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望着君渊寒有些复杂的笑了笑,又继续说着。
“我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过这么好的感觉了。”
她的眼中闪了闪,看着自己面前这个柔情似水的男人,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这一段有他陪伴的日子,真的像是她全部黑暗人生中的一抹亮点。
虽然只是一点,却那么明亮。。。。。。那么美好。。。。。。令她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君渊寒见她这么说,也像是明白了些什么,连忙将她拥入怀中,感受着她身上因为激动而产生的颤抖。
“我会这样一直守护着你,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了。”
他在她耳边低吟着,用最动人的嗓音承诺着最动人的誓言。
水月了然一笑,轻轻将手环上了他的腰间,然后狠狠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就这样相拥了良久,谁也没有开口再说什么,直到水月突然想起来。。。。。。
“对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是不是柳彬他们那边有消息了?”
水月退了退身子,轻轻离开了君渊寒的怀抱,这才想起来问他来这里的原因。
算起来柳彬他们也已经走了有一段时日了,现在理应当也已经到了北齐了,就是不知道他们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君渊寒听水月这么问连忙点了点头,轻轻笑道:“恩,他们前一日就到了北齐了。”
“是吗?这么快?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水月心中一喜,看君渊寒的表情就知道他们那边一定进行的特别顺利。
果不其然。
他们从从边境调完军队集结之后,陌竹同时也给陌行送去了密信,皇宫之内,陌行也在帮助他暗中行动着。
就像是司愉说的:一个东钥的皇帝,一个北齐的皇帝,两个皇帝都在帮他,而且陌竹又那么聪明,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这话的确说的没错,而且陌竹的身份特殊,只要他一出面,所有北齐的子民都会明白其中内情,所有的人都会同情这个惨遭陷害的大皇子,而去谴责北齐王和北齐王太后,他们的目的自然也就水到渠成。
加上有东钥的帮助,那些暗中的人也无法从中作梗,这样看来,柳彬他们就等于是给陌竹去当保镖了。
再说到正事上。
一切的事情在败露在众人面前之后,事情的进展也变得格外顺利起来,陌竹很容易就在柳彬他们的护送之下来到了北齐王宫,也见到了他已经整整三年没有见的孪生弟弟和设计杀害自己的母亲。
这之中的事情柳彬在信中没有详细书写出来,但是有心人只要想想便知了。
现在,估计北齐那个所谓的皇太后已经是臭名远扬了吧。
“恶人终有恶报!”
水月有些愤愤的开口,一想到那个女人为了那些虚无的东西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能够心狠的杀害,那该是没人性到了什么地步?
“恩。”
君渊寒也点点头赞同。
“现在她已经伏法了,剩下的日子只能在冷宫里度过了。”
“就让她在冷宫好好忏悔吧!”
水月冷哼了一声,继而又问道:“那现在事情已经办妥了?陌竹什么时候回来?”
司愉如果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开心的,水月想。
不过一想到她们两人就此就要天各一方了,倒还是真有些舍不得了。
虽然和司愉没有相处多久,可是她们二人性格相投,也实属难得,短短时日却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之情,现在一想到两人以后再难以相见,也难免水月心中有些难舍。
“陌竹不会回东钥了。”
“你说什么?!”
水月一惊,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又或者刚刚想司愉的事情想的太深,一下子不小心出现幻听了,可一看君渊寒的表情,水月立马就能确认他说的是真的了。
陌竹不回来?那司愉怎么办?
“他该不会这么快就抛弃了司愉了吧?!”
水月怎么说也不能相信,她也跟陌竹谈过几次话,从他给人的感觉来看,绝对不是那种不义之徒,不可能就这样抛下司愉啊?
“你先听我说完。”
君渊寒有些无奈的看着水月这样的反应,他就知道他这么一说水月肯定会这样,但是至少也要听他把话说完啊?
“陌竹他肯定是要登王位的,所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总之,司愉会跟我一起去东钥。”
水月听他这么说也就明白了,心绪也冷静了些,但是一听说君渊寒他要去北齐,她心里突然就变得有些沉闷起来。
可是现在是在谈正事,水月也就略略带过了,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明白。
“你也要去北齐?为。。。。。。为什么啊?”
或许连水月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说这句话的语气有多么的不舍,可是君渊寒却一下子就能够听得出来。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水月对感情方面的事情的确太大条了。
“你忘记了?新皇继位,四国之首都要前去拜见的。”
“哦?是吗?”
水月略想了想,然后又摇了摇头。
“一年前你登基为新皇的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事?”
