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雷枉故意给错手害死危柏的凌长春从绝望中变得有希望,不会只是单纯的想要帮助他而已,他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苏肆脑筋不断转动,思考着雷枉可能的目的。依照那人的性格,他从来不喜做无用功夫,所以他绝对不会无故这样做的,肯定是处于什么阴谋。
是他又想借由她达成什么目的吗?还是说……
想到这里,苏肆突然一怔,所有思绪通通散掉,到最后变成嘴角一抹不为人知的苦笑。
原来他和她,已经到了每一个举动都猜疑其目的的那种地步了。
这些年来,她自以为很懂他,却不知他所有一切说不定都是装出来的。她不能按照常理去猜测他的目的,只能用更谨慎更小心的态度地去对待他。'犬夜叉'独宠桔梗
她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再次借由她来伤害她身边的人。
如果他靠近凌长春和危柏的目标是为了她,她不想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她拉过凌长春的手,写道:我答应帮你。
凌长春先是一呆,等意识到她写了什么,随即狂喜!
“谢谢!谢谢!谢谢你!”
凌长春连声迭谢,也许是苏肆刚刚过于含糊的态度让他极度不安,一直以为她不会答应,现在听到她准确的回答,他顿时极为高兴,一直沾着血迹的瘦削紧绷的脸忍不住放松下来,有点无神的眼眸也散发出异样的光彩。
祁从一开始直到苏肆答应凌长春的那一刻也一直在旁一言不发,仿佛对他们的种种话题毫无兴趣,只在凌长春连声道谢中,轻轻地嗤笑了一声。他慢慢地抬起头,半眯起眼,直视半空那弯半月,闪烁的灯光照在他的妖孽脸上,散发出若隐若现的邪气。
秋至深夜,还没到十五,月亮只有半个小船儿,也许是云雾较多的缘故,今晚的月色看起来有点阴冷,一层薄薄的淡色红雾笼罩在半弯明月上,隐约带着一丝不祥。
——我答应你了,现在需要我做什么?总不能我们大眼瞪小眼的,危柏就会活过来把?既然你说雷枉会救活危柏,那他什么时候会来?
苏肆并不想见到雷枉,打算先问个清楚。
“你答应了就行,剩下的他说他会安排。”凌长春很感激她,他啊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从口袋掏出一样东西,递给苏肆,“对了,还有这个,说是让我在你答应之后给你的。”
那是一个小巧精致的玉石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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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实在好困,熬不住了,只能两更,还有一更留给明天,也就是说明天一共四更,另外一会还有一更的~
☆、135 神秘玉扣
祁神色微微一变,身体一动,正欲上前,又急忙按捺住冲动,眼神不受控制地一直看着那个玉石扣。
苏肆视线移到玉石扣身上,没注意到祁的异样。
“这是什么?”
玉石扣整体几乎全是翡翠色的,大概只有两根手指大小的宽度。圆润的石身晶莹剔透,葱绿雅致,观赏之余不禁让人一瞧则耳目清新。只是玉石扣的右边靠近边缘的位置还有一个如指甲大小的艳红水滴状物,如果苏肆没有猜测,这应该血玉翡翠,但看纯色和光泽,就知价值不菲。
凌长春道,“不知道,那人让我交给你的。”他感觉那玉石摸起来倒是入手冰润舒滑,应该是质地相当优质的玉石。
苏肆凝视了一会儿,伸手接过。
刚刚入手,冰凉凉的感觉就从手心开始传达四肢,非常冰冷凉爽。她不怕冷,但刚刚那瞬间还是莫名的冷颤了一下。苏肆垂眸看着手上的玉石扣,把它抛了几下,她手掌向来有点热度,平时体温略高,手一直是烫烫的,暖和得很。然而她把玉石扣握在手心那么久,那股冰凉凉的还是挥之不去,没有被她的体温捂热。
祁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他看苏肆面无表情的把玉石扣抛弄了几下,大概觉得没意思,很快就把玉石扣握在手里不抛了。
“我也不知道雷枉什么时候来,但他说你一旦答应了,他马上就会知道的,估计就赶过来了。”凌长春因为想到危柏可以被救起,刚刚完全陷入绝望的凄切样子已经扫去不少。
——既然是这样,我不用留着这里也可以?
