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把自己当做什么人了?
他不得不轻笑了一声,继而收回半空中的手,看着无比警戒的盯着自己的水月,忍不住带着几分玩味的开口。
“你躲得这么远?我怎么杀你剐你?”
水月一听,脸色立马变得惨白惨白的,眼睛也吓得瞪得大大的。
“你。。。。。。你真的。。。。。。”
水月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的开口,实在是不怎么相信君渊寒会这么做。
如果他真的是要将自己千刀万剐了,又何必等到现在呢?她又不傻,看他眼中的那些故意,她就知道他明明是在吓唬自己,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而且。。。。。。她现在更害怕的是君渊寒既然已经知道了,然后。。。。。。又把自己带到这里来,自己又打不过他,貌似柳彬也不在,自己岂不是。。。。。。
简直就是比死还要可怕啊!
试想一些画面,水月浑身就忍不住打了个战栗。
“我。。。。。。你让我自行了断吧!”
水月无比凄凉的请求着,一张小脸看上去简直比苦瓜还要苦。
这下惨了!
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若不是当初自己那么捉弄他,也许事情还有些转机。
可现在人也捉弄了,王府也烧了,休书也写了,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答案是———当然没有!
君渊寒怎么可能会简单放过水月?
“刚刚?是谁说悉听尊便?”
君渊寒一边说着一边慢慢逼近着水月的身子,看着水月这样,心中也生了几分怜惜。
可这个小家伙,居然欺骗了自己这么久,哪怕是刚刚她还在想方设法的掩盖自己的种种‘罪行’,要不是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些事情,她难道还想瞒自己一辈子?
越是想到这,君渊寒就越不让自己心软了,立马又重新换上了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缓缓靠近着水月。
“我。。。。。。”
水月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君渊寒,张开嘴可又不知说什么,想退步却发现身后早已经没有退路,便只能半启着朱唇,保持着准备说话的姿势,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脸慢慢在自己眼前放大。
君渊寒不停的前进着,来到了水月的面前,待到两人之间只隔着几厘米的距离时,他这才停住了没有再前进。
水月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是放了下来,看着君渊寒停止靠近,她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刚一吐气,君渊寒就发话了。
“当初。。。。。。打伤魑的人,是不是你?”
水月听完缩了缩肩膀,但还是十分诚实的点了点头,轻声应了一声。
“恩。。。。。。”
君渊寒听完水月的回答,眼中一沉,也点了点头,继续开口。
“你那时也知道,他是我的手下?”
水月又点了点头,可是这次点到一半之后她却又猛地摇了摇头。
“我。。。。。。我一开始不知道,然后。。。。。我给他下套。。。。。。套着套着就。。。。。。就知道你其实是装。。。。。”
水月偷偷抬头小心的瞄了君渊寒的脸色,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也便噤声没有再说下去。
“所以,你从那之后就知道了。”
君渊寒黑着脸沉声道,一想起那些事情他胸中涌动着的怒火还是有些难以控制。
“恩。。。。。。”
水月又点了点头,这次她已经完全不敢去看君渊寒的脸色了。
“你很生气,所以就故意打击报复我。”
“恩。。。。。。”
某人点头。
“在王府,你故意把你的脸弄成成那样,就是为了隐藏你的样子,省的暴露。”
“恩。。。。。。”
某人继续点头。
“那次大火,也是你故意烧的。”
“恩。。。。。。”
某人再一次点头。
“休书也是你写的,回鬼欢堂你也是故意羞辱我的。”
“恩。。。。。。”
某人依旧点头。
君渊寒一句一句陈述着,额间的青筋已经随着水月的每一次点头一根根蹦起,虽然这些事情在他脑海中已经成了定数,就算不问他心里也在清楚不过。
可是这些事情从小九的口中亲自承认,这便是另一种境界了。
君渊寒咬了咬牙,目光早已经变得阴沉至极,但还是再一次开口了。
“恩。。。。。。”
他学着水月的声调也点头应了一声,继而低低问道:“好玩吗?”
“恩。。。。。。”
“恩?!!”
水月倏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君渊寒陡然有些发红的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立马摇了摇头。
“不不不。。。。。。不好玩。。。。。。”
“一点。。。。。。一点也不好玩。。。。。。”
水月又重复了好几声,君渊寒眼中的愤怒这才逐渐平静了下来。
“所以?你觉得我要怎么处理你呢?”
