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修仙[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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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修仙[重生]-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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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方肩膀上。

    “我想站在你身边,以一种非弱者的姿态。”

    云蔚如此说道,眼中似乎能闪出光来:“从初见,再到现在,总是你在全力照顾于我,师父可愿,再多一点信赖于我?”

    何必扭头看着自己肩上的手,稍稍皱了下眉:“我——”

    “师父,我心悦于你,我不想当你徒弟,我想成为你的伴侣。”云蔚轻声道,低头凑到何必身前,突然表白。

    何必被这声如呓语内容骇人的话语惊得瞪圆眼睛,还未来得及动作,便被云蔚一把抱住,清醒状态下,彼此双唇相触。

    和在水下世界冰层壁垒中不同,此时两人的接触清晰而明朗。东方红日微微探头,橘红色的光芒从山那头微微露出,远远地落在地面山间。

    日出方向正对何必,纵使不那么刺眼,他也忍不住眯起眼睛。他所见的,是无垠天地,绿树森林。他所感触的,是突如其来的神情,还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云蔚轻轻放开何必,双眼神情地看着何必,小心地,带着几分期待望着对方。晨风从山中穿过,带着林中独有的草木香。飞瀑流水被吹起,有几滴落在两人脸上,身上。

    本该气氛正好,一个喷嚏惊扰。

    一声响亮的喷嚏声响起,被两人遗忘在一边的夏无月无辜地揉了揉鼻子,站起身,扭头看向不远处。他从安静的壁上观鹌鹑,瞬间又变成那个威严的大能。

    何必转身看向夏无月所望的方向,云蔚直接将头搁在他肩膀上低声道:“阿必,那个家伙其实是个鸟毛怪。看起来年轻,一把年纪了,果然禽类,小肚鸡肠。”

    夏无月刚拍了拍大氅作高人状,闻言脸都气得有些扭曲。回头看一眼瞎人狗眼的狗男男,夏无月一肚子火撒向御剑而来的修士。

    他腾空而起,手中光华一闪,羽剑映着晨曦之光,璀璨两眼。

    几声惊呼后是重物坠地之声,夏无月抬脚往前走去,留下一句:“纵使我小肚鸡肠,也比不过你袒胸露乳占人便宜!”

    夏无月一走,何必也动了脚步,云蔚顺势拉住他的手,被何必轻轻甩了一下。

    “你方才所做所为,我只当大梦一场。”何必低声道,甩开云蔚的手:“我哪里有你值得心悦的地方?你年纪还小,见过的人不多。不要因为我一时所为,就错付了感情。你的满腔真意,应该留给你真正喜欢的人。”

    看何必头也不回要离开,云蔚双手抱在胸前,朗声道:“那师父可曾心悦过谁?为谁交付了全部真心?”

    何必真气凝结在身,水流作冰,冰蓝色的长剑缓缓浮在他身前。

    右手执剑,何必左手拭剑,阳光轻柔地落在他脸上,恰到好处掩了他几分脆弱:“我不知,所以更不能随意辜负。”

    他顿了顿,最终还是转过身来,看着云蔚,眼中莹莹有光:“你心性率直,天赋异凛,我如今是越来越后悔,我只怕有一天我也保护不了你。本是想报恩,结果却害了你。”

    云蔚挑眉:“报恩?”

    他语调微扬,脸上难得带了丝诧异。何必扭头看向不远处,隐约刀剑轰鸣,还有人声惨叫。

    “你先穿上宝衣,等此番事了,我二人寻一处安全隐秘之地,我慢慢说与你听。”

    云蔚点头,不在黏糊,跃出水潭,披上被他护得完好的乾坤袋拿出浅蓝边纹的宽袖衣衫穿上,顺便摸出一块肉干,叼在口中。

    长发青年宽袖临风,衣袂飘扬,本该帅气英俊,偏偏嘴中多了一块肉干,且那肉干似有些眼熟。引得何必多看了两眼。

    云蔚咬得干脆,站到何必身边解释道:“这是我在综门山中抓的竹雉。全身最美味的,便是这腿!肉味劲道,很是奈咀。禽类最好吃的,便是腿和翅了。”

    云蔚笑嘻嘻道,看着何必笑容亲切:“不过那夏无月是个没翅膀的胖鸟,再看他腿,长了那么多年,味道已然不好。”

    先不论夏无月被人戳穿老底,鼻子发痒,何必面色不变,心中却是凌乱万分。

    徒弟不是人了,看自己不顺眼的所谓青年翘楚也不是人?

