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长生不负卿》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不负长生不负卿- 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想起那晚阿寅那货半夜跳他房窗后,让他照顾这个有手有脚,打架完全可以干掉他一府精卫的面瘫不死女后,生活真是清静地更多怨念啊。
  一只眼睛眯着看着,心里不明:也不知阿寅喜欢她什么,一脸难以窥探的复杂面容,虽是美丽,可到底没有那些娇娘们可爱。实在闲得慌与她说几句话,她也就是‘恩’‘恩’‘恩……地,让他好想找个地方大声地去吼一声!
  “你随意。”霁柯。
  “我随意有何用。只要阿寅没回来,你就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十步。”。想起自己想从沈寅那得到的一块稀世菩提子,周裕暗自咬了咬牙。
  一阵没有回应他的静默,周裕就知道她不会睬自己,于是自顾自地在那说着……但一句不睬自己也便罢,十几句不睬!他终于舍得睁开双眼,见她目光有些不一样的光芒在望什么。周裕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他们今日选得这茶楼可是全长安最好的茶楼,位于王街之上。那对面的铺子正好是大胤赫赫有名的‘辰婚铺’。而从那装门为皇族贵族织嫁衣的铺子里,走出来一对璧人,后面的丫鬟小厮提着大红喜盖包裹的新装。
  周裕挑了挑眉:“陈玉,柳络。”继而,他有些看好戏地对霁柯调侃一句:“弟妹,你前夫和前情敌呢……”
  霁柯余光瞟了他眼,冷飕飕地,周裕‘阿欠’一声,只听她没有情绪一句:“我已记不得,他们了。”
  *
  沈寅从皇宫一回便去找霁柯,别说,这才小别几日,看不见她那张面瘫脸,倒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就是不对劲地想见她!
  这从马跳下来赶到望江楼,正好看见霁柯。而她也正好往这边望来,沈寅扇子打开,那摇得是一个舒心,一个惬意,一个耍帅……可是她这视线的方向,怎么越看越不‘位‘,好像不是看他的……
  沈寅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两眼喷火。
  “奸夫,小三!”两组词窜入他脑海!
  只听楼上那熟悉,他穿一个裤子长大的哥们周裕,一声亲切地朝那挨千刀的一对喊道:“陈公子,柳美人,上来喝茶哈~”
  沈寅一扇子朝着周裕的方向,准确地甩抽过去。
  周裕头昏眼花着:“……”
  楼下,一脸心不在焉的陈玉闻声望过去,入目,与霁柯恰四目相接,心停顿一刹,时间好像凝固住般。
  他看着她,竟有一种先是淡淡的,再是加深,加深的,心痛。连他的手,何时放开柳络都未意识到。
  霁柯没由来的心狠狠地一抽,脑海也闪过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她讨厌看到他们,可是每次见到这个男人,都有种不适应的复杂情感搅乱她的心扉。很恶心!
  突而,一个念头在霁柯的心中油然升起。在与陈玉对视几秒后,她的余光其实早就瞟见沈寅,视线缓缓地移过去,与怨念颇深小九九颇深的沈寅四目相对间,她豁然地,露出了一个倾城倾国的,清煦如画的温暖笑意。
  那笑当真,裁了这丽城光阴,印了墙外春水。
  沈寅只觉心一颤,有花开的声音,在心中,悄然地,绽放。突然很想……拥抱她,紧紧的。
作者有话要说:  

☆、执手定婚

  陈玉不知为何,他要跟着沈寅上那座,有她的茶楼。待到与她很近的距离,恍若隔世般地,当年飞花似梦。
  “柯柯。”沈寅亲昵地叫着。他挡在陈玉身前,张开手臂,就是把霁柯一个熊抱,还用毛发蹭了他两下。“红豆思南国,见卿方觉醒。”
  霁柯只觉鸡皮疙瘩顺便落了一地。推他,推不动,只听他小声一句道:“既然你要做戏,我便陪你做全戏与他看,这恋人相见,到底表情举止要亲昵些。”
  霁柯的手顿住,收不是,放不是。
  陈玉看着似相拥的二人,突然觉得这画面,刺眼得很。
  倒是柳络抓住陈玉胳膊,一句笑言:“玉哥,我的伤有点疼。”
  陈玉像被泼了一盆凉水,想起霁柯对柳络的残忍,方收了眼底些冷漠。
  柳络笑得美目里,闪烁着一丝丝幽暗地难以察觉的光。深入进去,不寒而栗。
