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修仙[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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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修仙[重生]-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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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冠踪大嘴一张,将整个水玉果吞下,抬起头看着何必,舌头微微一吐。它稍微动了下身子,一身油光水滑的黑白鳞片折射着阳光,很是璀璨。

    何必慢慢走上前去,微微抬手,冠踪好奇地仰视着这个人修,乖巧不动。

    何必缓缓蹲下身,手向着冠踪摸去。冠踪竖起身子,将头部顶到何必掌心,分叉的舌头舔在何必手腕处——几乎是一瞬间,何必整个人都僵直了,手腕自上到后背,起了一层疹子。他按捺住内心的惶恐,摩挲了一下冠踪,入手冰滑,鳞片触手还有些许硬感。

    何必冷着脸收回手,脚步微快,转身冲进了自己房间。手上凉滑触感犹在。回想起方才的触感,何必心情有些复杂。

    蛇类摸起来,倒也没有他想象中那般可怕。

    但还是有些古怪啊!

    将手擦洗数次之后,何必又开始沉吟起来。天下修真门派中,也只有综门有种类繁多、甚至有章可循的妖修之法了。好在不久之后,自己也能跟着一峰峰主去往综门。

    震兑秘境出现已有千年,千年时间里,四大门派合力,都只能探查到秘境十分之一。死守是不成的,倒不如给出些许条件来,让其他散修也入境探查。如此既能做个顺水人情,也方便四大派加强对秘境的探究和掌控,毕竟出入秘境都要通过四大派数百年来发现巩固的通道才安全,多半修仙之人还是不想枉送性命。

    筑基弟子进入秘境历练需得四大派以门派令牌开启秘境之门。金丹弟子和需要机缘入秘境的修士只需在综门记名册,便可进入。想到不久之后可与云蔚再见,何必眉头皱得更紧了些许。

    蛇类总是能吃很多,自己还需多多准备才是。

    何必这边想着徒弟准备东西,综门中云蔚端着大碗,看着自称是夏无月的近身童子,在逍遥派其他弟子注视中,慢条斯理吞下碗中鸡腿。

    “你说夏仙师找我?”云蔚吃饭姿势极其优雅,纵使吃得又快又多,却也不让人生厌。

    他将手中吃空的碗放下,盯着鲜香味美的菜肴是一脸不舍。见云蔚这样,不少逍遥派弟子是又恨又无语。

    卓远坐在云蔚身边,默默将手中的碗放下,转身站在云蔚身前,注视着眼前扎着两个圆髻,脸庞也圆圆的童子。

    童子生得玉雪可爱,眼睛大得出奇,瞳孔黝黑,两个圆髻之上,一簇浅色羽毛隐约可见。

    卓远心中一动,这怕也是一个混血妖修。

    乌长老待云蔚放下碗后,看着对方露出对美食一脸不舍的表情,抬手抚须:“既然是综门翘楚相邀,想来是想问一问你师父。云蔚且放心的去,你夏师兄与你师父并称双剑,你若能得对方几分指点,想来也是极好的。”

    圆脸童子声音清脆,笑声如铃:“你这老先生有趣,说得好像我们师兄会吃了你这徒弟一般。”童子舔舔嘴唇,眼神在云蔚身上瞄来瞄去。

    听得乌长老说话,云蔚这才恋恋不舍站起身来,站到小童子身前。童子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云蔚,抬起手来:“云师弟这边请。”

    童子掌心捧着一只纸鹤,云蔚饶有兴趣地看一眼,比了比身后一屋子人:“这么多人,就不怕掀了房顶?还是出去乘鹤吧。”

    童子歪歪脑袋,恍然:“是,我大意了。师弟请随我来。”

    童子带着云蔚走出逍遥派饮用灵菜佳肴的房间,抬手放出纸鹤,拉着云蔚乘鹤而去。

    乌长老起身走到门口,抬头望着天空。在他身后,一弟子轻声道:“长老这”

    乌长老轻笑一声:“综门送来的,自然不是一般灵菜佳肴,吃,继续吃!”

