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聪明,连这么困难的问题,都被你想到了!”
“你们言而无信!”张山惊恐万状地说。
“言而无信!”杨鑫重复着他的话,之后,他又冷笑一声说,“怎么可能!我们都是最讲信用的人!”
“那你们答应我的事情,为什么反悔?”
“我答应你什么了?”
“六千两银子!”
“没错,我是答应过你,事成之后付六千俩银子给你!”
“那你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谁说我说话不算数,我只不过是要等你死后一并烧给你罢了!”
“你们俩个恶魔!”张山最后歇士底里叫着!而此刻,施举山已经提着刀走到了他的面前,他朝张山恶狠狠地笑一笑说:
“去死吧!”说着,照准张山的脑袋就是一刀。
可是,当的一声响亮,他的刀竟被飞来的某个物体震落于地,于是俩人吃了一惊,杨鑫脱口惊叫:
“什么情况?”
因此,施举山在地上看见一颗正在旋转的小东西,过了一会儿,那颗旋转的小东西才慢慢停下来,俩人惊讶地发现,又是一粒小花生米!
施举山从地上捻起来一看,惊叫着:
“怎么又是花生米?”
这一刻,俩人的神情万分恐慌,他们四处张望,就在这时,他们一齐看见,吴双和佘刚从地上拍一拍手,跳了起来,佘刚说:
“俩位朋友,别来无恙啊!”
杨鑫却指着张山问:
“他们俩个怎么没死?”
“他们当然不会死!”张山说,“他们是我的好朋友,我怎么会真的害死他们呢!要死,要应该是你们两个去死啊!”
“可是,我明明看见他喝了毒酒?”杨鑫十分不信地说。
“没错!我是做了喝酒的动作!”吴双忽然说,“只不过,我跟我的朋友一样,都将这冰凉的酒,倒在衣服上了!”
“原来你知道酒里有毒?”杨鑫又说。
“我当然知道酒里有毒!”吴双说,“我的这位朋友,天生不喝酒,而今天他却忽然要我倒酒给他喝,并且还要让我学着他的样子喝酒,所以,当时的情况,也只有傻子才不会明白老朋友的用心良苦!”
“你们的确都是很聪明的人!”杨鑫说,“我已无话可说了!”说着,他已经缓缓拔出了别在腰间的砍骨刀。(。)
第三章:把坏人丢到井里去()
而这个时候,惊恐万状的施举山,仍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三个吃了有毒的狗肉,都会没事呢?因此,他还是忍禁不禁问了一句:
“可是,你们也都吃了有毒的狗肉,怎么就会没事呢?”
张山再次大笑,指着他说:
“看来你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些狗肉里面根本就没有毒!”
“但是,我很想知道,这个提鬼头刀的汉子,又是怎样领会你的意思呢?”
“这一点,你要问他自己才好!”张山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理解了我的意图。”
“你们真想知道吗?”佘刚笑着说。
“真想知道!”施举山说。
“好吧!”佘刚摸一摸自己吃得饱饱的肚皮,得意地说,“原因很简单,因为,在我低头想要把狗肉吐出来的时候,我看见了,我们庄主,向我睁开了一只眼睛,并且还朝我眨了一下,所以,我也就倒下去了!”
“看来,你们不但配合默契,表演的能力也是一流的!”杨鑫说,“现在,什么都不必说了,我们开始吧!”
话未了,杨鑫突然出手,他很聪明,既没有向吴双进攻,也没有向佘刚发难,他的刀飞快地朝不会一点功夫的张山砍去。因为他知道,张山才是这伙人中最薄弱的环节,只要驾驭了这个人,今晚他们也就有一线生还的机会。
可是,他万万没有料到,豺狗和狮子想到一块去了!吴双竟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因此,他在杨鑫悄然紧握他的砍骨刀的时候,就已经留意了张山的处境了,等杨鑫突然出手的时候,他的砍骨刀还没有抵近张山的面门,而吴双的剑锋已经贴近了杨鑫的咽喉。
杨鑫面色惨白,浑身僵直,砍骨刀也当啷一声坠落于地,他惊恐万状地看着吴双说:
“这是我今生见过最快的剑!”
“现在你知道得太晚了!”吴双说。
而此刻,见老大被对方的利剑控制住了,自己的钢刀,又掉在地上,施举山很明白,自己与对方的悬殊太大,纵然拼命都可能无门,因此,他也索性垂手侍立,败刚倒气地说:
“我们彻底输了,你们要怎样对付我们?”
“是啊!我们应该怎样对付他们两个呢?”吴双看一看佘刚问,“佘大哥,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我当然有!”佘刚呵呵笑着说,“我至少有十种以上,让他们痛不欲生的好办法!”
