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情薄,前夫太野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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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情薄,前夫太野蛮- 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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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间一点点流逝,里面倒酒的声音停了许久 。

    丁洛夕以为顾承麒喝醉,并且放弃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呯”的一声,这种声音,她不陌生,在楼下服务的时候,她经常会听到。

    有人用力的砸酒瓶就是这个声音。

    丁洛夕站在那里,双手绞得更紧了。

    闭了闭眼睛她没有进去,里面又传来玻璃掉在地上的声音。

    这一次,声音很轻,非常的轻。

    、

    丁洛夕依然站着不动,久久久久,直到里面的声音完全消下去了。

    时间已经指向了凌晨两点半。

    以往这个时候,她已经下班回家了。

    可是今天,她却没有办法走。

    梦姐也要下班了,下班之前过来问了一下丁洛夕情况。

    梦姐自然是认识顾家三个少爷的,她还不至于那么没眼色。

    、

    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丁洛夕微微喟叹,时间又向前走了半个小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她确实是熬不住了,明天一早,还要去医院看母亲。

    想了想,她小心的推开了包厢的门。

    顾承麒靠在沙发上,西装外套早就被脱掉了,领带也扯下了,衬衫的袖子卷起到了手肘处。

    他的手——

    、

    丁洛夕这才看清楚了,顾承麒的手,在流血。

    他的脚步散落着两个酒杯,不用看。是顾承麒捏碎了酒杯才让他的手受伤的。

    她想也不想的拿来了医药箱。花花世界里,什么都是有准备的。

    她走进去,顾承麒还闭着眼睛,似乎是醉了,又似乎是睡着。

    包厢里的酒气很浓,她有些受不了这个味道。

    上前,看着顾承麒的右手,掌心里,早已经是一片鲜血淋漓,还在滴着血。

    而他好像完全不在意。只是闭着眼睛。

    、

    心头微涩,丁洛夕轻轻的抓起他的手翻过来。

    看着上面的伤痕,心头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玻璃渣子碎片,扎在了他的掌心,这是让血还在流的原因。

    拿过镊子,她轻轻的将其中一块玻璃取出来。

    身为一个专业的护士,就算是两年没有做专业的事情,可是她的技艺,也没有丝毫的松懈。

    她动作很轻,可这么轻的动作,依然惊动了那个原来睡着的人。

    、

    顾承麒喝了酒,心情又不好,意识不是很清醒。

    他正介于半梦半醒之间。他梦见有一次,自己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弄伤了手。

    宋云曦看着他流血的手,差点没哭出来。

    明明她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子,却因为她手受伤而哭泣出声。

    他伸出手,想让宋云曦不要哭了,手心却在此时一痛。

    他这时有些微清醒,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包厢只开着小灯,他有瞬间看不清楚。

    、

    “云曦。”

    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丁洛夕还抓着他的手,听到他叫那个女孩的名字,她的心头一颤。

    镊子夹着一块玻璃碎片正要取出,顾承麒却在此时将手从她掌心抽回。

    简单的动作,让他的掌心又一次开始流血。

    丁洛夕只是看,都觉得很痛。

    、

    顾承麒因为手上的痛,有些许清醒。看着眼前的女人,意识却还没有完全回归理智:“你是谁?”

    “先,先生。”丁洛夕半垂着脸,声音有几分惧怕:“你,你手受伤了。”

    顾承麒眯着眼睛,并未开言。

    手受伤?

    看着鲜血淋漓还带着玻璃碎片的掌心,他其实并没有多大感觉。

    手再痛,能痛到哪里去?

    他更痛的,是心。

    、

    “先生。你的手要处理。”丁洛夕手上的镊子还举在那里,她咽了咽唾沫:“不然会感染的。”

    这么热的天,万一伤口化脓,感染了,就难办了。

    事实上她不想管顾承麒,却又觉得自己没办法不管。

    宋云曦会死,是因为她拿错了药。

    顾承麒会失去爱人,是因为她的失职。

    她没办法冷血的看着他这样而无动于衷。这种愧疚的感觉,压在心头,足以将人逼疯。

    、

    顾承麒半眯着眼睛,他此时少了平时的凌厉,眸光虽冷,却因为酒意,看起来不是那么难以接近了。

    “你——”

    顾承麒想叫眼前的女人滚蛋,今天,这个时候,是只属于他跟云曦的。

    他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

    “先生,上次你帮了我,你还记得吗?”丁洛夕及时开口,大着胆子抓过他的手:“让我帮你把玻璃碎片取出来,我动作很快的。”

