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王彪说,“因为,刚才我离开孙家的时候,路上也遇到了这么一伙人,他们也是因为没有完成任务,便自杀身亡。因此,我就在想,是什么事情会招来这么大的横祸?而这两天,我除了答应,参加吴双邀请的见证玉佩宝图会,便没有做任何事情,如此看来,这群人很显然是为此事而来!所以,我就想到,前几天您不也受到吴双的邀请嘛!于是,我就赶去百乐客栈找你,听客栈招待说您来了这里,因此我就赶来了,碰巧也就赶上了这个精彩的场面!”
“那会是谁,这样兴师动众地对付我们?”邓天元思索着,忽然他想起来说,“一定是呼延无疆!”
“何以见得?”
“因为证宝会上,也邀请了他!”
“那他为什么要置我们于死地呢?”
“因为他图谋不轨,对吴双这份宝藏怀有觊觎之心。”
王彪抚掌称赞说。
“邓大侠果然智勇双全,我也是这样推断的。”
“这样看来,明天的证宝会上,岂不凶多吉少!”
“是的,我们应该处处小心。”王彪说,“不仅如此,我今天一大早,还收到了一份丰厚的礼物!”
“丰厚的礼物?”邓天元不解地问。
“是的。”王彪说,“两箱金银珠宝,价值不菲!”
“那你知不知道,这份丰厚的礼物又会是谁送的呢?”
“当然,也是这个幕后主使人送的!”
“哦!”
“这就叫,威逼利诱!”
“那这样看来,这里面还有一场惊天大阴谋!”
“没错!”王彪说,“据说,这两天落雁城至涌进了一千个,身手不凡的人物!”
“这么多武林高手,他们都是来干什么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都是冲着吴双的‘玉佩宝图’而来的!”
“啊!果然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第七章:乌合之众()
“难道,这些人,也都是那个幕后主使人,让他们来的!”邓天元说。
“那倒未必,”王彪说,“通过上次,嵩山庄园的那场比武,相信,现在不知道这件事的江湖人,已经很少了!”
“这么说,他们都是想来,趁机捞一把的人?”铁鞭啸河北邓天元问,“那他们,都是些什么来头?”
王彪笑一笑,与他说。
“邓大侠,您的马车,现在也变成稀巴烂了,要不坐我的马车,我们坐上车,再说吧!”
“也好,那你的马车又在哪里?”邓天元看了看四周,并未见到他的马车。
“就在,进路口的位置!”王彪指着山嘴说。
于是,俩人登上了,回落雁城的马车。
马车里,他们的谈话仍在继续。
“这些人,会有什么来头!”王彪说,“也都是一些,苍蝇逐臭,不请自来的,人渣垃圾而已!不过,这些人里面,倒也有几个,在江湖上,小有名气的人!”
“哦!都有些谁?”邓天元说,“说不定这些人,我还认识不少!”
“凭您的江湖阅历,绝对认识不少!”王彪说,“两河镖局的扛把子,想必,邓大侠一定不会陌生!”
“‘见钱眼开’的毛春山!”
“正是。”
“这个家伙,一杆铁枪的确不同凡响,”邓天元说,“只是,铜臭味太浓了!江湖上与他打过交道的人,没有不嫌恶他的;他是一个尖酸刻薄,却又小气得抠牙缝的人。”
王彪笑着说。
“可不是,我还听说过一个,关于他的传奇故事!”
“哦,说来听听!”
“他有一个,十年未曾见面的故交,那天,俩人在他老家沧州城里碰上了,一开始,他倒是热情洋溢,殷勤好客,俩人也都有说有笑,可是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他带着老朋友兜遍了,满街的饭馆,不是嫌卫生差,就是嫌味道不好。到最后,看看都快午未之交了,于是,他就向老朋友提议说,要不去我家吃吧!反正家里的饭菜,也不比这些饭馆的差!然而,他的朋友,也很顾全他的面子,就说,我这两天肠胃不好,正在节食,再说,我也还有点急事,要不,我们就此告辞,下次再会吧!因此,他就这样,打发了他的老朋友,然而,他又不是没钱,走路的时候,鼓鼓的钱袋子磨得他腿疼,却舍不得花那几个角子,请老朋友吃顿便饭!”
