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是什么呢?看来郑九五也不知道,沙坤才要准备走却见他抢先了一步把手中的孔瓶子往前面一丢,顿时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因为火把的关系,不久之后便看不见那瓶子的运动方向了,只听到“嘭”得一声,它炸开了!
“力气使大了?”诗人自语道:“那声音听起来好空啊。”
“不是,”郑九五这会儿已经眯起了眼睛,他的瞳孔开始剧烈的收缩着,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瓶子是从中间被劈开的,和撞击碎裂的声音完全不同,你们看不到不意味着我也看不到,有一股无形的气把它从正中一分两瓣了。”
“能不吓人嘛?”老皮从腰间超出那把斧头道:“有本事把这个也劈了!”
说罢他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抡起胳膊在半空中转了两圈之后朝着前方把那斧头用力的掷了出去,空气中传来“嗖嗖”得声音,再然后“呯”得一下,那是剧烈的金属碰撞声,“当”得一声,再次落地
第六十七章:陷阱()
虚空破物在中国并不少见,时常有一些气功爱好者们声称自己掌握这种看似神乎其神的技能,他们通过某种修行的功法可以将力量呈现出无形的气态,并释放出巨大的威力。但是更多的人认为这不过是某种障眼法,和魔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不光是魔术还是气功都需要有一个人作为载体来运行,可这里空荡荡的,到底是什么力量在支配着,这是他们现在所要面对的,所以当接连出现了这种情况时,一种让人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凉飕飕的感觉出现了。
只不过这会儿还都停要点面子,没人愿意承认自己是那个第一个怂的,但是从他们的肢体语言上已经非常清晰的表明了这一点。于是李鑫上下牙不停碰撞在一起,她拉着王陵的胳膊有些结巴的说道:“要不,我们还是走吧,这里让人感觉到恐惧。”
“好冷啊,”老皮也接过话茬,刚才他亲自印证了一番,不得不暂时放下那所谓的面子说道:“就算是前面有一头能吃人的老虎站着,我也未必会有这种感觉。”
“所以这才叫做恐惧,”王陵说道:“**遭到攻击,比如一只老虎朝你扑来是人都会害怕,而精神的伤害却产生恐惧,甚至是最终带人进绝望。害怕是现在的,恐惧则可以针对未来和不可知的事而发生,因为我们有思想,会反复的在告诉自己明明那个地方没有驱动它的力量,可它偏偏出现了逻辑上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土话说恐怕就是闹鬼了。”
“闹鬼”李鑫越发的抓着王陵胳膊,胆子小的诸如诗人是连话都不敢讲了,黑漆漆的过道里到底是隐藏着什么?郑九五的瞳孔再度开始收缩着,方才他亲眼看见那柄飞过去的斧头好像是遭遇到了一堵气墙。
“还是走吧,”王陵叹气道:“看来这里曾经的主人不怎么欢迎有外人来访。”
“走?”老皮十分不情愿的说道:“要是王直的宝藏有那么好找到,这几百年来哪里还轮得到现在?要我看但凡是珍贵的东西都是要付出点代价的,越是危险也就说明越是有必要,风险永远和利润成正比。”
“我也觉得他说的没错,”沙坤表态道:“在海洋上你会遇到未知的事件几率是要远远大过于陆地的,因为对于人来说,海洋过于陌生。我猜这顶多也就是南洋巫术一类的小把戏,如果这就能够阻挡你们的脚步,那余下来的日子里恐怕就得寸步难行了。”
冒险主义又渐渐开始占了上风,第一个迈出脚的还是郑九五,其实之前他下来到这里也就折回去了,因为他在梦中看见的那个女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老郑,”老皮想跟着一块儿却被王陵拉住道:“别,让他一个人去。”
“可是他没火把啊!”“我相信他的眼睛跟常人不同,你见过他先前有带着火下来嘛?”“”
大约二十米以后,郑九五停下了,短短两秒钟后他发出了笑声。众人诧异,他到底在笑什么呢?只听他在那头喊道:“没事了,都进来吧。”
立马松了一口大气,几个人打着火把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只见那头郑九五正站在过道上,随着火把越来越近,他们也逐渐可以看得清楚了,那里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老皮丢过去的斧头和那个瓶子都散落在那里。
“别动!”郑九五忽然伸开双臂垂直道:“往前再走一步,下场就会跟这个瓶子一样。”
“什么?”
