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情薄,前夫太野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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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情薄,前夫太野蛮- 第5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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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完,看向了姚友权:“姚医生,真的是不好意思。我都可以出院了,还劳烦你来看我,这样我怎么过意得去?”

    “没关系。”

    姚友权摇了摇头,在病牀前站定。

    、

    “你怎么了?手受伤了?严重不严重?医生怎么说?”

    “上个星期出了场车祸。”丁洛夕想到当初自己被撞的时候,还有些心有余悸:“现在已经没事了,手就是有点骨折,养好了也就好了。”

    姚友权点头:“骨折可大可小,还是要自己注意恢复。”

    目光看向了丁洛夕,姚友权的心微微一沉。

    上次见到丁洛夕时,她虽然说到自己当年的事时有些冤枉,有些委屈。

    但是整体的情况还是很不错。

    、

    阳光,开朗,积极向上。

    可是现在再看丁洛夕,她的脸色十分的苍白,这种苍白绝对不仅仅是手骨折那么简单。

    “你只是手受伤吗?”

    医生的通病,让他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丁洛夕摇了摇头,并不想多说。

    秦漫一直在观察丁洛夕,从这间豪华得过了头的私人病房,再到丁洛夕面对姚友权时的态度。

    她确定了两件事,第一,这个丁洛夕不差钱,不然住不起这样的病房。而且她住在这里,应该有人在照顾她。

    、

    她受伤的是左手,可是杯子却放在她左边的位置,这就说明了她平时喝水都有人帮忙。

    第二件事就是,丁洛夕看姚友权的时候,眸光充满了感激之情,却没有一丝男女之情,甚至爱慕都没有。

    只有敬意跟感谢。

    后面这条让她放心的得多了,排除了丁洛夕是情敌的可能之后,她脸上的神情放松下来。

    向前几步走到了丁洛夕的牀前。

    “丁小姐,友权也是医生,要不要让他帮你检查一下手?看看恢复得怎么样,我看你的脸色确实不太好。”

    、

    “不用了,我没事。”丁洛夕摇头:“姚医生,你来看我,已经是很不好意思了。我的伤快好了,不是麻烦你了。”

    “我倒不是来看你。只是有件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

    姚友权说这个话的时候,看了秦漫一眼,秦漫摊了摊手。退后几步,坐到了病房另一头的沙发上。

    戴上耳机,塞住自己的耳朵。

    她的态度让丁洛夕有些不解,目光看向了姚友权,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丁洛夕。”姚友权知道自己接下来说的话,一定会让丁洛夕难受,可是他又不能不说。

    “上次,你说你害死了一个人,还说,是因为你拿错药,打错针的关系。”

    他一提当年的事,丁洛夕脸上的轻松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分紧张的情绪:“是,难道不是这样吗?”

    姚友权点了点头:“我帮你查了一下。”

    、

    “当年,你所在的二院,那两个医生,一个姓张,一个姓陈。他们跟药厂的人,勾|结,违规用药。”

    “你当年给宋云曦注|射的药品,有质量问题。”

    姚友权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也有些沉重。

    身为医者,如果一旦失去了仁心,只想着利益,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而现在,却有很多的医生,在做这样的事情 :“那批药,有问题,而且是应该下架的药品,却依然被那两个医生拿来给人用了。”

    “事实上在你之后,就有好几例这样的问题。只是没有死人。患者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昏厥,抽|搐,甚至面临生命危险。”

    、

    出了几次这样的事之后,二院的那两个医生,把药都给下架了。

    但是问题已经造成了。

    “我也已经找到了药|监局跟卫生|局把这件事情 上|报。相信那些医生收了回|扣,然后用有问题的药品的事,很快就会被会面出来,当年那两个医生,也一定会有自己的结果。”

    当然,两个医生只是他查到的,有可能还不止。

    他也在医院里上班,这里面的猫腻,他清楚得很。

    不过那个现在不是重点。

    “丁洛夕,你现在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宋云曦的死,并不关你的事,我会去跟顾家讲,让他们取消对你的封杀。”

    、

    姚友权想着丁洛夕那么想当护士的心:“也就是说,你以后又可以继续当护士了。”

    丁洛夕的脸色,早在听姚友权说第一句当年的事是就开始变了。

    当听到那些药有问题的时候,她的脸色变得比医院的墙壁还要白。

    半躺在牀上,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心跳得厉害,她却是什么反应都做不了。

    、

    她一开始很高兴姚友权这个救命恩人还记得自己。还说要来看自己。

    上次他说要给自己介绍工作,当时虽然是姚友权随口一句话,却足以让她感觉到一丝温暖。

    而现在,她却是完全傻眼了。

    她想过很多种当年的情况,却独独没有这一种。

    那个张主任,还有陈医师。

    他们当年是如何对待病人的,她还记得清清楚楚,也一度很佩服。

    内心对他们的医者仁心还一直钦佩得得很。

    可是——

    、

    现在,姚友权却告诉她,当年的事,不是她的错。

    而是那两个她一直很敬重的,医生的错?