    她半低着头,声音很轻,那长长的睫毛在她的眼睑上投下一圈黑影。

    从这个角度看,竟然有两分像丁云曦。

    、

    其实丁洛夕跟宋云曦一点也不像。

    可是顾承麒今天喝了酒,加上包厢里的灯光很暗,而他又太过思念心里那个人。

    所以看到丁洛夕,觉得她有些像了。

    他伸出手只没有受伤的手,就要抚上丁洛夕的脸颊。

    深邃的眸,带着三分期待,三分朦胧。还有几分是思念。深深的思念。

    “云曦——”

    低沉的,姓感嗓音,轻轻的叫了一声云曦,就这样响在丁洛夕的耳边。

    那只手,已经碰向了她的脸颊。

    ………………………………………………………………

    依然是一更。七千字。

    存稿箱又出问题了,幸好睡觉之前看了一下。

    月妈困了,睡觉去。、

    手机: 电脑:

爱不知所踪,痴心成灰(五)() 
他醉了吧?

    又或者,他在做梦。

    他无数次梦到宋云曦,却又无数次在孤单绝望中醒来。

    云曦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不会。

    他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却也无比的恨这一点。

    丁洛夕下意识避开,她知道他认错了人。她却不打算让他就这样。

    “先生,你的手受伤了,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

    她的声音很轻,因为夜晚的关系,略有些哑。

    “云曦,你身体不舒服?”

    他问,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

    他今天刚刚去墓园看过宋云曦。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怀念那个娇小可爱的女孩。

    也是他最爱的女孩。

    他现在需要慰|藉。可是云曦为什么要叫他先生?

    、

    “别动。”他的手再乱动,那些玻璃碎片扎进他的掌心就不好了。

    许是夜太安静,又或许是顾承麒真的醉了,他意外的,没有反抗。

    手掌伸直了,让丁洛夕给他处理伤口。

    丁洛夕松了口气。他喝醉了,她还真的怕他乱来。

    她对他有愧疚,她希望他可以走出来。却不表示她对他有什么其它的想法。

    、

    轻轻将他的手再一次摊开,一块一块的将里面的玻璃碎片取出来。

    她的动作确实是快的,身为一个护士,做起这些事情来,都是很顺手的事情。

    碎片取出,为他将伤口清洗干净,确定里面没有玻璃碎片或者是渣子之后,才开始为他包扎伤口。

    顾承麒没有感觉,只是任她动作。

    看着她很熟练的将绷带缠上自己的手心,看着她熟练的将绷带绑好。

    那个动作,太过熟练,让他下意识的就开口了。

    、

    “云曦,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个?”

    他还在叫自己云曦。

    丁洛夕知道他叫错了,并不打算就这样认了:“先生,我不叫云曦。”

    学这个?怎么说?说她是护理科的专业?

    说她曾经也是一名护士,却在通过试用期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因为害死他的女朋友,然后被他打压?

    此时她甚至要感谢他没有认出自己来,不然以他对宋云曦的思念,会不会把自己掐死都两说。

    、

    那些话,说不出来。

    她冷静的将镊子绷带这些工具收好,放回了医药箱。

    “先生。伤口小心不要碰到水。没事我先出去了。”

    他的手已经包扎好了,只要他不过分用力,就不会裂开。

    她刚才包扎的时候,也看到了,他的手背,有隐隐的旧伤痕。

    那应该是两年前,在医院弄的吧?

    心口有些微的疼,轻轻的,不重。那是愧疚。

    、

    只要一想到宋云曦的死,她所产生的愧疚。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心思转了千百回,最后却只是站起身,微微欠了欠身,就要离开。

    手被顾承麒拉住。

    “云曦。云曦。你别走。”

    顾承麒今天喝得有些多了。事实上,去年宋云曦的忌日,他是一个人躲在公寓里。

    也是喝了整整一个晚上的酒。

    、

    他想找宋云曦,找不到,那种压抑的感觉,太难受了。

    今年他不想一个人呆在那个公寓了。到处都是宋云曦,到处都是宋云曦的影子。

    那种感觉,压抑得他要发疯了。

    他有一度以为自己会疯掉,可是很奇怪的,他竟然还没有疯,还好好的活着。

    他还活着。却是生不如死。

    、

    丁洛夕正要转身的,冷不防被他这样一拉,他力气又大,她的身体就失重了。

    手上拎着的药箱又落回了茶几上。

    她的手撑住一个支撑物想起来,却发现自己竟然是撑在他的胸膛上。

    “先——”

    她的话,说不出来了。

    身体被紧紧的搂在了一个宽厚的胸膛里。

    那个胸膛,温暖,结实,透着深重的安全感。

    、

    她的脸,被他紧紧的按在他的颈项中。

    她的声音被堵住,想说的话,也跟着说不出来。

    她的手,还放在他的胸前,想缩回,身体却已经失衡, 这个动作只能是让她靠他靠得更近。

    不是。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云曦。云曦——”

