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之朱祐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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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朱祐樘-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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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里头的杨莲亭虽然诸多不好,但在喊东方不败来救助自己、与让东方不败专心对敌之间,却硬气选择了就是遭受断手断脚之痛也闷声不吭,而那所谓“太过喜欢拈花惹草到处留情”的说法,也不过是令狐冲激怒东方不败的说辞罢了。

唐悠竹还没见着杨莲亭,不敢说此人是终究恐惧东方不败威严方才不敢有二心、又或者真的心甘情愿,但就东厂锦衣卫查探到的信息显示,起码在行动上头,这位杨君真心算得上未曾二色,也不算辱没了金先生笔下、东方不败所言的“他只待我一人好”。

而东方不败也是真的只对他一人好。这些年东方不败虽还留心着只在暗处与杨莲亭做夫妻相处,但这么些时日下来,中间也不乏有看出东方不败诡异爱好的人,虽有不屑者,却也不缺那种想学杨莲亭一般上位的。甚至其中有或者比杨莲亭更具阳刚气、又或者更聪明会讨好的、又或者两者兼具的,偏东方不败只认定了杨莲亭一个人,竟仿佛要将世间女子从一而终的规矩也学起来一般,胆敢走歧途讨好他的,如今连坟头儿都找不着了。

——这么一分析,这位东方氏倒不像是舍不得宫九的样子,那就是不乐意让那奇葩继续享受了?

唐悠竹自己酥酥在怀,又因着筑基之后越发行事随意,这心中八卦,口里头也不很忍着,少不得将猜测分析都说出来与雨化田分享。雨化田对这些事情实在没有兴趣——他是个洁癖人,忍着一颗牛皮糖那是实在习惯了不忍心揭除,但东方不败和宫九这两个……不拘是那张刮一刮不知道能刮下几茶杯脂粉的脸,还是宫九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就那啥啥的奔放,可都太挑战他的忍耐力啦!

没掉头狂奔出三千里去呼吸一下干净空气已经很给唐悠竹面子了,还能有闲心和他分析这分析那?

倒是王怜花毫不客气一针见血:“我看两者都不是!这寻常人——就算是个性癖正常的大男人,见到像宫九这么不讲究的,不能一脚下去踩死个彻底,那必然都要退避三舍的,何况对这位来说,这奇葩还是‘异性’?”

唐悠竹觉得他这话未必没有道理,口中却道:“异性又怎么啦?他敢疯我就敢看,谁怕谁啊!”

宫九正是欲求不满的时候,闻言立刻随棍上:“不怕来战!”

唐悠竹立刻抱紧雨化田:“呸呸呸!能对着爷发情的只有我家酥酥,你个没节操的圆润滚,爷可不陪你。”

宫九怒:“爷就算想也看不上你!”说着一挽袖子,摆出小儿打架的做派,就要去拉扯唐悠竹,雨化田却十分嫌弃他身上味儿——即使早用法术封住嗅觉闻不到,也打从心里拒绝一大块痕迹的家伙靠近。唐悠竹心疼自家酥酥,赶忙儿招呼蓝蝎子:“阿蓝把你家变态抽走!都熏坏我家酥酥啦!”

蓝蝎子自从薛笑人事件之后,对宫九的下限越发有抗体,看他和东方不败玩得起性,也不觉得什么,但他这么个模样去招惹糖酥——蓝蝎子叹了口气:之前给师尊压制得好些日子没能畅快玩耍的亏还没吃够么?不知道师公更是师尊的心尖尖,真熏得他恶心减饭量,师尊只怕能有法子让自己一整年都和他玩不起来呢!

遂一蝎尾过去,直接将个兴致未减的宫九卷了过来,看看左右,索性相携着又跳回崖底下去,却是蓝蝎子这些日子也素狠了,逮着唐悠竹终于解开她身上禁制的空挡要与宫九好好玩——闺房之乐那等甚于画眉者,还是找个清静地儿去消受的好。

王怜花巴拉着花满楼的手指,假模假式地叹了口气:“真是急不可耐哪!万一我们忽然又换地儿就有趣了。”

唐悠竹只要酥酥在怀、花小七也在他能及时捞着的距离之内就行了,宫九什么的……

“他有他家阿蓝就够了。”