    若是哪天他被告知,身边很多不是人,何必觉得自己怕是都能接受。

    但是

    “为何你总知道那么多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何必正色道,“还有,叫我师父。”

    云蔚缠紧腰带,点头应允,此刻他看起来又是往日那副乖巧淳朴的模样,只眼中满是狡黠:“好的小师父。说来话长,不如跟您方才说的一样,此番事了,我们细细来说?”

第54章 徒弟难养(二十四)() 
细说之前,还是要将眼前之事平了才是。

    吃完肉干,云蔚打头,披散着黑亮长发,步伐稳健。何必在他身后,眉头皱得死紧。之前差点肠穿肚烂,如今真的没事?

    云蔚在水潭洗浴时,何必该看的早就看了,除了看不到的地方和不能扒拉着仔细看的地方,云蔚在水底一身稀烂的皮肉已经长得差不多,只一身浅粉色。嫩肉分明。

    似是察觉到何必的目光,云蔚反手冲着何必伸手,先前掌心的一抹粉红,此刻已消失干净。他掌心白嫩,手掌宽大,连一点茧子都没有。

    何必伸手过去,顺着云蔚的姿势摸着对方手。肌肉分明,骨节硬朗。体温比自己稍稍低那么一点。顺势摸上手腕命门,云蔚一动不动。

    何必真气顺着云蔚手腕命门而入,脉息比一般人等稍稍慢一点点,却也沉稳有力。

    “综门修士!仗势欺人!”

    一声怒喝,吸引了师徒二人思绪,穿过树林,一处小平原上,三五成群三堆修士,一须发皆乱,神情狂暴的白发剑修颇是狼狈地剑指夏无月,双眼隐约带了点红。

    夏无月站在人群中央,神情自然,面带讥诮。一张口更是吐出无情话语,字字如刀:“我再不堪,也比你优秀。一边喊着天道不公,一边怨天尤人怪别人抢你运道,司马啊司马,这么多年了,我就没见你长进过!秘境秘宝无数,写你名字了?看到别人比你优秀就是他人夺了你机缘法宝,你脑子里不是脑浆,是豆腐渣吧?剑者出鞘有道,你半分剑道也无,除了当个出头椽子,还有什么用处?”

    说着,夏无月微微偏头,瞄一眼身后师徒二人:“你看你,到了现在还执迷不悟,硬说我抢了你的灵气,见面就要打,打也打不过,有什么意思?”

    云蔚见到那个叫司马的老头,眉头一挑。之前和卓远还有大蛇等雪莲子成熟时,半空中胡乱砍人的,不正是这剑修?

    再看一眼其他人等,云蔚心中一哂。讨人喜欢的人类果然不多。除了自己小师父,还有小师父的师兄,大多都是些不可爱又麻烦的家伙。

    “你说出花来,老夫也是不信的!”司马怪笑道,神态癫狂:“你当时分明就在湖边,那等冲天灵气,难道你不心动?你元婴大成,我不信你不想再进一步!”

    夏无月冷笑一声:“是啊,我是在湖边。那又如何!湖底灵脉人人可得,你为何就死盯着我了?”说着,夏无月也有了几分火气。

    他有些冤,不过半夜吃了几口月浆,见着师徒两人潜水,好奇之下就被撵着打了。那湖底灵脉虽然令人心动,他夏无月倒未必非得不可。而且

    真正坐收渔利的,正是后面缓步而来的师徒二人!

    瞄一眼几乎身着同款衣物的云蔚与何必,夏无月反手一剑,将司马击退两步。

    “此刻你们气势汹汹围殴我,是打着什么主意,非得要我说破么?”夏无月一一看去,面上讥讽神色更深。

    “散修不易,也不是你们围殴他人的理由,还是你们以为,少了一个夏无月,长生大道上就多一个你们?”

