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弹在短暂的时间内,连续炮击碉堡,可碉堡不但没有被摧毁,连个洞都没被轰出来。
鬼子小队长大着胆子试探着站起来,从瞭望孔往外看,发现八路军正以最凶猛的进攻速度扑向碉堡,一旦火力反击不利,八路军就会冲进碉堡火力射杀。
他惊慌的大喊道:“快、快快的施放毒气弹,一定要把进攻的土八路统统的毒死在碉堡外面。”
惊慌的小鬼子看八路军利用强大的炮火轰炸碉堡,他们竟还能好好的活着,为了能活着逃出去,马上穿戴好防毒面具,将毒气弹从射孔抛了出去,一时毒气蔓延,将碉堡周围弥漫成暗黄色烟雾。
进攻的八路军战士突然遭到毒气弹侵蚀,冲在前面的吸入毒雾太多摇晃着倒在地上再也没能站起来,后面的战士闻到毒雾浑身一软的就要倒下,在李刚团长及时下达撤出战斗的命令下,周围的战士将身边被毒气熏倒的战友拖出来,抬着快速向后撤退。
李刚看毒气快速向外蔓延,他只得命令部队再次快速后撤,当他看到炮连赵思聪正命令战士急将迫击炮撤走,他对身边通讯员暴喊道:“你马上向炮连赵连长传达我的命令,命令炮连战士抛弃迫击炮,以最快的速度向后撤退,要快。”
整个攻打鬼子据守三个碉堡的独一团一、三营,在敌人几乎同时施放毒气弹的短暂时间,部队中毒的战士已达一百多,中毒已失去生命的战士十多个,还有大批的战士中毒浑身软弱无力,呕吐咳嗽不断,有些战士已经开始昏迷,部队处于极度恐慌中。
此时雷剑正跟大岛医生交谈,还没谈出个结果来,突然独一团张挺副团长冲进来,看雷剑正与大岛医生靠的很近在说话,他暴怒的一把将大岛医生扯到一边,冲着雷剑喊道:“雷团长,惨无人道的小鬼子释放大量毒气弹,进攻敌碉堡的战士死伤惨重,这个老鬼子留着还有什么用?干脆一枪毙了他。”
正与雷剑交谈有点眉目的大岛医生,被发疯冲进来的张挺抓起来甩出去,跌倒在地的大岛愤怒的瞪着雷剑说道:“雷长官,这就是你说的对我友好?这就是你说的要保护我?一派胡言,我不会再相信你的。”
雷剑一看张挺的野蛮和不知就里将战士中毒气弹的怒气撒在大岛医生身上,把他与大岛医生刚要达成的谅解毁于一旦,他暴怒的站起来,走到张挺身边,抬手狠狠地就要抽到张挺的脸上,却悬在半空怒视着张挺吼道:“混蛋,一个坏我大事的蠢猪,因为你的鲁莽,将我付出的心血全部葬送了,我真想一枪毙了你。”
“你、你雷团长怎么能这么骂我?咱们独一团的战士被鬼子的毒气弹杀伤的昏死一片,我看这老鬼子装模作样竟斯文的跟你坐在对面说话,我张挺不会看着敌人这么若无其事的置身事外,要是你雷团长看到咱们的战士被毒死在战场,还有大部分战士在生死之间挣扎,你还能跟这老鬼子坐在一起说话吗?”
雷剑知道张挺看着被敌人毒气弹杀伤毒死的战友,对敌人心中愤怒,他又何尝不是?可他与这个身份特殊的大岛医生正在进行一场思想交锋,为了达到他雷剑的目的,付出诸多心血,眼看就要谈到关键时,竟被张挺给彻底打乱,他能不暴怒吗?
