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王无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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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王无双剑-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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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烦请老哥带路!”

    于是,吴双跟着这位仆人径直走向太师府石级下,仆人却不上石级,而是沿着石级右面的一条石板小路,穿过一个小花园,带着吴双进到一扇环形的院门里去;这里也有几栋宅子,只是没有前面的轩昂,但比寻常人家的住宅要气派豪华得多。他们依然没有进入这个小院子里的正房,而是走过一道曲径通幽的假山小径,来到一排翠竹前的几间小抱厦里。那奴仆径直推开中间一间抱厦的们,与吴双说:

    “吴少侠,先在里面喝杯茶,略坐一坐,我们太师和黎大人稍后便来!”说着,他抓起桌上刚刚准备好的一壶热茶,为吴双倒了一杯热茶,便退了出去。

    吴双一边品味着香茶,一面将这间小客厅里的陈设粗略地浏览了一遍。小客厅呈四方形,东面是正面,上面有一副桌案,摆着一些画卷,笔砚和一尊装嵌了的蓝田玉石。桌案对面的雕花高背木椅,光泽柔和,显然是有人经常在上面坐着、书写了!椅子背后并排摆放着,两个相距约有五步的大花瓶,瓶身上画着几竿翠竹,一条小溪流过一丛石头,空闲的地方写着一句话:平安是福;另一个瓶身上,画着几尾栩栩如生的金鱼,空白处也写着一句话:太平盛世。

    再后面,便是一副雕花大插屏,想必后面是有一道进出的后门了。在此客厅的南窗下,一路排列着两把大高背椅,中间放了一张小搁几,前面是一张长方形的红木大茶几。小小客厅陈设精简利落,体现了此间屋主生活简洁、沉静的习惯。他想,这里应该是太师闲暇时的一处养心阁了。

    就在这时,他隐隐感到头脑有些朦胧,眼前也有些昏花,可是他心里十分清醒,他意识到,这一定是刚才喝的茶里有文章!想到这里,他大惊失色,在心里问:怎么连一向德高望重的徐太师,也会用这么卑劣无耻的手段?他忽然听到外面走廊上有人说话,并沿着走廊渐渐走来了一阵脚步声,于是,他试着去抓握桌面上的长剑;可是,他吃惊地发现,自己竟然浑身无力了!

    陡然,门被轰然一声推开来,吴双便看见徐太师和黎侍郎站在门口,并且他们的身后还跟随着几个气势汹汹的军士。吴双勉强提起剑,指一指他们说:

    “卑鄙,原来你们在茶水里下毒!”

    “这就叫兵不厌诈!”黎春生说,“恶贼受死吧!”

    说着他又毕恭毕敬地问徐太师:

    “恩相,我们该怎么处置这个恶贼?”

    “明天午时西门斩首!”

    “卑职领命!”

    吴双再也支持不住,轰然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几个军士,迅速跑过去,将他从地上提起来,挟着就往门外走。

    看着吴双被几个军士挟着拖出了院子,徐太师悠悠地说:

    “臭小子,竟敢上门来提亲!真是胆大妄为。”

    原来,这都是黎春生的诡计。

    刚才他一进门找到徐太师,这样说:

    “太师大人请恕罪!”

    “什么事?”

    “卑职,刚才散朝回家,路上被吴双挟持!”

    “怎样!”太师吃惊地问。

    “他要我上恩相家提亲,说已经和府上三小姐商量好了,只等一个月老提亲,这事就成了!”

    “因此,卑职只得前来寻求恩相的示下了!”

    “那吴双现在何处?”太师怒气冲天。

    “他就在门外!”

    “臭小子,竟敢羞辱本府!”

    黎春生低头抬眼,密切留意太师的神情变化,见时机成熟,便试探着问:

    “请恩相,息怒!卑职该如何是好?”