第43章 徒弟难养(十三)() 
综门建在绵延山脉间,门派弟子根据喜好,依山而居。能力越强,相对地位越高的,则喜欢往山顶上住。

    云蔚坐在纸鹤上,眯起眼睛看着广袤的天地山川,与童子一起,朝白雪皑皑的峰顶走去。

    逍遥派的扶摇峰上,山势虽高,高不过综门峰顶。何必日常居住的山峰顶端,还有些许树木。不像综门此处,楼阁依山而居,仅有高不过膝的低矮灌木,宽叶的高大绿树则在半山之下才有生长。

    纸鹤落地成灰,云蔚踩在还覆有薄雪的地面,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童子走到云蔚身侧:“请。”

    云蔚双手放在身侧,跟在童子身后,朝着前边不远的雕花楼阁走去。红门漆雕,腊梅枝瘦,巨大的白色布幔垂在花廊上,随风摆动。院中几乎没有什么人,甚至连动物都没有。已是人间五月天,这山顶人间居住处,连虫鸣都没有。

    突然间,云蔚就明白了,为何夏无月要穿得毛绒绒。在山顶住,又四面透风,还挂满布幔,原本三分冷意被这么凄风苦雨一衬托,就变成九成冷了。如果这就是人类修士追求的修仙,他还是更喜欢与何必在一起的怡然自得。

    山顶高可触星辰,居有花果伴。水流绕山中,更可动手烹美食。还有美人相伴,人生何求?

    云蔚心中念想,脸上的笑意便又重了几分。走过长而冰冷的走廊,云蔚的笑落在静坐在一间四面透风的临山小居中的夏无月眼中。

    “你很高兴?”夏无月穿着一身白色大氅,领边白色绒毛温暖柔软。他身后一一幅巨大的红梅傲雪屏风,屏风周围,散落着不少不知名鸟儿的羽毛,色泽各异,根根透亮。

    白玉一般的手指将月白色的酒杯放在红木小盘上,微微低下头:“来,喝一杯。”

    童子将云蔚带到后已悄声离开,云蔚也不客气,迈步走到小桌旁,盘膝坐下,腰身笔直。

    伸手端起一杯温热的酒水,云蔚如教养良好,礼仪诸多的大家之子一般,望、闻,最后才是轻咪一口,细细品尝。

    “梅花雪酿碧灵果,色泽透亮,带梅花香。”云蔚抬手饮尽,将酒盏放在小桌上。

    夏无月饶有兴致地盯着云蔚:“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真的不考虑转投我综门门下?拜我为师?我必然比你那师父有趣。”

    云蔚手轻轻搭在桌上:“可惜,有酒无肉,不甚完美。”

    “哦,那你要什么肉?”

    “自然是可以吃的肉,好吃的肉。”云蔚一本正经道,夏无月噗嗤笑出声,明明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眼角多了一丝岁月的刀痕。

    “修仙之人,哪里那样在乎口舌之欲。”

    “可我师父只会全力满足我这口舌之欲。”云蔚笑容更灿烂了几分:“他不太会说话,只会全力待我。”

    夏无月双手抱在胸前,脸上笑容有些冷:“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你不懂。你师父是个不错的人,但你们没有进好门派。”

    “门派如何我不知,但我师父待我好我自己知道。”云蔚手指慢慢敲在桌面,轻笑出声:“夏师兄,据闻你和我师父并称翘楚,你对我这么有兴趣。是怜惜我这种五灵根的弟子修行不易,还是就是为了让我师父对你瞩目?”

    夏无月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我对你师父并无半分兴趣!”

    “可你这几日,就是在针对我们师徒。”云蔚微微低头,眯起眼看着夏无月:“大庭广众羞辱我师父,当着我派弟子长老,暗示交好与我,夏仙师,你如此这般为难于我和师父,说不是故意的让我如何相信?”

    夏无月低头看着云蔚,两人视线相交,彼此毫不退让。

    以境界来说,夏无月元婴后期,足以压制不过区区筑基的云蔚。但云蔚直视夏无月,气势上一点也不弱。

    “夏仙师,你说会教导我,但你又当着我的面,说我师父单纯到蠢。如何让我相信你是真心待我?”云蔚轻声道。夏无月冷笑一声。

    “我说得出,自然做得到。何必能给你什么?五灵根修行进阶消耗巨大,五行灵石异宝他能给你多少?逍遥派又能给你多少?他们愿意供养你这种不知道何时才能有用的弟子?”

