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办法!”张山问。
于是,对方将一个小纸包递到他面前说:
“待会儿,你是不是还要与多年不见的好朋友,一起吃肉喝酒?”
“是的!”张山叹息一声说,“为了我那三千两银子,我当然要继续将他伺候好!唉!现在我才真正的明白了这句话的道理!”
“什么话!”
“欠钱的是爷爷,要钱的是孙子!”
对方忽又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笑声。
“那好,待会你在伺候他喝酒吃肉的时候,顺便将这包毒药,掺进他的酒里,立刻他就会一命呜呼死在你的面前!”
“是嘛!有这么厉害么?”张山再次提醒他,“兄弟,这个人可不是一般的厉害,你不要弄一包假药,搞得他要死不活的,到那时,我就麻烦大了!”
对方又笑了,既是为他说的话好笑,又仿佛是为他的密切配合感到好笑,他说:
“这你就放心,这包药别说是一个人,就是一头牛也可以毒死它!”
“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相信你一次,”张山又说,“那要掺进多少酒!”
“随便一两斤都行!”
“那这样肯定不行的!”张山毅然说。
“为什么?”
“因为,他的酒量大得惊人,平常在我这里都是十斤以上的量,今天何况还有俩个人,你看那家伙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也是个酒缸;所以说,惨一两斤酒,他们当场就会识破我们的秘密!”
“嗯!”那人点点头说,“你说的这件事情,倒是我没有想到的!”
“那怎么办?”张山说,“杀人可不是件小事,官府万一知道了就完了,所以每一个细节我们都必须想清楚了!”
“那就给他掺十斤酒!”这时,另外一个人忽然出现在身后说,“快去,不要耽误时间!”
张山接过那人手中的纸包,看了一看,似乎在考虑什么,这时,他忽然又说:
“那你们还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对方忽然感到很惊讶,一个被他要挟的人,还竟敢跟他谈条件,可是,他们身后那个刚刚到来的人,却很爽利问他:
“什么条件?”
“毒死了他们之后,我那三千两银子找谁要?”
“找我要!”身后那人果断地说。
于是,张山与架刀在他脖子上的那人说:
“兄弟,你的刀可以拿开了,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你放一万个心好了!”
可是,对方还有点犹豫,这时,他们身后的那人却说:
“按他说的做!”
于是,架在脖子上的刀拿开了,张山舒了一口气,他转过身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摇了摇头,仿佛是正自做放松运动,但是对方见了却很不高兴,那人以不容反抗的语气说:
“不要磨磨蹭蹭,有话快说。”
黑夜中,虽然看不大清楚对方的脸,但是,他那矮矮的粗壮身体的轮廓,还是看得很明显,他那样子,就像一头可怕的狗熊,似乎浑身力量充盈。(。)
第一章:心有灵犀一点通()
“那好!既然你答应给我三千两银子,事成之后,要是你们都走了,我又向谁去讨那三千两?”
“你想怎么样?”对方似乎强忍着很大怒火问他。
“至少,在我干完这些事的时候,你们能够保证我拿到这些钱!”张山坚决的说,“毕竟,我开这样一家狗肉坊不容易,要是,今晚这俩个人都被我毒死了,我想,从此我的狗肉坊也别想再做下去了,那么我以后又将靠什么来维持生活呢!所以,你们另外也应该补偿一点,我在今后的失业费用。”
“那你想要多少钱?”
“六千两。”
“六千两!”拿刀的汉子惊叫出声。
“是的,六千俩!”张山说,“三千两是他们欠我的,也是我理应得到的!至于,另外三千两,就是我要杀死他们所带来的巨大损失,我的要求并不算高,也不算过份,至少也要补偿我三千两银子!”
“也就是说,一共是六千俩对吗?”
“是的!”
“你要抢钱啊!”立即,刚才那个将刀架在他脖子上的人又气愤愤的说。
“不要吵!给他。”而张山面前的那个矮个子,又以绝对权威的口气,急切打断那人的说话,“现在,我们什么都答应你了你,快去吧!”
“不行!”张山依然不依不饶地说,“待会儿,要是你们都跑了,我上哪儿去找你们要钱?”
突然,那个身体矮墩墩的汉子,走上前来,用手掐着张山的脖子,并且将他,提起来,举离了地面,一句一顿地说:
“你知道吗?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否则,我就会这样,将你活活的掐死!”
见对方盛怒之下,似乎比狗熊还要凶残十倍,张山害怕极了,但是眼前他最痛苦的不是恐惧,而是呼吸困难,因此,他的双脚忘情地挣扎,可是没有用,地面仿佛离他的脚尖有万丈深,怎么都碰不到。就在他将要昏厥的时候,那人才将他放下来,并恶狠狠地问:
“怎么样,现在去不去?”
谁知,张山不以为然,似乎,完全看清了对方那种软硬兼施的鬼把戏,他揉一揉自己被掐痛的脖子,咳嗽了两声,忽然抬起头来说:
“不去,拿不到钱,你们就算杀死我,我也不去!我拿不到钱,今后的日子没有着落,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还不如被你们一刀杀死,来得更痛快些!”