水月仔细的搜寻了一下脑中的记忆,的确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停留在脑中,若是真的其他三国来拜见,那场面水月也不可能一丁点都不记得了吧?
君渊寒这时的脸一暗,望着依旧苦苦思索的水月十分哀怨的开口:“你当然不知道了,那时候你和童果还有柳彬几个人早就去云游四海了,哪里又记得我。”
水月脑中这才一个激灵,想起了那些事情。
“啊!对对对!难怪我说我没有。。。。。。”
水月猛地一转头本来还是想感谢君渊寒提醒了自己,可是一看到他的变表情,水月的话便就此打住了。
“这个。。。。。。”
她低了低头,像是在认错,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道歉比较好。
现在说起以前的那些事情,水月还是倍感尴尬啊。
不仅仅是水月,君渊寒也是如此,所以两个人都选择很有默契的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
“没事,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疼的厉害吗?”
君渊寒看了看水月一直没有怎么摆动的左臂就知道她的伤肯定还很疼,可是水月却怎么也不愿意好好躺在床上休息。
当然,这其中也有司愉一半的原因,闲来无事的她就特别爱到水月的房间来找她出去走走,还说这样对心情所以好对伤口也有好处。
那他还能说什么呢?
“好多了,而且我也习惯了尽量不去动它,不会很疼的。”
水月笑了笑,示意他放心。
“还嘴硬。”
君渊寒有些生气的低低斥责了她一句,接着又柔声道:“要是我去了北齐,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千万别累着自己,知道了吗?”
说完,便有些不舍的抚了抚她的头发。
“你。。。。。。要去多久啊?”
第一百八十三章 去北齐
“你。。。。。。这一次要去多久啊?”
水月迟疑的问了问,有些开始不适应这样的气氛。
如果君渊寒真的不在自己的身边,她还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仿佛整个人的灵魂都被掏空了一样,毫无色彩。
“怎么?你舍不得我?”
君渊寒眼中一亮,立马又建议性的开口。
“你若是真是舍不得我,不如就跟我一同前去,我还可以照顾你,省的怕你不听话。”
他似笑非笑的开口,可是眼里面的确是闪烁着很认真的光芒。
“还是不了,我就是问一下而已。。。。。。”
水月无比心虚的说着,眼神不自觉的往下瞟着。
她不是不想跟着君渊寒去,只是这样一定会给她带来许多麻烦,而且。。。。。。自己的确也不太适合前去。
这又不是游山玩水之类的,她又怎么会去凑热闹?
君渊寒嘴边的笑意一凝,本以为水月会就此答应,却没想到水月却这么说了。
“你。。。。。。在顾虑什么?”
他不明白,明明她眼里写着舍不得自己,为什么不跟自己一同前去呢?他也很放心不下她啊?况且此次前行也可以携带随同,并不会有什么不妥之处。
“没有。”
水月又连忙摇了摇头。
“我只是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而已,没什么别的。”
“你真的不和我一起?”
君渊寒又重复了一句,只要耳朵还没聋的人都听得出来他有多么希望水月答应自己。
水月当然也听得出来,只是她真的不是那么想去北齐。
当然,绝对不是因为路途遥远,而是她去的地方。
是皇宫。
而且还有各国的使者,那样的场面她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一群人在那里带着微笑的面具示人,背地里不知道又要耍些什么阴招,这谁也预料不到。
她去的话,真怕自己这性子会给君渊寒惹些什么乱子。
“恩,我还是。。。。。。。”
水月刚准备拒绝君渊寒最后的请求,却被门边突然闯入的声音的给打断了。
“当然要一起了!”
司愉无比兴奋的大叫声响彻在水月房间内,久久难以令人回神。
屋内坐着的君渊寒和水月两个人都是同时直了直身子,被司愉这么一声惊叫给吓得不轻。
不知道什么时候司愉已经来到了门前,但很明显的,她已经听到了君渊寒和水月刚刚说要带她去北齐的对话。
“司愉!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偷听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
水月有些气结的站起身来平视着门口的司愉,然后狠狠的瞪了她一样。
可司愉却全然当没看到一样的,仍然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水月的对面,坏笑着打量了她一样,接着开口。
“门明明就是开着的,我哪里有偷听?是你们两个直接无视我的存在了好吧?我还没埋怨呢,你倒是还先怪起我来了。”
司愉假意痛心疾首的哀叹了一声,然后又恢复之前的神色。
“所以呢?作为补偿,你就跟我还有皇上一起去北齐好不好嘛?”