东方不败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但糖酥二人的关系却是明摆着的,先时不过是因着奇葩九的存在感太强烈,此时这奇葩给蝎子叼走了,东方不败也便仔细打量了这二人一番:

糖酥二人修道之时,唐悠竹已将近而立、雨化田更是不惑之龄,此时即便都先后筑基有成,论起长相模样,真还不如花小七看着年轻。只不过两人底子都不错,唐悠竹经过好几代宫廷美人的优化,模样儿虽算不上绝世美男,却也不像先祖的鞋拔子脸,勉强也算得上俊朗英气;雨化田的相貌更不必说,最是精致俊俏的一个人,即便眼角有些许鱼尾纹、发丝中也有几缕白发,却像陈酿的美酒,越发醇香。又这两人皆是多年养尊处优,唐悠竹固然身为帝皇一言九鼎,雨化田威仪亦不在其下、更兼为了大明与唐悠竹屡屡对外征战,即便身上的疤痕能被蝶衣生息等蛊虫治愈,气势也在岁月流转之中由锋芒毕露转向内敛,但一身气度终归摆在那里,再如何内敛,也不是寻常贵胄能比得的。

而且两人都做男儿装扮,雨化田即便容貌精致些、身材修长些,还由得唐悠竹将他抱在怀中,眉目神色却丝毫没有女儿柔顺之意,言语之间更隐隐是两人中更占据主导的一方……

东方不败看着有趣,又见这些人身上并无甚杀气恶意,便更有心思思忖,后又自顾一哂,却原来乃是想到如今虽说那等享受娈宠之流的权贵多爱娇柔若女子之人,但古时龙阳子高皆是屡立战功之人,汪錡之于公为更是能同乘一辆战车交托后背的战友,他与莲弟相处之道,不过是因着彼此乐意,眼前这对既然乐意稍微反之,又有甚不可?便是正经儿男女之间,也偶有女子好强,而男儿亦是甘之如饴、爱妻方惧之人呢!

不过是各自喜欢。

☆、165·杨莲亭

又因见糖酥二人亲密不比别人;宫九癖好虽古怪、也有很失礼之处;却也毫不掩饰;而几人之间虽言语有互相讥讽之处,却不过取笑,并非真将对方癖好视为怪诞之举——东方不败一时竟有几分不合时宜的知音之感,便复坐回那石桌边上;煮水烹茶,温婉待客。

一个虽不至于十分魁梧高大、但也算得上昂藏七尺的大男人,偏偏做出那般温婉动作——而且要命的居然做得无比自然!

雨化田的嘴角忍不住又抽搐了两下,唐悠竹拍拍他的手:“弱者才需要因为世俗的目光遮遮掩掩。”便说便拉着他在桌边坐下,捧了东方不败泡好的茶水递到雨化田嘴边:“这茶倒不错,水也好。”见雨化田只接了茶盏并不往嘴里头送,又补一句:“他那妆容虽浓艳了些,用的脂膏也不错,掉不到茶水里头的。”

雨化田方啜了一口,果然清冽回甘,便又喝了一口。

唐悠竹才又拿了一盏自己喝了,花满楼几个也纷纷落座,惟有王怜花近来在花满楼面前格外卖弄:“这茶若用隔年的竹露泡来更好。”又挑剔了东方不败好些手法细节,偏这位东方氏居然也好脾气地听了,一时几个雅人倒说起茶经来,连雨化田都不再嫌弃东方不败的妆容加入话题,只有唐悠竹是个再俗气不过的:

“……这寻常煮沸过的水,放上三两天都不知道该滋生多少微生物呢,还一藏隔年的露水……即使后来煮沸了,里头也该有许多……”

话未说完,雨化田阴森森看过来一眼,唐悠竹忙捂住嘴巴、装可爱眨眼,他小时候确实靠这一招哄了雨化田不知道多少回,但此时做来的效果……嗯,霸王龙学花栗鼠卖萌的结果大概也就这么着,王怜花毫不掩饰地对天翻了个白眼,雨化田却还是吃这一套,只暗暗下定决心,日后烹茶雅事,却还真不需折腾什么雪露雨水。

东方不败见雨化田将喝到一半的茶水放下,想想补一句:“这茶用的是刚取上来的活水。”雨化田果然又喝了两口,唐悠竹也没再提那各种微生物无处不在、再新鲜的活水也扛不住显微镜一类的话题。

一时花间林下,荷塘之畔,煮水烹茶,主人温婉,客人雅致,又一个个容貌气度各有不凡之处,乍见之下,确实如诗似画。

偏闯进来一个粗鲁汉子!