    “师父给我的,是他能给予的全部。”云蔚抬手,慢慢握成拳:“夏仙师,你似乎很熟我师父?”

    夏无月冷笑一声,扭头看向屋外。微风轻扬起白色的布幔,吹起一室冷香。

    “你师父天赋虽好,却跟了个不怎样的师父。个性又那般,如果他自己不清醒一点,就连你也毫无前途可言。”

    “你口口声声说我师父不清醒,那你可曾提点过他?”云蔚稍稍抬高声音,挑眉问道,夏无月一愣,哼了一声。

    “我为何要提醒于他?”

    云蔚”呵“一声,很是嘲弄地看着夏无月,身子往后一仰,叹了一声:“你们喜欢嘲弄他人,嫌弃别人愚昧,感慨对方不幸。令一方面,却又不愿意多言。连提点都吝啬,一边看人笑话,一边感慨人生无常。”

    云蔚站起身来,转身往外走:“如果你想当一个彻底的好人,至少安静一点。”

    夏无月拍案而起,四散在屏风地上的羽毛平地而起,向着云蔚疾射而去。云蔚反身折腰,右手横在胸前,一道浅蓝色剑气疾射而出,割裂羽剑,直直劈向夏无月。

    夏无月抬手一挡,岂料剑气来势汹汹,逼得夏无月有些狼狈地就地一滚,险险躲开了去。剑气穿过屏风,将傲雪寒梅图径直打出一个窟窿,意境不再。

    夏无月将手背在身后,转身面对着云蔚。脸色一黑:“这就是他成婴后的剑气?”

    云蔚摸着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笑而不语。夏无月脸色一缓,慢慢摇头:“你说得没错,我也不是什么好人。那你告诉你师父,他的师父范长子,是一个小人。完全就是为了利用他!你觉得你师父知晓以后会如何?能如何?不也是为了孝道愚昧么!”

    云蔚轻笑出声:“你不是我师父,你又怎能揣测到他想法?”

    “曾经有人和他相似!”

    “相似不等于就是。”云蔚左手摸了摸右手,转身离去:“我的师父,就算傻,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欺辱的。”

第44章 徒弟难养(十四)() 
何必走出长廊,寂静清冷的院子里,只有那扎着双髻的童子,手里拿着一把瓜子,小心珍重嗑着。

    蹲坐在假山石上的小童细白的门牙咬住瓜子,咔哒一声,舌尖一舔,小小的果仁就被舔了进去。大眼睛眯起来,小童一脸满足的样子,发髻上的小羽毛微微颤抖着。

    云蔚脚步一停,轻笑一声,足尖一点,整个人轻飘飘地飞了起来。

    小童今日领了路,得了一捧瓜子,正吃得开心,突然后背一凉,仿佛被蛇盯住般。紧接着,一只冰冷的手鬼魅一般,摸上它的脖子:“小鸟,很开心啊。”

    童子惊恐地尖叫一声,青色的烟凭空而起,烟雾消散之后,一只灰蓝羽毛的小胖啾全身炸毛,跌跌撞撞一边惨叫一边向着走廊扑棱着翅膀滚去,夏无月走出来,便看到蹲在假山上一脸无辜站着的青年,还有啾啾不停眼泪都吓出来扑向自己的胖鸟。

    一手将鸟童子捧在手中,夏无月黑了面孔:“你何必恐吓我的童子!鸟禁不住吓的!”

    云蔚托着下巴嘻嘻一笑:“我只觉你这童子白胖可爱,令人见之心喜。”说着,云蔚舔舔嘴唇,一脸不舍地看着小鸟。

    鸟童子眼泪飙得更凶,依在夏无月手心站都站不稳,慌乱的啾啾着,说着夏无月听不懂的鸟语。

    云蔚听小鸟啾啾告状,低低冷笑一声,冲着小鸟露出洁白的门牙,跳下假山出门而去:“夏师兄,我们来日方长。”

    胖鸟抖得站不起来,叽叽哭着。夏无月瞪着眼睛看云蔚远走,低头还要哄着鸟童子。

    “不哭,不就是被吓到了吗?在给你桂花味的瓜子。别哭了!不要拉在我手心!”

