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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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爱-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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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忙什么啊。”我说,“带小孩,插花,茶道,健身。”由于,心悦去上班了,没人陪我,所以,逛街倒是少了很多。
    “真是一个贤妻良母,”随后,居然伸手捏了一下我的腰,“你看你,腰身都不盈一握了,叶峻彦真是会享受。”
    “关他什么事?”灵灵又来了,什么事都能扯到君临身上,“我本来就对自己要求高。”
    “对了,他最近是不是在搞很大项目?”灵灵接着说,“经常见他上报纸杂志。”
    “不知道。”不过,最近君临很忙就是真的,常常很晚才回来。“你呢?最近忙什么?”
    “怀孕,受了你的影响,我想要个孩子了。”她看着子美。
    “啊?”我有点惊讶,笑了一笑,“那就要加油了啊。”
    “是啊,正想请教你有什么秘诀?”一脸没正经的样子。
    我望了她一眼,拿调羹喂子美吃樱桃蛋糕,没搭理她。
    喝完下午茶,我们还去逛了一下街。
    “妈妈,这镜子很漂亮啊。”在一家服装店里,子美指着一面复古的金色流苏全身镜。
    “是啊。你女儿可真有眼光。”灵灵附和着,“不如把它买回去吧。”
    “对啊,买回去嘛。妈妈,就放在你房间。”子美拉了一下我的手。
    我端下来,向她解释,“不行的,这里是买衣服的地方,不能买镜子的。”
    “可以啊,这块镜子是我们从意大利定制的。要您有需要的话,我们也可以帮你订一面。”一旁的服务员对我说。
    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子美使劲的喊,“买嘛,买嘛,我就要你买。”
    子美平常由妈妈和清姨带着,百般宠爱,真得给惯坏了。现在,除了她爷爷和君临,谁都不怕了。有时,发起脾气,我也搞不定她。
    我无奈得点了点头,“那好吧。”
    于是,在一周之后,房间里又多了一样与整体风格搭配不和谐的家具。
    这天晚上,爸爸和君临难得回来那么早,与我们共进晚餐。
    偌大的餐厅里,一片沉静,只听到刀叉偶尔碰到碟子上,叮一声轻响。
    “重组的事情进展得怎样?”爸爸开口打破沉寂。
    “很顺利,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了。”君临答道。
    “这一次可是关乎我们财团进一步扩张的关键?可千万不能有失。”此时,爸爸看着君临。
    这时,君临抬起头,也看向爸爸,眼神充满了坚定,“请放心。”
    “我下周会去上海。”君临接着说,“进行最后的并购谈判。”
    “哦?”妈妈放下刀叉,看着他,“要去多久?”
    “大概二十天左右。”君临答道。
    “这么久?”妈妈说。
    我低着头,把一块牛仔骨放进嘴里。好像是久了一点,平常君临出外公干都不会超过一周。
    抬头,发现妈妈的目光看着我,“君子,不如你去也跟着去吧。可以照顾一下君临。”
    我怔了一下,“我?”
    “有问题吗?”君临冷冷的说,语气有点不容拒绝。
    “没有啊。”真不明白关我什么事,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后来,才从心悦口中得知,君临在进行着一个非常重要的跨国资产重组方案——中峻嘉华将会并购MagicStanley(美国综合实力排行第五的投资银行)。此后,中峻嘉华会更名为中峻国际,总资产将会超过四万亿,一跃成为资产规模位列国内第一,世界第八的商业银行。而中峻嘉华一直是整个叶氏财团资金运行的强劲后盾,此次重组方案也将是叶氏帝国日后进行跨国扩张关键的一步。另外,叶家作为中峻嘉华的最大股权持有者,也会因此成为世界十大富豪家族。
    “表哥生来就是一个做大事情的人。”心悦一脸自豪。“他真的是很有个人魅力和感染力。”
    “嗯。”我附和着,心里盘算着明天周末带子善和子美去哪里玩。
    “对了,”心悦好像想起了什么,“刚刚我在经过姑姑卧室的时候,好像听见姑姑在和姑父商量你和表哥的婚事。”
    我愣一下,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你就好啦,以后可以过上万众景仰的生活。”她笑了一下,捏了一下我的脸。
    结婚?我好久都没回过神来。
    从进入这个家门以来,我从来都没想过要这个问题,或者说从来没敢奢望过会有这样的一天。所以,一直对这个问题看得很淡薄,而我的母亲虽然一直都没开口说,但我知道她比任何人都希望我有个好的归宿。而现在,将要成为现实,实在令我有点难以相信。
    



蝶庄

           在机场,我第一次见到君临的幕僚,相信这些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其中,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一位叫刘天举的老者,年约六十岁,一副学识广博的样子,在这帮以年轻人为主的群体中,显得颇为突出,君临对他也相当尊敬。
    我们是乘坐专机飞抵上海,然后,前往四季酒店共进午餐。