听到这里,杨鑫毛骨悚然,因此,他想到立即撞死在敌人的剑下,这样来得更痛快些;可是,对方的剑,刚柔并济,力量奇异,无法琢磨,当他猛地将脖子向前一伸,对方的剑锋又像棉花一样软了下去,可是当他想要甩头就走的时候,对方的剑锋又如粘人虫似的挥之不去,如此三番,他终于明白,败在这样的人的手下,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你想痛痛快快就死,没那么容易!”杨鑫几次三番后听到吴双这样说,几乎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因此,他吼叫一声:
“苍天!你给我一霹雳吧!”
吴双笑笑说:
“佘大哥,他现在就想死哩!你想到什么好法子了么?”
“不急!”佘刚哈哈大笑说,“好法子我很快就会想出来了!”
见此,施举山再也支持不住了,他撒腿就跑,可是,佘刚的动作总比他快那么一点儿,总是拦在他的前面,就像猫儿,跑起来总是比老鼠快那么一点点。
“你想怎么样!”施举山也终于说出了无可奈何的话。
“我想让你老实点!站好!”
“就这么简单吗?”
“对!就这么简单。”
“可是,你的腿上还在流血哩!”施举山以为,友好地告诉对方这句话,他就会对他客气一点,不料对方却不以为然地说:
“没干系,跟你捉迷藏这么有趣,流点血又算得了什么!”说着,他转身与张山说:
“老张,你后院可有一口井么?”
杨鑫和施举山一听,汗毛倒竖,面色更加难看了,俩人也不禁开始在瑟瑟发抖,于是,吴双又添油加醋地问了一句:
“佘大哥,你是要将他们俩个,丢进井里面去么?”
“是啊!这个方法怎么样?”
“顶好!”吴双说,“待会我们就在井口,一边吃狗肉,一边看他们俩个,像两只青蛙一样,在井里面噗通噗通地跳,那多有意思!”
杨鑫俩人一听又是一阵不寒而栗。
“古井倒是有一口,”这时张山说,“只怕水太深了一些!”
“有多深!”佘刚问。
“足有一二丈深了!”
“那这样不是更有意思么!”吴双说,“直接,把他们的手脚捆了,让他们在井里喝水,直到喝饱为止!”
“好!那就这么定了。”佘刚说,“老张,赶紧去找几条绳子来,我们现在就把他们俩,捆起来!”
“俩位大侠,不要这么残忍啊!”杨鑫几乎在哀求他们说,“要杀就杀,何必这样折磨人!”
“怎么办,佘大哥?”吴双问。
佘刚却说:
“庄主,你千万别再心慈手软了!这俩个**毛!极不听话,说话又不算数,对待这样的人,你除了弄死,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也是!”吴双说,“你说的很有道理!那就把他们都弄死得了!”
他又问张山:“老张,绳子找到了没有?”
“没有什么合适的绳子!”张山从旮旯里找出一大堆锈迹斑斑狗链来,咣铛一声丢在地上说,“只有这几条,杀狗时,从狗脖子上取下来的几条废铁链,可有作用么?”
杨鑫俩人见了,瞪大了眼睛,几乎都快要灵魂出窍了!
“好!”佘刚惊喜地说。“这个比绳子还好,捆得贴紧,最不怕半中腰里挣脱的了!就用这个!”
因此,张山提着一条血污模糊的狗链,正要去套杨鑫的脖子,杨鑫喝一声:
“住手!”
他又转过身来央求吴双说:
“吴大侠!你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物,却不闻士可杀不可辱,今天我们俩兄弟,再次落在你的手上,确实是我们言而无信,如果吴大侠能够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一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庄主,不要相信这种人说的话!”佘刚说,“他这种人,一转身,就会把自己说的话和诺言,忘得一干二净的!”
吴双正在犹豫,杨鑫又说:
“佘大侠,我们也是一方汉子,哪能这样厚颜无耻,只要你们今晚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兄弟定当,誓死报恩,永生不忘!”
吴双看了看佘刚和张山,又看了看杨鑫和施举山,最后说:
“那好!那我现在问你们俩的每一件事,你们可都要如实回答,如果,稍有隐晦,我保证神仙也救不了你们!”
“明白!”杨鑫终于看见了一线生机,激动地说,“您尽管问吧!吴大侠,我们一定如实回答!”(。)
第四章:赵母寿庆()
“你们为什么要去截杀太师府的家眷?”吴双问,“又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儿,并且还要来暗杀我们?”
“截杀太师府的家眷,是崔三爷让我们去的!”杨鑫说,“上这里来暗杀俩位大侠,也是崔三爷让我们来的!”
“听你这么说,这个崔三爷倒好像很有派头!”吴双说。
“他就是圆月客栈的老板崔州平,”张山忽然说,“这家客栈也是洛阳都城最大、最豪华的一个客栈,并且,生意非常好,三教九流的人都喜欢往他们家客栈里去落脚。”
“那这个崔三爷,他在洛阳都城又有什么背景?”吴双问。
“人们只知道他与当朝尚书甘子铜和员外郎胡为交情甚密,至于其他还有些什么背景,我就不太清楚了!”张山说。
吴双又问杨鑫:
“那你们应该很清楚!”