只见这人穿得一身枣红色缎面袍子,上头用各种极近枣红的丝线绣了好些个繁复而大气的图案,更兼此人身形魁梧、满脸虬髯,虽生得一双格外俊俏的杏眼,却因着浓眉高鼻,倒也不掩其雄健威武。

——前提是不和糖酥一行站到一格画面之中。

这一旦靠近,尤其是给糖酥二人的气度一衬,那雄健威武就徒具其形了。

更何况就是这么一个人,一张嘴还尽是些粗鲁的训斥:“不是说这儿不许外人来吗?前儿让人来做些洒扫之事你都不肯,非得自己折腾!今儿倒好,招待了一群野男人是要做什么?”

——野、野男人!

王怜花一挑眉毛,好个口无遮拦的混账!这言语不逊只对着别人也罢了,便是说他自个儿都无所谓,但小七师叔这么温柔雅致的一个人,到底是怎么和“野男人”这三个字扯上关系的?真当那把脸蛋当城墙涂了的粉衣娘娘腔是个什么珍贵货色呢?小七师叔就是真给牛皮糖奇葩九传染了什么奇怪爱好,也断看不上这么个东西暮冒桑柯劭∏斡幸÷劢壳位故且。

唐悠竹阴森森看他:“牛皮糖说谁呢徒弟?”

王怜花做出一副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的惊诧样,一手指着无花:“还能有谁?”

无花依然垂眸品茶,八风不动。

杨莲亭却终于反应过来了,感情这几个不是自家屋里那个找来的奸夫野男人,倒是来找茬的呢!便越发迈大几步上前,劈手夺下东方不败手中的水铫子,迎头往王怜花那边摔去,嘴中同时怒喝:“你个坐都坐不稳的软骨头兔儿爷!说谁娘娘腔?老子的屋里人做什么装扮又关你什么事?老子爱看就行!”

言语端的粗鲁,但说来实也有无奈之处:

江湖传言虽有诸多不实之处,却有一点说得没错,这位杨君原先的地位确实不高。虽然父辈祖辈都是神教众人,这位杨君早年在底层与其他杂役吹嘘时,也爱说他家祖上原是这日月神教的大人物,还有个长辈曾经当上过教主呢!就是如今这皇家的老祖宗,当年也不过是给他那祖先提鞋儿都不配的小人物……

然也不过给众人当笑话听过便罢的。

这杨莲亭从祖辈开始,就只是教中最寻常不过的弟子,更都在杨莲亭还懵懵懂懂的时候,就先后战死,其母又早在怀着杨莲亭兄弟的时候就一尸两命没了。因此这位杨君在五六岁上头就没了父祖照看,他家又是三四代单传,舅家人口倒是众多,但能把女儿嫁给杨莲亭那个不过比底层杂役稍微好点儿的小喽啰爹的人家,能有多好?

杨莲亭父祖还在时也算了,等到他父亲祖父相继亡故,不由就格外记得当日杨母之所以会一尸两命,乃是杨父在其难产之时不肯当机立断弃小保大的缘故,却浑忘了杨母当时也是一声声嘶喊着要保儿子的!又恰好杨莲亭他大表姐已经到了快要出嫁的年纪,这前头儿姑姑的嫁妆虽也算不得丰厚,可到底是那一辈的独女,比起下一辈女孩儿在后头一大堆兄弟姐妹里头能分到的总要多不少,杨莲亭那位大舅母为母则强,少不得就格外添油加醋,闹到后来,那家竟是将杨母的嫁妆都拉了回去,虽未明说,却也是与杨家断交的意思了。

留下个懵懵懂懂的小杨莲亭——哦,当时这位的名字还叫“连生”,乃是其父期盼能终结这一门数代单传的美好愿望,也曾经险些儿就能实现,只可惜造化弄人,如今小连生不只没能连带几个兄弟来,就连父祖外家都没了,便是有那还记得与他父祖些许交情的老叔伯,也不过是帮忙看着不让人太克扣了他那点儿遗孤份例去罢了,要说如何送他读书习礼仪,那也真是不可能,小连生在幼年时,也不是那种多么知道上进爱读书的,不过是随着教中底层弟子,练些个粗浅功夫而已。

