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苦衷复杂,只有阳天钧自己一人能够体会,外人却是难以知晓,故而听到赢轩此言,就像是一根根针刺在心头,特别是被往日自己瞧不起的山野村夫讽刺,阳天钧更是受不了!
“哼!少爷爱去哪去哪,难道还由得你指手画脚!”
阳天钧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心中不禁在打着退堂鼓,特别是感受到赢轩似有似无的气息,根本无法看透其修为,心中愈加的没底。
在擎天宗之时,此子就异常的邪门,竟然仅凭一双肉拳,硬撼自己的灵兵,更是被其打败,这一战,阳天钧记忆尤深,是自己人生初尝的第一败。
更别说传闻此子,拜入了白鹿书院,修炼资源绝对不在自己之下,阳天钧脚底已经抹油,准备情形不对,立马逃走,来日方长,总有日让这小子栽在自己手上。
“阳公子去到哪,都是狗改不了****!”
赢轩脸上带着一阵戏虐之色,不禁嗤笑,对阳鸿展父子,赢轩实在没有好感。
在擎天宗内时,就对自己露出杀机,深夜来访,意欲灭杀自己,没能得逞之后,其父又将自己掳走,打算对自己搜魂,要不是赢轩命大,难以活到今日。
没想到阳天钧还是一如既往的颐指气使,来到此地后,还行如此荒诞之事,实在纨绔。
周家三人听到赢轩的语气,不由愣了愣,眼前的阳天钧,可是你口中的众妙门之人,面对如此庞然大物,竟也敢出言不逊。
心中对于赢轩的身份不禁纷纷猜测,绝对不像是其所说的一介散修,并无师承那般简单,不然绝对不会如此。
周家辉脸上隐隐带着一丝悔意,若是一早将此子供奉,说不定周家的结局绝对天翻地覆,不知道自己的冷言相向,是否得罪了此人,若是如此,恐怕周家危矣。
此时,轮到周家辉不时地向周家兴使着眼色,不停的眨眼睛,意味不言而喻,想让和赢轩较熟的老三,为自己美言几句,不要计较。
周家兴对于刚刚周家辉的面目,心中还有些不忿,可想到毕竟是自己亲大哥,心中有些不忍,看来一会还得向这位小兄弟请罪。
周家几人心中活跃,阳天钧脸上则是露出愤怒之色,被人如此羞辱,以其心性如何受得了,不然也不会甘愿远离众妙门,去守矿山。
“你别以为少爷我怕了你,别不知好歹!”
阳天钧一脸怒意,权衡了一下双方实力,又有些畏畏缩缩,要知道,通过白鹿书院的风雷秘境,可是要达到种灵八层的修为,那可是种灵境的巅峰。
就算此子毫无寸进,也是和自己一个等阶,自己心中大事还未完成,绝对不能就此饮恨,此子太过邪门。
待自己大功告成之日,就是此子丧命之时!
“哼!少爷择日再来迎娶新娘过门!”
心中打定了主意,阳天钧难得的隐忍了下来,心生退意,但却对周兰儿不肯放弃,妥协了一步,但却一定要将人迎娶过门。
在阳天钧的心中,周兰儿事小,对其而言,不过是一玩物,但重要的是,周李孙王四家牵扯到一桩辛秘,这是阳天钧心中的大计,绝对不能被打破布局,只能暂时隐忍。
看到阳天钧甩袖欲走,周家辉和周家兴二人面现焦急之色,随即又一脸哀求之色的望向赢轩,特别是周家辉,此时满脸的懊悔之意,望向赢轩的眼神,带着一丝卑躬屈膝。
若是放任阳天钧离去,赢轩一走,遭殃的可就是自己周家啊!
看到阳天钧欲走,赢轩哪能让其如愿,不说周家之事,此人明显怀恨在心,更是对自己抱有杀机,其性格更是瑕疵必报,此时退去,改日难免不会卷土重来。
“慢着,阳大公子还未曾叙叙旧,如此急着走干嘛!”