“我……我……”杨鑫只是犹豫未决。
因此,吴双将眼睛一瞪:
“嗯!你难道还是想……”不等他把话说完,杨鑫不迭连声地说:
“我说,我说!可是,我说了之后,吴大侠你们一定要为我们保密啊!”
“这一点你放心!”吴双说,“我们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不是那种嚼舌根子的人!你就快说吧!”
“崔三爷正在与当今朝廷甘尚书、胡员外协同九王爷密谋造反,事成之后,推举九王爷为新君,而参与谋反的人,一概论功行赏;目前,朝廷的大臣之中,也就太师徐良最难对付,因此,他们才会出此下策,让我们兄弟五人,拦截他们回京的家眷,至于,他们为什么要让我们俩个,来暗杀俩位大侠,我们就真的不知道!”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都万分惊讶,谁也没有想到,这里面原来还有这么一段耸人听闻的惊天大阴谋,吴双又看着他问:
“你说的可是实话?”
“句句属实吴大侠,”杨鑫说,“如果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那好,那我再问你一件事情,你可得如实回答!”吴双说,“河南巡抚王植的府邸,又是谁将他查封了的呢?”
“河南巡抚!”杨鑫茫然地说,“这件事我是真的一点不知道!”
“不知道?”
“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吴双又问:
“刚才在状元桥对面的茶房里,那个带队骑马的青年将军是谁?”
“吴大侠,这些我们都不清楚啊!”杨鑫惶恐地说。
“你又知道些什么?”这时佘刚问站在他面的施举山。
“我、我、我知道的,我们杨大哥也都说过了!”施举山呐呐地说。
“你们是不是有五个人?”无双忽然又问杨鑫。
“是的。”
“那还有三个人去哪儿了?”
“他们也像我们俩个一样,都去执行任务了!”
“执行什么任务去了?”
“也是去杀一个人!”
“杀谁?”
“当今朝廷的五品都统赵恒!”
“赵恒!”
“你知道他们去哪里刺杀他吗?”
“风度酒楼!”
“赵都统在风度酒楼吃饭吗?”
“是的,今天是他母亲的七十大寿,赵都统在风度酒楼宴请宾客,为母亲祝寿!”
“你现在愿意听我们的话了吗?”吴双忽然郑重地问。
“我们愿意!”杨鑫说。
“那,去刺杀赵都统的三个人,他们会不会听你的话呢?”
“唯命是听!”
“那好!”吴双说,“那你们现在愿意帮我做件事吗?”
“非常愿意!”
“很好!”吴双说,“那你们俩,现在带我们去风度酒楼!”
“您要去风度酒楼?”
“是的!”
“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得出发!”
“对,现在就出发!”
寒夜凄凄,秋风阵阵,洛阳都城却灯火荧煌,到处一片繁华景象,每一条街上,都像白天一样,人来人往,热热闹闹;尤其在风度酒楼一带,这里有风景宜人的护城河,有隔河相望的皇家禁城,有各种大型商号的总商会,有闻名天下的月圆客栈,有屈指一数的满园春妓院和天下最大,赌法最齐备的赌坊。在这样的地方,不论春夏秋冬,也不论白天黑夜,这里的人们仿佛不知疲倦,他们争分夺秒享受人生,追求乐天逍遥的生活。
所以说,天子脚下遍地有黄金!这句话,其实,是那些有头脑的生意人编出来的,他们在这样繁华的都城,随便经营一些小生意,也可以养家糊口;至于,有些大买卖,大商人,他们的收入,就非常惊人的了,可谓,夜以继日,日进斗金啦!然而,对于穷苦人而言,那就是梦幻之都了!因为,残酷的现实,让他们望而却步!
在这样的地方,对于没有钱的穷苦人而言,活着还不如官家养的一头狗,更气派,更有尊严!
奇怪,今晚赵都统母亲的七十大寿,为什么不去对面崔三爷的圆月客栈里大排筵席呢?
原因很简单,赵都统一个比较有个性的人,他在落雁城为官的时候,也就跟王植最合得来,至于,像胡为这样的同僚,他是不屑于顾的!所以,跟胡为过从甚密的崔三爷的圆月客栈,对他也是没有任何吸引力的。
可以说,在当时,在都同朝为官的人,几乎很少有人,没有去过月圆客栈的了,在月圆客栈,那里面的每一个招待都是妙龄姑娘,并且,也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美女胚子,她们的任务不但是端茶送水,筛酒夹菜,最关键的还是,被客人当成一道名菜任意享用!所以,这也是崔三爷的圆月客栈最具吸引人的一个明显的特色之一。
而相比之下,风度酒楼就要逊色得多了!不过,就这家酒楼的屋面设计,和室内装饰与布局,以及厨师们烹饪的手艺,和伙计们待客的热忱与周到,在其他的地方来说,就绝对可以称得上,无可挑剔的了!
赵母寿庆的晚宴,就设在风度酒楼的二楼,今晚整个风度酒楼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赵母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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