    整个过程,我都安静地陪伴在君临的左右。在他的下属见到我的时候,也没有多问,只是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我。他们的话题大部分是围绕着这次此行的目的,当然,偶尔能说出几个玩笑,却倒是有分寸。君临似是心情不俗,脸上一直保持着笑意。
    餐后,我们并没有像他们一样下榻在这家酒店,而是,来到了郊外的一个静谧的宅院。
    君临先下车,转身伸出手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放入了他的手中。四周都是参天的树木,围绕着一幢古老的中式建筑。
    君临说,“这是蝶庄。”携着我的手,顺着甬石小道走进了这所院落。
    “为什么要叫蝶庄?”我不住的问,“这里很多蝴蝶吗?”从小到大,我就喜爱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这是我爷爷以我奶奶的名字命名的。”君临悠悠的回答,“我爷爷最后的岁月就是在这里度过的。”
    “哦。”第一次听君临提及他的爷爷。
    在宅邸的门前,有一对夫妇站着台阶上恭候。
    “小少爷。”他们一见君临便展露笑颜,向我们迎来。
    “这是英叔,这是英婶。”君临向我一一介绍。
    “你们好。”我向他们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而后,君临向他们介绍我,“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我愣了一下,有点反应不过来,还是第一次听见君临向别人介绍我。
    “哦,原来是少夫人。”英婶笑着握起我的手,细细的看着我。
    我有点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房子虽然是旧宅,但门窗铁栏皆是镂花,显得颇为精致。
    君临带着我在屋内走了一圈,最后停留在顶层的小露台。
    “觉着这里怎样?”他侧身看着我的脸。
    “还好,不过就是简陋了一点。”与在京城的欧式庄园相比,真的逊色不少。
    君临再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一望无际的平原。
    我们在三层最东面的房间住下,室内所有的摆设都是白色的。说起的摆设无非是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套桌椅而已。只是这里的风景很美,可以俯瞰这座偌大幽深的院落。
    晚膳也是几样简单的家常小菜,在柔和的灯光低下,只有我和君临二人默默的用餐。
    “这几天我都会很忙,你就好好的待在家里。”君临说。
    “嗯。”我喝了一口小米粥,挺清淡的。
    “试一下这道菜,是英婶拿手菜。”君临夹了一块春笋放进我的碗里,“我小时候很爱吃。”
    我抬头看着君临,发现他和平日很不同,难得待我如此温柔。
    平常在家用餐的时候,我们都是各吃各的,甚少有交流,更谈不上夹菜。
    晚上,君临一直待在书房里,准备明天的会议,而我则打了电话回家给妈妈,子善,子美,还有母亲。由于,由于没什么娱乐节目,便早早地上床休息了。
    早晨醒来的时候,君临已经不在旁边。
    用过早餐后,我便在屋里随处逛逛。这房子一共有三层,虽然不高,面积却很大,若有七八百平米。一层楼有好几个房间,每一个房间摆设也都很简单。
    在一间书房的墙上挂满了照片,我认真的审视着这些照片。这些照片里有一部分是年代久远的黑白照,里面的主角多数是君临的爷爷和奶奶,还有一些是君临的爸爸和姑姑年少的合影。在彩色的照片里,主角则换成了年少的君临,里面的孩子总是一幅天真烂漫的笑容。其实,君临不太像他爷爷和爸爸,而是像他妈妈五官精致。
    “老爷还在的时候,小少爷每年暑假都会到来这里。”这时,英婶进来了。
    她取下一幅一幅照片,仔细的拭擦,“他爷孙的感情很好,自从老夫人去世以后,老爷只有见到小少爷的时候才会笑。”
    我看着这位年过半百的妇人,相信她的半生也是在这里度过的,对这里发生过的一切都珍藏在她的回忆里。
    “不过,老爷去世以后,小少爷也很少来这里了。”她眼神显得有些落寞。
    我没有作声,拿起一幅君临戴着草帽抱着背包郊游的照片,向着镜头露出稚气的笑容,与现在沉静稳重的样子判若两人。也难怪他变成这样,年纪轻轻就要接管庞大的家业,若不表现成熟的一面,恐怕难以令底下的人信服。
    接下来的日子,君临都很忙,常常在我躺下以后回来,又在我醒来之前离开。多数的时候,我都是和英婶在一起,听她讲述君临小时候的趣事。“以前,小少爷对于每样东西都很好奇,遇见新鲜的事物都要学着去做。有一次,他看见我那老头在换灯泡,他也自己偷偷学着来换,结果从木梯上摔下来,可是哭得很厉害。”英婶笑着说。
    “哈哈,原来他也有这样的糗事。”我跟着笑。
    “不过,老爷不喜欢小少爷哭,总说‘男子汉大丈夫,小小挫折算什么。’久而久之,小少爷变得很坚强,即使遇到很大困难也不会吭半声。印象中,最后一次见到小少爷哭,是在老爷的葬礼上。那时小少爷已经十四岁,憋了很久,两趟泪水才从眼里出来。他知道,‘他爷爷不喜欢他哭。’”英婶有点感触。
    我无语,英婶叙述的是一个我所不认识的君临。
    一天晚上,正当我洗完澡的时候,电话声响了。
    是徐永安,“夫人,公子喝醉了,现在在酒店躺下。麻烦您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待会有车过去接您过来。”
    醉了?君临的酒量不俗,喝醉是很少见的。
