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一回谁输谁赢,就要看他们俩人的运气了。
剑光闪,龙吟九霄;神拳展,地动山摇。
王彪双拳平举交叉于胸,他以稳扎的马步,将周身的力量集中在双拳之上;就在吴双剑出龙吟的瞬间,他的身体遽然一个侧旋,同时脚下的步伐霎那间由马步变弓步、变虚步、变扑步等多个连环搓步,将身体由侧进、右旋、左旋等多个身形,巧妙地朝敌人多个方位,多个角度进逼而来。同时他的双拳也早由交叉于胸前,变为横冲直撞、变为内拨外挡、变为上砸下勾,变为双峰侧击等连环拳法,并且还贯注着技法和自创的打法融为一体,将吴双的正面和两侧封锁得密不透风。
正所谓,千变万化,无所不能尽其极;见机行事,无所不能穷奇妙;拳如风,过处万物溃败;迅如电,莫测诡异,瞬息万变。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风暴,它来临的时候没有任何征兆的话,那一定会是王彪的拳法了——此刻,他的拳法就像暴风一样笼罩着决斗场——笼罩着吴双的一举一动。
立时,决斗场上阴风愁惨,人们的心情也都惊恐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谁都无法看清王彪的拳头是怎么打出去的,但是人们可以想象得到,无法看清的拳头一定有着无法预测的威力和无法估计的可怕。
这个时候,甚至连刚才那位乡下妇人,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嗑瓜子了;现在,人们除了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之外,唯一还能听到的就是吴双的铁剑撕风的声响了!
面对这暴风骤雨般袭来的刚猛拳头,吴双也不由得大惊失色,于是,他也更加小心在意了。
“果然是神拳!”吴双禁不住脱口惊叫。
也就在他发出惊叫的同一时间,他手中的利剑骤然在面前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企图阻截王彪来势凶猛的第一轮攻击;可是,他没有料到,对方的身形变化如此之快,如此之险;几乎在他的利剑还没有划完半个弧形的时候,王彪的身形已由原来的正面直击,滑到了他的左侧,变为双峰侧击了。
“好快的身法!”吴双依然忍禁不住惊叫。
“你的剑法,好像也不赖!”王彪说着,脚下用力一蹬,整个人就像一只跳涧的猛虎那样,朝吴双侧门直扑过来。
这一刻,人们料定,吴双必死无疑。
惊诧一幕,以使人们屏声静气了!
因为,距离太短,人们以为眼前的这个局势,纵然是神仙搭救,恐怕也无力回天了。
但是,谁都没有料到,吴双的剑法和身法竟然达到了,如此高深莫测的境界;只见他,身体柔软似棉、似水、似一绺轻柔的发丝,竟那样毫不费力地向后绵柔地弯下腰去;因此,王彪箭一般射来的身体,便也只好从他身体弧形的上方穿了过去。
于是,一场惊心动魄的遭遇战,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化险为夷。
顿时,引起了全场观众的一阵惊呼,台上台下哗然一片。
人们为两人有如此绝妙的身手扼腕叫绝,叹为观此!
第十章:那搅局的人是谁()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雷鸣般的暴喝声。
“住手!你们好大胆子竟敢在我庄上胡作非为。”
众人惊讶举目,只见原庄主王百万怒气冲天跑进决斗场,他朝四座的江湖人物拱手施礼,并大声说。
“诸位大侠,江湖朋友们,王某人在此有一事相求。恳请诸位大侠和江湖朋友们为我王百万伸张正义。七天前,吴双小儿仗着手中利剑,横行霸道,硬是将我的庄园据为己有。恳请诸位大侠和江湖朋友们,为我说句公道话,王某感恩戴德。”
他的话犹如蜂窝里投进了一粒石子,使寂静的场面顿时人声哗然,议论纷纷。
“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群中有人高声吼叫着,“快点搞清楚,继续决斗!”
“决斗……继续决斗!”
“决斗……继续决斗!”
观众们群情激昂,大家要求继续决斗。
呼延无疆是威震江湖的大人物,这种时候他自认为最有资格发言了,于是他大声质问决斗场上的吴双。
“吴少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俩到底谁是此庄的主人?”
“当然是我!”吴双说。
“屁话。”王百万说,“我在庄上住了二十多年,全城没有一个不认识我王百万的人,今天当着众人面,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你这个人模狗样的强盗。”见杜辉雄站在决斗场的边沿,王百万气不打一处来,愤愤地指他大骂:“还有你杜辉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叛徒,你是个白眼狼,枉费我每日给你们好吃好喝,一到关键时刻就卖主求荣。”
杜辉雄满面羞惭,那样子似乎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藏起来。
见此,王彪失望地看着吴双叹息一声说。
“吴大侠,看来今天的日子不太好,好像不大适合决斗,既然你的家事未宁,我看还是改日讨教吧!”说着他抱拳一揖,吊儿郎当地回到座位上与孙湘云继续有说有笑。
因此,人群里开始怨声载道。
“怎么回事?你们这些江湖人物太不像话了!你们这是愚弄百姓!”
