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放心。他不太明白,言曜对自己的妻子那么忠贞,来地球也是为了躲避一时的风声,怎么会。。。。。。难道是?他身体猛地一震,想到很久远的一个名字,背脊骨一阵凉。
言曜负手而立,俯视着楼下车水马龙的繁华场景,不做他言。
“这件事不用你担心,也不要在她家里安任何监控设备。”
“是。”
楼顶的风格外凉,吹拂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倏然,他眼里闪过一阵红光,整个人消失在楼顶。
☆、疼痛
余湛拖着身子回家的时候,没忘了在酒店里给家里那只带点好吃的东西。可她实在是头昏脑涨,根本没多大的力气等公交车。冯露见她这般难受,笑骂她的酒量可真不是一般的差。
余湛抬手,心一狠:“露露,麻烦你去给我。。。。。。召辆。。。。。。计程车。”
平日里节约惯了,她根本就不舍得坐计程车,不过今天情况的确特殊,她也顾不得那几个钱了。
摸了摸袋子里的手机,她想着还是给家里打个电话回去。脑袋有些沉,按了好几次才拨通。
言曜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座机响了,立马走过去,学着她平日里的样子拿起听筒。
“阿曜,我。。。。。。马上回来了,你下楼来接我,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言曜皱眉,她的语气断断续续地,还有种软糯的气息。平时她从来不这么亲热地唤他“阿曜”,他应了一声,放下听筒,乖乖地下楼等她。
计程车到楼下的时候,余湛还有一些理智。付钱下车后,她远远就看见言曜站在楼梯口,心里竟然有种很舒服很温馨的感觉。他穿着那日自己买的灰色衣服,衬得整个人修长清俊,在余湛眼里,俨然等待丈夫归家的女人一般,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表情,动作间却掩饰不住那份喜悦。她得意地举了举手上的烤鸭和蜜汁烤翅,含糊不清地说:“这是给你的,扶我上楼就让你吃。”说完还更加得意地看着他。
言曜默默揽过她的腰,把她拖上楼。余湛被他没轻没重的动作弄得有些疼,眼角渗出一些泪花。
“那么用力干嘛啊?!”她嗔道,声音软软糯糯的,像小猫的爪子,挠进他的心底。
言曜这才放松力道,这回温柔了很多。
回到家里脱掉外套后,她立马熟练地找到沙发,瘫睡在上面,脸绯红绯红的,嘴里还呓语着什么。言曜走过去,蹲下身子看着她的唇,凑着鼻子闻了上去。有股特殊的香味袭来,他突然变得十分烦躁,去抢她手里拿着的袋子。余湛突然睁开眼睛,起身大力揪着他的脸颊揉,嘴里还愤愤地说着:“你这个笨蛋,就不给你吃,馋死你!”
言曜已经被那股味道吸引住了,鬼使神差地捧着她唇咬了上去。清甜的香气弥漫整个口腔,他身子突然一阵抽搐,眼神也变得有些炙热。
余湛感觉自己的舌头被人校来搅去的,空隙间嚷嚷着“不舒服”,那人却毫无停战的意思,他有些热,下身也紧绷得要死,甚至比那日还要难受。
“湛。。。。。。”
余湛被人彻底吻昏睡了过去。言曜的脸变得很红,他焦急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却越来越热。余湛滚下沙发,他慌慌张张地把她抱进卧室后,自己冲进了浴室。
浴室里冲冷水澡的人不好受,卧室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人胃里更是被搅得天翻地覆。眼看秽物就要到嗓子眼了,余湛意识到这是卧室,捂着嘴巴光着脚踉跄地跑进浴室。
这里的浴室本就不足三平米,言曜脱了衣服在冲冷水澡,企图让自己体内的火热消下去,却不料余湛会突然闯进来。她抱着马桶大吐特吐的时候,言曜走过去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眸子比平常温柔了一些。良久,等到她没动静了,他伸出结实的双臂,从她的下腋中穿过,动作固执地把人抱起来出了浴室。
