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有点担心,交给他真的没问题吗?
「不会吧!」珏武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直到他看到一脸诚恳的刘义,他明白
他不是开玩笑。「太危险!」
「没错,很危险,所以请你尽快带他离开日本。」刘义说道,他对这个问题
父亲感到苦恼。
「不用你说我也会做!」珏武立刻起身,他已经开始计画出境事宜了。
刘义招来一名妇人,也就是送珏武进来的那位,请她带他出去,而刘义则依
旧坐著,他一手支著额头,苦恼著。
刷──和式门被打开,他回头看,是彰。
彰走近他身边坐下,他不向刘义般跪坐,他盘腿而坐。
「我替你挡一阵子,你出国吧。离开这里。」彰和气笑容,和气的语气,或
许刘义温和的个性就是来自彰。
「你已经帮我挡二十几年了。」刘义苦笑。他握著彰的手。
「是啊,都二十几年了,不差这几年。」彰说,他拍拍刘义的背,希望他能
放轻松点。
「我不知道你们什麽时候,感情这麽好了。」老爷站在门边,刚才彰开门忘
了关上了,他俯视暧昧的两人。
刘义放开彰的手,彰也停下拍背的动作。
「你火气真的很大!」彰起身拍拍裤管,起身站到老爷面前,藉此挡住老爷
看刘义的视线。
哎呀呀,熊熊的妒火。
彰拉著老爷,离开现场。
又救了刘义一次。
「你们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都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吗?」老爷握紧彰的手,
隐怒的问他。
「就算有也不关你事。」彰放开老爷的手,他退了一步,好让他们能正视彼
此,「我想睡了,再见。」彰看著老爷的眼睛,有点期待他能有所表示。
「今天就放你一马,明天再说。」老爷回避他的视线,转身要走。
彰瞪著老爷说走就走的背影,气到哭出来。
你要是不爱我,就不要给我希望!
彰想咆啸,但他忍住了,他不想在这麽多人面前出糗,快速抹掉他的眼泪,
假装没事微笑回房。
《 今井彰》 爱情就像是一只难以驯服的小鸟,也像是放浪不羁的吉普赛孩童,
郎虽无心,妹却有意,如果你不爱我,而我却爱上了你,那你可就要当心了!
By卡门我第一次遇见他时,我才十八岁,他大我十一岁,所以他当时是二十
九岁。
我们相遇绝对不是什麽浪漫情节,不是小说中的一见锺情,也不是再见倾心,
我不是君子,他也不是淑女。
我当时蹲在臭水沟旁,一手在挖鼻屎,另一只手重复著抽烟的动作,我吸一
大口,然後分三次吐出来,我挖完的左边的洞换挖右边的洞,我彷佛在跟水沟比
赛谁比较脏。
我看到他从一个小圆点,逐渐变成大黑点,然後是一个小人样,最後变成一
个身高一八多的成年人。
他很高,日本这种国家,超过一七零就该偷笑了,更正,是光明正大的笑。
我笑著站起身,将右孔所挖的鼻屎随意擦在墙壁上,痞痞向他走去,他是我
今天的猎物。
有一件事我必须先说明,我不是路边卖身的人,我虽然堕落,但是我有原则,
一不卖身、二不偷。
堕落就堕落了,还分原则不原则?有个前辈曾这样笑话我。
我有我的原则。
「喂!」我挡住他,他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借点钱花花。」我伸出我的
手,一付讨钱的样子。
他看了看我,在看一看我身後,然後一个讽刺的微笑:「只有你一个人?」
他说。
「罗唆!有我就够了,快把钱拿来!」我不爽的说,笑个屁!
他笑著掏出他的钱包,我一把抢去,翻开那个鳄鱼皮制皮夹,满心欢喜的期
待,里面却只有一万大钞。
「你他妈的也太寒酸了吧,这皮夹还比较值钱!」我非常不爽的说,最後我
把皮夹收入我的口袋。
「至少把证件还给我。」他摊开手,无可奈何的笑说。
然後我又把钱包拿出来,惊觉我干嘛那麽听话?又把钱包收回去。
喔!我一定要细细描述他那张脸有多欠扁,他从我抢劫他开始就一直笑著,
"他讽刺的微笑"、"他笑著掏出他的钱包"、"无可奈何的笑说",从头到尾
笑不停,我火了。
「你他妈的不要再笑了!」我大叫,不爽指度百分之百,我卷起衣袖准备大
干一场。
当我向他挥拳时,一个声音从远方传来,其实那是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类
似合音,总之就是一个声音。
「少…主………」
见有来兵,马上就闪,我想大事不妙,转身就跑,我很聪明吧!
我回到我打工的地方,那里是一家专门在卖女学生穿过的内裤,当时算是我
薪资最高的工作。
只是那里很乱,到处都是援交妹,不仅如此宾馆更是比比皆是。
我口袋里还有他的钱包,我把战利品拿出来好好检视他们,这时我才惊觉有
金卡!