  周裕敲了敲茶壶盖,瞥着沈寅与霁柯:“你两人够了,要亲热回房里亲热去,大庭广众地瞎了路人的眼。”
  沈寅一声笑,放开霁柯。但他注视她的眼神,像是周围人都不存在地,只有她这么一个发光体。
  “沈少。”陈玉微微低头,刘海遮住他眼帘,看不清他脸上颜色。
  沈寅回头,一脸嘚瑟中有别人打扰他的不耐,玩笑言:“干什么?玉哥哥。”
  陈玉脸抽了下,想出手,被柳络拽住。
  霁柯一旁端起一盏茶,余光与柳络交接,一闪而逝过什么。
  柳络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看不清的温软笑意。
  周裕抱了抱胳膊,觉得自从这四人碰面,怎么四周一直冷飕飕地刮阴风呢,
  *
  长安城门外,一匹黑马在城内疾驰,马上之人正是刚从武林大会被一个女人打败,一脸灰青怨念的青年英俊将军,范小青。
  他一路都在想着那个叫‘未央!’的男人,他到底师出何派,出手招招迅疾如风,又准狠非常地没有套路。既然他最后打赢了他,却在被授做武林盟主的当日,把前盟主的头颅割在青城派阁前,一夜间从新的武林偶像,变成被整个青城派追杀的仇人,与武林公敌。还有他身边形影不离的那个白发面具男子,他和那个江湖神秘的‘莲教’又是什么关系,召集那么多教众,为那人与整个武林为敌……
  ‘驾……’就在范小青心念回去定要借沈寅的暗门好好查一查这二人,他没意识到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子,朝着马路的正中倒来。
  “吁……”范小青赶紧拉住马绳,可却根本来不及!
  只见那马蹄一踢,把那人踢的老远!
  人群一种哄乱,范小青心一跳,赶紧跳下马拨开人群去看那醉鬼似的人物。
  “喂,喂……”触碰到他的身体,瘦骨嶙峋地好似一幅骷髅架!若不是方才看他在走动,范小青还以为自己此刻正抱着一把干骨头般。
  “仁兄,仁兄……”摇了他几下不见醒,拨开他那都长到鼻子上和稻草般杂乱的参差刘海。当范小青看清那张颓废却又熟悉的脸时,惊道:“蓝子期?!怎么又是你!”看了看四周没有兵衙,范小青只得将他立马背起往自己府里先带着!缘于他记得这颓废男是那个霁柯的师哥,而他兄弟沈寅喜欢他师妹。这样,他也算是他一个远方的兄弟,兄弟,不能不管!
  待范小青把蓝子青扔在马上,身前像驮着个布袋在前面飞奔扬长而去后,从他们方才离去的那处的一处角落,走出来一个穿着上好绸缎,头插珠钗,手戴五色鎏金环,面戴着薄衫的挽髻女人。
  她眼底闪烁着一缕缕亮晶晶的什么,半晌,说了句:“子期哥哥,这世我二人情深缘浅,最好过,后会无期……”
  与陈玉喝了几口茶,沉默片刻气氛后,周裕便走了。过了片刻,沈寅也拉着霁柯回了沈府。才几日却像是很久未见沈寅的沈老太君看着孙子,别提多高兴。可是她还是装作生气地拿着龙头拐杖,追着他满院子地追打着。祖孙俩躲猫猫地追逐着,就像两个没长大的孩子,追闹着。沈府的人似都看习惯了,都笑着任由着他们没身份地追闹。
  霁柯站在沈府那明媚花开的院子里,有些不明的气质,却咽被阳光晒透了不少阴煞。她许久不曾有了一份,心稍许的安定。
  这阵子虽是表面与寻常无异,但莫名地,她总有一种,生命似乎走到尽头的无力感。明明,他们都告之于她,她是不死之人。可是看着手心,为何她总觉得,生命正一点点地在手中似飞速地流逝着。
  尤其今日又见到他,能感觉,他好似瘦了些,忍不住想与他说些什么。可是内心,却有一种她压抑不了地绝望,与寂寥,令她无言。
  她,也想像这个沈园里的人们一般,从心发出微笑地活着。
  可是,不知之前她到底活了多久,又到底经历过些什么。对一切,总有种她无法不去在意的莫名倦意,也难以轻松地再为一个纯粹而简单的理由,微笑。
  倦意,对了,是倦意……是那想死后长眠的,与生的,倦意。
  “在想什么?怎么最近总是一个人就发起呆来。”不知何时沈寅来到她身边,轻握住她的手。最近连他自己都不知,他总是很习惯地,握住她那有些冰凉的手,总觉得她很冷,想让她暖和点。
  霁柯的手颤了一下,缘于他手心的温度,与她冰凉不同的,温热。
  她的手指有些僵硬地撑直,欲分离,可是他却抓紧,不想让她逃似的。
  若是寻常女子,以他之前纨绔公子哥的品性,或许已经勾起对方下巴,轻佻地一亲芳泽地玩笑,可是对她,他有着一份自己不明的惧怕。那种惧怕不是对她武功凌驾自己之上,而是怕她,会因为他哪里做得失了分寸,而讨厌他。
  霁柯看着他,问道:“沈寅,你说我会长生吗?”