他走到大岛医生跟前,亲自扶起大岛,抱歉的说道:“大岛先生,你都听到了吧?军国主义的日军士兵,竟违反国际法多次使用毒气弹,杀我八路军战士杀我乡亲,这就是你看到的真相,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等我回来咱俩再谈。”
“雷长官,不用再谈了,你的部下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友好人士,而是把我看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敌人,我不会答应与你合作更不想跟你多说,要杀就杀,我大岛不需要这样的羞辱和野蛮。”
“你不需要,可你们这群小鬼子杀我百姓,占我国土,掠夺我资源,现在又施放毒气弹伤我战友,难道这些都是我们需要的吗?我张挺今天就要为牺牲在鬼子毒气弹里的战友讨回公道,你这老鬼子去死吧。”
第985章 困兽丧心病狂(一)
张挺听大岛竟恬不知耻的大谈特谈羞辱、野蛮,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暴怒,猛地冲到大岛跟前,将手中的枪口顶在大岛头上,发疯的大骂道:“你这老鬼子老混蛋,我一枪毙了你。”
大岛在身受毒气弹折磨的八路军战士的指挥官跟前谈野蛮,雷剑真想针锋相对狠狠地与大岛较量一番,以血淋淋的事实驳斥大岛的一派胡言,他没做到倒叫张挺替他出了这口气。
他看暴怒的张挺用枪口指着大岛的脑袋,大岛这老鬼子竟闭上眼睛等死,这更激起张挺的愤怒,手抖动着扣住扳机,一旦控制不住真会要了大岛的命。
雷剑轻捣了一下张挺,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但又摇头不要真的枪毙了大岛,他则对大岛说道:“大岛先生,我现在不想跟你再说前面的问题,只是想请你到战场看一下,你口中的日军是为了大东亚共荣才来到我华夏,可你亲眼看看他们的暴行,难道这就是你们标榜的‘新秩序’,这就是你们炫耀的‘共荣’?”
张挺领会的一把抓住大岛推搡着走出屋,雷剑满意的紧随在后,张光华和春桃一看雷剑要到前方战场,快走几步抓住雷剑说道:“雷团长,你现在伤势严重身体虚弱不能到前方去,快回到屋里好好养伤。”
“我是独一团的战场指挥员,现在部队在进攻敌人碉堡受挫,好多战士被敌人的毒气弹毒死,还有的战士中毒正处在生死边缘线上挣扎,不但我雷剑要亲自上战场,命令所有医护人员马上跑步冲上阵地,实施最快速的抢救,快离开我,执行命令。”
张光华和春桃被雷剑猛地甩开,大步流星的紧跟在张挺身后,好像他根本就不是一名重伤员,而是一名杀上战场坚强的一名战士。
张光华对春桃说道:“春桃队长,雷团长就交给你了,我马上组织医护人员配合独一团的战场医疗队抢救重伤员,春桃,你要记住,雷团长是一名还没有痊愈的重伤员,一定要保护好他。”
雷剑此时被小鬼子施放毒气弹杀伤我八路军战士,愤怒地加快脚步冲向阵地,根本顾及不到自己还有重伤在身,不过自从他从坑道走出来,经过大岛医生的精心治疗和饮食补充,身体不再那么虚弱,感觉好像好了很多,以至于在愤怒之下,浑身充满了抗力。
独一团战士在指挥员的率先带领下,义无反顾的端着枪扑向敌碉堡,没想到已到穷途末路的鬼子,竟丧心病狂的向进攻的八路军部队投放毒气弹,战士们被毒气侵染到皮肤和口腔,造成冲在前面的纷纷中毒,有的中毒太深很快失去生命。
独一团李团长看到小鬼子丧心病狂的施放毒气弹,马上命令进攻的部队撤出战斗,根据风向快速调整部队的去向,以免遭到更大的伤害。
李刚看张挺押着大岛这个老鬼子走过来,后面跟着雷剑和几名八路军干部,他冲到雷剑身边喊道:“报告雷团长,进攻敌碉堡的部队遭到敌人施放毒气弹,现在部队无法继续发起进攻,只能撤出战斗,请雷团长指示。”