郑九五随手捡起那断裂了斧头,它的木柄处有一条光滑无比的切口,然后他走到李鑫的身旁低声道:“李小姐,不好意思,借你一根头发用一用。”还没等争得同意,他就在李鑫一声“哎哟“的叫喊下得手了。他把那头发两段拉着演示给众人看,试图证明这是一根完好无损且十分结实的秀发,接着他松开其中的一段把头发微微向前送了一点,再接着把嘴巴凑了上去轻轻那么一吹,那根头发的一半竟然是凌空断了!
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叫人多少有些想起了水浒中的杨志卖刀情节,他的刀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可以做到吹毛得过,后人也向来喜欢以这个词来形容利器锋利的程度,可事实上能够做到如此冶炼技术的实在是太少了。
“还不明白嘛?”郑九五见众人都是一副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他的手向着一旁轻轻移动了一点然后径直就要往前伸去,这一回他整个胳膊都穿了过去,然后轻轻在里面来回的转动。这一下王陵终于明白了,原来如此!
他轻轻侧过身去,拿着火把从侧面观察这个地方,果然,当他移动到某一个接近垂直的角度时,他的正前方也出现了一个火把的倒影!看到这里,他不得不感叹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巧妙的设计,以至于肉眼几乎不能分辨出它的存在,恐怕巧夺天工来形容都已经是有些吝啬了。
在搞明白事情的同时,王陵不得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若不是郑九五的那个瓶子先丢过去探路,那么至少他们当中会有一个人会被以一种极其惨烈的方式强行留在这里。他点头道:“终于是明白了,果然是厉害,这地方被放置着一张由极薄的金属片构建成的网格状机关,此处的过道明显有收窄的做法,会让人不自觉的往正中的方向走。
试想一下,我们的前方是一个用来拉萝卜丝的金属刨子,我们就是那只萝卜,并且它的锋利程度要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这只萝卜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迈开大腿走过去会是一个什么下场?”
这个答案是出于意料的,几乎每个人的后背都是一阵冷汗,若真是如此,那么下场只有一个,那个人会在瞬间被分割成脸盆大小的块状物,他甚至还没有感觉到疼痛就会变成一摊被切割得无比完整的肉块
原来它是一面由横竖组成的网格状墙,因为它太薄了,以至于让人的肉眼很难辨认出它的存在。因为角度的关系,又看不见它的侧面,事实上经过测量,它的侧面长度也仅仅维持在火柴粗细的程度,颇有些像是现代科幻片当中的红外线网格报警系统,只不过它这个系统可不是用来报警的,它足以在瞬间无声无息的把侵入者留在这里。
看来他们的确是有些太大意了,不过老皮却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倒觉得这是一个好事,你们看这地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那至少说明一点,在我们来之前恐怕还没有人进来过。”
“没错!”沙坤笑得整个人脸上都开始扭曲了,他拍着老皮的肩膀狰狞的说道:“哈哈哈,我们看来要发大财了!”
“终于要发达了!”就连向来胆小的诗人也开始跃跃欲试,“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越锋利的物件通常也就会越脆,只要这样。”说罢他开始脱下了自己的上衣然后往前慢慢然后侧着脑袋小心翼翼的辨认着那些锋利的边缘处,他屏住呼吸却无法让那微微颤抖的手腕停止抖动,有好几次,只要幅度再大那么一点点便足够让他的动脉瞬间一分为二。
他应该便是一个团队中最常见的那种弱者,胆小怕事,甚至是有些怂。但同样这种人也讲义气,他们可以屈服于力量,但却从来不会在精神世界上认输,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认识这样的朋友。可谁都没有想到,一个怂人却偏偏第一个冲了上去,只见他小心翼翼的把衣服裹成一卷一卷的,一直到它形成一段厚厚的保护层,手腕横向一发力,只听“呯”得一声,断了!
