着呢。”
“素衣呀,你不懂,这掌门之位不是谁来都能当的,我要把新掌门一手带出来,所以需要时日啊。”
焉素衣说道:“你应该考虑大师兄,他是您的亲生儿子,而且是崆峒派的嫡传大弟子,影响力很大,我一个女流之辈,资历尚浅,又这么年轻,恐怕难当大任。”
杜天仇吃醋的说道:“哎,师傅决定的事儿,哪能随意更改呢?让你当你就当吧,我对掌门之位没什么兴趣。”
金光道长放声大笑:“真没想到,我们这届掌门穿承认如此和谐,哪一届不是拼死相博,同室操戈?看你们有谦有让的,为师很欣慰。”
金光道人看着贺良说道:“青莲道人慧眼识珠啊!她把毕生的功力传给你是正确的选择。这样一来,贺良也是崆峒派的一员了,我和你师父之间虽然有些仇怨,那是我们私人感情的事和门派无关。”
藏青神色慌张的跑进会客厅:“报告师傅,接到一封信。”
金光道长微微一愣:“什么事这么慌张?”
“师傅您先看看再说。”
金光道人打开这封信,看着看着笑容逐渐的僵硬,他立刻站起身:“藏青,铁红,你们跟我一起到后山去看看哦,杜天仇把你安排在上厢房东侧,贺良住在西侧,焉素衣住在我的隔壁吧,女儿家不大方便。”说完金光道长急匆匆的带着两个徒弟走了。
焉素衣杜天仇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这封信是什么内容,金光道人看到了什么?匆匆的离开。
杜天仇突然想起了什么:“师妹,后山有什么东西啊?在我的记忆里好像有个禁地?”
焉素衣年轻,记忆力非常好:“对呀,我们小时候常在禁地门前玩耍,可是那个山洞谁也没进去过。这禁地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谁也不知道。”
焉素衣默默的念叨着:“我小时候就听师傅说,丑妻近地是家宝,我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贺良冷冷的说道:“很好理解啊,丑妻就是说,老婆长得难看,别的男人都看不上,所以她才能乐守田园不会去外面朝三暮四。禁地,也是这个意思吧,无论丑陋或是富有,能拥有禁地说明家里如有一宝啊。”
焉素衣狠狠的瞪着贺良:“乱解释什么呀?”
杜天仇想了想:“那禁地除了师傅谁也进不去的,只有师傅知道怎么打开那个神秘的石门。我倒怀疑这里是崆峒派的密宗,就是说历代的祖师传下来的秘密。”
贺良说道:“崆峒派历史将近1000年,一定有些不为人知的东西藏在禁地中。这是秘不外宣的东西。既然是本门的密宗禁地,我们还是尊崇金光道长的意思,不要轻易去打探。”
时针已经指向中午的12点,焉素衣站起身:“走吧,我带你们去吃斋饭。崆峒山的斋饭很好吃呢,大多都是自己栽种的果蔬,还有山里采来的野菜。那是我儿时难忘的记忆。”焉素衣兴奋的介绍着。
第807章 离奇的禁地命案()
贺良并没有放松下来,金光道长焦急的神色,他倒觉得后山一定发生了什么非同寻常的事
既然来到崆峒山就要遵从崆峒派的规矩。人家内部的家族事务,不可能让他外人插手。
夜晚,古刹里点上电灯。焉素衣神秘地用衣服兜着一包野果,笑眯眯的敲开贺良的房门。
贺良正在看书,这是一本庄子的逍遥游,他看的入神,忽然有人敲门,焉素衣推门而入。
“这么晚干嘛来了?”
焉素衣并不说话,神秘的一笑:“贺良,崆峒山你没来过吧?这是我小时候吃过的野果,刚才一时性起去山里摘了一些,拿来给你尝尝鲜。”
贺良看着她纯真的样子笑了笑:“哎呀,有劳焉素衣大小姐,自从认识你我都胖了好几斤了,你知道吗?如果这样一直吃下去对我的体型会有影响,如果胖了就妨碍战术动作的发挥了,所以晚上我很少吃东西。”
焉素衣不悦,撅起小嘴儿:“狗咬吕洞宾吃一个野果能胖几斤?这种果子很难摘的,要爬到树顶上去摘,你知道我冒着多大的风险?如果树枝断了我掉下来就摔坏了!”
贺良盛情难却,接过野果:“好吧大小姐,尊敬不如从命!谢谢你了。”说完他拿起一个放在嘴里咀嚼。
一阵锥心刺骨的酸爽,他表情大变:“哎呀,这啥玩意儿啊?这么酸?”
