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雷霆战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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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雷霆战将- 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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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外部烘烤的油桶,其内油气在高温作用下饱和膨胀,突然带着火球腾空而起,有的在空中爆炸,有的落地翻滚。

    整个火势沿着日军卡车大队,向两头快速蔓延,又引起卡车油箱爆炸,连环的燃烧爆炸,整个衡石路老爷山下路段,在瞬间形成一条双头火龙,向两面分头飞扑出去。

    雷剑和警卫班战士,刚开始看到这壮观的一幕,高兴地在隐蔽的青纱帐竟跳了起来,可就在他们高兴之时,雷剑大喊道:“以最快的速度,向南冲出去。”

    警卫班战士高兴的看着腾起的火势还没过瘾,就被雷剑大喊着要冲出去,他们不理解的紧跟在后,可刚冲出去不到十几步,炙热的火浪好像要把他们吞噬,疯狂的扑向他们。

    警卫班副班长冯光大喊道:“快跟上雷团长,冲向东南方向,快跑啊。”

    在后面火力打击卡车警戒中队的曲佳明,突然看到前方燃烧起熊熊烈火,紧接着是连环爆炸,尤其是一个个火球冲天而起,这是他看到最壮观的场面,一时看得傻了眼。

    就在曲佳明看傻眼的关头,进攻的小鬼子,突然不顾一切的快速向西南方向冲出去,紧接着是扑面而来的热风,炙烤的曲佳明和战士们无法忍受,当看到从卡车队中部一条火龙疯狂的冲了过来,这时曲佳明才意识到,这可是生命就要失去的紧张时刻。

    他突然对还趴在车厢打击小鬼子的战士喊道,快跳车撤出这里,冲到战马跟前,拍马向西南冲过去。

    此时雷剑已经带领警卫班冲到战马隐蔽的地方,身子往上一纵,屁股刚落马鞍,雷剑大吼道:“快跟我向西南方向的铁川河东岸冲过去。”

    几十匹战马在火龙的追逐下,拍马一路狂奔,终于脱离炙热的火浪烘烤,来到一处河面较宽的铁川河东岸。

    雷剑指着河水命令道:“快速过河,返回独一团主阵地的后方。”

    侦察排和警卫班战士,以及胯下战马,此时大汗淋漓,口干舌燥,看到流淌的河水,战马迫不及待的就要冲进河里,在战士们的驾驭下,几十战骑连人带马冲进了铁川河。

    在人马的共同努力下,雷剑带领的小部队,很快泅渡到西岸,冲上岸边一刻都不停留,直奔下游而去。

    雷剑快接近独一团主阵地,听不到激烈的枪声和呐喊声,整个敌我双方阵地,此时没有一声枪响,看到衡石路鬼子卡车占据的那路段,大火还在燃烧,但火势在慢慢减弱。

    他突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衡石路突然爆发熊熊火势,扑向铁川河敌我双方阵地,一旦王晓亮副团长,不能在紧要关头,命令部队及时撤出阵地,坚守阵地的战士将被大火吞噬,无一生还。

第761章 掩埋战友(一)

    雷剑心中焦躁,拍马快速冲向铁川河下游,当他发现在西岸阵地,出现大批的八路军战士,心中的焦躁缓解,可他不亲眼看到,部队全部撤出东岸阵地,还是不踏实。

    带领部队快速撤回西岸的王晓亮,命令建制比较健全的四营,坚守在河滩前沿阵地,一旦发现雷团长带领部队从河东岸冲上浮桥,要以最猛烈的火力,阻击追剿的日军部队。

    突然他听到不知谁大喊道:“从南面沿着铁川河西岸,冲过来一支骑兵队。”

    王晓亮什么都不顾的冲出战壕,边奔向冲过来的骑兵部队,边认定这支骑兵队,就是雷剑他们回来了。

    疯狂的奔跑,终于与冲过来的骑兵部队相遇,雷剑勒住马缰纵身一跃,从马背落到地上,与扑上来的王晓亮紧紧地熊抱在一起。

    王晓亮流着眼泪哭喊道:“雷团长,老爷山之战,我们牺牲的战士太多了,他们、他们就这么被小鬼子杀了,我们还活着,还活着啊。”