司愉又重新站起身来双眼忽闪忽闪的求着水月,像是水月要是不答应她下一秒就会心碎的死掉一样,夸张至极。
而另一边的君渊寒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悠然的端起了一杯茶在嘴边轻啜了一小口。
不管怎么样,看来这件事情已经被解决了。
司愉要是一出马,水月肯定会受不了的。
果不其然,水月没有再出声了,只是与司愉干瞪着眼,但是比无赖、比撒娇,水月又怎么会敌得过司愉?
所以,经过了整整半个时辰的对峙,水月就如君渊寒所想的那样。
败的一塌糊涂了。
水月答应之后,君渊寒便也心满意足的赶着回去批奏折去了。而司愉也是屁颠屁颠的不知道去干嘛了,临走前还不忘给了水月一个‘回眸一笑’令水月整个人都不好了。
哎!谁叫她救了自己的半条命呢?而且还这么会对自己撒娇,简直就是绝地武器啊!
真不敢想象陌竹以后的日子,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了!
水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两人都已经走远,她也便开始觉得有些疲累起来。
因为昨天她又没怎么睡觉,原因就是童果那边的事情。
今天已经是第十天了,奈亦儿明天便又要重新施法,因为第十一天就是移植生魂花的日子,这些日子那滴血已经在奈亦儿和她的照料下顺利的长出了花朵,并且还结出了花蕊。
白白的,纯净的看不出一点瑕疵来,很难想象在以后的日子里它会慢慢生长成一颗石头大小的血石。
不过这个世界就是存在这么多难以解释的东西,水月从小就接受着,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
看来明天又是劳累的一天啊!
水月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脑袋沉沉的,便起身关上了房门,半倚在了床前,假寐了起来。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移植生魂花的日子了。
忙完了所有的事情,水月正走在回房的路上,想着也许过不了多久就又能够看到童果活蹦乱跳的样子了,每次一想到这,水月便禁不住笑了笑。
心想如果让童果醒来之后和司愉相处在一起,那画面简直就是太美了!整个云常阁的人估计都会被搅的天翻地覆的,人人都不得安宁了!
不过说起云常阁里面的人,水月第一个先想到的就是墨子欣了。
自从水月交代柳彬见墨子欣可以留在这里之后,她也没有拒绝,只是这些天来都没有看到她有什么异常的动静,倒是令水月有些想不通了。
莫非是她们的计划被察觉到了?还是墨子欣真的只是无辜的,当时真的可能又一个神秘男子出来,问题主要还是出在那个神秘男子的身上?
这些问题时不时便有些令水月头疼起来,不管怎么想,她都不知道墨子欣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看来这件事情等柳彬回来了之后,还是要从长计议比较好。
不过现在还是先让云景他们盯着,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发现吧?
水月没再去想,只是一推开门就坐到了床上,微微偏了偏身子,沉沉的睡去了。
又过了些时日,柳彬也很快地从北齐赶了回来,而百里鸿轩却没有。
他只是要柳彬带回了一份交给司愉的信,之后他便回去了边境。
这样的决定令很多人都不明白,可是水月却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个字。
情。
“好了,他既然已经回归战场,你也就不要勉强了,好不好?”
水月努力安慰着司愉的的心情,自从她看了百里鸿轩的信之后,已经有整整半个时辰都没有开口说话了。
这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对于司愉来说就不一样了。
“。。。。。。”
司愉对着桌子前面的信笺干瞪着眼,硬是没有接下水月的话。
水月很是不愿意看到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立马又高声唤了她一声。
“司愉!”
“。。。。。。”
司愉仍旧没有说话,而是缓缓将视线转移到水月的脸上,脸猛地一拉长,沉默了良久之后,才又突然哀怨的说道: “他说了要当我高堂的!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呢?!”
水月见司愉终于开口,不管她说些什么,水月都是释然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放心些了。
还好,大半个时辰的努力没有白费。
“你就当他反悔了就是了?”
水月毫不在意的说着,也想让司愉跟她一样不要去计较那么多了,但是司愉却更加郁闷了。
“可是他从来不会对我反悔的!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他生气了啊?!”
司愉苦皱眉头地说着,然后又有些无力的撑起可自己的脑袋不停的摇晃着。
水月只能无奈的笑笑,长叹了一声才有些惆怅的开口。
“你没有做错什么,也许这次的反悔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司愉听完立即有些不解的看向水月,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你说的好深奥啊!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听不懂就算了,信我已经给你了,你应该也没设么事了,我还得去跟柳彬交代一声,你好好呆在这,别胡思乱想知道了没?”
水月一边起身一边说着,看起来还有几分着急。
司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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