“这东西叫西梅,现在还没太成熟,我忘了告诉你,要捂几天才能吃呢。”
贺良用手指着焉素衣说道:“你这丫头忒坏了!”
焉素衣捂着嘴呵呵的笑起来,她觉得做了这么多年的杀手,从来都是冷艳严肃的,回到崆峒山,她似乎找到了童年的影子,找到儿时的快乐,仿佛又纯真了一回。
院子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不好了!师傅在后山遇险了!
焉素衣突然愣住了,她一下推开房门站到院子里叫道:“你说什么?”
只见藏青满脸是血,嘴唇哆嗦着说道:“师傅,师傅他在后山遇险了!快跟我去救人吧!”
杜天仇听到呼喊,一脚踹开房门从屋子里蹿出来,贺良和焉素衣三人不约而同一起向后山跑去。
杜天仇和焉素衣知道方向,他们跑在前面,面色凝重一言不发。藏青紧紧跟在后面。
贺良问道:“发生什么事儿?师傅怎么会遇险呢?”
“我也说不好啊,师傅,师傅”藏青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眼睛里满是惊恐的神色。
贺良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因为从藏青身上的血迹就能得出金光道人凶多吉少。大约跑了三里路,焉素衣贺杜天仇停在一处山峰下。
这座山峰山门上用红色的油漆写着几个大字“崆峒禁地。”
山峰下有一扇巨大的石门,这座石门角落里大大小小的分布着绿色的苔藓,可以看出这是一处历经了千百年的密宗禁地。
远远的,贺良看到石门底下似乎压着什么东西,等着跑到近前,焉素衣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她惊恐的捂住嘴吧:“师傅!”
只见金光道人被石门已经压得断气。另一扇石门下也压死了个道士。
焉素衣大哭,连拉带拽想要拉出金光道人的尸体,可巨大的石门压在金光道人的身上纹丝不动。
藏青哭道:“师傅和铁红进去了,我突然听到一声巨响,门就落下来了,他们刚要往外跑就被压死了,我怎么拽也没拽出来,所以向你们求救。”
杜天仇十分忧伤,泪水在眼中转了几圈终于忍住。金光道长虽然一直排挤他,但血脉亲情和师徒之情早已扎根心中。
他一把抓住藏青的道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藏青说道:“师傅带铁红进去,说要祭拜祖师爷,这是历任掌门换届之前必须进行的仪式,不得让外人知晓。他命我在门口看着,不让任何人进来。我在外面呆的时间长了打瞌睡,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大门不知怎的就落下来,把师傅和铁红压在下面”
杜天仇问道:“禁地里藏的什么?”
藏青摇头:“这是崆峒派本门的秘密,弟子们讳莫如深,没人敢私自打听。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贺良一直在查看现场的情况。金光道人脸色憋得青紫,旁边的铁红被压得眼睛都要冒出来了,眼睛里充血。这是由于石门巨大的重量压在身体上把血液挤到脑部所致。
贺良打开金光道人的手掌,发现左边的手掌有一个五角星型的图案,他百思不得其解。正常的道教应该是信奉北斗七星,怎么会出来个五角星的图案?
金光道人手拿的拂尘也扔在了一边。这把拂尘非常精美,白色的鬃毛条条洁白顺畅,镶嵌着小叶紫檀的手柄。这根小叶紫檀的木杆儿手柄有擀面杖粗细,在夏日里,这把拂尘可驱除蚊蝇,又可作为兵器使用。
贺良对东方国的武器非常了解,他知道这把拂尘的重量。他拿起拂尘仔细查看,发现端头有一个小孔,系着一根璎珞。拿着拂尘,贺良有一种感觉,拂尘掂在手上的重量似乎与实物不大相符。
看上去很重的拂尘其实很轻巧,与这件东西外观重量不相符。
小叶紫檀本身是密度很高的树木,重量大。这种树木产在印度,非常稀少。由于现代人对小叶紫檀的过度追捧,导致这种树极度匮乏,因而更加珍贵。
他扭开拂尘,发现这底座是螺旋的。原来这把小叶紫檀的木柄是中空的。
贺良十分惊讶,他在拂尘手柄里倒出几十枚细小的银针!原来这拂尘不仅是一件兵器,还是一件暗器!这几十枚毒针非常细小,江湖人称“碎雨飞针,”杀伤力极强,只要一根带毒的银针刺入,伤者即刻毙命!
银针的头部青绿色,显然是浸泡过毒药的。
贺良悄悄地拧好拂尘的盖子放回原位,走到金光道长面前,翻开金光道长的眼睑和嘴唇,又看了看铁红的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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