    雷剑扶住双肩抽动的王晓亮,流着眼泪说:“晓亮,请你保持冷静,独一团还活着的战士,都在看着咱们,我们要是不坚强,战士们的心理会崩溃的,快制止眼泪,马上返回到阵地上。”

    回到独一团铁川河西岸阵地,雷剑看着躺着或半倚着的轻重伤员,又放眼看向东岸的三道阵地防线,当看到牺牲的战士,横七竖八的躺在阵地的血泊中,不禁锥心的痛,这些战士,为了保家卫国,撒热血抛头颅,将自己年轻短暂的生命,就这么无私的交给了抗日战场,难道这就是他们追求的归宿吗?

    不,这些战士用生命追求的到底是什么,他们有时自己都不知道,但他们知道国土沦丧,人民饱受凌辱屠杀之苦难,都是万恶不赦的小鬼子给造成的,只有扛起枪参加八路,打败小鬼子,才能有国有家有亲人。

    他们壮烈的战死了,可那英勇杀敌残酷的战斗场面,雷剑会永存在记忆中,不能忘,也不敢忘。国耻家仇、亲人走投无路,他们要用自己的生命,来捍卫自己及亲人生存的权利,杀鬼子战死沙场,是他们最简单又是最悲壮的心里意愿。

    雷剑的眼睛模糊了,他想哭、想大哭,哭出心中的悲痛,哭出对小鬼子的愤怒,可眼泪淹不死小鬼子,愤怒之火焚毁不了小鬼子,他要带领还活着的战士,为了国、为了家、为壮烈的战友、为惨死在鬼子枪口刺刀下的乡亲报仇。

    他猛地转头,对王晓亮命令道:“命令你马上组织一支敢死队,冲过浮桥,将杀敌壮烈牺牲的战友,整理好仪容,好好地掩埋,我们还活着的八路军战士,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战死的兄弟暴尸野外,你给我快点。”

    雷剑对一营长张挺说道:“你带领一营一个连,掩护敢死队,在阵地上掩埋牺牲的战友,马上行动。”

    王晓亮和张挺有些为难的说道:“雷团长,铁川河东岸被烈火燃烧的炙热难耐,战士们再冒着生命危险,是不是。”

    “王八蛋,难道我死了,你们也壮烈了,我们的战士就能因为怕炙烤,就丢弃我们暴尸在阵地上吗?”

    雷剑愤怒的对组建的敢死队和警卫班命令道:“你们跟我来,马上冲到东岸,掩埋牺牲的战友。”

    一支部队在雷剑带领下,快速通过浮桥,冒着敌人再次进攻的危险,忍受前沿阵地热浪的炙烤,毅然决然的冲到了东岸,以最快的速度掩埋牺牲的战友。

    雷剑并不是一个莽撞盲目的指挥员,他心里清楚,日军五八一联队的集结地,正是熊熊烈火焚烧的中心,此时小鬼子应该为了逃命,不是逃向老爷山,就是沿着衡石路向西北窜逃,根本不会还滞留在叫人无法站立的火场中心,傻帽的等待火浪炙烤。

    他指挥战士以最快的速度,最严谨的手法,整理牺牲战士的遗容,好好掩埋这些最值得尊敬的年轻战友。

    雷剑端着望远镜,看到大约能有一个多大队的鬼子,盘踞在老爷山西坡的半山腰,他们被山下的火浪逼迫的还在不停地往山上撤退。

    他看了一下腕表,时针指在一九四零年八月二十六日晨六点二十五分,晋察冀军区独一团,从接受坚守老爷山,阻击日军五八一联队西进增援正太路的任务,艰苦奋战,以鲜血和生命的代价,已经胜利完成,现在马上就可以撤出战场。

    忙活了一阵的王晓亮,走到雷剑跟前,心情沉重的刚准备解说,雷剑挥手说道:“晓亮,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的心里也很难受,有时也是为了保护还活着的战士,我不怪你,但是要记住,只要我们每次战役下来,都要将牺牲的战友掩埋,这是我们做指挥员的责任,也是作为一名战友应该有的担当。”