“这还真是个吝啬鬼!”邓天元笑着说。
“是啊!他分明就是一只,天下少见的铁公鸡!”王彪笑着说,“‘夺命流星’夏星云也来了!”
“哦!这人是,江浙一带的头号人物啊!”邓天元说,“此人好色贪财,听说坏事做绝了!他住的那个城,叫碧溪城,据说,城里的百姓都很怕他,人家洞房花烛夜,第一晚的新婚娘子,还必须陪他先睡一晚,否则,他就会明目张胆地上门挑事生非。”
“哎呀!江湖上总有这样一些败类!”王彪摇着头说,“他们德行败坏,四处为祸,这还真是让人,愤慨至极啊!”
“可不是!”邓天元也嗟呀不已,说,“江湖上,就是因为有了这些老鼠屎,才变成了一锅臭粥!”
“我还听说,就连钱江‘小刀会’的,五个大头目,也来到落雁城了!”王彪说。
“‘小刀会!’这帮盗贼也来了!”邓天元冷哼一声说,“李一、乔二、赵三、靳四、韩五,这些人的本质倒是不坏,就是他们无所不偷,无孔不入的那套功夫,着实让人提心吊胆!”
“我听说,他们在钱江一带,还成立了帮会,”王彪说,“但凡,帮中的新人一来,他们在帮中的称呼,也都是自家姓氏后面,加上帮中的排名序号。”
“哦!你是说,他们帮中的人,都是按姓氏加序号相称吗?”
“是的。”王彪说,“也就是说,加入‘小刀会’的人,从此以后,都不叫自已以前的名字,而是按照自己加入帮会时的序号,加上自己的姓氏为今后的名称。”
“怪不得!他们的名字,都这么奇怪哩!”邓天元说。
“没错!”王彪说,“就像李一,他原本并不叫李一,而是叫李非凡;但是,在‘小刀会’中他是帮主,按顺序排在首位第一个;所以,现在江湖上很多人也都,只知道他现在,在帮中的名字李一,而并不知道,他从前的那个名字——李非凡!”
“那如果,我现在加入他们帮会,”邓天元笑着说,“而刚好又是排在一千五百号,那我在他们帮会中的名字,岂不应该叫——邓千五嘛!”
“那我就要叫王千五一了!”王彪也笑喷了。
“唉!天下,有这么一群人存在,又怎么得安宁!”邓天元,喟然长叹。
“还有一个人,想必邓大侠也不陌生!”
“谁?”
“‘泰山老铁匠’——南天涯!”
“是啊!有所耳闻,”邓天元说,“又一个欺行霸市的恶棍!”
“听说他的打铁锤,凶悍莫当,砸碎了不少人的脑袋!”
“没错,他是一个,十分蛮横的人!”邓天元再次叹息说,“这些,乌合之众,他们都涌进落雁城来,恐怕不是件好事!”
“这么看来,吴双的嵩山庄园,是要大祸临头了!”王彪说,“并且,落雁城的百姓,也难免要遭受鱼池之央!这些人,就像野狗、秃鹫、巨蜥,看着狮子和老虎打架,在旁边垂涎三尺,等待着瓜分腐尸,坐收渔翁之利!”
“但是,像这样的乌合之众,聚在一起,也常常会狗咬狗,打得不可开交!”邓天元说。
“可不是!王彪说,“我听说,就昨天一天,落雁城就发生了十五起,恶性打架事件,并且,落雁城官府,还介入了此事!”