余湛还穿着出门时的那套衣服,已经有些被打湿了,脸颊上沾着一缕缕湿湿的头发,颇为狼狈。光身子的男人歪着头打量了一会儿,蹲下身子把她的衣物一件件解开。
入目的是一片白嫩,女性的独有特征毫无遮掩地出现在他面前,白的似雪,红若冬梅,无一不刺激着他的感官。难怪古人最钟爱描写女子的肌肤,“肤如凝脂”,一碰下去就软得跟奶油雪糕似的,似乎要把人吸进去才作罢。这般的场景,饶是言曜这样的石脑袋也不能淡定。双手不受控制地抚了上去,只感觉那手底下的软绵跟磁石似的吸住了他的大掌,还能不断地变换形状。开始他还是试探性的动作,之后力道越来越重,弄得昏睡中的人闷哼了一声。
言曜只得撤开自己的大手,低头疑惑地看了看之前已经消停下去的东西又开始叫嚣,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屋子里的温度虽然比外面高,却好不了多少。余湛大半个身子的肌肤都j□j在外面,嘴里不停地喊着“好冷”,言曜这点常识还是有的,回过神来立马捞起她明显软下去的身子去了卧室。被子里虽然也很冷,但终究是比外面好多了。她嘤咛着翻了一个身,整个身子呈虾米状。
言曜也靠着她躺下来,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脸上有着一丝不大明显的红晕。
身旁的人很快就沉入了梦乡,他却睁眼到天明。
。。。。。。
余湛坐在回家的火车上时,旁边的陌生男人正歪着头打瞌睡,发出细细的鼾声。她无聊地看着窗外地不断变换的景色,抚了抚脖子上痕迹。
今早五点半她就被自己设的闹钟吵醒了。因为今天的火车,她必须得早起,明天除夕,她无论如何都要回家。说服那个呆子的时候,他脸上明显带着委屈的神情,她也知道自己委屈他了,毕竟过年是团圆的时候,怎么也得图个热闹,单独一人被留在冷清的家里的确不是个滋味儿。她好说歹说,言曜终于点头,她自己很热心地提出给他买好吃的回来。他心里的小疙瘩只得作罢。
可是事情发生得是那么让人措手不及。
当她掀开被子的时候感觉脑袋无比的沉,随即想起自己聚餐喝醉的事情。身上只穿了一条小内裤的清凉感让她倏然清醒。身边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早就醒了,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她深吸一口气,看着他j□j的胸膛,凌乱却性感的发丝,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痕迹,还有那深深的五指印,整个人都开始不淡定。
其实身上除了宿醉的感觉,倒没什么不适。
她知道旁边的男人不会做什么,可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生气却也不高兴。
“你先下去吧,我要换衣服。”说完,她用被子蒙着头,但是接着就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气息靠近。
“你想被闷死吗?”
清冷的声音,自大的语调。这是。。。。。。
余湛感觉不妙地扯开被子,借着床头的灯光看清了覆在身上的男人。果然是他,言曜的第二重人格!
“你。。。。。。”她试着开口,却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男人轻笑,遮住了她上方的视线,缓缓开口:“你现在心里一定很矛盾对吗?”说完,他轻抚着被子下面的肌肤,感受她的颤栗。
余湛简直是要疯了,去无力地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说话。身体像是被人控制了,完全不受大脑的指挥。她睁大眼睛,感受他大掌的细细抚摸,从内心深处散发出一股熟悉的感觉。
“这半个月,你每晚睡前都要盯着那个傻子睡着;上班的时候心里想着傻子有没有吃饭;每次看着他的脸发呆;说话的时候不敢正视他的眼睛。。。。。。”他称呼傻傻的自己为另一个人,英俊的脸刻满了悲伤。可是手下的力道却徒然加重,跟昨晚一样的暴力,甚至开始抚弄那突起的小珠,“你爱上他了?”
