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王无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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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王无双剑-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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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时,双方都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惨叫声中,祝雄的左面皮被丁坤的右爪撕开了;而丁坤的左臂也被对方的乾坤圈打断。

    丁坤负痛倒在楼梯间的甲板上,而祝雄由于疼痛难禁,竟一时忽略了身后裘得开手中离别钩的危险;因此,被他一钩子劈出了脑浆,倒在甲板上。

    胡公子见情况不妙,战局已处下风,加之,被茶壶打破的脸皮正在血流不止;于是,他就产生了脱逃的念头;他见身后几个黑衣打手们,拿着唐刀,虚应其事,十分生气!于是,左手捞住一人的肩胛,大吼着。

    “都给我上!”说着,将那人朝裘得开面前一抛,自己却翻身跳出战圈;也就在同一时间,突然,地上的桶盖自动打开来,一柄锋利的唐刀,就像一条毒蛇一般,唰地!刺进了他的大腿。这人正是,“毒蝎子阮玲儿”。

    登时痛得胡公子嗷嗷直叫,但是,他再也顾不得许多了,拼了命,朝楼梯间跃去;与此同时,剩下的三个黑衣武士,前赴后继一窝蜂地,举着手中唐刀,朝裘得开疯狂呐喊着,砍来!

    因此,胡公子趁机跑出了楼梯,但是裘得开也脱不开身;因为,面前这三个不要命的黑衣打手,也不容小视。

    要知道,一个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唐刀的人,而又不要命地砍杀,这样的情形,也是很可怕的!更何况,还有三个这样的人。

    面对亡命之徒们,砍来的三把唐刀,裘得开毫不犹豫,他挥钩如雨,嚓!嚓!嚓!一连几声,将面前三个黑衣打手钩翻在地。

    战斗结束了!世界又恢复了宁静!

    船上船下一片血腥,丁坤已经奄奄一息,而“神臂挡车”任冲也气若如丝,裘得开用钩子抵住他的咽喉,喝问。

    “快说,还有一个崔三爷呢?”

    “喝酒去了!”真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有问必答。

    “去哪里喝酒了?”

    “凤鸣客栈!”

第四章:最后一个心愿() 
夜已深,姗姗来迟的月亮,此时才从东方慢悠悠地升起,落雁城的人们早已沉睡,这满地的光华,无异于瞎子的蜡烛——让世界在睡梦中暴殄天物。

    在这沉闷,静寂的夜晚,文友基的院子里,似乎也很不平静。处在刚刚露面的月光下,他那被大樟树蓊蓊郁郁的树冠,遮去大半个院子的阴暗的走廊上,正有几个人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似的;一个穿着黑衣的老妇人,半倚在大门口左面的石磨上,好像因年老血衰而憔悴不堪的样子,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紧闭的院门;在她旁边是一个身穿花衣的少妇,她的神情看上去也很忧愁,但是她的忧愁中,又有几许很奇特的表情,那便是她不时拿眼睛溜达,站在走廊下面,院子的白地上,来回踱着步子,一个身穿白袍的高个子男人。

    同时,大门的左面立着俩个身材一般高大的汉子,其中一个还是道士。而文友基,依然坐在门墩上,吧哒吧哒抽着他的旱烟管!有一个高高胖胖的汉子,就站在院门外,似乎一有动静他就准备开门。

    这些人,正是吴双和另外几位寨主,他们在焦急地等待着裘得开等人的凯旋归来;他们似乎预感到,今天一定发生了重大的事情!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发生的事情会有这么严重!

    院子里的七个人,就那样无声无息地立在那里,没有人说话,仿佛月亮是最明亮的眼睛,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却又始终不发一言。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单调的马车声!之后,马车声止,继而便响起了敲门声。

    “友基,是我!”大家都听到了裘得开的声音。

    于是,都急切地冲到了门口。

    文友基打开了大门,只见裘得开浑身是血,抱着奄奄一息的丁坤,神情凝重地走进了院子,身后立即跟进来阮玲儿。他见吴双在场,便说。

    “吴庄主,刚才我们路过庄园时,嫂夫人已经先下车回去了,她一切安好!”