赢轩好整以暇,慢条斯理说道,自己曾被其父逼迫得如同丧家之犬,深夜欲谋己性命,都是受到眼前之人唆使,其父爱子心切,助纣为虐。
“你想怎样!”
阳天钧猛地转过身,怒目而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没想到这小子竟如此不识好歹。
“不想怎样,就是想请阳公子留下来。”
赢轩嘴角牵起一丝弧度,此人不在众妙门,骤然出现在此地,其中定然有鬼,而且赢轩心中一直信奉一句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对自己有杀机的人,岂能留!
“逼人太甚!”
阳天钧爆吼一声,涨红了脸,仿佛又回到了在众妙门中的日子,遭受同门的欺压,没想到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竟被昔日一山野村夫逼迫至此。
“纵使你是种灵巅峰,大家都是半斤八两,留下我,你还不配!”
阳天钧心中压抑的暴戾释放出来,寒光一闪,灵剑出现在手中,绽放点点星芒,气势恢宏,像是九天陨落星辰之雨,朝着赢轩铺天盖地而来。
周家辉看到此等阵势,感受到阳天钧种灵巅峰的气息毫无保留,声势惊骇,不由有些缩了缩脖子,脸庞露出骇然之色。
还好此前没有为了兰儿拒绝此人,若是不然,此等威能如何抵挡,周家倾巢之下,岂有完卵。
周敦握紧了双拳,看到此景,双目爆发出一股精芒,气势不退反进,有着一股惊天的战意。
总有一日,我定会打破周家的诅咒,冲破沧澜恒河的天阙,一举突破种灵五层,种下火灵气的种子,以期登高。
周家兴心中则是为赢轩捏了一把汗,阳天钧声势实在惊人,看到赢轩年岁未及弱冠之龄,虽说此前对于赢轩抱有希望,但是真的到了此等地步,未免有些担忧。
若是赢轩不敌,将其拖入此等浑水,心中难安。
看到阳天钧的剑芒,如同点点星光,又如道道闪电,在虚空中炸开,声势惊骇,朝着自己淹没而来,赢轩却是不慌不忙,依旧站立当场,一动不动。
“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反应不过来,我就说此子不可信。”
周家辉看到此景,眸中露出绝望之色,早就知道自己眼光不会出错,此子根本就是一绣花枕头。
看到身前越来越放大的剑罡,特别是点点星芒,犹如九天陨落的星辰,在瞳孔中不断放大,赢轩心中暗赞,没想到阳天钧的进步如此之快,和擎天宗之时不可同日而语。
缓缓伸出了食中二指,指尖缭绕淡淡的灵力,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赢轩将阳天钧的灵剑一夹。
顿时之间,漫天的星芒骤然退去,只归为了一点,剑尖被赢轩的食中二指牢牢捏住,无论阳天钧怎么抽动,都是无能为力。
“你!”
阳天钧眸中露出惊骇之色,没想到此子进步如此神速,眼前此景,只有唯一的可能,那就是此子已经突破种灵,踏入演化,脸上不由带着绝望之色。
赢轩笑了笑,凭借如今自己演化三层的实力,再加上强悍的肉身,对于一介种灵修士,还不是手到擒来。
周家三人猛地吞了吞口水,对于赢轩的实力有些惊骇,着实是真人不露相,没想到竟是如此妖孽。
“阳公子,很快你就能和你父亲团聚了。”
赢轩眸中带着一丝杀机,蝼蚁再小,也有毁灭堤坝的能力,更别说身在众妙门的阳天钧,恰好此地偏僻,这是绝好的机会。
听到赢轩冰冷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阳天钧身体骤然一软,一丝死亡的感觉从所未有的接近,身体筛糠般不住的颤抖,面对死亡,脸上满是恐惧。
“别…别…看在同宗的份上,绕我一条生路。”
阳天钧不得不低下头,带着苦苦哀求,生死之间,难以做到坦然,这也是人之常情。
活下去,总会有希望!
