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难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卫枫被他忽然主动的动作吓了一会儿,听到萧月痕的安慰,枕在萧月痕肩膀上的嘴角微微上扬,伸手紧紧回抱萧月痕,将自己的嘴埋在萧月痕耳朵和脖子边。
“呀~~”
萧月痕以为卫枫很难过,一直轻拍着他的背。谁知卫枫忽然伸出舌头顺着萧月痕小巧的耳框舔了起来,之后还干脆把舌头伸进了萧月痕冻得有些冰凉的耳朵里,像只毛毛虫一样拱来拱去。
“嗯……嗯嗯……你做什么……”
萧月痕很想把他推开,无奈被卫枫的手箍了个死紧,只能任他一如既往的乱来。过了一会儿,萧月痕就有些腿软了。卫枫的呼吸也紊乱起来。他艰难的抬起头来,对眼神有些迷离的萧月痕说道:
“我很难过,你要负责安慰我!”
然后拦腰一把将萧月痕抱起来,轻车熟路的将他带回了自己原来住的那间房子。屋内除了值钱的东西都被下人拿走了,其他的家具摆设和一些笨重的东西都还和卫枫当初在家时差不多。卫枫直接踢开门,抱着萧月痕就往自己的床上倒。然后马上扑上去给了他一个法式热吻。
萧月痕看到卫枫不同以往的粗鲁态度,真切地感觉得到卫枫很伤心,出奇的配合。卫枫见萧月痕意外的听话,欲火不止窜升了好几倍,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他抱着萧月痕体温有些低的身躯,就像抱着一根救命的稻草。他疯狂的啃咬着萧月痕,像是要将他融进自己的身体般,坐在他身上粗鲁的将自己往他腿上压,疯狂的进出,直到带出了自己的鲜血。
激|情过后,卫枫虚弱的趴躺在床上,萧月痕香汗淋漓的仰躺在他身边,担忧的看着卫枫有些涣散的眼睛,伸出手五指相扣,抱着他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萧月痕才知道自己又上当了。哈哈……
当他拖着长途跋涉外加疯狂Zuo爱之后,很疲惫的身躯起床,看到了身旁‘受’伤的卫枫,赶紧自己跑到厨房烧开水,等烧好开水,萧月痕又得自己动手把水端来倒进木桶里,然后伺候卫枫洗完澡,帮他上完药,这才又重复上述动作,等到他自己也洗完澡了,累得直想爬上床睡在卫枫身边什么事都不想做了。
看来做小攻不是这么简单的~~你不适合!这是结论……
卫枫好笑的躺在累得半死的萧月痕身边,眼神皎洁的对他说道:
“月月,我好饿哦~~”
“……”
“还有哇,这屋子好久没人住了,要打扫。你看我都动不了了,这事恐怕得麻烦你了。”
“……”
于是,接下来的三天里,萧月痕比这两个月的长途奔袭还要累。等他终于把这个硕大的屋子全部打扫干净的时候,卫枫终于笑得一脸奸诈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心的去找正在院子里打水的萧月痕。
可是当他看到萧月痕时,他又难过了。他捂着萧月痕那双因为浸泡了过久冰水而生满冻疮的手,失声哭了出来。
“呜呜呜……月月我错了……我不该偷懒不帮你……呜呜……你痛不痛?”
“没事的,别哭……我以前小时候要饭的时候,脚上的冻疮比这厉害得多。这点小意思,还多亏了你,要不我俩都没房子住。”萧月痕看着卫枫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微微一笑,大眼睛像弯弯月儿,朱砂痣在被冻僵的白皙小脸上樱红可人。
卫枫内疚的伸出手抱住萧月痕,用自己暖和的娃娃脸蹭着萧月痕的瓜子脸,然后‘吧唧’一下重重亲了一下萧月痕的美人痣,郑重地对他说:
“我们什么时候吃饭?”
“……” >_<
三八章 何以解脱
于是,我们可怜的月月从此就住在了卫枫这个地主的家里。卫枫一天之中,除了缠着月月跟他‘那个’以外,是什么事都不做,整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还大言不惭地说:
“我起不来嘛,还不是因为昨天晚上你太热情了~~”
弄得月月每次怒斥他,最后又总是不好意思地从房间里逃了出来。久而久之,月月自然不再上卫枫的当,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整整‘家风’。
这天中午,月月从外面找工作回来,又没被录用,心里憋着一口气,回到家里一看,卫枫饭都没有做。萧月痕真的很愤怒,气冲冲地跑到卧室,看到卫枫躺在床上优哉游哉的嗑着瓜子在看书。
“哟~你回来啦?”卫枫看到萧月痕冲进来,刚开口马上就后悔了。因为他看见了萧月痕超愤怒的眼神。
“瓜子哪来的?!”萧月痕怒气冲冲的跑到床前,抓起一把茶几上的瓜子大声吼道。
“买的呗~”卫枫无所谓的说。
“你不是不能下床吗?!再说了,我们连吃饭钱都没有了,你居然拿钱去买瓜子?!哼!你给我起来!!”萧月痕丢下瓜子,一把抓起卫枫,把他拖下了床。
“你干嘛呀?!又在外面吃鳖了吧?回到家就拿我撒气!”卫枫也不是好惹的,甩开萧月痕的手回吼道。
萧月痕一听,委屈极了,不理他,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桌子前,手趴在桌子上,将头埋进去,像只鸵鸟一样坐在了桌子前。卫枫也很生气,看他如此,也跑回床边坐下,气呼呼地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卫枫见萧月痕还那样,于心不忍了。又悄悄走回桌子边坐下,也趴在桌子边,然后向萧月痕挪了挪,伸出一根手指捅捅他的手臂,含糊不清的说道:
“好啦,不要生气了啦~~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以前做惯少爷了……我以后改还不行吗?”