    夏无月昂起下巴朗声道,一番言辞说得在场众人神色各异。何必抬眼看去,都是些有名有姓的修士。

    狂剑司马算是散修者中有名的剑修,只是多年未进阶,此时看来,已隐约有心魔生出。

    在他身边一身青衣裹着玲珑身材的美貌女子,眉如弯月,眼含珠光,似嗔非嗔,令人见之心生怜惜。一双芊芊素手上戴着十个指环,每一个指环上连着深入手腕的细小青链。玲珑派的长老妙手青娥,但凡出手,必见血光。

    女子身边站着一身着青袍的老者,右手掌心微红,若不是何必仔细端详;只怕只当对方是普通金丹修士。青袍老者掌心微红,正是归元派中人,只是不知道是长老,亦或是林子扬的师父。

    其中还有一人,让云蔚与何必意外的眼熟。那人戴着一个银色面罩,全身包裹在绷带下,连一丝肌肤都未露出。师徒二人甫一出现,对方头微微一动,侧目而来。

    黑色眼罩下的那人应是难以视物的,却偏生冲着云蔚与何必微微点了下头。

    何必手一紧,继而松开云蔚。他迈了一步,挡在云蔚身前,与夏无月齐身而立。

    “如此热闹,倒是少见。”何必开口道,脸色如冰,惜字如金。

    他的出现倒不算突兀,从一开始他便没有压抑气息,在场之人倒也感受了到,可见何必与夏无月站在一起,多少还是有些嘀咕。

    不说这两人都已经打起来了么?为何此刻看起来居然是一伙的?再看一眼传说中二人争执的中心,那个看起来似乎有点能耐,但也不过如此的弟子,众人有些放下心来,有些心思多的,又忍不住想得更多。

    四大门派和散修进入秘境,与受保护的筑基弟子不同,生死由命,机缘自寻。故而有些心思不正的,也会使出些许手段,只不做得过分,四大派倒也不好或者因着其他心思,管得太多。所谓只有共同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

    青衣老者见何必出现,胖乎乎脸上浮起一丝笑意,端的是和煦可亲:“逍遥派,何仙师,久仰久仰。我那顽劣弟子承蒙关照,如今得见,仙师果然不凡。”

    “溧阳城外至如今,不过一年,归元掌名声在外,我也耳闻。”何必眼皮都不抬:“只是较量归较量,贵派弟子何苦毁人丹田,断人修行之路?”

    老者哈哈一笑:“非也非也,我派讲究从心,心中有执念,必堪破之。子扬的执念,是对仙师的一丝眷念,若不是仙师身份尊贵寻常难以一见,子扬也不会执意扬名,只为求仙师一眼。”

    夏无月嘻笑一声:“哈,这话有趣,害我以为这是联姻之喜。”

    云蔚叹了一声,冒出头来:“这位长老,你弟子执念的,怕是我吧。”

    说着,云蔚一脸淳朴在众人看向他的诡异目光中道:“想当初,我不过是运气好,一把上好的龙鳞草引得归元掌瞩目,为了玲珑派一位美貌师姐,那位前辈便要我告知药草生长之地,但机缘难得,弟子如今也想不起来当日误入的山林如何再进得去。一番解释,前辈不耐听,抬手便要教训于我,恰好——”云蔚侧头看一眼何必,眼中满是孺慕:“恰好师父路过,替弟子挡了前辈一掌。”

    云蔚这话说出来,引得夏无月轻笑。他寥寥几句,便将当时林子扬持强凌弱,企图杀人夺宝之事说出,纵是事实,也让老者面上有些尴尬不快。

    他乃归元派林子扬的师叔岑无牙,对林子扬这一天赋弟子很是疼爱。当日林子扬回到门派,口中说的可并非这事。只说逍遥派中的剑修看不起人,竟以树枝为武器,更影遁而去,实在看不起一般散修。

    当是时,还有数个散修门派受邀参加宴饮,闻言,几乎个个义愤填膺。只恨不得联合起来,将那些所谓传承弟子好好教训一顿。如今大庭广众之下,事情真相被揭露出来,令岑无牙面上很是不快。

    当日之事他们未必不知道有,只是没有多问而已。散修不服门派弟子,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理由。

    岑无牙面上笑容一敛,冲着云蔚道:“口舌伶俐,颠倒是非,你这小儿可是想要扰乱我门与玲珑派的关系?”