“那么,明天嵩山庄园的证宝会上,这些人,又会闹出什么事来呢?”邓天元忽然问。
“既然,他们都是一些,邪门歪道之流,”王彪说,“我想,他们的歪主意,也一定五花八门,让人防不胜防!”
“你的意思是,他们极有可能会,干预明天嵩山庄园的证宝会?”邓天元问。
“我想是的,”王彪说,“你想想看,他们的目的,本来就是冲着,吴双的那块玉佩宝图而来的,那他们又怎么不会预先作好准备呢?”
“这样看来,嵩山庄园又是一个,多事之秋啊!”
马车进了落雁城门,街上的光景,似乎比往日格外喧阗热闹!耍把戏的,带只猴子,男男女女五六个人,刀枪棍棒十几把器械,轮流耍几个套路,丢几个花架子,于是引来一大群观众看热闹;也有算命测字的先生,他们像模像样,摆张桌子,竖个牌子,摆一副卦签,引来成群结队的男女老少;也有说评书,打哈哈的,马车经过他们他们身边的时候,倒是与众不同,这里听到的不是嘈杂的闹声,而是一阵阵轰堂大笑……
俩人在车上,最后感慨地说。
“也许,这些人里面,很多都是,明天嵩山庄园最可怕的敌人!”
第八章:这个早上不平静()
今天,是验证玉佩宝图的日子。
清晨,秋雾淡淡。
吴双的心情,似乎比晨雾还要迷茫,但他没有就此消沉,他在极力设法消除,困顿在心头的所有迷雾!
此刻,东方的天际,已有一丝虹光,那不是残留在昨天伤口上的血迹,那是朝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的一抹霞光——是冲破黑暗的希望!
于是,秋雾消散了,世界在光明中清新、闪亮、迷人、可爱地呈现;这一刻,吴双心头的迷雾也消散了,也变得清晰可辨,一目了然。因为,他看见了光明;因为,光明照耀着他!
现在,他就站在,嵩山庄园最高的那层阁楼上,在哪里,他可以俯瞰整个落雁城,可以把落雁河,看得像女子裙摆上,飘逸的裙带那样清晰完整,也可以看见太阳刚刚升起,那地平线上的万丈霞辉!同时,嵩山庄园四周的一切活动,此刻也都尽收眼底,那一举一动,就像是匍匐在他脚下的野草,连每一只蚂蚁的活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又像是,看着自己的脚趾头一样,清清楚楚。
此刻,在南门外,向左延伸五十步的地方,那棵正对着,凤鸣客栈大门的参天大槐树下,正有几个,吸引眼球的人,在哪里活动。
其中,有一个大汉,他穿着一身浅黄的衣袍,头上扎着一块绿巾,身体高大,肩宽背厚;推着一辆独轮车子,坐在大槐树下的麻石上休息。他虽然背向着嵩山庄园的院墙,但是,他的眼睛,却可以看清背后院子里的一切动静;因为,坐在他对面,三眼胡同口,那高高的石阶上,正有一个青衫汉子,他始终探头探脑,密切关注着嵩山庄园的一举一动!当然,嵩山庄园,那层最高的阁楼大窗里的动静,他是看不清楚的,因为从外面看过去,里面只有一团漆黑。正站在这间阁楼里的吴双和三位总管,可以从大窗里望见他,而他却浑然不觉。并且,他也随时都在用眼神或手语,同那个推独轮车的浅黄衣袍的汉子,作着密切的沟通。
那汉子的独轮车上,搭着两个麻布袋,里面也装着一些东西,他那样子又象是生意人,又像是过路人,带着风尘仆仆的味道!
身后的三个总管,从吴双格外专注的目光中,也发现了那俩个,形迹可疑的人!因此,佘刚忍不住,率先向吴双发问。
“庄主,您认识那俩个人吗?”
“是的,”吴双点点头说,“那个推车的人,他既不是生意人,也不是一般的过路人……”
“那他会是什么人呢?”张威不解地问。
“他是两河镖局的扛把子,毛春山!”吴双说,“江湖上,也有人把他叫做‘见钱眼开’毛春山!”