说起来,他最初习字,还是东方不败教的呢!那时候杨莲亭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刚刚正式当上了杂役弟子,虽每月不过二两银子的月钱,但总比原先遗孤待遇的那么点儿米布强些。他那时候又还没蓄起大胡子,又因为打小儿为了馋肉多往山间跑跑跳跳打些小猎物很是长得比同龄人魁梧高大,偏一双杏眼又水汪汪的可爱得很,少不得就比别人多得一分便宜。原本不过是给东方不败后院花园做些个洒扫的小杂役,却因模样讨喜,多给派了些诸如买点儿胭脂水粉稍点子点心玩意的差使,一年下来,得的赏银也不少,据说竟有百八十两呢!搁寻常人家,都够买上三五亩上好的水田、再加一二十亩中下等的普通田地好好过日子了。

正好儿杨莲亭那舅家就还有两个比他小那么一两岁的表妹,以及三五个比他大上几岁却依然待字闺中的表姐。因这些年家中人口越发兴旺,虽有着兄弟子侄众多的缘故,在底层弟子中也算得上是一股小势力,但姑娘们一多,这嫁妆就不好圆转,他家的势力又远不到能够让人不计较嫁妆也要娶他家姑娘进门的地步。再则之前从杨家拉回杨母嫁妆的事情,虽已然过去十年,当时又也算有个借口,但总不少有心人记着。他家的男人也罢了,不拘聘的买的,总能娶到个婆娘,女孩儿却实在不好嫁,又不能卖,要说送去讨好上司吧,那模样儿也实在够不上给人当美妾的。

原杨莲亭活得尴尴尬尬的时候也罢了,他这忽然修得起五间青石屋子、买得起三五亩田地佃与人种,又衣裳虽还是粗布衣裳多,却也换了两套新衣,杨父杨母杨爷爷的坟墓更是修整得似模似样,他那些表姐妹们就少不得想起来了一句老话:亲上加亲!

更有他那多年未曾联系的二舅母灵光乍现,竟是记起了杨母曾经要与杨莲亭聘她生的那个比他大三岁的表姐,还说是女大三、抱金砖呢!

至于说拉嫁妆的事?那不是怕外甥把家私败光了嘛!日后表姐嫁过去,少不得加了别的东西,一并儿带回去的。

“……从来都是没有子女也没有嗣子女便亡故的姑奶奶,嫁妆才会拉回娘家去,这连生还在哪,我们家如何就那般不知礼?不过是一片生恐孩子没了长辈约束手头散漫的苦心,不想给人三传四传得这般不堪……如今可好了,等六姐儿嫁过去,她姑奶奶的东西我一丝不落还给带回去,也好让那起子嚼舌根子离间人骨肉的瞧瞧!”

☆、166·往事后续

总之各种天花乱坠;把个还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连生唬得傻愣愣的;他实在想不到世上还有这么无耻的人存在;当年明明说好拉走嫁妆便不需论亲了,他也早当自己是没有外祖的人,这些年虽不至于说要饭也不要到人家门上的决绝,但也还真不敢上门去絮叨——

实在是小时候不懂事去过几回;却连亲外祖父亲舅舅的面都没见着,就在那群舅母表兄弟的手下吃了好大亏,有次脚上肿得厉害还发了好大一场高烧,也不见这家人有谁上门来……

怎么如今就成了给他娘保管嫁妆?而那些虽然对他算不上掏心掏肺,但也总算保证他有口吃的、有件穿的,偶尔遇上伤病时也给熬点儿草药让他不至于病死在家都没人理的叔伯婶娘们,怎么就成了嚼舌根子离间骨肉的了?

可怜的小连生,白长了一般及冠汉子都没有的魁梧身板,口舌也只在吹嘘自己先祖那点儿丰功伟绩上,平日里对上那些托他带这带那的丫头姐姐们尚且讷讷不擅语呢,何况对着几个刻薄刁钻的前舅妈和一群前表姐妹们?哪怕明知道那所谓先母遗命的婚约蹊跷得很,可他就是勉强将那“多年来不闻不问,便是有原也必已想着悔婚”的意思表达清楚了,也被掩盖在舅母们一声比一声响亮哀戚的哭闹声里头!

再有,前舅父们这些年也不是个个不肯与他相认的,只不过各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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