“这……”凌长春微微一怔,雷枉倒是没说过要不要留人。所以苏肆这么一问,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苏肆从他的表情中得知答案,既然没有要求。她决定不留在这里等雷枉来。
似乎是察觉到苏肆的想法,凌长春连忙叫道。“等一下,虽然没说要不要你留在这里,但也没说你可以走,你能不能留下来?如果你走了,雷先生不信我,说你没有答应的话怎么办?”他不想出任何差错。
不是说只要她答应了,他马上就会知道的吗?他本身这么大。她走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她已经不再把自己看得太重了,那一天的幻破骨阵,把她以前曾经有过的种种幻想都打碎了。农女的秀色田园
所以苏肆不打算妥协,但她看凌长春又开始有点不安。想了想在他的手心写着:他如果想后悔的话,就算我在他照样后悔。
凌长春只能“睁”眼“听”着苏肆和祁离开。
他知道他留不住他们。
月色下,二人走在路上,苏肆从口袋掏出一个移动片符,对祁道:“现在太晚了。我们用片符赶回b市吧。”
祁眯了眯眼。意味深长地看了苏肆一眼,耸了耸肩,“我不想赶太急。”之前那么优哉游哉现在就急着走,当他是傻子?她怕什么,他就越不想迁就她什么。
苏肆没有坚持。她知道祁不容易说服,不会多费唇舌,“那我自己先回去了。”正好摆脱掉这小尾巴。
苏肆很爽快,说完捏紧片符,转身就准备离开。
祁想不到她这么干脆,闻言一愣,手比脑子转得快,下意识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在苏肆回过头来那似笑非笑的凝望中,破天荒的结巴了一下,“走、走就走。”
从l市到b市的距离,一心赶路乘坐火车可以缩短到两天时间,但用高速移动片符,分秒百里,只需短短的半小时。
回到久违的家里,打开门扑面而来一种淡淡的灰尘味,除此之外,空气中还散发一股若有似无的熟悉味道。闻到那熟悉味道,苏肆怔了怔,突然觉得自己用片符赶回来的举止很傻,非常傻。
这个是她和雷枉住了数年的家,是他的公寓。
她习惯性回来了。
每一处她熟悉都几乎闭着眼也不会撞到脚趾的熟悉环境。他和她坐在饭桌上吃饭的谈笑、他背着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一起坐在沙发上谈论电视的回忆。还有那人爱干净,这个家处处都是他整理过的痕迹。地上和向来光滑洁净的饭桌已经铺了一层淡灰,角落甚至交织了数处蜘蛛网。沙发、茶几、电视机、组合柜,连雷枉最爱的洋酒架,也通通铺了一层灰尘。
眼前的一切都如没有改变一样,又好像已经彻底变得陌生了。
离开了两个月,这里的主人和借住的她,都变了。薄爱:三嫁王妃
祁跟着苏肆身后,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顿住,大咧咧地上前推了她一把将她推进去,一边道:“干嘛愣住?累死了,别挡路……”
他话音一停,也发觉空气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气息。他不禁眯起眼。
“进来吧,想要洗澡浴室在那边。”苏肆垂下眸,对祁道,祁的视线移到她身上,微微带着审视的意味。只见苏肆脚步一迈,直接从玄关处踏入地板,地上灰尘不少,她没有换鞋。
公寓是温馨式的公寓,小而精巧,布置简单。除了堆放杂物的房间之外就只有两个卧房,一个是她的,一个是雷枉的。苏肆没有多言,仿佛变回了昔日那个沉默寡言的面瘫女,面无表情地直接拿着自己的包穿过客厅进入自己的卧房,至于祁,他可以选择去雷枉的房间。
房间内门窗关紧了,灰尘没客厅多,但毕竟已经离开了两个月,床被也算不上干净,甚至散发出一种久未使用的霉味。苏肆把被套都撤了下来,从柜子里拿出新的被子换上。把行李包放在床边,没有洗澡,她背对着床把自己整个人抛到床上,直直望着天花板不知何时结起的一处蜘蛛网发呆。
她回来的时候没经头脑,就想着自己在总部也帮不上忙,回到b市可以稍微减轻一下周明轩的情况也是好的。却没想起这里是她和雷枉的家,很多回忆都通通发生在这里。她有些愣然地抬起手,悬空似的朝那个蜘蛛网挥动一下像要把它掌握在手上,半响她放下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喃喃道:
“明天……搬家吧……”
叩叩。
苏肆拿开掩住眼睛的手,望向房门。祁不知道何时站在那里,破天荒地变得非常有礼貌的敲了敲门,把敲门的手指收回去,正倚在门板凝视着自己。
“怎么?”