    这个消息让她太过于诧异跟震惊,让她一直都不知道要怎么反应。

    只是傻傻的看着姚友权,内心却已经是翻起了惊涛骇浪。

    情绪太过激动的她,出口的话却带着压抑的隐忍。

    、

    “姚医生,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他的意思是,她没有错,错的是他们?

    是他们违规用药?

    是他们把不合格的药品弄进了医院,然后造成了今天的事故?

    也就是说,她是无辜的?

    她的心被冲击着,在努力的消化这个事实。

    会是真的吗?她渴望了,盼望了已久的事情 真|相,竟然就这么简单,这么容易的,让姚友权查到了?

    他——

    、

    “我是说,当年的事,不是意外。那家西冷制药厂的药,有质量问题。”姚友权在心里叹了口气 :“也就是说,丁洛夕,当年那个宋云曦的死,跟你无关,你可以不用再愧疚了。”

    “丁洛夕。”姚友权抿了抿唇,对一丁洛夕眼里的震惊,脸上的苍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说,你可以继续去当护士了。从今天开始。”

    她的神情有一瞬间的空洞与茫然。

    可是很快的,她却连空洞与茫然都没有了。

    她的动作,语言都像是被定格了一样。

    她是冤枉的?

    她可以再当护士了?

    她无法动弹,不能开口。只是看着姚友权,任内心那些情绪,想法,任这个事实,冲击着她的心,还有意识。

    时间,在此时静止了。门里门外,两个人,是完全不同的反应。

    ……………………………………………………………………

    一章,七千字,两章并一章发。

    月妈上午要去看牙齿。可怜的我。

    明天继续。

爱逝情伤(六)() 
顾承麒手上的玫瑰花,掉在了地上。

    那个声音很轻,没有吵到病房里面的人。

    而他拎着早餐的手,就那样紧紧的攥着,指关节一节一节的变白。

    上面的青筋冒出来,他的身体绷得紧紧的。

    掌心不断用力,不断用力,不断的掐紧。才能克制自己。

    姚友权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他的意识有些涣散。

    、

    脑子里不断回荡着的,只有一句话。

    丁洛夕是冤枉的。她是无辜的。

    宋云曦,不是她害死的。

    这个认识让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盯着那扇病房的门,突然就有一种感觉,那扇门就是一个黑色的,张着大嘴的怪物。

    从里面不断的涌出黑色烟雾,然后他就立在这些烟雾之中,感觉自己要被吞噬,被包围。

    他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他张开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想要跟那些黑色烟雾对抗。

    却又发现是那样的困难。

    、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想要缓和那种几乎是窒息的痛。

    可是却是那样的困难。

    真的困难,感觉喉咙那里,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的难受。

    丁洛夕是无辜的。

    她没有害死云曦。

    丁洛夕,没有害死宋云曦——

    在他做了那么多,伤害丁洛夕的事之后,他是第一次,知道了这个事实。

    、

    顾承麒几乎站不住了。

    那些黑色烟雾,让他呼吸困难。

    可与此同时,那些过往,那些片段,一点又一点的,不断的在他的脑海里涌现。

    他不想想,却又一直在想。

    丁洛夕跟他的初遇,在花花世界。

    她不能当护士,她去会所上班。

    后来为了给她母亲治病,她甚至差一点当公主——

    、

    一切的一切像是电影的回放动作一样。

    不断的闪过眼前。

    而更多的画面。是他那天知道了自以为的“真|相”之后,冲回了家,然后开始了对丁洛夕不断的伤害。

    当时他自以为是天神,是审判者。

    可是他有什么权利?

    更何况,他的审判还是错的。

    错了,一切都错了——

    、

    他想到了丁洛夕痛苦的样子,想到了她哀求的神情。

    他还想到了,她出车祸的时候,那一身的血。以及那一句,我恨你。

    那么多,那么多。

    “……”袋子里的早餐也落了下去。

    掉在了地上,他的身体一软,无力的倚在了一边的墙壁上。

    “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爱上你。”

    丁洛夕的话,似乎又一次响在耳边。

    、

    她说他的爱,是错的。

    当时,他以为那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打击了。

    可是现在才知道了,原来这个才是。

    他的心在最初的震惊,懊悔,痛苦之后,袭上心头的是巨大的恐慌。

    那些恐慌让他的心跳都要停了。

    如果丁洛夕是无辜的,如果害死云曦的人不是她。

    如果她一直在承受着不属于她的冤屈,那么他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理由去向她报复?