    “怎样才能将这个恶贼抓获?”太师反问他。

    “卑职到有一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于是,他便向太师献了这个好主意。(。)

第六章:又说长生刀() 
再没有比寒冬的黄昏更使人沉闷的了,灰暗的天幕下一切都显得老气横秋、死气沉沉,就连秃枝上的麻雀,也在凌厉的北风中昏昏欲睡,瑟瑟战抖。尤其生活在洛阳都城的人们,更加感到街头巷尾,阴风愁惨,寒意侵人,仿佛难耐凄凉的地狱提前搬到了人间。这样的天气,就连执掌洛阳都城长生刀的农先生——农妙生也感到了世界的无情!

    好久没有出刀了!这都让他感到有些闲得慌。像他这样的职业,越是在太平无为的时候,越显现不出他的价值;越是在天下纷乱,盗贼蜂起的日子,他的工作就越显得尤为重要——官家找他********,百姓求他刀口留情!

    长生刀——一刀人长生!

    对,他就是都城头号刽子手,专靠杀人为业的人,他的长生刀奇特无比,锋利异常;没有血槽,形似菜刀,却比大刀还长,还宽,三寸长的锋刃,刀落人头断!

    都说这样的人火焰奇高,纵使夜宿乱葬岗的鬼域之都,他也浑然不惧,因为活人怕他,厉鬼更怕他;可是,眼前阴风怒吼的黄昏天气,却让他望而却步了!他本想沿着街头巷尾四处走走看看,已打发他近来百无聊奈的空落心情,可是看了看外面这样愁云惨淡的天气,他也一脸抑怏地摇了摇头,关起了院门了。

    正当他要走进屋子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急躁的敲门声,传递给他的却是一条喜讯——一条生意兴隆的喜讯!历来一般的人是不会去敲刽子手的门的,通常情况下,敲刽子手的门的人,只会是两种;一种是官府传达差遣的人,他来告诉他几时几刻将要执行一次,处决犯人的事情。另一种是将要被行刑的人的亲属,找到他,求他把刀磨快一些,使祈求者的亲人,在受刑的时候,不至于太痛苦!

    但是,不管是官府的差遣,还是将要受刑者的亲属敲门,对于他来说,都是好事,都是喜讯!于是,他在走廊上停下了步子,将正要推开大门的手缩了回来。紧接着他的脸上露出了极不平静的笑容,他看了看昏蒙蒙的天,那一刻他似乎觉得,这样的日子也蛮有情调的嘛!他轻快地走下石级,愉快地穿过空旷的院子,激动地打开院子的门。

    于是,他看到了一个人——一张熟悉的面孔——一张不应该出现在他的院门外的面孔。来人留着一撇三羊胡须,细眼瘦脸,仿佛两颊的肉都被自己咬在口里,显得凹痕极深。只不过他的神情显得非常愉快,使人感觉到,这张瘦脸虽然处在寒冬腊月的季节,却呈现着春暖花开的欢畅。

    农妙生不禁脱口叫了一声:

    “胡员外!”

    对方主动向他举手施礼,这证明来者有事求他,胡为说:

    “农先生,好久没见!可否借一步说话?”

    “当然可以!”农妙生热情地说,“胡大人里面请!”

    于是他把胡为让进院子里,随后便关上院门,挥手说:

    “请!”便自己率先走在前面引路,朝着宅子走去。他与胡为的交情一向不错,但是,此刻他却想不到他此来的目的。

    刽子手在当时都是鳏居,因为传统的说法,都认为娶妻会破坏他的阳火,会使他遭受怨鬼阴魂的摧折;所以,这间空落的大宅子,只有他一人、一把刀——一把专斩人头的长生刀。

    走进门来,胡为立即去袖兜里,取出一张面值五百两的银票,往桌上一放,看了看他家空荡冷清的气氛,感到格格不入,便想早点抽身而去了。因此,他就连忙一把拖住农妙生的衣袖,不让他去倒茶,一面说:

    “不麻烦,农先生!我还有事,赶着回去处理。”其实,他一个员外郎每天都是吃闲饭的人,哪里会有事;只不过,是他想早点离开此地的一句托词罢了。

    “胡大人,你难得来一回,总不能一口水都不喝就走了!”农妙生说,“这叫我如何甘心。”

    “唉!咱们老朋友了,再客气就见外了!”