萧月痕还是没有抬头,肩膀耸耸的。卫枫以为他哭了,急得赶紧摇他,大声说:
“月月,你别憋着呀?要哭就哭出来,你这样不呼气怎么行?!”说完,爬起来绕到萧月痕后面,将这块粘在桌子上的粑粑油掰了起来。萧月痕被他扯得没有办法不起来,挥了下手,又一次别扭的趴在桌子上,不过这次他把鼻子以上都露了出来。
卫枫看到他眼睛鼻子都露出来了,这才又跑回桌子前坐下,趴在他旁边,也学着他的样子看着他,嘟着嘴问眼角挂着两滴亮晶晶泪珠,要掉不掉的萧月痕:
“那些医药店今天又用什么理由搪塞你啊?”
“他们说,我连自己脸上的斑都医不好怎么可能医得好别人……”萧月痕委屈的说道,“这是胎记,能有人医吗?我看华佗再世也不一定行。”
“没关系,你有没有胎记都一样漂亮~~”卫枫伸出一只手拍拍萧月痕的背,然后凑过去亲亲他的红斑,宠爱的笑着说:
“死了张屠夫,就吃带毛猪啊?不当大夫不是一样活,明天我陪你卖春联去~~”
“卖春联?对呀~~马上就要过年了。哇哈哈~~这个主意太好了!”萧月痕高兴地跳起来,眼睛重新恢复了神采。
那当然~~只要一涉及钱,他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可过了一会儿后,他又发愁起来。卫枫看着他,歪了歪头,不解的问道:
“怎么啦?”
“我的字很难看的,我六岁就开始流浪了,没读过多少书……”萧月痕为难的说。
“不是有我吗?氏族少爷的优势就在这里体现出来啦~~”卫枫搂过萧月痕,一拍胸脯对他保证道。
忽然,两人的肚子都发出“咕咕……”的叫声。萧月痕有点生气地看着露出两颗小虎牙的卫枫:
“我好累,你为什么不煮饭?”
“天气太冷了,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怕煮好又冷了。”
卫枫吐了吐舌头,将萧月痕摁在椅子上,优雅的一摆手,对他说道:
“我的亲亲良人,饭马上就好~~”说完,笑着跑出了房门,奔向厨房去了。
两人吃完晚饭后,就开始兴致勃勃的在屋里准备明天骗钱的工具。第二天一大清早,两人当真拿着家当,有模有样的上街去了。快九点的时候,卫枫就摆开摊子给人写春联,而萧月痕则坐在他旁边,带着一个假的山羊胡须,拿着一把羽毛扇子,身旁桌上摆上一个竹签筒——帮、人、算、命!
刚开始的时候生意很萧条,卫枫又极不好意思,唧唧歪歪不肯合作,死活不肯在大庭广众之下写字。
“本少爷堂堂一个氏族,为什么会落到如此不堪,卖艺街头的下场啊?!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干脆你帮我算算,看我上辈子是什么人。”卫枫郁闷的把手伸给旁边的萧月痕。
“哎呀,你别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是骗人的。”萧月痕气愤地推开他的手,“想知道为什么?”