这真是太好了。
二话不说,先到当铺当掉他的钱包,我数著钱,心花朵朵开,准备刷爆卡!
然而我被抓到了。
当铺老板是他的眼线,我就很不幸的被抓走了。
他没有砍断我手指,也没有殴打我,他逼我到学校继续念书,等我一毕业,
就吸收我成为他的秘书。
我认识他,我熟悉他,到我爱上他,全部都只有我单方面的吗?我想问他,
却又怕受伤。
我知道他喜欢喝咖啡不加奶精,却加许多的糖;我知道他喜欢穿和服胜於西
装;我知道他喜欢看别人向他求饶;我知道他微笑的时候,都不是真心的;我知
道他衣服穿几号;我知道他喜欢一个人独处……
但我却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我们已经暧昧不明很久了,或许我只是在单相思,是的,我可以确定我在单
相思,只是不敢面对罢了。
就算你不爱我,又怎样呢?我爱你就够了。至少以前我是这麽想的,但是我
已经受够等待了,而且也不了了。
三个月前我收到医院通知,我得重病了,是脑癌。是三年前的车祸造成的,
当时医院没有发现,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癌细胞蔓延很快,现在已经有很多器官不听我指挥了,我的将全身瘫痪,不
久死去。
那时,他会在我身边陪我吗?
我不敢想像他不会。
<老爷>我不喜欢他。
他只是我捡来的一只狗,为我付出,为我死去是理所当然的。
我在他身上投资这麽多心血,跟他要点回报是应该的。
他应该要心存感激,尽一切所能回报我。
我知道他喜欢我,对我有期待,但那又怎样呢?我只喜欢女人,我只会抱女
人,只想抱女人。
要我跟他发生关系,到不如叫我在广场上裸奔,我不是变态。
我听说我儿子是同性恋时,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杀了那个人。
虽然他制止我,但我仍很生气,看到他和我儿子暧昧的动作,我更加生气了,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他教坏我的小孩。
要不是想到他在我身边多年,我绝对会打断他的腿。
我绝对不允许在我的家族中有同性恋!我宁可当没这个儿子。
「若是这样你第一个要赶的人,就是我,不是吗?」他居敢这样反驳我,很
好,我的确赶走他。
事後我後悔了,又把他找回来,我习惯有他在身边,最了解我的人莫过於他。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他又在我身边工作。
我完全没发现他哪里不对劲,只怪他隐藏太好了,是他自己想找死的,明知
身体不好还硬是在我身边,我知道他喜欢我,但那又能怎样呢?我只喜欢女人,
是他自作多情,想死在我身边。
我没有去看他最後一面,我当时在房间和一名火辣女郎欢愉,我知道他要死,
更加不想看他。
我不喜欢他。
那麽我为什麽哭呢?
彰死了。
小扬呆呆的看著电脑,不敢相信他看到的是真的。
回来台湾也不过一个礼拜,怎麽……
彰…那个麽好的一个人…死人……
刘义是在开玩笑吧!
可是他从来不开玩笑的。
骗人……
小扬的脑袋已经一片模糊了。
他订了机票,没有带行李,他不知道他是怎麽到机场了,也忘了他说过什麽,
甚至没有对任何人交代,就这样离开台湾。
一下飞机,他再转机,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刘义家,他抓住负责带路的妇人─
─幸纪,他茫然的问:「他在哪里?」
幸纪露出讶异的样子,然後带他到一个房间。
刘义了无生气看著院子,一股奇妙的氛围环绕在他身边,令人心疼。
小扬走近他身边,刘义没有反应,小扬跪下来与他平视,他还是没反应,小
扬抱住他。
他再也不会离开他了,如果离开只会有这种下场,那他宁可选择不分开,就
算是死缠烂打也要留在他身边。
先哭的人,是小扬。
但打破沉静的,是刘义。
「我杀死他的。」刘义的声音有说不出的寒意,让小扬不自主的轻轻颤抖,
刘义感觉到他在发抖,「你怕我吗?」他问。
小扬拚命摇头,抱他更紧。
「对不起……」小扬边哭边说,他的心很痛很痛,眼前的刘义既熟悉又陌生,
他只怪自己当初作出错误的决定。
「道什麽歉,你又没做错什麽,傻瓜。」刘义安抚他的背,眼泪跟著他拍背
的速度落下。
「刘义,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再也不会了。」小扬很笃定的说。
「别说了……」刘义推开小杨,制止他的话。
小扬一脸无措的看著他,他不懂刘义做什麽,他对他伸出手,刘义站起身,