君渊寒眯了眯眼,不知到底在打着什么鬼主意,看着水月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块躺在砧板上任他宰割的鱼肉一般。
这眼神自然令水月缩了缩脖子,但在心底,她却没有之前那般害怕了。
因为她已经看出来君渊寒完全就是在故意捉弄自己,并不是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恐怖。
“你。。。。。。别在这里光吓唬我了。。。。。。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
水月咽了咽口水后细声嘟囔了一番,声音小的就只能让两人听见。
可是能让两人听见也就足够了。
君渊寒似乎早就等着水月这么说了,待她的话一落音,君渊寒便立即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笺,眼中同时也绽放出奸计得逞的笑意,之的怒火一下子全部消失殆尽,一点也不留。
“这个,你记不记得?”
君渊寒询问着,拿着手中黄色的信笺在水月眼前晃了晃。
水月定睛看了看,只是一眼,她就认出了君渊寒手中的信笺是什么了。
正是当年自己亲手写下的那份休书。
“记。。。。。。。记得。。。。。。”
水月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她怎么会不记得?若不是这件事情,她也不会一直瞒着他这么久了。
哎!
水月的脑海中又出现了六个大字。
自!作!孽!不!可!活!
“我现在要你,当着我的面,撕了它。”
君渊寒笑的别有深意,缓缓将手中那份令他恨得咬牙切齿恨了足足三年的信笺放到了水月身下的棉被之上。
水月有些失神的看着面前有些泛旧的纸张,心里面猛地一沉。
“该不会。。。。。。我撕了它,你就撕了我吧。。。。。。”
她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着,心中依旧没有忘记当日君渊寒在御书房书说的话。
现在看样子。。。。。。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难道,她真的猜错了?君渊寒根本就不是唬自己,而是。。。。。。
“不。”
正当水月忽视乱想的时候,君渊寒果断的摇了摇头。
“你撕了它,之前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计较了。”
“真的?”
水月眼中一亮,完全没想到君渊寒竟然会提出这么简单的要求。
“恩,真的。”
生怕水月不相信,君渊寒又重新点了点头,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那、这。。。。。。这可是你说的?全部都不计较?”
水月最后一次确认他说的话,与此同时,没有受伤的那只右手也慢慢从被子里面伸了出来。。。。。。
第一百六十八章 你这一生归我
“这。。。。。。这可是你说的?全部都不计较?”
水月最后一次确认他说的话,与此同时,没有受伤的那只右手也慢慢从被子里面伸了出来,抓住了那张她认为可以扭转现在一切局面的小纸张。
“我说的。”
君渊寒也再一次给了水月一颗定心丸,说完之后还很反常的的点了点头。
水月嘴角一勾,哪里顾得上思虑别的?她现在只想快快解决两人之间的矛盾,却不料她自己竟然亲自微笑着将自己的一生交换了出去。
可她此时倒还是像是做了一场无比划算的买卖一样,一个乐呵的劲头让君渊寒都忍不住被感染了。
这个小家伙?真以为他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吗?
真是太天真了。
君渊寒的嘴角也跟着水月向上勾了勾,只是这笑却比水月的要复杂的多。
可我们傻乎乎的水月又哪里注意的到?她刚准备伸出左手的时候这才发现她的左肩还有伤,一动就疼的厉害,无奈之下她只好低了低头,轻含着信笺一角,然后她的右手这才使劲将面前的信笺一分为二。
低着头的她,刚好就错过了君渊寒那份‘奇妙’的微笑。
“嘶————”
纸张被撕碎的声音清清楚楚的在两人耳边回荡着,两人看着已经碎掉的信笺,都带着几分释然的笑了起来。
“诺,说话算话!”
水月将已经成两截的信笺递给了君渊寒面前,努力显摆着,像是一个士兵打了一场胜仗一样。
“我已经照你说的撕了这张休书,你可以走开了吧?”
她扬了扬脑袋,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不可以。”
“为什么?!”
听完君渊寒的回答,水月一惊,手中的信笺也从指间滑落,遗落在被子下面。
“你不可以说话不算话!你。。。。。。你说了!你。。。。。。你不会计较以前的事情了的!”
水月真的有些急了起来,看着君渊寒不停的盯着自己笑,她这才有些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白痴了?
“你真的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就让你把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了吗?”
君渊寒虽然是笑的无比深奥,可眼里却又充满了几分多情,这给他以往冰冷的形象中添了几分从未有过的性感。
一种令水月说不出的性感。
他一边笑着一边收起已经成两半的信笺,继而将目光转移到手中的信笺之上,满意的点了点头。
“恩。。。。。。”
他轻吟了一声,低低的而又附有磁性的嗓音听上去无比的蛊惑人心。
水月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以避免在君渊寒一波一波的攻击之下失去了原有的理智。
她现在真的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了,可是掌心真实的刺痛感却清清楚楚的告诉自己。
这是事实,这不是梦。
面前的不是别人,真的就是那个能说一个字就一定不会多说第二字的君渊寒!