    如果那些报复,都是错的,他现在又有什么脸,去面对丁洛夕?

    他又有什么脸,去跟丁洛夕说要跟她在一起?

    想想她承受的痛苦。

    这几年的这些事情,他还有什么资格,让她原谅自己?

    他又有什么理由,可以求得她再给他一个机会?

    啊——

    顾承麒没有叫出声,可是内心,却已经开始流血了。

    、

    洛夕,丁洛夕。

    你会恨我吗?

    我已经不求你原谅了,我只求你,不要恨我。

    可是,怎么可能?

    如果是你,顾承麒,你能不恨,不怨么?

    顾承麒的身体有些发软。

    他死命的咬着自己的手腕,克制那心头即将要崩溃的感情。

    、

    手腕那里,被他咬得生疼,却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

    痛,真的太痛太痛。

    他退后又退后,倚着白色的墙壁,神情一片茫然无措。

    …………………………………………

    外面顾承麒如何想,病房里的三个人不知道,神情各异。

    秦漫虽然在听音乐,不过一直在关注丁洛夕。

    姚友权也一样,虽然他们都不是丁洛夕,可是任谁承受了几年的冤枉,封杀,打压。

    知道自己是清白的时候,都会有所反应吧?

    可是丁洛夕,完全没有,她的神情平静,看起来,平静过了头。

    丁洛夕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清醒过来之后,她所有的思绪,都陷入在了,自己是无辜的这件事里。

    可是随着这个认知继续涌上心头的,是她已经刻在骨子里的,那些难以磨灭的痛苦。

    是的。痛苦。

    不能当护士的心酸绝望。

    遇到顾承麒时的纠结忐忑。

    爱上顾承麒时的犹豫不安。

    、

    更不能忘记的是,当被顾承麒知道一切时,他那过激的反应。

    他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的伤害她。

    他骂她,污辱她,欺负 她。

    甚至把她送人。

    而在最后,在她面前与别的女人亲热,不断的借着别人的手来伤她。

    她想逃离,可是顾承麒却一次又一次的不肯放过她。

    为了逃脱顾承麒,她甚至失去了一个孩子。

    、

    那些痛苦,日复一日的积压在她的心口,太深,太重。

    深重到丁洛夕现在就算觉得难过,觉得痛苦,可是她却是连哭都不哭不出来了。

    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那些压抑的情绪,在这几年不断的折磨她内心的愧疚太多,多到她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她是清白的,她没有害人。

    她只是被人拎出来当了替罪羊?

    、

    六年,整整六年。

    丁洛夕的心因为那个真|相而高兴的同时,又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她想到了当初的宋云曦,想到了顾承麒。

    想到了她跟顾承麒之间的一切。

    她更想到了,顾承麒对她的恨,对她的怨。

    那些,其实原来都不应该是她承受的吗?

    、

    这个念头涌上心口,她的神情终于有了些松动。

    没有哭,她的双手,死劲的掐着牀上的被角。

    牙根咬得很紧,瞪大的水眸,充满了凄苦之色,没有说话,痛苦却很明显。

    她的眼眶一点一点的湿润,发热。

    冷,非常的冷。

    她想哭,却是哭不出来。

    她只能绻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绻起来。

    、

    泛红的眼,终究是落下泪来。

    抱着自己的手臂,死命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出声,只是无声的流泪。

    她没有哭,只是那样无声的流泪。那些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想去擦,却是连抬手都不能。

    只能放任那些泪水,不断的流着。

    姚友权在医院上班也有十几年了,见多了生离死别,看惯了家属的绝望,哭泣。

    可是从来没有哪一个人的泪水如丁洛夕此时一般,让他觉得不忍。

    是真的不忍。

    、

    这样一个纤细的肩膀,承受了多少不属于她的磨难?

    又或者她这次住院,其实也是顾家的报复之一?

    他不想这样想,却又忍不住这样想。

    他想说点什么,想让丁洛夕不要哭了。可是却说不出口。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人,为了利益,为了钱,去做很多黑心的事情。

    也有很多人,承受着不属于他们的委屈,心酸。

    他最终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站在那里,看丁洛夕把自己绻成一团,抱着手臂,不停的流泪。

    、

    病房里很安静,非常的安静。

    丁洛夕不动,不说话,只是不停的流泪。

    她明明没有哭出声,却比嚎啕大哭还要让人听着不忍。

    秦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

    她走到牀前,抽出牀头柜上的纸巾,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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