    “雷团长,你放心,我王晓亮会永远记住。”

    “命令部队赶紧打扫战场,快速撤回到铁川河西岸,抓紧时间,做好战地部队战士和武器弹药清查和简单总结,严密监视鬼子的下步行动。”

    雷剑带领掩埋牺牲战友的部队,返回到铁川河西岸,他看到还活着的独一团战士,情绪有些低落,雷剑不仅心里有些感慨,他必须马上召开战地紧急军事会议,部署部队政治思想工作和军事行动命令。

    这时,从下游冲上来一支庞大的骑兵队,雷剑看到好多战马的座鞍都是空的,他强忍住心中的悲痛,不叫眼泪流出来,可他做不到,眼泪还是不听话的往外涌。

    冲到阵地前沿的骑兵营,带头的是李刚,当李刚和一个人高马大的战士飞身一跃站在地上,脚跟未稳,就朝雷剑奔跑过来,雷剑认出来了,这个奔跑过来的大个子战士,不是别人,正是老独立团、现在东纵独立团的副团长,他的老战友牛大力。

    牛大力和雷剑的个头差不多,可身板比雷剑要壮实,他什么都不顾的扑向雷剑,紧紧地熊抱住他的老团长,激动地流着眼泪哭道:“我的好团长、好兄弟,咱们还都活着。”

    “混蛋,见面都没有句吉利话呀?什么死啊活的,给我站好了,我看你瘦了没有。”

    牛大力被雷剑的说词弄得不好意思,站直身子敬了个军礼喊道:“报告雷团长,我牛大力喝凉水都长肉,还没瘦下来,请批评。”

    “好啦,现在我们部队还没有脱离危险,说不准小鬼子出于报复,暂时放弃西进增援,再次对我独一团发起进攻,我现在马上要召开战地军事会议,你要是没有意见可以列席,你。”

    “雷团长,谢谢你还这么信任我。”牛大力感激的回头看着几位老战友,跟他们一一握手,当他拥抱住王晓亮时,不禁动了感情,流着眼泪说道:“王晓亮,你小子可想死我了。”

    雷剑抓紧时间召开营以上战地军事会议,他没有任何啰嗦,要求各营营长和其他各部队指挥员,简单明了的汇报部队伤亡和武器弹药的配备情况。

    老爷山一战,独一团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带领的侦察排和警卫班,在老爷山阻击战中,除了侦察排留在崖壁下,照看战马的一个班战士和阵地的曲佳明还活着,几乎全部阵亡。

    警卫班只剩下宋铁蛋这个班长,现在还身负重伤被转移到后方。

    一营八百多名战士,现在只剩下不足两个连,二、三营伤亡较小,可补充到前沿阵地一营的战士,伤亡过半。

    炮兵连阵地被摧毁,一个连战士剩下不足一个排,都在敌人的炮火突然打击下,壮烈牺牲。

    雷剑看着报上来的汇总表,他心情沉痛的说道:“同志们,我们这次胜利完成了晋察冀军区交给我们、在老爷山阻击西进的五八一联队增援正太路任务,可独一团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部队伤亡惨重,我、我。”

第762章 悲壮的转移(二)

    雷剑说着只觉头脑昏胀,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上,他临倒下说出的一句话:“我对不起牺牲的战、战。”震惊的围坐在他身边各部队指挥员,泪流满面。

    团卫生队长贺春桃,看雷剑昏倒,她知道雷剑急火攻心,脑病又犯了,赶紧冲到跟前,把雷剑的身子摆平,掐住人中进行最简单的急救。

    雷剑从昏迷中醒来,看春桃趴在他身前流着眼泪呼喊,雷剑伸出无力的胳膊轻轻推开春桃,想坐起来,可浑身疲软,在春桃的帮助下,终于坐直了身子。

    他缓了几口气接着说道:“独一团在老爷山一战,伤亡六百三十五名战士,这是我穿、穿。”

    雷剑猛地意识到自己又在胡说,马上装作头痛的样子捂住额头,稍缓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同志们,战士们的鲜血不会白流,牺牲的战士不会白白的壮烈,他们激励着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更要勇敢的杀鬼子。”

    他感觉恢复的好了一些,语气沉重的再次说道:“独一团已经胜利完成阻击任务,被阻击在老爷山一带、西进增援正太路的五八一联队,要是饭冢指挥官还没有疯狂,应该会借此机会,快速向正太路进军,毕竟他们是一支增援部队,迟迟不到位,是会受到上峰追责的。”

    “雷团长,你的意思我们独一团,现在就可以撤出阵地,向铁驼山转移是吧?”王晓亮有些激动地说道。

    牛大力不好意思的问道:“雷团长,我能说两句吗?”