    顾承麒闭着眼睛,醉,酒意,让他什么都不想,不看,不听。

    他只是活在自己的臆想中,他只愿意此刻怀中的人,真的是宋云曦。

    、

    “云曦,别动,让我抱抱你。”

    他的声音,略沙哑,带着醉意,又透着几丝哀求。呼出的气息充满了酒意。

    丁洛夕想让他放开自己,可是他抱得那样紧,那样用力。

    而他下面说的那话,让她想挣扎的动作,停下了。

    “两年了,云曦。”

    “两年,你好残忍。”

    、

    上天给他开了一个最大的玩笑,他失去了他爱的女孩。

    那个他从小,一直带着的,呵护着的女孩。

    “云曦。”心脏那里,尖锐的痛。极痛。

    如果这个是梦,他情愿此生不醒:“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我不是宋云曦。

    丁洛夕的脸埋在他的颈间,她想推开,想挣扎,想告诉他自己不是他想的那个人。

    、

    顾承麒的思念,她知道,这两年,她已经看了太多,太多。

    她清楚的,可是下一秒,她的身体突然就定格了。

    她的颈子那里,突然染上一抹温热。

    液体的温度,从她的颈项间落下,那样热,热得几乎发烫。

    那是——泪?

    丁洛夕怔住了。

    、

    当她打开宋云曦的qq,一次又一次提醒自己犯的错误,不断的想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已经走出来的时候。

    她无数次的想过,那个男人,对着冰冷的屏幕,是怎么输入那些思念的。

    他打出那些字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诉说这些相信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想过千百种,却独独没有这一种。

    那温热的泪,像是烧红的铁一样,烫得她的颈项发热,发麻。

    、

    她看过他落泪。在两年前。

    那个时候,宋云曦刚刚离开。他哭,他落泪,似乎也是正常的吧?

    毕竟他刚刚失去了他最爱的人。

    可是。两年之后的泪水呢?

    那样温热,那样激烈。

    两年,也没有让这个男人心头的爱冷掉一些。退却一些。

    、

    一滴,又一滴。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抱着她。可是她已经从他的泪里,感受到了千言万语。

    宋云曦,我想你,宋云曦,我爱你。

    要什么样的感情?才可以?

    要什么样的爱,才能做到这样?

    丁洛夕此时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

    、

    她原来只是愧疚,仅仅是愧疚。

    事情的原因还没有弄清楚,因为她的失误,一条鲜活的生命,就那样离开了。

    可是现在,真切的感受着。

    男人的心痛,她的心,疼了。

    微微的疼,一点一点,像是有人拿着针轻轻的扎了一下。

    她心中流窜着的情绪,是感动。

    这是一个浮躁的社会。

    、

    曾经有帖子说,这个社会连下水道都充斥着男人的jy。

    物欲横流的都市,人们早已经不相信真爱了。

    哪还有什么真爱。

    可是这个男人,让她真的感受到了。世界上,是有真爱的。

    男人的身体有些颤,他的心跳得厉害,大手紧紧的搂着她。

    云曦。云曦。

    、

    没有出声的,是他一声声内心的呼唤。

    说得出口的是思念,说不出口的是心痛。

    她不能理解这种爱情,却在此时理解了这个男人。

    那原来想推开他的手,莫名就不忍。真正的不忍。

    纤细的手,刚刚还为她包扎过伤口,此时绕到他的前面,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

    “云曦会知道的。”

    天若有灵,宋云曦的在天之灵,一定会知道顾承麒为了她是如何的心痛。

    那样一个精灵慧黠的女孩,如天使般的善良可爱,也一定会知道,他有多难过。

    “她都会知道的。”

    没有说出口的安慰是,你可以继续思念那个女孩,可是也请你对自己好一点。

    你这个样子,真的会让那个女孩走得不安心的。

    、

    那抱着她的手,依然很紧,泪水,却没有再落下。她没有动。也不敢动。

    任他抱着,那有些快的心跳,慢慢的慢下来,变平稳。

    他抱着她的手,依然很紧。

    她想动一下,可是却动不了。身体就这样被他抱着。

    她试着抬起头,男人早已经累了,醉了,在发|泄过自己的情绪之后,沉沉的睡去。

    那紧闭的眼,平衡的呼吸,都表明他现在已经睡了。

    、

    丁洛夕多少松了口气。

    想拿开顾承麒的手,可是他虽然睡着了,手却抱得很紧。

    她拿不开,心里有些纠结。

    她也很累。在花花世界上班,从晚上六点上到凌晨两点。

    八个小时站下来,是人都会累。

    更何况,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她想着回自己住的地方去休息一下,洗个澡,明天还要去医院。

    、

    可是睡着又醉酒的男人,力气很大,她挣不开。

    有些无奈,有些尴尬。

    脸还贴着他的胸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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