  他:“当然,不然我这么急迫地要和你执子之手携手至老作甚,还不是想沾你点‘仙’气,多混点阳寿罢了。”他看着她,凤目里竟是笑意地点了下她的额头:“你可别认为本少爷有多喜欢你哪。”
  “这样。”她点了点头。“我猜也是。”
  沈寅一怔,瞧她那信以为真的神情,她这么好骗?
  霁柯抬头,突地,缓缓地露出一抹蛊惑的笑……
  沈寅心一突。
  霁柯想她虽是倦了,但是倦鸟终究还是要归巢。她不想知道曾经,也不想明白那些暗中跟着她的人,想从她身上得到长生或是什么。她只是有些想回那个叫‘蓬莱’,她残碎的记忆里,回荡着笑声的地方。
  “你笑什么?”今日她倒是很爱笑,沈寅看着她的笑容,眉梢也沾染些欢喜问。
  霁柯:“你还要娶我否?”
  沈寅:“……你……你说什么?”
  霁柯:“还要娶我吗?”
  沈寅:“……要!当然!娶了你我就能长生了。”打开扇子,扇着。
  霁柯:“……谁告诉你娶了我,你就长生?”
  沈寅:“我师傅。”师傅虽原话不是这样的,但也差不多。
  霁柯:“这样。”
  沈寅:“嫁我吧,嫁了我你绝对全是好处,我第一次娶妻,肯定特别宝贝你。”
  霁柯挑了挑眉:“敢情你还要娶第二次?”顿了顿,她一脸认真轻道:“这样倒也不错,至少多娶几个陪你玩,你不会来吵我。”
  沈寅笑着夸霁柯:“阿柯啊,你这么守信用,这么识大体地,我都忍不住要抱着你狂亲了哈!哈哈……”
  霁柯:“……”
  “那我们的亲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我终于要娶妻了!哈哈……”
  “恩,想不到我虽是不知情滋味,竟也二婚了。”
  “什么二婚,你完全不要放在心上!以后我一定会赶超你,不会让你丢脸的。”
  “恩,多谢。”
  “哈哈……“
  在一旁听了半晌的老太君,终于听不下去!拿着龙头拐杖,就朝两人一人一棍子:“婚姻大事竟如此儿戏!还要多娶几个,还多谢!我沈府向来一夫一妻,你这个不肖孙儿想怎样!”到底舍不得打好不容易盼来的孙媳,老太君挥着棒子就朝沈寅招呼过去!