    “哦!”吴双却更加关心他抱在手中的丁坤,“丁老前辈很严重!我们先进屋说吧!”

    见此,大家都很难过,曹凤更是悲痛万分,她跑去后面拉着阮玲儿的手急切地问。

    “妹子,你丁大哥他怎么了!”

    “他受了重伤,菩萨保佑,应该不会有事吧!”

    “哎呀!菩萨保佑啊!”曹凤无力地祈求着,泪已成丝。

    昨天,“一笔勾销”独孤雪躺卧的宽大木床上,这一刻却躺着丁坤;一切都那样相似,就连床头柜子上的油灯,也依然是那样沉闷幽怨,仿佛是在为病榻上的人儿作深沉的哀思!映在墙壁上的人影,依然高大,飘忽,忧郁,只是今天的病人,比昨天的病人,气息更微弱,生命更垂危!

    因为,丁坤是老人,而独孤雪是壮年人,老年人受了重伤后,比壮年人要可怕得多!

    “老头子,你有话就说出来吧!不要憋在心里!”曹凤坐在他的床榻边轻声啜泣着说。

    丁坤被祝雄的乾坤圈打断的左臂已经黑紫了,并且肿得比大腿还粗,放在他消瘦的身旁,显得十分可怕;就像小鱼的身体上,缠绕着一条比它身体还长还大的,蚂蝗一样渗人、可怕!

    同路的兄弟们,都不知该怎样安慰他,于是,都低着头,闷声不响地,在床前的空地上,来回拖着沉重的步子。

    残坏的胳膊严重消耗着,丁坤衰老的体质,他现在浑身火炭也似高热,他的神智几乎将要处于昏迷状态了;他的迷茫的眼睛时开时合,他的心里仿佛有好多话要说,他在用眼睛捕捉每一个人的神情,仿佛是要将这些好兄弟、好姐妹的样子,刻在心里,带到另外一个遥远的地方去!

    当他的眼睛,忽然看见吴双的时候,眼睛里立即有了光彩,仿佛精神抖擞,我们不妨把它视为,病人垂危时刻的回光返照!

    “吴庄主!”他的声音忽然清晰得像个正常人。

    吴双赶紧跨到床榻边,握着他那只健康瘦削的手,低沉地说。

    “前辈!”

    “啊!”丁坤先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继而两眼溢出了泪水,他嗫嚅着说,“我是一个罪人!一个作恶多端的罪人!我的双手沾满了善良人的血,也沾满了嵩山庄园,那些死去的人的血,我早就该死了!”

    “前辈!”吴双悲愤地哽咽着说,“一切都过去了!我们每一个人,只要他发现了善良和正义,并且痛改前非,从此朝着善良和正义走去,他就是可敬的了,一切也都是可以原谅的!”

    “啊!是嘛!你原谅了我吗?”丁坤的脸上洋溢着感激的神情说,“可是,我自己永远也不能原谅自己,因为,回忆让我害怕,回忆让我万劫不复呀!我曾经是那么凶恶,那么凶恶!”泪水模糊了他的脸颊。

    “谢谢你!吴庄主,你让我幡然醒悟,让我看到了这个世界上,善良和正义原来是那么美好的东西!谢谢你了!”他又拿眼睛去搜寻裘得开,于是裘得开会意地走近了床榻。

    “丁大哥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裘得开说。

    “啊!好兄弟,你是好样的,自从你来到山寨,山寨里大大小小的兄弟们,再也没有干过一件坏事,”丁坤喃喃地说,“是你,是你把山寨里的弟兄们,带上了正道,带上了光明。现在,我有一件事情还要拜托于你……”

    “您尽管说吧!丁大哥,我们是同甘共苦的兄弟!”裘得开说。

    “哦!是啊!我们是同甘共苦的好兄弟们!”丁坤将他的手放在吴双的手上说,“大哥最后一件事情要拜托你们!吴庄主是一个大仁大义的君子,现在延虎已经来到了落雁城,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冲着吴庄主的玉佩宝图而来,这样的话,嵩山庄园又将面临一场生死浩劫,在此大哥只求你一件事,帮帮吴庄主,帮他抵御大敌,帮我偿还二十年前欠下的那笔血债吧……”

    “老婆子……你是……是我今生唯一……唯一的幸福!”老人拿眼睛怜惜地看着老伴,艰难地说完了这最后一句话,便放命归西了!