雷剑挥手命令道:“马上将所有部队调到上风头,不能叫在休战期部队战士再次受到伤害,要密切注意敌碉堡里小鬼子动向,从外围包围,一定要将这支困守在碉堡里的鬼子消灭。”
他看张挺还用枪顶在大岛头上,满脸怒气未消,雷剑走过去将张挺的枪放下,严肃的说道:“张副团长,我知道你对鬼子施放毒气弹伤我战士心中愤怒,可这与大岛医生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迁怒于大岛医生,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抢救中毒战士,你放开大岛医生,马上执行命令。”
张挺此时已经平静下来,好像理解了雷剑的用意,把枪收起来又狠狠地瞪了大岛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雷剑闻到刺鼻的气味问李刚:“李团长,中毒战士现在都集中在哪里?战地医疗队开始抢救了没有?你带我去看看。”
他说着拉了一下大岛医生,简短的说道:“请大岛先生跟我一起看看我们中毒的八路军战士,到底有多难受,这样你会更加清楚进入我华夏大地的日军,有多么野蛮、残忍和失去人道,我想对你这么一个爱好和平的反战友好人士来说,只要到了现场,你就会感觉到军国主义的可耻暴行,我们八路军所有战士爆发的愤怒,是多么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来到集中救治中毒战士的一块小高地,看到战士那难受的样子,雷剑流着眼泪蹲在一个因为中毒太深难受蜷缩在一起的战士跟前,安慰的说道:“我的好兄弟,不要抓挠,战地医生马上就会给你处理,请坚持住,只要不打败小鬼子,我们就要坚强的活下去。”
雷剑站起来看着躺在冰凉地上中毒的战士,又看了一下碉堡附近还没散去的有毒气体,拉了一把站在身边的大岛问道:“大岛先生,以你的医学知识,能识别这是一种什么毒气弹吗?”
此时的大岛,看着躺在地上难受的八路军战士,心有愧疚但却说道:“雷长官,我虽然是一名负有盛名的医生,可我拒绝研究毒气弹,在国内受到被军国主义控制的医学界排挤和打击,对于毒气弹我毫无研究,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成分的毒气弹,更不知道如何救治中毒的支那士兵。”
雷剑根据穿越前看过的资料,穿越到抗战战场,又多次接触过鬼子释放的毒气,他皱紧眉头解说道:“大岛医生,我只是从资料上查阅过,毒气弹分为呕吐性毒剂、窒息性毒剂、糜烂性毒剂和神经性毒剂四种,毒剂名称又被称为‘维埃克斯’。
毒气弹的颜色分为‘红色’和‘黄色’弹,这两种毒气弹一般是由炮兵发射和飞机投掷,‘红色筒’由投射器或是掷弹筒发射,‘黄色剂’则是直接撒芥子气液体。”
雷剑说到这里看着大岛再次问道:“大岛先生,你根据我所说的这些,你作为一名知名教授,对眼前这种毒气,从颜色上应该分辨出属于哪一种,还请您帮助找出最有效的治疗方案。我相信大岛先生不会袖手旁观,一定会出手救治我这些八路军战士,这也是为你的国家犯下的滔天罪行,而你这个为正义而参加反战同盟的志士大胆勇敢的做一补救,大岛先生,你可以出手相助吗?”
大岛看着雷剑,他没想到这么年轻的一位八路军指挥官,会懂得这么多,他不禁问道:“雷长官,你刚才说的这些资料,从哪里搞到的?会不会没有科学根据?再说据你所说的‘红色’‘黄色’毒气弹,是由大炮发射和飞机投掷,那我倒要问你,此时固守碉堡的皇军,在碉堡里不可能用大炮发射毒气弹,飞机也没有空中投掷,那这毒气弹从何处而来?”