“过于追求锋利让它的韧性不足以抗衡平面的力,”李鑫说道:“再强大的对手都一定会有弱点,只不过就要看我们够不够细心了。”
第六十八章:深渊遭遇()
破除了这一道陷阱之后便会格外的再小心一些了,天知道这样的危险还有多少,恍然之间,郑九五赫然就成了他们的领路人,他对危险的嗅觉会超乎一般人太多。
以柔克刚的办法轻松化解了这一道难题,黝黑的通道尽头还会有什么在等待着呢?答案再下一个转角处出现了,没有任何征兆的,地面上的青石板忽然松开,那一瞬间的功夫李鑫和王陵便掉了下去,他们俩是处于队伍的正中位置,前方领头的人们丝毫未曾发现脚下的石板是有问题的。因为在这之前,已经走过去整整四个人了!
事情发展的太快,以至于没有半点准备,松动的那一块石板又重新合了上去,就好像大地突变成了一只张嘴的怪兽,在吞没掉一切后重新恢复了原样。任凭他们如何用力,那块石板纹丝不动,石板连接的缝隙之间做到了毫厘的精度,就连刀片恐怕都难以插进去。
“我回去拿炸药!”老皮在那一瞬间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他们的船上有足够多的军火,这是一艘海盗船必备的装备。
往回才走了几步,老皮就跟沙坤伴随着诗人一块儿消失了,三兄弟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脚下的那块石板凹陷了下去,连呼叫的功夫都没有
就跟滑滑梯似得,王陵在李鑫的连续尖叫声中很快就失去了方向,大约半分多钟的功夫后才终于是停了下来,紧接着很快一个重重的撞击到了腰部,原来是她也跟着下来了
唯一还算好的消息是他手中捏着的那个火把一路上始终都没有被丢弃,李鑫只看见跟前有个火光在不停的舞动,终于当那个火光停下来的时候她也撞了上去,“啪”得一声,火把摔到地上火星四溅。
他们只记得脚下一空,回头再往身后瞧,原来是一个圆形的洞,这洞的表面被打磨的异常光滑,其中最下面的这一段接近垂直,在试了几次之后两人便放弃了,除非是手脚上带有吸盘的壁虎,否则想从这里重新回去简直难于上青天。而更加要命的是那个火把现在所剩无几了,王陵知道在黑暗里他不是郑九五,如果没有光的话,那么就等于是活着等死,于是他立马脱下衣服卷在那木棍上,当务之急是立马找到可以续上的燃烧物。
“你看那?”才走了没几步,李鑫就有所发现,在一个角落里蹲着一个身材佝偻的“人”,她拽着王陵的胳膊一步也不敢轻易离开,借着火把上前去一探,原来是个骷髅,他的头顶还戴着一顶帽子,身着灰色的麻布衣服,不过却也爬满了蛛网。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上的肌肉没有腐烂,反倒是因为水分的失去而变成了干瘪的模样,深陷的眼窝子和暴露的牙床以及还有让王陵最感兴趣的东西,他的手里有一只灯!