“你真是个无赖!”手中提刀的那人又愤怒了,举起刀正要从他头上劈下去,却被那个矮墩墩的汉子喝住:
“住手!”
于是,那矮汉子,忽然笑吟吟地说:
“事成之后,你去圆月客栈,找账房的支取便了!”
“就是崔三爷的圆月客栈吗?”
“是的。”矮汉子又说,“现在,你总可以去做你乐意做的事情了吧!”
“还不行!”
“又怎么了!”这次就连张山也感觉到了,对方心烦意乱得想要发疯的样子。
“因为,口说无凭,账房先生又不认识我,我怎么向他支取这么多钱!”
听了他的话,对方忽然把脸凑近他的面前来,带着吮血磨牙的愤怒,静静地看着他,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你就说,五岳之首杨鑫让你来的!”
这一次,张山也感觉到了他的话不容置疑,因此,他最后这样说:
“好!那我现在就去!”
他又举起了手中的那包药粉说:
“你确定掺十斤酒就可以!”
“我确定。”对方的语气一下子快活了许多,并警告他说,“你要是敢耍花招,我就会让你和你的这家狗肉坊,一齐变成一堆灰烬!”
“你放心吧!”张山在向后门走去的时候说,“这是我早就想做的事情了,用不着你来提醒!”
吱呀一声,后门被打开了,张山走了进去,接着他又将后门关拢来。
“大哥,你确定他真的会这样做吗?”那个提刀的人问杨鑫。
“你没看到,他比我们更想杀死吴双吗?”
“并且,他好像还是个见钱眼开的人!”
“这样的人,历来都是只看钱面,不看情面的人!”
“也就是说,他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了!”
“是的!”
夜越深了,天上连一个星星都没有,寒风就像从墓穴里吹来的阴气,摇着光秃的树枝,发出喑哑的嘶吼;张山的厨房里却忽然亮起了灯光,那是他在为久别的好朋友吴双,煮狗肉。
有今年入秋新伐的干柴,燃烧起来,火势滔天,很快就将一锅狗肉煮出了香味,毕竟,这还是为来客准备的熟狗肉,只需加点佐料,回一回锅便好了。
狗肉端上了桌,吴双和佘刚的肚子,早就叽里咕噜地叫唤了!并且,十斤一坛的好酒也已经摆到了桌子上,可是吴双的眼睛盯着这坛好酒,足足看了一刻钟,仿佛是猫看见了,水里游弋的鱼那样神情专注;又好像是,血气方刚的少年,看见了,隔壁长相迷人的女邻居,光着身子朝他走来一样,怦然心动,神醉心迷;但,也仿佛是想起了,很多很多的往事!
“看什么哩?”张山笑着问他,并且一面将碗盏,一个一个摆放到他们的面前。
“看看这是什么好酒!”吴双说,他的话很严肃,显得非常认真。
“还看到什么?”张山又问。
“好像看到了,我们之间的往事,仿佛就在昨天!”
“很好,你看见了很多东西!”
“还不快点喝酒!”佘刚见了酒和狗肉浑身都是食欲,并且夺过酒坛就要去抢着筛酒。
可是,张山却看着吴双笑一笑说:
“你的这位朋友也会喝酒么?”
吴双,看了看酒,又看了看佘刚急不可耐的神情,于是将酒坛子夺过来,放在自己的面前,并且,严肃地看着张山的眼睛说:
“他当然会喝酒,并且喝酒还很厉害!”
佘刚,见他们俩位老朋友,言来语去,婆婆妈妈地说一大堆话,感到即奇怪又好笑,并且还很不解,因为他们俩人在说的时候,虽然也都带着笑容,可是严肃的气氛比欢乐的气氛还浓。
“赶紧开酒,吃肉啊!”佘刚终于忍不住地说。
“你不能喝酒!”他忽然听到庄主对他说着了这么一句大煞风景的话,“这样烈性的酒,喝了会让你的伤口很难愈合!”
“那我……”佘刚满肚子委屈,支支吾吾地问,“我该做些什么哩!”
“吃狗肉!”这一次张山回答很快,仿佛,他一开始就不舍得让佘刚喝了他的这坛子好酒。
佘刚,看了看俩人的脸,又看了看眼馋的酒,最后目光才落到满盆热气腾腾的大块狗肉上,忽然他就一手抓过一大块狗肉,带着很不满意的表情嘟嚷了一句话:
“吃肉就吃肉!”
“那我们现在喝酒?”吴双看着张山问。
张三点点头,却很严肃地说:
“我们现在喝酒!”