    见他如此说,农妙生也只得恭敬不如从命,因指着桌上的银票问:

    “胡大人,这……”

    不等他说完,胡为笑一声说:

    “是这样的!明天洛阳城西门外,午时三刻的那场差事,恳请农先生施展补天巧手,让那厮多受点人间罪过,以解我深仇大恨!”

    农妙生一听,云里雾里,因为迄今为此他还没有接到官府差遣的任何消息,因此他便试探着问:

    “胡大人,想必是弄错了吧!鄙人至今并未得到衙门的任何差派,又何来明日午时三刻,都城西门出差一说?”

    于是,胡为笑一声说:

    “也难怪农先生不知情由,想必在天黑之前,就会有差遣到来的了!”说到这里,他激动地捋起胡须说,“事情是这样的,上午恶贼吴双在太师府落网,太师为报她三女儿徐紫萱与他私通的那口恶气,特令监斩官开封府尹宋希文,明日午时三刻速斩钦犯吴双……”

    “吴双落网了!”农妙生听到这里,不由自主的愕然一惊。

    “是啊!”胡为忍禁不住内心的喜悦说,“终于了却了我们的一桩心愿了!”

    然而,开封府自有他们的刽子手,农妙生想不明白这件差事,怎么又会落到他的手里,因此问:

    “既然是开封府尹宋希文监斩,那胡大人不去请他们的人帮忙,找我又有何用呢?”

    胡为哈哈大笑说:

    “这趟差事说起来,农先生还真要感谢我!”

    “哦!”

    “是我亲自去太师府,向徐太师请求的这个特权!”胡为说,“毕竟,自己人好办事嘛!”他乐不可支地向农妙生手舞足蹈地说。

    农妙生恍然大悟,点点头说:

    “原来如此,还真要感谢胡大人的关照了!”

    “关照到谈不上,”胡为说,“到时,还请农先生为我解除心头大恨才好!”

    “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农妙生又问,“到时,胡大人一定也会,亲自去法场观赏吗?”

    “必然前往,风雨无阻!”胡为说,“我还专门交代了家奴,带了盆去盛血,我要喝他的血,吃他的心,为我正儿和义弟崔州平报仇雪恨!”

    “成!”农妙生慨然问,“胡大人打算要我给他几刀?”

    “能够做到千刀万剐那是最好!”

    农妙生看了他得意洋洋的神情,慨然应诺:

    “成!鄙人一定不负所托。”

    胡为走了,带着心满意足的愿望笑着离去。农妙生就站在自家的院门口,看着他高高兴兴地走出巷子口,并拐进了大街。之后,他才抬头看了看天,此时,夜色正浓!(。)

第七章:绝不低头() 
听到吴双被捕的消息,这一天员外郎胡为的心情特别兴奋,他就像渔夫捕到了大鲨鱼一样激动。他除了请求徐太师,把斩杀罪囚的权利交给农妙生以外,他又亲自登门拜访了这个执掌都城长生刀的人物——农妙生,与他愉快交谈之后,他便马不停蹄赶到了牢房,他要亲自看一看,这个讨厌的阶下囚的凄惨模样。

    来到都城监牢已是掌灯时分,两边高墙的雉堞上均挑着一盏随风摇曳的灯笼,给这阴森的的牢门加重了诡异的气氛。来到高大的牢门下,便有一个军士,举着灯笼,从女墙边探下身子,问下面的来人:

    “你是谁,摸黑到此?”

    胡为笑一声说:

    “军哥,员外郎胡为认识么?”

    因此,军士小声地回头与身边一个同伴商量:、

    “下面这人说,他是员外郎胡为,你认识他吗?”

    于是,另一个军士也探下身子看了看,并且把灯笼举过头顶,让灯笼自身投下的暗影笼罩自己,这样他便把下面的情况看得清楚许多。

    察看良久,他才挺起身来与那军士说:

    “没错,他是胡员外郎!”