低头看著他,对他说:「我们分手吧。」
……
刘义看著沉默的小扬,许久,这决定他想了很久,可能在到日本的时候,就
开始考虑了。
他的生活太乱,他不确定能不能给他一个安全的未来,如今彰死了,他父亲
就像一批失疆的野马,疯狂乱窜,昨日他收复了旁系的势力,那是一直以来彰保
护的地盘,他的舅舅也就是原的父亲,就在同一天切腹自杀。
「我们分手吧。」加强他的语气,再说一次。
小扬本来就在哭,他听到刘义绝决的话,当他抬头看他时,眼泪掉得更凶。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伸手猛然的抓住他。
「我不要!」他也站起身,抓紧他不放。
「对不起,我们还是不适合。」刘义拿开他的手,但他又抓紧他。「别逼我
叫人敢你出去。」
「刘义…算我求你……不要…不要…跟我……分手……」小扬苦苦哀求,刘
义别过脸不看他。他相信刘义一定有苦衷,所以才不看他。
「放开我!」刘义推开他,小扬整个人被他推倒在地,他逼自己不去看他,
不担心他,绝情的离开。
「刘义!刘义!」小扬想追出去,但他扭到脚,一拐一拐的再次跌在地上。
拜托你,不要这样。
十年後。
电视正报导日本黑道老大被暗杀的消息,小扬手上爆米花,哗拉掉得满地,
此刻他闪过一丝想法。
"凶手该不会是刘义吧?"小扬甩掉这想法,换个频道,虽然这新闻比黔结
婚还震惊他。
黔结婚了,珏武跟原凑成一对,只剩下他一个人,孤单的吃爆米花,这间房
子变得还真是空旷。
他关上电视,深个懒腰,起身去洗澡。
他最喜欢泡泡浴,这浴缸还是最先进的按摩浴缸,他可以在这里面躺上一整
天。
只可惜他泡到一半,不请自来的访客就打乱他的休閒时间,他随意换上浴袍,
心想倒底是谁,珏武跟原在欧洲度蜜月,该不会草草结束了吧?
小扬已经准备好一番话,好好嘲讽他们。
小扬将门打开,看著来人,发愣。
「我回来了。」
小扬一拳揍他肚子。
「啊!」
惨叫的不是来人,而是小扬,他拚命的甩手,痛到飙泪。
「搞什麽鬼啊!」他咆啸。
「我猜你应该会揍我一拳,所以早有准备。」刘义笑著说,他抽出身上的铁
片,「事实上,这铁片是黔给我的。」
「去你的!」
「对不起啦,我好不容易熬到老头死亡,我还当了几天的孝子,才脱身出来。」
刘义屌而啷当的说。十年来,他的变化真大。「我好想你。」
「抱歉,我们已经分手了。」小扬起身,推他出门,要关上门。
「怎样你才会原谅我。」
「没有办法了,覆水难收。再见,再见。」
「小扬……」
小扬坚决的关上门,然後用力踢门。
去你的王八蛋!
「小扬……」刘义还在门外大叫。
小扬帅气的回浴室泡澡,他闭上眼睛,舒服的吐一口气,睁开眼,赫然发现
刘义站在他面前。
「啊!」
「嗨!」
小扬的惨叫,和刘义惬意的"嗨"成正比。
他都忘了他有钥匙。
「小扬,就算是来硬的我也要挽回你!」
小扬翻白眼,他以为他是谁啊?
刘义瞬间脱完衣服,小扬吓一跳,他无路可逃,只好逞口舌之快。
「你这麽迫不及待啊!」
「是啊,我十年没做了,不知道技巧有没有生疏。」刘义回答。
小扬一听,忍不住露出微笑,他边笑边看著他说:「让我检查看看,你有没
有偷腥。」
「你放心,我保证绝对乾净。」刘义走近他,给他一个深吻,小扬也积极回
应他。
THE END
情人节,情人劫。
小杨轻声笑著,为自己的创意感到好笑。
每到情人节总是烦恼著要送什麽好呢?
黔,太富有,什麽都有。送他情侣对杯,他回送情侣对戒。实在是太……,
不说了,自尊受创。
珏武,太有名,大家争著送,他还缺什麽礼物?
刘义……,他根本不过情人节。
他曾经拥有三个情人,三个都很特别。
曾经情人节对他而言,是劫。是三对一的不公平,不平衡状态。
不过现在只剩刘义一个。
也就是说,他终於能过一对一的情人节了。
问题是,刘义,他根本不过情人节。
「情人节你想要什麽?」小杨拨了通电话,给远在日本火拚的刘义。基本上,
如果不是紧急事件,刘义是很少回日本的。他父亲的事业,还有原在帮他。
其实,他知道问刘义可能会得到「我不过洋人节」的结论,可是他就是想送,
他想知道他想要什麽。
「我想要什麽?」刘义低沉的嗓音响起,手指在桌上敲打,发出搭搭声。
「嗯。」
「答案不就是你吗?」刘义轻轻笑了,明知故问的说。
「好吧。既然你这麽说,那我去找你。」
「这麽乾脆?」刘义在话筒那端挑眉,那天怎麽说都不愿跟他一起回日本的
人,居然要来找他。
「情人节,特别。」小杨笑著说,在话筒亲吻,然後挂上电话。他赶著办机
票罗。
不幸的是,去日本的班机,已经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