可是看到赢轩冰冷的神色,没有丝毫挽留的余地,阳天钧心中惊惧,看来此人已是抱了必杀的决心,自己今日为何来此,竟如此触霉头。
“别说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不得已中,阳天钧抛出了一个消息,可是看到赢轩依旧不为所动,更是步步紧逼,不由更加的惊慌失措。
“有关于沧澜恒河的,河底下有惊天的辛秘!”
情急之中,阳天钧激动的高喊出声,只怕晚了一步,命丧赢轩之手。(。)
第一百七十八章 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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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恒河藏有惊天辛秘,只要你放我一马,我便将消息告诉你!”
阳天钧情急之下高喊出声,脸上带着恐惧不安之色,生怕赢轩心一狠,自己小命呜呼。
身为种灵境的阳天钧,虽然修为臻至巅峰,在此地作威作福,但是遇到演化境的赢轩,毫无反抗之力,任由拿捏。
听到此言,赢轩神色却是不变,眼睛微眯,其中渗出寒冷的杀意,犹如六月飞雪,令人彻骨寒冷,顿觉毛骨悚然。
“是真是假,其中是否有诈?”
表面上丝毫不露破绽,赢轩内心深处却是不禁琢磨阳天钧消息的真实性,是为了一时脱身来诈自己,还是真的确有其事。
不过,想要因此放你?难!
看到赢轩嘴角带着的戏虐,感受到其冰冷彻骨的寒意,阳天钧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死亡的气息愈发的逼近,就像是一只被掐住脖颈的鸭子,就算再怎么蹦跶,脖子再伸得老长,都难以逃脱宿命的安排。
“你知道这镇子的名字吗?你知道为何周李孙王四家为何祖祖辈辈在此吗?”
阳天钧头顶冷汗直流,犹如雨下,此刻一连串的抛出了两个问题,想引起赢轩的注意。
“哦?”
听到阳天钧的话,赢轩也是不由顿了顿,略微皱了皱眉头,有些听不懂阳天钧话里的意思。
阳天钧看到赢轩的反应,双目爆发出一片求生的亮光,仿佛看到了希望,那一脸恐惧的情绪退去,脸庞上开始带着一丝洋洋得意。
“沧澜恒河的辛秘,还关乎我周家?”
周敦的眉头拧紧,心中疑惑不已,听到阳天钧的话心中一沉,莫非此子想要耍诈,祸水东引,意欲陷害我周家。
周家辉则是不动声色,强装淡定,但是瞳孔深处,却是带着一丝不自然,仿佛被人道破了最深处的秘密,略带躲闪之色。
赢轩眼观八路,耳听四方,将周围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已经有了一丝猜测,但却不动声色。
看到阳天钧有些沾沾自喜,好整以暇的整了整纤白如雪的衣衫,赢轩嘴角牵起了一丝弧度。
“怎样?我告诉你这桩辛秘,你放我离去,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阳天钧甩了甩袖子,看到赢轩有些意动的模样,脸上涌现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不怎样,说出来,我考虑考虑,不说出来,现在就送你去和那你父亲团聚。”
赢轩双眸微眯,眼角观察到周家辉的反应,心中顿觉有戏,或许阳天钧并不是信口开河,对于其口中的惊天辛秘,也有着一丝兴趣。
从第一眼见到沧澜恒河之时,赢轩便是感叹尤为壮观,此地不过是沧澜恒河的冰山一角,贯穿整个碧泉州的一处河道。
沧澜恒河虽说是河,但其浪涌竟比大海更为壮观,惊涛拍案,冲天而起的浪花,有直冲霄汉之意,人未靠近河道,就有一股湿意袭来,更是弥漫着充裕的水泽之气。
如此波澜壮阔的沧澜恒河,赢轩心中也是好奇不已,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听到阳天钧如此一说,倒也心生好奇。
“哼!”
阳天钧冷哼一声,却是不敢出言顶撞赢轩,如今我为鱼肉人为刀厨,不得不小心行事,万一将其惹怒,后果可就遭殃了。
周家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到此情此景心中有些担心,其想法和周敦一模一样,都是认为阳天钧意欲泼脏水,将矛头引向周李孙王四家。
“周家主,此镇名为何镇啊?”