雷剑没想到这个大岛,考虑问题这么有逻辑,每一个细节都会注意,身边的李刚和几位独一团干部,被雷剑所说所震撼,可又被大岛这个老鬼子的质问所迷惑,不仅看着雷剑皱紧眉头,不知他们这个什么都敢说出个一、二、三来的雷团长,现在如何回答老鬼子的质问。
在大家看来雷剑已经无从回答大岛的质问,都为雷剑可能出现的尴尬心里着急时,雷剑面部平静的看着大岛说道:“大岛先生,日军军国主义分子,为了在非常时期杀伤我八路军战士,同时也为了使用方便便于携带,生产了一种毒气手雷,在任何时候都可以不受地理环境和战场局限的肆意施放毒气弹,今天碉堡里的日军,释放的就是毒气手雷,这就是我对你的解疑。”
大岛再次被雷剑的解说所震撼,他这个在国内很负盛名的医学教授,竟被一个支那八路军团指挥官的博学所震惊,他还是不懂的问道:“雷长官,我非常佩服你的博学,可你既然懂得这么多,依你看,这是一种什么毒气弹,应采取什么样的救治方案?请赐教。”
(本章完)
第986章 唤醒良知(二)
雷剑严肃的说道:“根据毒气颜色来看,这种具有黄色的烟雾,以及我八路军战士中毒后的反应和病态,应该是催泪性苯氯乙酮、呕吐性的联苯氯化砷、糜烂性的芥子气三种毒气手雷所造成,不知大岛先生认为我说的对不对,请发表你的高见。”
大岛再次被雷剑的谈吐所震惊,他被雷剑追问的不敢随意说出自己的认识和看法,他带有请教的口吻说道:“雷长官,我大岛在你面前,对毒气弹的见解,实在不如阁下,还请雷长官赐教。”
雷剑没有时间跟大岛探讨毒气弹的有关资料,他对跟上来的张光华命令道:“张副院长,要想尽一切办法救活中毒的战士,尽量减轻痛苦,这些战士可是经历过多次战争获得历练才活下来的英雄,决不能叫我们英勇的战士就这么离开战场,壮烈的牺牲,你听明白了没有张副院长?”
张光华看雷剑含着眼泪下达命令,他控制不住的流着眼泪坚定地回答道:“请雷团长放心,张光华以最大努力抢救中毒战士。”
雷剑对大岛甘拜下风的请教,并没有沾沾自喜,而是带有善良的口气说道:“大岛先生,咱们先认真查看一下中毒战士的症状,确定中毒成分,下步采取什么药物治疗,还请大岛先生尽力支持,我抗日军民不会忘记冒着生命危险逃离国内军国主义分子追捕,来到异国躲避的反战友好人士所做的贡献,这点还请大岛先生相信我们。”
大岛在开始时对雷剑在诊所对他所说的话还有抵触,在鲁莽的张挺拿枪顶着他的头押到中毒战士跟前,一路上十分愤怒,下决心绝不跟雷剑合作,可到了现场,看到这些中毒八路军士兵的惨状,又听雷剑对毒气弹的详尽解说,被雷剑的豁达博学所折服,他的反叛心理开始平衡,情不自禁的对雷剑点头说道:“一切听雷长官安排。”
雷剑没想到大岛医生答应的这么痛快,他意识到作为一名国内知名的医学专家,在医学上的求知是不分好恶,只要能接触到新的学术方面的资料,每一名资深的专家都不想放过,大岛可能也是出于这种想法,才痛快的答应雷剑的请求。
此时大岛的态度发生转变,雷剑带着大岛在中毒战士中间转来转去,看到战士们痛苦的样子,他对大岛说:“大岛先生,我根据中毒战士的现状,发现以思维混乱、语言迟钝、瞳孔放大、呼吸困难、视力模糊、流泪咳嗽、神志昏迷、行动失调等症状为最多,这种症状应该是失能性毒剂造成。”
他说着看向大岛,雷剑紧接着说道:“大岛先生,我雷剑只是一名战场指挥员,在战场上接触了几次战士中毒,根据症状说出我的见解,这种粗浅的认识叫大岛先生见笑了,不管怎样,还请大岛先生根据我说的这些症状,以最积极地态度解救我八路军中毒战士好吗?”
大岛沉吟的看着雷剑,好像做了很大决断,突然冲前一步靠近雷剑,吓得身边的李刚和几位独一团干部,冲到雷剑身前挡住,对大岛喝道:“你要干什么?”
雷剑看大岛的举动并没有恶意,他把挡在身前的几个人推开,主动走向大岛坦诚的说道:“大岛先生,请不要见怪,这也是我的战友对我雷剑的保护,因为他们还没有接纳你,只要你能为抗战出一点力,我的战友和兄弟都会敞开怀抱包容,大岛先生,你可愿意做抗战统一战线我们的朋友?”
大岛再次看着雷剑,他对雷剑的谈吐非常赞赏,不过叫他马上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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