    “大哥!我答应您!我一定会让您放心的!”裘得开声势力竭地哀嚎着!

    房间里,哀声四起,每一个人的心里仿佛都压抑着一座大山,沉郁而悲愤!

第五章:绝命双环() 
崔三爷、崔州平,二十年前就已名动江湖了,他与当今朝廷的六部尚书甘子铜,和三品员外郎胡为,是几十年的金兰之交;他的一双银环震撼过武林,就像大地震多少年后袭击过汶川一样,教人刻骨铭心,言谈色变。于是,江湖上都把他的那对银环,称之为“绝命双环”!并且,留下过这样的江湖传言。

    “双环绝命鬼神怕,人遇双环必绝命!”

    他现在已经有五十多岁了,可是他的那双银环,仿佛永远年轻,不仅如此,听人说,比二十年前还要可怕十倍!当然,世上的高手都是这样子的,他的厉害,不因年岁的增长而衰朽,相反,年岁越高他们的本事就越了得。

    就像大官员,年岁越高,就越深沉、越老练、越不容易让人看出,丝毫破绽!

    虽然,他已经鬓染霜雪,可是他风度翩翩的气质,足以使任何一位少女,顾盼多情;他面白须长,笑容可掬,高瘦的体态,更有文人的气度。他的举止优雅有度,在当时社会,绝对称得上,有修养的贵族!

    他现在,被呼延无疆,以贵宾之礼请到了,凤鸣客栈最豪华的客房里,并且盛情款待。

    很意外!王百万,竟也有幸被呼延无疆,安排到了陪席的位置上;因为,他们酒桌上的话题,多多少少涉及到了,嵩山庄园的一些重要的事情。

    崔三爷一走进那间,凤鸣客栈最豪华的大客房时,便看见呼延无疆和王百万,还有两个绝色女子,恭候在大门两侧。呼延无疆更是热情洋溢地说。

    “三哥,恭候多时了!胡公子没和您一齐来呀?”

    崔州平哈哈大笑着说。

    “他要是知道这里,有两位这般迷人的女子,肯定会来!”他将多情的目光扫视着俩位美女。

    “啊!那孩子就是这样,风流倜傥,处处留情!”呼延无疆说着,率先,在前面打着手势,邀请他入席。

    入席后,他们妙语连珠,有说有笑,同时也谈起了嵩山庄园,关于玉佩宝图的事!

    王百万说:“庄园三个总管,杜辉雄跟我最久,前天决斗场上,被我一番话说得满面羞惭,足见他有悔过之心了。况且他也一向铁胆忠心,明天我去见他,他必然会念及旧情,暗中助我们一臂之力。”

    崔州平激动地拍着拳头,说:“这样最好,省了千军万马,到时我们要让吴双那小子,死无葬身之地!”

    众人也都交口称赞,这个办法最好。

    王百万忽又愁眉紧锁,说:“只是一件事,不得不向俩位贤契说起。”

    “什么事?”崔州平问。

    “眼下嵩山庄园除了吴双那小子外,但还有好几个劲敌!”王百万说,“若不把他们铲除掉,恐怕最终咱们,这到手的财宝,也还不知道属于谁哩!”

    “没错!当前,的确有几个难缠的敌人!”呼延无疆接过话头,说,“我想,这几天就要想法子,把他们先摆平喽!”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这么可怕!”崔州平郑重地问。

    “少林寺方丈法云大师、‘铁鞭啸河北’邓天元、还有一个就是‘河南神拳’王彪!”呼延无疆如数家珍地说,“并且,少林寺方丈法云大师,还是这些人里面,最可怕的一个!”