余湛想摇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居然敢一一剖出来,像是在阳光下揭露一个丑陋女人的面纱,把她的伤疤暴露在众人面前,让她难堪、羞愤,却无力反驳。
随即,他似乎皱了一下眉头。
“你要爱上的是我。”他含住她的耳珠,“早晚都是我,以前是,现在也是。不管时间过去多久,这个事实永远都不会改变。”
这个言曜无疑是邪恶的,给人一种深深的压迫感。他舔了舔她的唇,细细地捻着白嫩的耳垂,动作无比熟练。
终于,在身下的硬物疼了很久之后,原本隔着被子的两具身体也渐渐融合在一起。火热的唇舌侵袭着身下柔嫩的肌肤,这让余湛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星空毁灭,万物皆下地狱。你始终还是我的!”
说完这句话,他腰下一沉,狠狠地占有了她。余湛睁大眼睛,细细的汗珠从额头渗出,有种及其复杂的感觉。言曜盯着她半响,出人意料地缓缓地退了出来,带出一些血色的液体。
“你回来后,我会给你一场极致的j□j。”
。。。。。。
火车进入隧道的时候,她在黑暗中仿佛看到了男人俊美的脸庞。言曜穿着黑色的铠甲,黑色的皮靴,周围包裹着很多奇怪的符文,回头朝她笑。余湛脑袋一沉,被突来的光亮拉回了现实。
她揉揉太阳穴,彻底陷入了沉思。
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贞操可以失得那么匆忙,疼痛的感觉刻骨铭心;那个男人强势的味道似乎还留在自己体内,包裹住她的气息,萦绕在四周,像是罪恶的源泉,擦也擦不掉。她没有意料中的哭闹,甚至没问他这样做的原因,收拾东西就去赶火车了。
她觉得自己隐约在逃避着什么东西。
☆、除夕
身边的陌生男人醒了,开始泡面吃。余湛闻着泡面酸辣的味道,却一点食欲也没有,更何况脑袋还乱哄哄的,根本没有一丝空白的余地留给她平时最爱的食物。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都匪夷所思得让她原本就不大的脑容量变得更小。
火车颠簸一路,她心烦一路。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远远就看见自己的母亲站在外面望着寻找着她的身影。余湛收拾好心情,提着给两老买好的过年礼品,加快脚步走向母亲。
回到家乡的感觉不是一般好,她暂时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把言曜抛之脑后。
余湛家在C市一个不大的小镇,空气比A市新鲜不少,来来往往都是她熟悉的建筑。她在心里小小地感慨了一把,透过车窗贪婪地望着家乡的景致。
出了火车站还坐了一个小时的公交车,这次真正到了家门口。
“你这孩子,走之前又没吃早饭?”下了车,母亲提过她的行李,絮絮叨叨地开始念,“回来就回来,还提这么多东西。你爸不是提前打过招呼让你别破费吗?再说,你不是还要把钱留着嘛!”余湛一愣,知道母亲说的是什么,愧疚感像枝叶盘虬的树藤,紧紧缠绕住她。
“妈,我。。。。。。”她停下脚步,想开口解释,却无力地发现怎么解释都是自己的错。
余母将行李放好,转身对她说:“你爸去镇里采购年货了,我做了好些腊肠,你待会儿给曹家巷的老张家和你舅爷家送一些过去。自己快进屋去歇息歇息。”
家里养的那只小土狗已经长大了不少,摇头摆尾地朝她欢快地叫着。余湛站在原地不动,余母叹了一口气,“阿湛,你们现在年轻人的世界我不懂。你要去追逐你的梦想,爸妈也不敢说什么。只是你想过没有,人生只有那么几十年。你耗费几年出去漂泊,万一出事了怎么办?爸妈不是说心疼你的钱,只是你是我们的唯一一个子女,又是顺风顺水长大的。你爸和我实在是不舍得。”
说起来,余湛从高中的时候就有一个梦想,那就是独身一人环游中国。
她从高中就开始省钱,攒钱,工作之后更加卖力地存钱,为的就是能去祖国的大好山河看一看。自己一个人,背着旅行包,独自走在陌生的城市,感受那里的人文风情,她打从心底里认为这是她最向往的生活。