于是,吴双将已经拍开了泥封的酒坛盖子,除开,正要向自己的碗里倒酒,张山却忽然又说:
“你怎么不给老朋友先到?”说话时,他已经像佘刚一样,抓起了盆子里的大块狗肉,并送到嘴里去吃。
而吴双听他这么一说,却停了下来,他用十分奇怪的表情看着张山,仿佛还带着无尽的回忆,在审视眼前这个阔别已久的朋友,忽然他说:
“对了!空腹喝酒不好,我们都应该先吃点肉再说。”
张山点点头,笑一笑说:
“看来,你终于记起了我从前的好习惯!”这也是张山今晚向吴双表示的最温馨的笑意了。
佘刚不再理会他们两位老朋友古怪的话,他只顾埋头吃肉,一来张山做的狗肉确实美味得无话可说,二来,他也在为自己今晚没有喝到酒,而有些情绪不满。
因此,一大盆子狗肉很快就吃浅了,这时张山忽然开说:
“现在,肚子也已半饱了,我看可以喝点酒了么?”
“完全可以!”
“这回你要给谁先倒!”
“当然是给你先倒!”
“我同意!”(。)
第二章:出乎意料()
于是,纯净芳香的美酒,就像山涧泉流一样泄进了张山的酒碗里,同时,也让佘刚闻到了足以让他流口水的浓烈酒香;继而,他又将美酒倒入吴双的酒碗。真没想到,他倒酒的技术就是那么精湛,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吴双的眼睛,而酒坛里的美酒,却一点也没有溢出桌面,这样的倒酒技术,能不让人扼腕叫绝吗?
酒已倒好,在放下酒坛子的时候,张山端起了酒碗,并将它举起来,邀请吴双一齐干杯:
“老朋友,我们是不是应该碰一杯!”
“是的!”吴双也端起了酒碗,可是他的眼睛,从张山拧起酒坛子倒酒的那一刻起,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脸;张山也丝毫不去在乎,也不去看他的眼睛,只是偶尔带着惊慌的神色,从他咄咄逼人的视线中一扫而过。
俩人都站了起来,俩人的酒碗,也都端到口边,可是吴双还在盯着他看,于是,张山就这样说:
“你要看一看,我是怎样喝酒的吗?”
“是的!”吴双只冷冷地说了两个字。
“那好,那你可要看仔细了!”张山说着,一仰脖子,吱啦一声,便喝干了碗里的酒;可是,佘刚却看得非常气愤,因为,在他看来,张山哪里是喝酒啊!简直是在洗衣服,并且,他还在心里骂张山:
“小气鬼,自己又不懂喝,却还舍不得给我喝!”
紧接着,张山抹一抹嘴,咂咂嘴说:
“哇!好酒,真香。”他又抬起眼皮看了看吴双说,“朋友,该你了!”
于是,吴双一句话也没有说,一仰脖子,也像他一样,吱啦一声,将一碗酒喝得一滴不剩!可是,佘刚却更加愤怒了,就连他最敬慕的庄主,此刻喝点酒也是天一半地一半,将衣服浇得**一片。那一刻,他真恨不得,伸手去接他下巴下,流下来的残酒,也好过把干瘾哩!
可就在此时,佘刚忽然惊奇地看见,他的庄主吴双,竟突然失去了知觉,就像是患困的孩子,一下子轰然一声,翻下了凳子,倒在了地上;于是,佘刚大惊失色,回头看向张山,大声惊叫着:
“张山,你在酒里下毒!”
“没错!你很聪明。”
佘刚一拍桌子,一下子便立起身来,他正要去扯打张山,却听张山呵呵大笑着说:
“你以为啊!我在狗肉里面也下了毒呢!”
此刻,任何人的正常反应都会这样,当听见人说,他刚吃进去的食物,被人下过毒,都会恐惧万分,并且,也会立即感觉到胃里翻滚;现在佘刚就是这样,他感到自己的胃部正在翻江倒海,很不平静,于是,他想低头呕吐,妄图将有毒的狗肉吐出来,就在他低下头去的时候,也好像是毒性发作了,佘刚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见他俩个都双双倒在了地上,张山很是高兴,他得意地哈哈大笑着说:
“臭小子,怎么样,今天终于给我放翻了么!”
就在这时,有人从后门里拍着巴掌走了进来,在灯光下张山看得很清楚。那个身穿蓝袍的矮汉子面黑短髭,此刻正带着十分兴奋的笑容,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并且,他的腰里还别着一把阔叶大屠刀。
而另外一个,身材也像他一样矮挫,只不过他的脑袋要比前一个显得长一些,脸上的皮肉也显得极为凶悍,脸颊上有些撒乱的短髭,不修边幅,杂乱无章,往往这样的人,他的粗鲁要多于智慧,他的手上提着一柄单刀,也就是刚才将刀架在张山脖子上的那个人了!
见他们拍着手掌,走进来,张山笑一笑说:
“两位好汉,你们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完成任务了,现在,你们应该兑现承诺了吧!”
“是的,”走在前面的杨鑫,忽然停下了步子,并向他身后的施举山摆了一下头,做了一个示意他走向张山的动作,并冷笑着说,“去,兑现我们的诺言!”
于是,施举山提刀走上来,张山见此,连连后退,他惊慌地指着他们俩个阴恻恻的人说:
“你们想干什么?杀人灭口吗?”
杨鑫大笑着说:
“你真聪明,连这么困难的问题,都被你想到了!”
“你们言而无信!”张山惊恐万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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