  霁柯站在一旁,额角微微渗汗……这棍子,打得真结实啊。
  其实,她只是记不得回去的路,想通过与沈寅的亲事,两边‘亲家’见面时,让沈府暗中的力量,送她这只倦鸟,归去罢了。
  此刻,不知道她过几日同他归去途中消失了,这老太君会不会打死他啊……
作者有话要说:  开年上班好心塞,每次看到老板,无论平时交情多么好,都有一种想把他拉到小黑屋揍一顿的赶脚。

☆、辰婚重伤

  沈寅没想到与霁柯的婚事这么顺利,自霁柯答应下来,他是成日嘴角上扬地放不下来……大家瞧着都嫉妒。
  沈寅听说陈玉与那姓柳的他还没来得及收拾的一对,在辰婚铺子已订做婚衣,而这个月月中还未到,辰婚铺一月只接一单生意是出了名的‘守规矩’。沈寅思前想后自是要霁柯穿上最美的嫁衣才成!于是乎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沈少一身黑衣蒙面,为婚跳墙进了辰婚铺。
  辰婚铺有个后院,后院灯火零星地有几间住房,平日段良辰与小厮和掌柜各住一间。据沈家的情报网,段良辰一直独自住在东面那间厢房内。
  当沈寅跳进辰婚铺子内,一身轻松地感觉。他从身后拿出那把夜行时顺手从厨房顺来的菜刀。就准备着这神秘兮兮的掌柜万一软的不吃,他直接‘咔嚓’一刀,给点硬苦头给他吃一吃,不信他不从了他。
  嘴角邪笑了两下,他这也算是为‘爱’疯狂一次地往段良辰房那头轻快地走。
  段良辰平日好读书,这不到深更半夜不习惯熄灯火。恐怕他看书看累了,当沈寅就那么堂而皇之地从他正门轻推而入,此刻的他正半撑着额头,肩上搭着一件深衣,好似睡着了的模样,一点没有察觉危险的到来。
  沈寅‘啧’了一下,瞧这掌柜面白文弱,长得就像个邻家小弟弟,真是一根手指都能戳死他的柔弱小样,不免把菜刀撇到身后,眼一眯,气一沉喝:“打劫!”
  “……”
  回应他的是无声,沈寅眨了眨眼,以为声音太小,清了清嗓子,跑过去敲了敲他的桌子,“喂喂!打劫了!”
  无人应。
  沈少傻眼,这也太没意识了,只好使了吃奶的力气,整个掌面去拍的桌子咚咚响,“我说!打劫了!打劫了打劫了打劫了打劫了打劫了……!”
  这么多下震响没把段良辰敲醒,沈寅觉得遇到个绝笔了!这段良辰没醒,倒把隔壁的掌柜敲醒!只听一个中年惊悚叫道:“什么!打劫了,打劫了,我没钱啊!……”
  沈寅眉毛跳了跳: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外面灯火一下亮了许多,沈寅不想被人发现,左右望了下,欲躲开。
  这时一只好心的手指伸出来,为他指了指屏风方向:“那里,方可。”
  沈寅瞧了眼,凤目一亮:“啊,多谢!”刚转身走几步,觉得不对,转身……他见那清秀的男子,缓缓睁开一双清澈的眸子,手揉了揉惺忪的一只眼睛,另一只对他笑得很和善。
  只是脚底,感觉什么在震动……
  他一句:“欢迎夜访,辰婚店。”
  沈寅眸一颤,脚底一阵坍塌!
  *
  是夜,霁柯做了个噩梦,又是关于那人的!惊醒后,她捂着胸口,猛地喘息。
  回想起那个梦,梦的起始,真的很美,漫天的梨花飞舞在那个白马少年的周身……可梦的结束,梨花染着血,一点点把她埋葬在那白马少年前,而他对自己笑得那么深恶痛绝,惊悚阴暗。
  惊颤,恶心,发冷,想要撕毁那画面。
  这是她最直接的感受。
  起身,霁柯倒了一杯凉茶,喝了几口欲定心。但听房门嘎吱一声突被推开,一个黑影闯进来。几乎一瞬间,霁柯将茶杯变成暗器,眼神锐利锋闪而逝,杯盏飞射暗器打出去。
  ‘彭……’一声,那黑衣前钱脚一滑,朝后栽倒,‘啊……’了声,额头带喷血。
  “霁柯,你师门的……!”因为她似无父无母,沈寅还灵机一动,硬是找了个恰当精准的词去骂她。
  霁柯嘴角微抽,“沈阿寅?”因为老太君他们都叫他阿寅阿寅的,她也在不连名带姓叫他。
  沈寅怀疑自己脑门被打洞了,捂着额头漫天醒地摇晃坚强起身,“半夜三更你亲夫差点被你谋杀了,狠心的女人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