苏肆问道,祁没有回答,只安静地看着她。柔顺的长发披散在他的双肩,刘海软软地垂在他的额头,漂亮精致的脸美得让人窒息,也许是到了家的原因,他把之前的外套脱掉了,只穿着一见立领式浅灰色衬衫,衬衫下摆收在皮带之内,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裤,烫得笔直的长裤显得他腿非常修长,比起他之前那些唐装、直排式制服、黑白系英伦范等略为夸张的衣服中,这一身衣服是较给正常的衣服,简单的衬衫和长裤,远远一看,就像个带着邪痞气质的富家公子,俊俏得很。
他的眼神很深,像是想要把苏肆直直地吸入当中。可能是没有笑的原因,显得脸上的稚气褪去不少。重生之扑倒天王巨星
苏肆看他没有回答只顾看着她,皱了皱眉不禁又道,“有事?”
祁仍然没有回答,他的视线从苏肆的脸上移到她的眼睛,发觉她眼睛清澄墨黑,眼内没有一点红丝,眼睛周围也没有变红,声音听起来没有丝毫异样,和平日一样。
刚刚她用手遮住眼睛那个瞬间,他还以为她在哭。
事实证明他猜错了。
他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启唇道:“我不要睡那个房间。”
显然无事不登三宝殿,这货就是来找茬的。苏肆道:“这是我的房间。”
“我不要睡那个房间。”祁只是重复道。那房间的熟悉气息实在太重,他一点都不喜欢。
“如果你不想睡那个房间,你还有一个选择,去睡客厅。”苏肆毫不让步,她从床上坐起来,搔了搔一头卷毛,懒洋洋的打个呵欠。一丝疲惫浮现在她的脸上,高速移动片符虽然把时间压缩到最短,节省了许多功夫,但对体力的消耗也是非常强大的,一旦放松下来,疲劳感就会在身上叫嚣着酸痛。
祁如果那么听话去睡客厅就不叫祁了,他移动脚步走进房间,苏肆的床已经换了新被单,看起来既干净又柔软舒服。他在床边移动了一圈,回到床尾,苏肆正眯着眼在连续打呵欠。祁歪了歪头,毫无预警地伸出脚对床上完全没设防的苏肆踢了一下,差点把她从床上踹了下去。
“你这家伙……”
苏肆颇有些狼狈地止住了往前倾的身体,回头怒瞪他,这小子欠揍是吗?简直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苏肆自认对这家伙的忍耐力已经达到零点,每次对他刚有些好评,就马上被他打破,果然皮相好的家伙就是不能沾染,满身都毒!