“是啊!你们愚弄百姓。”
“继续决斗,继续决斗!”
形势非常急迫,观众情绪高涨,似乎不依不饶。
“众位施主,人生不得意之事十常八九,”法云方丈站到观礼台前,朝四方观众大声疾呼,“当前嵩山庄园家事未宁,主人痛心疾首,大家又何必强人所难,雪上加霜呢!”
看来,老方丈的话还是很有威信,场上的喧闹声渐渐平息下来。
“大家静一静,请听我一言。”这时吴双又大声说。
邓天元也站出来大声说。
“大家不要吵,听吴少侠把话说完。”
场上顿时安静下来,吴双说。
“各位前辈、江湖豪杰,乡亲们二十年前嵩山庄园的庄主并不叫王百万,他叫吴大海,就是家父。二十年前,就在中秋节的晚上,我母亲的哥哥,也就是我的亲娘舅王百万,他利用我父母的信任,趁我们举家欢庆中秋佳节时,偷开庄门引狼入室,把当时江湖上无恶不作的‘乌鸦帮’引进庄园。这帮强盗穷凶极恶,杀害我的父母和家仆,掠夺我家的财产,霸占我家的庄园。时至今日,‘乌鸦帮’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但是王百万还依然堂而皇之地,霸占着我们家的庄园和全部产业,这个人就是他,就是这个王百万。”
吴双指着王百万继续愤然地说:“你没有想到吧!天苍天有眼,要不是那晚我跟随母亲的丫鬟去街上看花灯,你的滔天罪恶就没人知道,你就永远可以逍遥法外了!”
见此,呼延无疆也严肃地看着王百万喝问。
“王百万,吴少侠说的话可是事实?”
王百万哈哈大笑,他指着吴双说。
“你的故事到编得十分精彩,差点连我都被你感动了!但它再精彩也只是个故事,不是事实。”
“事实是什么?”他面向全体大众,言之灼灼地说,“各位大侠,武林朋友们,众位落雁城的乡亲们,事实嵩山庄园是我多年奋斗得来的,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是我王百万的。”
“吴少侠,我看你仪表堂堂不像是坑蒙拐骗的人,”邓天元问,“但事实王百万在落雁城,人人都说他是这里的主人。你刚才说你是二十年前吴大海的儿子,是嵩山庄园的少庄主,你可有什么证据?”
“对呀!口说无凭,除非你有甚么表证。”呼延无疆也说。
“当然有。”吴双将手伸进衣领取出贴身佩戴的一枚玉佩说,“这所庄园我父亲用了长达五年时间建造完工,为了安全起见,五年来他以修庄园为名,悄悄构筑了一处秘密的藏宝室,将大部分财富藏在其中。而我手中这块玉佩从小戴在身上,因为,藏宝图就刻在这块玉佩上!”
顿时人声哗然,全场惊讶。
“果真如此,拿过来我看看。”呼延无疆惊叫着伸过手去说。见邓天元和旁坐的人都看向他,才又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于是他连忙解释,说:“我只是想看看这块玉佩是不是吴少侠说的刻有藏宝图!”
“这就不麻烦呼延大侠了!”吴双说。
“你不相信我吗?”呼延无疆问。
“那倒不是。”吴双说,“这里人多眼杂,而宝藏又是慎之又慎的事,我当然不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遍示众人。”
呼延无疆哈哈大笑说:“我也只是开个玩笑,试探一下吴少侠说的话而已。既然是藏宝图,那当然不可以轻易给他人观看。”
“为了证明我说的话,”吴双说,“今天我想邀请四位江湖上德高望重的大人物,五天后同我一道依照玉佩上的地图,前去验证宝藏的事实,以证实谁才是嵩山庄园的主人。”
“好,那我五天后再来!”王百万说着愤愤地拂袖而去,“到时候,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为什么要等五天,今天不行吗?”呼延无疆遽然问。
“当然不行,”吴双说,“因为我还要等一个人。”
“等什么人?”
“一个非常重要的证人!”
“吴少侠你想请那四位作证?”邓天元问。
“第一位当然是德高望重的少林寺方丈法云大师了!”吴双指着左面观礼台上的法云方丈与众人说。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法云方丈起身向众人起手行礼说。
“第二位就是威震太原的呼延大侠,”吴双说,“第三位自然是邓大侠您了。”
邓天元说:“老朽何德何能敢承吴少侠谬举。”
“过了‘铁鞭啸河北’的邓天元不称此职,试问天下还有谁可当此任!”吴双说。
“感谢吴少侠的信任,老夫恭敬不如从命。却不知第四位又是谁?”邓天元拱手道。
“今天不能如愿举行决斗,实在是事出有因,”吴双说,“为此我恳请王大侠、王彪五天后一道见证此图的秘密,已证明我今天事出有因的无奈之情。”
“没问题,五天后我一定到场。”王彪说,“如果,吴大侠没有其他吩咐,在下即便先行告辞了!”他说着朝周围一揖,携着孙湘云的手走下观礼台而去。
“这个王百万,好像他们说的话,与前天晚上在宋玉仙的酒店里跟我们说的有些不大一样哎!”离开观礼台时,孙大雷挨着王彪一起边走边说。
“哼!他们本来就是台上台下两张脸。”王彪说,“这其中大有文章。”
之后他又与孙湘云说:“云儿,你看我没骗你吧!说了今天来,也只是看看热闹,不会有什么事。”
“哼!还说呢。”孙湘云说,“要不是王百万赶到,我看你们都打出火来了!”