那灯罩黑乎乎的,对于王陵来说,此刻它的出现就是最大的温暖,伸手想要去拿却又停了下来,他把火把递给李鑫然后双膝跪地对着那具尸体磕起头来了,口中说着:“今日有难借贵人盏灯一用,叨扰亡魂当日后赔罪。”
一起身,王陵再去看那具尸体觉得有些不一样了,他感觉他的下巴似乎低了一点,这个异样让他有些紧张,可李鑫说她刚才很怕也没注意。眼瞅着那火把就要烧完了,王陵没得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去捏住他的胳膊,然后另外一只手试图去取下那煤油灯。这么做是因为那尸体的手弯成了鹰爪的模样,煤油灯的一头被紧紧扣在那胳膊里头,而尸体一旦干瘪之后因为筋皮收紧的关系是很难掰动的。
在试了两次之后那灯罩都没有被取下来,而此时火把上不过还残存着一点小火苗,情急之下李鑫提议道:“你先给里面的灯点上,要不然我们可连火种都要没了!”
这的确是当务之急,王陵打开了那也不知道被密封多少年月的玻璃盖,亲情拨弄了一下发现里面压根不是煤油,而是一根燃烧了一半的蜡烛!他简直是有些欣喜若狂,因为一直担心着煤油的挥发,可是里面是蜡烛,要知道这玩意是可以长期的保存下去的,当他把火苗往里面凑了两下后,那颗蜡烛就缓缓亮了起来,绿豆大的一团在那不停的扑闪扑闪着。
这下终于是可以松一大口气了,丢掉那截都已经快要烧到手的木棍,王陵觉得现在他可以慢慢摆弄这个灯了。忽然间,那火苗“蹭”得一下就窜起老高,紧接着不知道为何它又迅速开始缩小,转眼之间又成了绿豆大的一点,好似随时都要熄灭似得。
再回头看那地上的木棍,明火部分已经熄灭了,王陵紧张的用手护着那灯罩,祈祷着上苍别在这个时候跟他开玩笑。火苗依旧是微弱的,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不行,而李鑫此时却慢慢的抱着自己的胳膊低声道:“四哥,我怎么觉得好冷啊”
一句好冷瞬间让王陵察觉到自己身上不知道从何时起已经起满了鸡皮疙瘩,人在潜意识里感觉到恐惧时往往就是这个反应,他这时才注意到那具尸体原本空洞的眼神里竟然是有了一丝闪光。
在道门藏经里头记载过阴气和阳气一说,火也分阴火和阳火,最大的区别便是颜色的不同。阴火呈绿色,而阳火呈明黄色或是红色,所以以前有人过世的时候总会在棺材头的下方摆上一盏长明灯,通常有经验的人就会观察那火苗的颜色,当它逐渐从黄色转变到绿色时,在民间的说法里头就意味着这个人已经走到阴司了。
出现这种火势绝不是什么好兆头,两人顿时都觉得异常起来,一种淡淡的恐惧开始逐渐从心底里头袭来,而此时李鑫压根不敢再去看那死尸,她觉得那东西是不是马上就会活过来了。
“我有办法了!”王陵想到书中曾经描写过一段,越是至阴之物就越是害怕纯阳之物,而作为一个成年男性而言,炎阳血也就是中指血被人为是阳气的代表。于是乎,王陵把手指塞进嘴里狠狠咬了一口让后慢慢递到那火苗上方挤,一滴,两滴当第三滴下去的时候,那火苗一下子就旺盛了起来,而李鑫也觉得方才那股寒意瞬间开始消退。
有些事就是这么奇怪,谁也不能解释它的原理,或许是人的心里安慰,又或许真有这个**,至少现在对他们而言有用。乘着那火苗大起来的功夫王陵心里也有些发生了变化,心想:我是抱着尊重你的意思来的,你却跟我玩黑的,咱中国人讲究先礼后兵,既然你不仁也就别怪我不义了。
于是乎他转身去找了一块石头准备砸断那尸体的胳膊,可就在这时李鑫说道:“你看他眼窝子里头是不是有一块黄金啊!”
方才王陵的确是察觉到那尸体的眼神有些不对,被她这么一说,凑上去一瞧好像果真是有金灿灿的东西,于是他便大着胆子把手指伸了进去,不一会儿的功夫果然是从左右眼窝子里各拿出一枚金币,仔细一看,与那郑九五的发现的是同一类。
“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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