    “法云方丈,不是二十年前就死了吗?”崔州平迟疑地问。

    “这也就是他,最可怕的地方了!”呼延无疆说,“现在,我们的人,也已经去了少林寺,调查此事,再有几天,我们就会知道,真假了!”

    “那这些障碍,务必要尽快扫除!”崔州平最后说。

    呼延无疆果然很有派头,他的宴席上,不但有落雁城最好的美酒,最可口的佳肴,更有落雁城,最出色的美女。陪伴在他身边的是,‘旺春楼’的名媛娄春花;而陪伴在崔州平身边的,则是此间女老板,知名天下的“洛阳花魁”白雪,她们都是落雁城的绝色美女,一个递酒,一个夹菜,把呼延无疆和崔州平,乐得开怀大笑。

    然而,在他们眼里,大名鼎鼎的“花花太岁”花开春,似乎很渺小,好像他与二十个,环臂罗列的红衣武士,没有区别。他就站在,二十个武士之首,默默地看着他们,山吃海喝,却没有一丝怨尤之色。

    忽然,一阵沉重的脚步,踏得楼梯山响,破坏了呼延无疆等人,欢畅的宴席氛围。大家暗暗吃惊,心想: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扫呼延无疆和崔州平的兴!

    陡然,场子里安静下来了,呼延无疆面色如铁,注视着楼梯口,崔州平也冷笑着不发一言。这时,只见一个黑脸汉子,手里倒提着一柄,明晃晃的离别钩,穿着一身满是血污的黑衣服,俨然是个地狱阎王,大摇大摆走上楼来。

    花开春当先冲上前去,问:

    “阁下可是‘送君离别’裘得开?”

    “是的。”裘得开说,眼睛看都没看他一眼。

    “那你知道这间客宇,我们城主把它包了吗?”

    “知道。”

    花开春大怒:

    “知道你还来!”

    裘得开说:

    “正因为知道,所以才来。”

    “哦,原来你是特意来找茬的。”花开春双掌一分,朝裘得开的咽喉和心口劈来,说:“那就让你先尝尝,花大爷我的铁掌。”

    话音未落,铁掌未到,离别钩已起,寒光闪处,花开春砍向裘得开咽喉的左掌,骤然落地。当花开春惊恐举手,只见削去手掌的小臂上,还露出了白色的筋骨,瞬间鲜血飞迸而出,一时间痛得他昏厥于地。

    此刻,呼延无疆身边罗列的红衣武士们,竟没有一个敢轻举妄动,都害怕得紧。

    于是,呼延无疆与崔州平说:“三哥,您坐着看热闹就成,这点小事,让我来!”

    霍地,呼延无疆将面前的席桌,一掀,自桌板下噌噔一声!拔出一柄锋利的刀来。刀光闪,流星飞迸,对面的席桌立时,劈成两半。裘得开疾忙一闪,跳到了护栏上,但他左胸的衣袍,依然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袍襟。

    “好快的刀!”裘得开大惊失色,说“难怪人们叫你‘延大虫’,还真有些可怕。”

    见自己多年的隐秘,被揭露,这使呼延无疆愤怒至极,他的眼眶在隐隐跳动,他说:“裘得开‘送君离别’的钩子名不虚传,只可惜你今晚要为自己送别了!”

    说未了,刀已出,一道流星,射向裘得开的头颅。

    就在此时,屋顶上射下一片星光,呼延无疆惊叫一声:“不好!‘暴雨梅花针’!”挥出的刀锋,顿时变道,向自己头顶连忙急架。

    与此同时,只听,叮叮当当一串声响,数十根梅花针,被他手中利刀打落在地。

    于是,空中又噌楞一声!传来了一道清脆的,银环声响,只见一道闪光,流星也似,从崔州平的手中射向,屋顶那发暗器的人。但是,银环还没有射到屋顶,突然,窗口一道黑影飞空蹿出,并且来人手中,拿着一柄寒光四射的长剑;剑光挥舞,银环顿时被打落于地。

    然而,几乎同一时间,那人突然一伸手,将裘得开的手臂一拽,说。

    “走!”于是,俩人就像两只燕子一般,从窗口一齐穿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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