    “胡大人,天已经黑了,不知有何指教?”那军士又俯下身子问。

    “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胡为说,“上午是不是关进来一个叫吴双的死囚,我去看看他!”

    于是,军士又与同伴轻声说:

    “胡大人要看死囚犯,你看妥不妥?”

    “那你问他有没有监斩官的探监文书!”对方问。

    “倘若没有呢?”前一个军士又问。

    对方愣了一下,问:

    “那你认为怎么办好?”

    军士说:

    “这些当官的,都是同穿一条裤子的人,官官相护,他要去监斩官哪儿弄个文书还不简单,我们犯得着就去做这样的黑脸人吗?”

    “也是!”对方说,“那我就再问问他想怎么样?如果,他真要想进去看,就让他进去得了!”

    “胡大人,你可有监斩官的探监文书么?”

    “不曾讨得!”

    “那这真叫我俩有些为难了,大人!”军士随即又说,“要是,不让你进去,你摸黑赶来却不扫兴,这样也让我们兄弟俩心里耿耿于怀!”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

    “今天我们兄弟俩,就斗胆为胡大人开了这方便之门,但还请胡大人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此时,不然被监斩官听到了,恐怕我们的肩膀太小,扛不住事!”

    “一定,一定!”互为不迭连声说,“你们放心,我也不会去说。”

    于是,军士跑下去为他开了方便之门。

    院门一开,他走进去便信手将抓在手的两个小锞子——十两银子,交到那军士手中说:

    “请兄弟吃碗酒!”

    军士收了银子,立即喜气洋洋地说:

    “大人请从这边走,我带你去找那个看守!”

    胡为跟着他上了石级,走进一条圆拱形石砌隧道,沿着两边石孔里点着的微弱灯光的光线朝前走,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一扇,由粗大的原木圈成栅栏的牢门前。哪里正有俩个牢头,佩着腰刀,一个把双脚搁在桌子上,一个将一只脚曲抱在椅子上,另一只脚随意地踏在地面上。他们正在就着桌子上一碟花生米喝酒。当听见过道里咣啷咣啷有人走来,他们迅速将桌上残存的花生米,连碟子一齐藏进抽屉里,把酒囊也迅速藏到墙角的砖缝里去。

    胡为跟着那军士走过去,俩个牢头并不认识他,只听军士说:

    “这是员外郎胡为大人,要看一看上午关进来的死囚吴双!”

    俩个牢头哪里知道他是私探,还以为他是带着差遣来的哩!因此,也都毕恭毕敬,战战兢兢。

    军士说着就走了。

    于是,胡为又丢了一些碎银子与俩个牢头,说:

    “买碗酒吃!”

    两人一看惊喜万分,激动地说:

    “大人,你是要看上午关进来的那个吴双么!”

    胡为点点头。

    于是,牢头去抽屉里取了钥匙,打开了这个过道里的最后一道牢门。

    这是一间阴暗潮湿的石牢,四面的墙壁上淌着水珠,与牢门齐平的那堵墙壁上嵌着一碗油灯,火光在这潮湿霉臭的空气里燃烧得十分艰难,迸发着噼里啪啦的声响;像身患肺痨的病人那样,不住地咳嗽!吴双正被绳捆索绑在对面的墙壁上,他的脖颈被一条链子缚住嵌在墙壁上,使他的脑袋活动空间,只能左右摇摆,不能低头或仰头;他的手脚张开着,也像脖子一样,被粗大的铁链嵌在墙壁里,动弹不得。

    地上放着一盆焦黑的碎米饭,上面有几片烂菜叶子,还有一竹筒清水;这便是今晚吴双的第一顿牢饭了。但是,却没有人给他喂食!

    见胡为和俩个牢头突然走了进来,吴双扭头看了一眼,神情平静,没有惊惶,也没有鄙夷之色。随即他又回过头去,看着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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