那个自己心中认为的传说中的死人脸。。。。。。
可现在,她却在他的脸上看到什么了?
多情?性感?
天呐!多么适合花花公子的词语,为什么她会在君渊寒的脸上看到!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她每一次醒来就会变得这么不一样了?!
水月本能的朝着他的位置偏斜后方移了移,可是才刚一挪动,就看到君渊寒已经收回了看向手中的视线,死死的盯住了自己。
她的后退的动作猛地僵住。
“君渊寒。。。。。你不能说话不算话的。。。。。。你是皇上,不能。。。。。。。”
水月不停的摇着头,终于忍不住有些哀求的看着对面的人,只希望他别再这样反常,然后用这份反常来折磨自己了。
“我自然说话算话。”
君渊寒笑笑,当着水月的面将手中的残纸片缓缓收了回去。
“好。。。。。。”
水月咽了咽口水,快速接下了君渊寒的话,虽然听君渊寒说他说话算话,可水月心中却再也没有一点觉得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地方。
反倒是觉得事情越加令她难以控制起来。
“你。。。。。。你先离开这。。。。。。我保证!等我的伤好了之后!我保证我一定!一定!会给你好好赔罪的!”
水月说着说着好像觉得不够诚恳,又忙不及伸出右手在老边竖起了三根手指,做出一个发誓的动作。
“真的!我发誓!我要是。。。。。。”
“不用了。”
君渊寒依旧笑的愉悦,然后打断了水月的话。
“我说了,以往的那些事情,我都不会计较了。”
水月听他这么说,眼中闪了闪,有些迟疑的开口。
“可你。。。。。。你刚刚说。。。。。。”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不去计较,但是。。。。。。”
君渊寒说到这顿了顿,身子朝着水月的方向靠近了些。
水月的脑袋也下意识的朝着身后仰了仰,两人之间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但。。。。。。但是什么?你。。。。。。你说啊。。。。。。。”
水月有些紧张的嘟囔了一声,看着近在咫尺的他,自己就总感觉自己脑中像是有个定时炸弹一样,君渊寒越近一分,她就越感觉自己越来越无助和焦躁。
君渊寒看见水月这样的反应,似乎早已经预料会是这样,嘴角继续高高扬着,薄唇微启,不紧不慢的说着之前还没有全部说完的话。
“但是,我也不会让你就这样全部撇清,现在休书被你亲手所毁,那么,我们的婚约?你说是不是也该继续下去呢?”
“婚、婚约?婚约?!”
水月闻言重复了好几声,激动地差点没被喉咙间的一团空气给呛到了,也是在此时她才幡然顿悟过来。
“不。。。。。。”
像是早就猜到水月会这么说,君渊寒一点机会也不给她,就在她刚准备反对的时候,他的唇就死死的封住了她接下来准备说的话。
又是一次突如其来的吻,这对于水月来说并不陌生。
冰冰凉凉的、略带湿意的触感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熟悉,但她心中的震惊却一点也不比一年之前的那时候要少,反之更甚。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四肢在此刻似乎都失去了反应能力,包括她一直要强调的理智和清明。
她做不到挣扎,并不是因为她轻微一动就会惹得左肩的伤口阵痛,也不是因为他大力的束缚,这没有原因,也或许是她还并不知道原因在何处。
她只是一味地承受着这个猝不及防的吻,任由他吻住自己的唇瓣,轻柔地吮着,然后唇舌开始一寸一寸的深入,轻松的撬开了她的牙关,游离在她的齿间。
水月没有闭上眼,而是还有些讶异和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人,感受着来自他身上的气息和味道。
她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重新提起婚约的事情,又为什么要吻她,这个吻究竟代表着什么?
一年前雪地里的那个吻对两人来说都是一个错误,可现在呢?现在已经不同了。
君渊寒此时也同样睁着眼睛注视着她,看着她这么听话的没有反抗,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忍不住又将他的舌探进了几分,而且还有意无意的勾勒着什么。
唇齿间所触的细腻更加清晰了起来,令水月激起一阵心悸,也令她有些承受不住的朝后退了退。
由于水月之前的反应那么平静,君渊寒也便早就解开了对她的束缚,只是轻轻的拥着她,小心的呵护着她的左肩,她这一退,两人的唇瓣便倏地分离开来。
君渊寒的手中也顿时用力,极力没有让她继续后退下去。
水月只感觉自己终于能够呼吸到一丁点新鲜的空气了,却立马又被一个阴影逼近,而自己的身子却也重新被禁锢,难以动弹。
“你。。。。。。”
水月颤声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紧盯着面前离自己不过几毫米的熟悉的眼脸,齿间还留存着刚刚的记忆,令她的心阵阵狂跳,同时也令她不自觉的逃避着。
“你再也躲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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