    “说吧,都是兄弟部队,又是老战友,有话就说,没那么多讲究。”

    “多谢雷团长,我东纵独立团奉晋察冀军区命令,一是派出快速部队,增援老爷山兄弟部队,二是在衡石路离老爷山五十公路处设伏,继续阻击西进增援正太路五八一联队之敌,请雷团长放心,东纵独立团一定会好好教训这支疯狂的日军部队,为独一团牺牲的战士报仇。”

    “牛副团长,谢谢,请你转告罗金川团长、董大勇政委,对派出你带队的骑兵连快速增援,我雷剑深表感谢。”

    雷剑就目前部队队伍现状和战士们低落情绪,做了具体部署,命令四营长宋春,带领四营坚守在铁川河西岸阵地,一旦日军五八一联队实施火力进攻,阻敌于河东岸,一小时后撤出阵地,快速转移到铁驼山。

    会议结束,雷剑拉着牛大力的手说道:“牛老哥,你比我大几岁,按你说我们都还活着,能再次见面,实在不容易,你们东纵独立团,很快就要与作战凶猛的日军五八一联队交战,我独一团没有什么,只能送给老独立团五十匹战马,你不要给我推辞,咱们各有任务,就此别过。”

    雷剑带领独一团主力部队,快速撤出战场,在一千多支前民众的帮助下,抬着重伤员和军需物资,马不停蹄的向五公里外的铁驼山转移。

    铁驼山是太行山余脉,地理位置在井陉以东六十公里,山势不高,却连绵不断,山上树木葱郁,茅草丛生,此时正是夏季,山花烂漫,还没靠近就能闻到花香、听到鸟语。

    提前到达这里的独一团团机关和直属各部门,在团直属连的护卫下,此时已经在一块山坳,搭建起简易的草棚,一些重伤员安排在里面救治。

    政委马明山站在铁驼山最高峰,离山下有三百多米,他端着望远镜不时的看向铁川河方向,他不知道独一团这次老爷山阻击战,战况进行的怎么样,心里一直忐忑不安。

    站在他身边的政治处主任孔祥,看着山下远处,突然喊道:“马政委,你快看,从铁川河方向出现一支大部队,看来有三四千人的样子。”

    马明山端起望远镜,扫视着孔祥主任手指的方向,他看到了,看到一支大部队,正快速向铁驼山进军。

    突然他警觉地说道:“孔主任,我感觉有点不对头,咱们独一团一共三千多战士,转移到铁驼山就有二百多,加上送来的重伤员三四百,在老爷山下阻击敌人的主力部队也就在两千多,怎么还会出现这么庞大的部队,难道、难道。”

    政治处孔祥主任被马明山政委这么一说,警觉地反问道:“马政委,你说这支庞大的部队不是咱们的独一团主力?应该不会吧?要是敌人,这么一支庞大部队出现在铁川河西岸,不可能不惊动咱们的雷团长,可这支部队太大了,真叫人摸不清到底是敌是友。”

    马明山对孔祥命令道:“你带领一个班在这山顶严密监视,我马上命令直属连和团部各部门,以及重伤救治过来,恢复不错能拿枪的战士,在铁驼山入口设伏,一旦是敌人,在火力阻击的同时,你马上带领团机关和各直属部门抬着重伤员,快速撤离铁驼山,隐蔽进青纱帐。”

    马明山带着一个半连的兵力,埋伏在铁驼山入口,部署好阵地,命令一个班战士跟他下山侦察。

    十几名战士钻进山下的青纱帐,隐蔽的快速向走过来的那支庞大部队靠过去,离走过来的部队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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