“听说他的铁枪,在两河一带,很有名气!”杜辉雄回头看着吴双说。
吴双点点头,说。
“的确如此,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的独轮车上的布袋里,装的不是其他的东西,而是他那柄威力无比的铁枪!”
“那么,坐在他对面,三眼胡同口,石阶上的那个青衣人,有是干什么的呢?”佘刚又问。
不等吴双开口,杜辉雄已经说出了答案。
“如果推车子的人就是毛春山,那么这个人,就一定会是小杨;因为,他是毛春山‘两河镖局’之中,最精干的趟子手之一!”
佘刚看着吴双,意在征询答案的真伪,见吴双点了点头,他又问。
“那他们俩个,一大早推辆车子,坐等在我们的庄园外,又想干些什么呢?”
“见钱眼开的人,除了为财奔忙,他们很少会去关注别的事情!”这时,张威又率先发言了。
“你是说,他们是为我们庄上的玉佩宝图而来?”佘刚问。
“我想是这样的!”张威转过头去,看着吴双又问,“您觉得呢,庄主?”
吴双淡然一笑说。
“很有可能!”
“你们看!那几个人好像,也很怪异。”这时,杜辉雄忽然指着,南大门外,右面王老九生药铺边上的凉茶铺子里说,“那里面五个吃茶的人,已经在他铺子里坐了很久了,并且,他们始终面朝着咱们庄园,看那样子简直是在盯梢。”
这当儿,那凉茶铺子,门前的遮阳布下的一副座头上,的确坐着五个客人。其中,背朝凉茶铺子,看着嵩山庄园坐着的是一个,身穿紫袍的中年汉子,他手中托着茶碗,肘部支在桌面上,茶碗里也许早就没有茶水了,兀自在手指尖里把玩着。眼睛却刻不容缓,从南大门口右侧,斜望着里面的动静;嘴里正与左右两边,座头上的四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那四个人,在他两边座头上,共坐着两条凳子,因此,只能分辨,坐在外侧俩个人的大概模样。这俩个人,一个穿蓝袍,一个穿白袍,其中一个侧脸上留着密密的胡须,另一个面皮光滑,没有髭须。
这五个人,有说有笑,就像是赶生意的车夫,没事就凑要在一起,谈天说地。但是,他们的身边却没有一辆马车!
然而,这一大清早,当人们都围着生活,忙得不亦乐乎时,而他们却为何,会有这样的闲工夫,坐在凉茶铺子里,喝茶闲聊呢?
“这几个喝茶的人,三位大哥可认得?”吴双盯着那几个人说。
“唉!那个坐在中间,正对着我们的那个中年汉子,好像一个人哩!”佘刚突然惊叫着说。
“好像谁?”杜辉雄问。
“钱江神偷李非凡!”
“没错,就是他!”吴双笑笑说,“不过,他现在不叫李非凡……”
“他现在叫李一!”杜辉雄接过话茬说,“并且,现在他也不单单是神偷那么简单了,如今,他是钱江‘小刀会’的主。”
“啊!钱江小刀会的人也来了!”张威惊叫起来。
“何止呢!”吴双又指向东门街道,几个形迹可疑的人说。
“你们看,那个挑着一担柴薪,立在香兰豆腐坊前面的,戴草帽的黑衣汉子了么!”
“看见了!”佘刚说。
“他右面的那捆柴薪里面,露出了一把结实光滑的木柄,那是一个打铁锤的木柄……”
“泰山老铁匠——南天涯!”
“是的。”吴双又指着,那边巷子口,迎面走来的一个,身穿花衣,手挽竹篮,里面装着一些美丽鲜花的姑娘,说,“这个姑娘哪位大哥认识?”
“卖花姑娘阿萍!”杜辉雄说,“她是洛阳一带的偷盗能手,怎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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