    “小子何德何能。”云蔚从何必身后探头,一脸无辜。

    “确实。”岑无牙身边一身裹得严实的人闷声道,声音喑哑古怪,粗粝难听。闻言,岑无牙不由一皱眉。

    “城守难得出声,莫不是——”

    “一面之缘。”那裹了一身的人冲云蔚何必点头,手中一动,一张小小的令牌飞入何必掌中。

    青铜浇筑的令牌,六瓣花印下刻着篆体的溧阳二字。对方包得严实,只露出带着瘢痕的一点嘴唇,云蔚何必偏生看出了几分善意。

    “当日来不及,今日补上。”溧阳城守远远道,一行修士中他修为最低,却无人掠其锋芒。

    随手将令牌交给云蔚,何必再度上前一步:“说来,还未请教诸位,不去寻觅机缘,与夏兄切磋么?”

    岑无牙冷笑一声,不再作声。妙手青娥衣蓉娇笑一声:“我等推演,推测西南有异宝,一路过来竟见夏仙长在此,故而出声询问了两句,只不过”

    她一双美目轻瞄狂剑司马,红唇上扬,似笑非笑:“司马先生见剑者心动,我们虽不是剑修,倒也知道,剑道高手相互切磋,也是难得之事。”

    “于是诸位便见证两位剑修切磋?”云蔚笑眯眯道,眼神在众人身上来回,有些意味深长道:“如此看来,我和师父晚来了一会,不然岂不是正好?”

    当他瞎了不成!在场诸人恰好是十二人,分组而立,站位巧妙,若他和小师父晚来几步未打岔,这伏魔诛邪阵就要摆完了!

    云蔚眼中笑意一闪而过,心中带了几分恶作剧的意味。若是自己所在世界的那只肥鸟得知自己当年诛邪的阵法被用来围困他的同族,不知做何感想!

第55章 徒弟难养(二十五)() 
溧阳城主后退一步,看似轻描淡写,却让在场众人脸色一变,夏无月一脸傲然,云蔚但笑不语。何必只觉有些诧异,妙手青娥衣蓉脸上神色一变,看向溧阳城主含怨带怒,一双美目令人心动。

    可惜她目光流连的,都是些不解风情的粗鲁汉子。

    溧阳城守童俊双手拢在袖间,低头不语。岑无牙怒极,却也只能瞪视他,夏无月此时回味过来,脸上一派肃穆。

    狂剑司马见他,不过问了两句自己为何在此,寻的何物,紧接着便是一剑砍来。出手狠辣,说是切磋,倒不如说是以命相搏,为的就是引得他发怒。

    夏无月后退一步,盯着眼前众人。适才他见在场的不过是金丹,其中两个元婴,更还有将将金丹初期的蒙面人,不由大意了几分。如今看来,这哪里是乌合之众,随意组合,分明是团队合作,各有所图为利成团!

    可他们针对自己,又是图的什么?

    夏无月再后退一步,几乎与云蔚齐身,站在何必身后了。云蔚似笑非笑看着他,夏无月才恍然。方才不知为何,自己下意识的举动,如今看来,却是有些折了身份的。

    一个剑修,站在另外一人身后,不战而屈,实在是

    他刚要上前,云蔚抬手扯住他,手指灵活地摸在夏无月腰间,不知戳到哪里,瞬间,夏无月只觉自己差点炸了全身翎羽,露出真身来。身子又酥又麻,脚也有些发软。

    何必宽袖白袍站在两人身前,将云蔚的那点小动作遮了个严实。除却童俊因为角度稍稍看到一点,且贴心的又挡了别人视线外,也没几人看到那背地里的动作。

    “狂剑司马似是心绪不稳,可还要比试?”何必朗声道,环视着在场诸人,目光落在岑无牙身上:“诸位既然是要寻找法宝,我等也无意断各位机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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