    当我准备好衣服的时候,车子已经就到。
    抵达酒店的时候已经十点,徐永安站在酒店门口迎接。
    一进房间,只见君临右手搭在脸上,醉意醺醺的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张被子。
    看来真是醉了,我先进浴室里放水给他洗澡。出来后,动手解开他的领带。
    君临渐渐睁开眼睛,看着我,“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嗯。”我只是应了一声,之后继续解他衬衫的扣子。
    他又闭上了眼睛,还胡乱说了几句,我没认真听。
    忽然,他抓住我的手,“其实…其实,当年我是不有心的,我也是…”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我抽回手,去开门。
    “明天九点我们还有会议,麻烦您到时叫公子起来。”徐永安对我说。
    “我知道了。”我笑了笑,关上门。
    我走回去,君临闭上眼睛还在说着什么,“…我这一辈子最讨厌就是被人算计。”
    “好了,好了。”我扶他起来,“快点去洗澡吧。”
    君临从浴室里出来就倒在床上睡了,我也调好手机闹铃,然后,在他旁边躺下。
    闹铃响的时候,我睁开眼睛,发现君临的头埋在我的颈间,啃噬我的肌肤,我感到有点酸痒。
    “别闹了,你还要开会。”我推了一下他,“快点起来。”
    然而,他好像听不见一样,依旧着他的动作。自从上个月以来,他是很久没和我亲密了。可我也不想为此背上迷惑他,令他荒废正业的罪名。爸爸也说了,不能事事顺着他。
    于是,我仍不折不挠的挣扎,到最后他才坐起来,有点生气地看着我。
    我也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还不去洗漱。”
    他才怏怏的走进浴室,看着他的背影,真觉得有点好笑。
    



君临天下

           我随君临到酒店的餐厅吃早餐,在一个临窗的位置坐下。
    “一会我要去开会。”君临说,“难得出来一躺,你也先别回去了。一会让人带你去逛逛,今晚我们再一块回去。”
    “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到附近逛一下就好。”我也不想走远,酒店内也有很多商店。
    “那你自己小心点。”君临嘱咐。
    这时,徐永安走了过来,俯身在君临耳边说了句什么。君临皱了一下眉头,随后看向远处。
    我也转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位衣着浅色条纹西服,相貌堂堂的男子已经走到我的旁边了。这位男子很面熟,像在哪里见过他的照片。
    “好久不见了,君临。”他笑着拍了一下君临的肩膀。
    君临也站了起来,不自然的笑了一下,“是啊,浩蘅。”
    我想起来了,上次调查陈杰华案子的时候,还发现了素蘅有个哥哥,好像在美国最著名商业银行的任职高管,他的妻子则是这家商业银行总裁的女儿,在美国是一位有名的华人。
    他看了一下我,“这位定必是苏小姐了,我听过素蘅提起你。”
    “嗯。”我也站了起来,笑了一笑。
    “我叫杜浩蘅,是素蘅的哥哥。”他自我介绍,“不介意我坐下来和你们一块吃吧。”
    “请坐。”随后,君临坐了下来,徐永安也离开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君临问道。
    “前两天到了北京,昨晚才到上海。”浩蘅说,“素蘅上次车祸,父母不放心,我回来就先去看了她。”素蘅的父母都已经定居美国,只有她一个人在北京。
    他接着又说,“你这小子,本来以为你会照顾好她。现在却成这个样子,该怎么说你好。”
    君临望了我一眼,笑了笑,倒是没有作声。
    后来,浩蘅又把话题转到了这次的并购上,很多我都听不懂,所以,只是静静地听着,好像他对这次并购也很感兴趣。
    餐后,君临和浩蘅先离开,我也跟着去了逛街。
    一个人逛街,时间是最难打发的。百无聊赖的走到一家发型屋前,想起自己已经保持卷发造型很久了,不如来个直发,试一下一梳到底的感觉。
    于是,有点冲动的走了进去,这一坐就是四个小时。
    期间,君临打了个电话给我,“在干什么?”
    “做头发。”我应道,电话那头急促的脚步声、争论声不断。
    “你等等。”君临说。然后,听见他对身边的人说,这个地方不能这么写,再拿去改一下,还有这个…
    过了一会,他才接着说,“你吃午饭了没有?”
    “吃了。”他这样忙,不想再让他分心。
    “今晚我这边能早点回去,你等我吃晚饭,到时过去接你。”君临说。
    “嗯。”然后,电话挂断。
    弄完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难以置信,好像年轻了十岁。
    后来,我去喝了下午茶。见时间还早,就再到附近的名店逛逛,给妈妈、心悦、子善他们都买了礼物,自己也买了几件衣服和裙子。
    大约六点多的时候,接到了君临的电话,“现在在哪?我过去接你。”
    我说完了地址,然后,继续看了一下店内的衣服。
    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我还在试穿一件淡蓝色印花的娃娃裙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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