    且不论那一人一鸟如何,云蔚走出夏无月的房子,站在山顶,山风一吹,神情寂然。

    他上来容易,骂人解气。如今下山,可怎么走才好!

    原本他不是这种瞻前顾后需要考虑太多的人,只是无时无刻不在的“天地法则”逼得他不得不遵从这个世界。他也可以任性地一飞冲天飞回去,但如何跟门派里的人解释又是一个大难题。

    他不在乎别人如何说,但他在意何必。如今两人都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挣脱有形无形的束缚,那也只能低调安分,直到有能力一击飞天为止!

    沿着山路慢慢向下,云蔚脚下冰雪渐消,逐渐柔软的路面,种类繁多的草木。各色花儿开在树下林间,隐隐的花香甜美动人。一滴水从树梢滴落,落在云蔚伸出的掌心里。

    云蔚低头看着掌心水珠,回头望一眼身后不远处的薄雪,轻叹一声。

    有点想他了,自己呆呆可爱的小师父

    被云蔚思念的何必揉了揉鼻子,低头盯着因为激动,尾巴在地上直拍的冠踪,抬手将灵果扔出。冠踪一个跃起,大口一张,将拳头大小的灵果包在口中。含着美食,冠踪不忘游到何必身边,用脑袋蹭了下对方垂在身边的手指,才又缓缓游走。

    何必低头,慢慢用右手摸了摸自己左手,轻轻吐息。

    较之以往,最近他与这滑溜溜的一条接触,状况已好了很多。

    虽然冰凉凉,但并不粘腻。

    何必如此想道,内心松快了些许。他刚一松快,一只纸鹤遥遥飞来。何必抬起眼皮伸手去接了纸鹤听了传音,坐在椅子上安静了许久。

    他起身之后先回到自己屋中,环顾四周看了看,没落下什么东西。接着,何必走到院中,朝努力盘成一团的冠踪招手。

    “来。”何必喊了一声,继而冷着脸。一条长虫,纵使是二品灵兽,除了贪吃喜睡,怕也不是那么聪明罢!

    岂料冠踪见得何必招手,蠕动着爬了过来,尾巴尖左右摇摆,让何必隐约有种看到犬类的错觉。

    “我要出去。”何必干巴巴道,冠踪尾巴一顿,继而又靠近何必一点。

    “我并无装载灵兽的法宝。”何必盯着比自己腰还粗的一条,有些嫌弃:“你如今身形巨大,也不好带着出去。院外百尺,我设下结界。你可于结界内游走觅食,万不可随意出去。”

    何必咽了一下,有些自暴自弃:“无论你是否听懂,你需知,人间很是危险,随便乱走你会被剥皮剔骨做成蛇羹。待我、待我将你主人带回,你便可跟着你主人逍遥自在去了。”

    说完,何必也不管这一团到底听明白没有,纵剑起身而去。冠踪抬起头看着远去的何必,大眼中满是灵动。分叉的小舌吐了出来,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嘶声。

    何必赶到之时,范长子刚和方端交谈结束。他脸上神色淡然,一派仙风道骨风范。见着何必,范长子露出笑,冲着何必招手。

    “阿必。”

    何必稳步走近前去,冲着范长子拱手:“师尊。”

    范长子上下打量着何必,点头不断,一脸赞赏:“阿必果然勤勉,好徒儿!宗门以后,便是你们的天下了。”说着,范长子转身面对方端,一脸期待:“阿端也是,你比你师弟入门派良久,虽也已至元婴。但修真路上从无尽头,你也要不断努力,以期更大的突破才是。”

    方端弯腰拱手:“是,谨遵师尊教导。”

    范长子看着两个徒儿,露出欣慰笑容,他笑容看在何必眼中,多少是有几分浮于表面。

    “对了,阿必,你的徒儿前些日子已进了秘境,你才进阶,此番还是要去秘境吗?”范长子思及,用关切的口吻问起来:“秘境虽有各色法宝机缘,但你如今境界不同,责任便也更大啊。”

    何必躬身:“无妨,徒儿心中冥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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