阳天钧转过头向周家辉望去,一脸的笑盈盈之色,仿佛一眼将其看穿,如同针芒一样的目光,直刺周家辉内心深处。
周家辉心中一沉,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些恍然大悟,怪不得此人一来,就先收了王家。
而后将李孙二家的明珠,收入帐中,世人皆以为其欺行霸市,敢怒不敢言,没想到其真正的用意,并非是李孙二女,也不是周家兰儿,而是另有图谋。
周家辉身上惊出了一身冷汗,王家肯定已被其得手,如此看来,恐怕李家和孙家也是难保不被其得逞了。
赢轩看到周家辉强装淡定,但是其身上情绪的波动,却难以逃过赢轩的感知,特别是瞳孔深处那一丝不自然,赢轩尽收眼底。
“此地偏僻,山野角落,哪来什么名字。”
周家辉有些心虚的笑了笑,带着一丝谦逊,一副不值一提的模样,心中则是有些打鼓,不敢完全确定阳天钧的用意,却是打了个哈哈。
“此镇名为虫离,是也不是。”
阳天钧笑了笑,一副智珠在握之感,这种仿若掌控一切的美妙,是那么享受,随即瞟到赢轩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又不由有些收敛。
“虫离?”
赢轩心中则是暗暗皱了皱眉头,如此古怪的名字,竟是何意,虫离镇?听起来甚是古怪,诡异。
“传闻祖兽真龙,除却真龙之子外,生有九子,形态不一。”
阳天钧缓缓道来,心中升出了一丝向往,却也是在一步步的引诱着赢轩,就不相信其不为所动。
赢轩眸中一抹亮光一闪即逝,终于明白虫离二字意欲为何。
虫离二字加起来,是为螭字,螭吻,正是一代凶兽,却又比寻常凶兽更为强悍的存在,因为其有祖兽真龙的血脉,传闻是龙子之一。
龙生九子,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赑屃,狴犴,负屃,螭吻,赢轩并不陌生,因为其掌握有狻猊宝术,更有赑屃龟息诀。
脑袋灵光一闪,赢轩陡然想起了周府门外的两尊镇宅神兽,其形匍匐,似龙似鱼,瞪着的双眼,有铜铃般大,四肢抓地,只不过其匍匐之际,收起了鱼尾,赢轩一时不曾看透。
如今恍然想来,周府门外两尊镇宅神兽,竟然和凶兽螭吻有些相似。
如此一来,很多事情也解释得通,螭吻虽似龙似鱼,但却性喜吞火,有镇火之意,若沧澜恒河真与螭吻有关,生活在岸边的修士,却是难以领悟火灵。
除非离开祖地,前往异族他乡,几代人繁衍下来,渐渐将血脉传承改变,才有可能打破这种诅咒。
赢轩心念百转,不过对于阳天钧的话,也是抱有怀疑的态度。
“没错,沧澜恒河,正是和凶兽螭吻有关。”
看到赢轩双目中的亮光,阳天钧极为自得,就不相信如此诱人的消息,你还不心动。
说来也巧,想当初,阳天钧获得此消息,也是极为偶然,众妙门地处碧泉州,其势力麾下的一处矿山,距离虫离镇,也就几日的行程。
在矿山中杂役挖矿之时,却是发现地下有一个洞窖,洞窖内竟有一具干枯的尸体,随即立即上报。
阳天钧作为此处矿山负责之人,第一时间知晓了此消息,来到了洞窖之中,一开始看到干枯的尸体,还有些厌烦之意,随即却是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得到了一个惊人的辛秘。
“这就是你说的惊天辛秘?”
赢轩扯了扯嘴角,带着一丝不以为然,先不论消息是不是假的,就算是真的,又能如何,沧澜恒河和凶兽螭吻有关又能怎样。
脸现不屑之色,赢轩自然知晓,阳天钧话中绝非如此简单,特别是提到周李孙王四家为何祖祖辈辈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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