可是,这样的梦想对于这样的家庭来说,无疑是负担。父亲在煤窑受过工伤,腿上有风湿病,一到下雨天就疼,每天不能过度劳累。家里的开支虽然不大,但是两口子却没过上好的生活。余湛每个月虽然也有寄钱回家,然而由于她的工资微薄,也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份孝心罢了。对此,父母几乎没有埋怨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在农村,这样的父母已经是算十分开明的了。
余湛站在院子里,看着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地,一旁走来走去摇摇摆摆的鸭子和墙角码得整整齐齐的桉树枝,忽然觉得全身失去了力量。余母提着东西,赶走在她身边撒欢的小土狗,一言不发地走进屋子。
晚上吃饭的时候,一家三口坐在四四方方的桌子旁,菜色是很古朴的农村风格。码好的香肠、蒜苗炒腊肉、一个肉片汤和两个素菜,她扒着米饭,吃到嘴里半点滋味也没有。察觉到父亲日渐消瘦的面庞和已经开始泛着苍老痕迹的白发,余湛轻轻放下碗筷。
她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绿色的卡,放在父亲面前:“爸、妈,过年了,女儿没有什么好孝敬你们的,这张卡你们收下。”这张她在高中的时候软磨硬泡缠着母亲用她的身份证办的卡如今已经有些脏了,磨损的边边角角带着她日夜抚摸的痕迹。
余父也放下筷子,看看自家女儿泛着泪光的眼角,深深地叹气,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手指颤抖地点上火。
“阿湛,卡收好,我们不缺钱。”
一旁的母亲默不作声地吃饭,不过仔细瞧,眼眶也是红了的。
“爸,我不出去了。”
余父手一抖,震惊的脸上有着难以置信的神情。
余母忍不住开口:“湛啊,别这样。你当初都那样坚持了,况且我和你爸也答应了。别再任性,你也23了,自己去闯闯吧。”
余湛却固执地摇头,一低头,眼泪掉到了碗里。
“我不该这么自私的。”她重复着这句话,全身的力气都被掏空,只是默默地掉着眼泪。余母看着女儿伤心的样子,干脆也放下碗,哽咽起来。
人还没长大的时候,总是任性的,总是觉得有梦想就是一切,从来都是把家人当做暂停的港湾,不肯多做一些停留。可人一旦意识到自己的任性,就是万般懊悔,也无法挽回过去的日子。
今天余湛想了很多。
或许是那个男人给自己的影响,又或许是电话里父亲欲言又止的声音,总之,她觉得自己不能再任性下去。有时候,人想通一件事情,只需要一分钟;但如果卡在死角里,那便是一辈子的事情。
幸好她属于前者,那个她一直追逐的梦,或许真的很值得她这样坚持,但她放弃了,也并不代表是一种遗憾。
这顿饭吃得很不是滋味,晚上睡觉的时候,听着隔壁父亲咳嗽和母亲下床翻药的声音,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言曜一个人在家,吃的东西很是简便,只有饺子、面条之类的。他不会放作料,有次学着余湛放了一勺盐,咸得他当天下来喝了三杯水,几乎不敢再乱加什么东西进去。另外,他唯一的娱乐活动还是看电视,她的电脑他是从来不碰的。
除夕那天,外面火树银花,充斥着鞭炮声和硝烟味的空气示意着新的一年的到来,楼下有好些孩子在嬉戏玩闹,一个个穿着火红喜庆的衣服,笑得天真无邪;叫叫嚷嚷地在楼下跑来跑去。言曜很想出去看看,整个身子趴在窗户前,在烟火的照映下衬得清俊的脸庞愈发的孤独。但是想到余湛千叮咛万嘱咐的话语,又不敢单独出门,只得一个人静静地坐回沙发,盯着电视里的春节联欢晚会看。
她那天帮母亲收拾完屋子,一家人到亲戚家吃了团年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