因此,各路江湖人士和前来围观的群众们也陆续退场。
忽然,呼延无疆在人群中瞥见有个头戴破毡毛的老人正在熟视着他,那眼神呼延无疆再熟悉不过了,只是物是人非,沧桑难辨。
于是,他的神情陡然大变,他连忙朝花管家招手。
花管家连忙会意跑去,于是呼延无疆指着人群中那个正要溜走的老人,在他耳边低语了数句,并交代了一些十万火急的事情。
之后花管家迅速朝老人消失的地方,先行离开了嵩山庄园。
第一章:巡抚大人的传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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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的红木雕花椅子,洁净的水磨大理石茶几,干爽的方形霞纹地砖,朱红漆就的顶梁大柱,宽大的四方雕花窗格,朝气磅礴的《日出东方》水墨画,构成了嵩山庄园小雅厅温馨舒适的画面。
此刻,吴双正与三位总管在小雅厅内,谈论着上午决斗场的事情;忽然,南门守卫韩笑慌慌张张地跑来,他说河南巡抚王植亲临落雁城巡视,已申报朝廷将贪赃枉法的县令革职查办,还拘捕了他手下一班乌合之众。现将满县冤案重新勘察审理。因稽查到咱们嵩山庄园风波一事,于是巡抚大人着本县张都监前来,传唤庄主去县衙门走一遭。
大家听了,都不免有些惊慌不安。
吴双说:“既然是清正廉洁的王巡抚传唤,我当然要去,更何况我也早就想去找这些当地官府,为咱们嵩山庄园讨个公道说法!”
“庄主,官府传差恐无好事,”张威迟疑地说,“您是一方庄主,又兼武艺超群,何必理会这帮官府上的闲人杂事?”
“是啊,庄主。”佘刚叫着说,“什么狗屁巡抚,这年头官职越大的人心就越黑,谁摊上他们都是个大麻烦事!”
“我还听说,这些当官的吃饱了没事,就打着寻访办事的旗号四处游山玩水,”张威又说,“他突然降临那些小县小乡,无非就是要趁机搜刮一些民脂民膏,以资旅途消费而已。”
“这样的话,庄主您就甭去理睬他们这些贪官污吏了!”佘刚叫嚣着说,“要不,待我去一刀宰了那些个饕餮百姓的恶鬼们!”
“不然,”良久,杜辉雄才慢条斯理地说,“既然王植是青天父母官,那他必然就会秉公决断,明察秋毫。况且我们庄主一向行事正派,光明磊落,又何惧走这一趟呢,毕竟,民不与官斗!”
吴双点点头,他郑重的说:“杜大哥言之有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要把这家事处理好,向满城百姓有个交代,走这一趟也势在必行!”
“我听说这个王巡抚一向清正廉洁,与民秋毫无犯。”杜辉雄说,“此人性格豪放,专爱结交江湖豪杰,身边常聚着一班身手不凡的江湖名流,素有‘公堂卫青’之雅称;尤其,诉讼查案极为英明,那年河南开封府尹巨贪案,听说就是他顶着杀头的危险一手查办的。因此,当今朝廷对他器重有加,并加封他为河南巡抚兼京兆尹使。又有人说,他对儿女要求非常严格,从小教习琴棋书画,希望长大成人后继承他的志向,登科及第跻身仕途。可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常八九,老天爷偏偏逆弄人意,把一个天生厌倦琴棋书画,却酷爱舞刀弄枪的公子,投生在他的家中。为此,父子俩一向水火不容。听说几年前他的公子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竟成了一个落魄江湖的浪子了,至今下落不明。”
“唉!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往往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吴双感慨地说,“原来贵为巡抚,也同样逃不过命运的愚弄!”
“哼!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佘刚怨愤地说。
“那现在怎么办,庄主?”韩笑躬身肃然地问,“张都监还在门外候着哩!”
“他带了多少人来?”佘刚焦躁的腾地站起身来,抢先问。
“有一二十个执抢荷戟的步军。”
“庄主,让我去会会他们!”佘刚叫着,正要扭头就走,却被吴双及时叫住。
“佘大哥稍安勿躁!我们一齐去看一看。”吴双平静地说。
于是,吴双和三位总管来到南门。
当时南门外的情景是这样的。
兵勇雄壮,气势汹汹;他们头戴红缨,身披甲胄,铁枪森然,寒光耀眼;刀剑在手,朝廷撑腰,威风凛凛,耀武扬威。使路人侧目,教百姓胆寒。
当先一个军官,面阔口方,身高马大,气势威严,有如刑天;他披一领锦团簇花战袍,腰悬一口晶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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