祁傲慢地哼了一声,完全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他把视线移到床边,潢色方格图案的被褥上,静悄悄的躺着一个玉石扣,正是凌长春交给苏肆的哪一个。
他微微一顿,先一步比苏肆更快地把玉石扣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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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姗来迟的第二更。。明天会有今天第三更+明日三更的~撑不住先睡了~晚安
☆、136 祁的心思
“拿来。”
苏肆摸了摸扁平的口袋,也许是因为口袋较浅,玉石扣不知何时摔了出来。她朝祁伸出手,淡声追讨。
祁的手漂亮又修长,肤色很白,翡翠血色在白皙的手上散发一种柔润光泽,衬得本就价钱不菲的玉石扣仿佛变得更加具有价值。珠宝玉石配美人,自然是一定的道理。
他不理会苏肆的话,把玉石扣放在手心,他垂眸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而后笑了。虽然他一系列动作看起来非常淡定,但只有他才知道自己拿着玉石扣的指尖微微地颤抖着,全身都充满一种不为人知的战栗感。
他猜得没错呢,果然是那个。
“这个是个好东西。”他收回放在玉石扣上面的视线,转而看着苏肆笑道。
苏肆对于那个雷枉给她的玉石扣并没有多大感情,甚至隐隐约约的排斥,不过那东西既然是雷枉留给她的,也许出自某个目的。本来苏肆留着是为了等以后雷枉给予解答,祁如此少见的夸赞和难得的笑容态度让她有了别的想法,她收回手,道:“你喜欢的话,给你吧。”
祁摇了摇头,仍旧是笑着拒绝,“不,这个虽然是好东西,对我来说却没什么用。”
他没有留恋地把玉石扣放回苏肆的手上,朝她挑了挑眉,“东西还你,房间是我的。”
想不到话题还是绕回到最初,苏肆抽了抽嘴角,面对他的厚脸皮,实在觉得无奈,只得第二次重申道:“这是我的房间。”
“那又怎么样?”祁毫不介意,“你这房子太脏了,到处都是灰尘。只有这张床干净一点。”他的态度如此理所当然,仿佛能让他屈居这个房间,还是抬举了她。
敢情她换掉被子是她做错了。
苏肆对他的厚脸皮简直叹为观止。她再次抽了抽嘴角,看祁是打定了主意要在她的房间睡觉。权衡再三,她只得无奈的从床上起来。让她去睡雷枉的房间是不可能的,而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她也清楚知道祁的风格,绝对是不达目的不会放弃,她不答应的话,就等着被霸王或者二人一直僵持下去。她已经很累了。不想跟他在这么一点破事上纠缠不清。
她决定了明天搬家,反正就一晚,在哪里睡对她来说也没什么所谓了。神控天下
疲劳的身体像灌铅了一样重,迈步抬手都充满着难以言喻的沉重感。苏肆松了松手脚。从柜子里拿出换洗衣服,打算到浴室洗澡之后到客房屈就一晚。临出房门前,她朝祁投去一眼,只见他已经转过身来背对着她,仿佛非常嫌弃地把床上的被子拎起一角大力甩了甩。不知道是想要甩掉灰尘,还是挥去某些残留的气味。那鸠占鹊巢的态度表现得完全没有罪恶感,苏肆摇了摇头,转身出了门。
房门轻轻地关上,脚步上哒哒的远去。
祁放下手上的被子。视线往关闭的房门看去,静静地看着那扇门。耳边聆听到外面的动静脚步声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苏肆似乎是走进了浴室,他听力灵敏,静了一会儿便听得到哗啦啦的水声。水声响了好一阵,浴室的门被拉开了,外面的动静又大了起来,走动声、窸窸窣窣声、整理沙发细尘的拍打声。祁一直看着那扇门,直到外面的声音慢慢地从大变小,没有了走动的脚步,一切都陷入了安静。
很明显,外面的女人已经睡了。
祁收回视线,一个转瞬,他肩上披散的头发突然无风而动。他抬起手,将掌心向上,手心处凝聚出一点浓郁的紫色光圈。紫色光圈不断扩大,直接把整个公寓都包围了起来。
空气中传来细微一阵阵撕裂声。祁精致妖孽又略带稚嫩的脸微微沉着,他猛地握紧拳头,被笼罩在紫色光圈的公寓发出一阵阵肉眼无法察觉震动扭曲。直到扭曲消失,祁知道,公寓内所有被某人放置的禁制被他通通破坏掉了。
连带笼罩在空气中熟悉的气息也随之消失。
只有那女人才会傻得完全没有察觉长久以来,她到底是生活在怎么样的一个地方中。
紫色光圈急速褪去,祁扫了周围一圈,所有禁制都被他破坏,那人想要远程监看,有他的屏蔽,也不会是容易的事。
不知道雷枉得知禁制被破坏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