“嗯。”卫枫真心的点点头。
“这就叫:一分钱难死英雄汉!英雄没钱都没有办法,何况是你这个春天的青杏,夏天的葡萄——可悲的早熟产品。”
萧月痕刚说完,就听见卫枫熟悉的口哨声,抬眼一看,又是一个很清秀的男孩从身边经过……卫枫根本没听他刚才说了什么。
这时,街上的人群忽然躁动起来。一队匈奴人打扮的士兵率先骑着马开道般的走了过来。看到街边的百姓,都往路两边赶,一些卖水果的小商小贩不得已,急急忙忙的把摊位往后撤。萧月痕的算命桌子是靠墙摆着的,不一会儿,身边就挤满了被赶过来的人们。
萧月痕掂起脚尖,好奇的朝路中间瞧去。而卫枫早已趁乱拦腰将刚才经过的那个清秀男孩堵在墙壁拐角处大肆调戏。
“你叫什么名字啊?”卫枫惯笑得像一个地痞流氓,一只手撑在少年的头侧的墙上,将他箍在自己和墙之间。
“……”男孩缩在墙角,脸红心跳的看着面前这个既可爱又有点坏坏感觉的公子哥。
“不说?那本少爷就不客气罗~~”卫枫说完,作势就要朝男孩亲去。男孩羞红了脸,却很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啊啊啊啊!!!放手!!我错了还不行吗?!!”卫枫忽然大叫起来。原来是萧月痕捏着他的耳朵,将他拉离了男孩。
男孩一看有人来了,立刻红着脸跑开了。萧月痕终于放开了手。卫枫眼神躲躲闪闪的回头吼道:
“你真多事!我就差那么一点就得手啦~~我又不做其它,就是想看看本大爷的魅力究竟已经完美到何等地步了~~”
谁知萧月痕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一把将他拉到街角,眼睛闪耀如方孔铜钱的对他说道:
“我想到一个地方收大夫了!!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就说是我的徒弟,这样我们可以拿双倍的钱~~”
“什么地方?”卫枫摸着自己被扭红的耳朵,兴致阑珊的说道。
“兵营!”萧月痕兴奋不已,抓起卫枫的手就往去兵营的方向奔,他们那些骗人的家当也不要了。
“什么?你要去给匈奴人看病?不去!”卫枫一把甩开萧月痕的手,“匈奴人杀了我们这么多人,你还帮他们去治伤?你真的想当一辈子亡国奴啊?”
“医者父母心,我答应过师傅,要平等的对待每一个病人。再说了,有钱赚为什么不去?哪个皇帝不是灭了上一个朝代才做皇帝的,关我们什么事啊?这么说来我们还是汉朝的亡国奴呢~~”萧月痕诡辩道,只要有钱,他才不管你三七二十一呢。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去,我是贵族,我小时候还陪当今的皇上读过书呢,我有我的骄傲,我不去!”卫枫说完,转身要回家。
“唉……真可惜~~以你这样的美男子,在那一定很受欢迎,肯定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萧月痕故意大大声的说完,头也不回地朝相反的方向——汉军兵营走去。
“哎~~你等等我,我还是去吧~~”
于是两人就离开街道向汉兵营走去了。
他们俩刚离开,街道上就出现了大单于刘聪打猎归来的队伍,最后面的牢笼里关着几只梅花鹿。刘聪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千里马走在队伍最中间,看着跪在道路两边的百姓,骄傲的拍拍身旁刘曜的肩膀,高兴地对他说:
“寡人多亏有你这个弟弟啊……”
“谢皇上。”刘曜骑在黑珍珠上,对刘聪点了点头,面无表情。
“哥,那我呢?”
刘聪左侧的汉国大将军刘粲不高兴了。在场的官员谁不知道,他才应该是真正的二王爷,而刘曜是被先帝刘渊收养的,可现在自己的哥哥这么宠他,硬是给自己弄成了个三王爷,还把自己安排在刘曜这个冷面王手下当差,心里憋了一肚子火。
刘聪闻声,回过头来看着稚气未脱的刘粲,摸摸他的头笑道:
“你还没长大呢,你多学学你二哥刘曜,将来长大了,你和你二哥就是我的左膀右臂。”
刘粲一听,有些生气的看向刘聪,大声说道:
“我前天已经满十六了,今年春天我还打死过熊呢!”
“并不是手脚长大了,个子长高了就是大人了。我把你安排在你二哥身边,就是要你多学学他。你看你那种毛毛躁躁的性子。”刘聪用手轻敲了一记他虎头虎脑的额头。
这时,街上传来了百姓们断断续续的哭声。刘曜三兄弟闻声看去,原来是百姓看到了全身披挂,手执长戟,作为前导的司马邺。
人民看到他们昔日的帝王为了保护他们,现在居然活得像奴隶一样走在前面,各个悲不自胜,围观痛哭。司马邺重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无能,对自己还继续生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产生了怀疑。
刘聪看到此景,心里感到有些扫兴。刘粲刚想上前,刘曜率先挡住了他,自己骑着黑珍珠走到司马邺身边,故意抬高声音让他和周围的群众听见:
“来人啊。”
“在。”刘曜身后训练有素的军人立刻应道。
“给我把这些哭的人统统抓起来,发配为奴。”
“诺!”军人们立即行动,周围顿时乱成了一锅粥。百姓们四出逃窜。
“二哥太过分了,这样混乱,万一伤到大哥怎么办?”刘粲出声制止,结果被身旁的刘聪回手挡住了。
“你不懂,你二哥这是为了帮我。他不想让你我做恶人,给百姓留个不好的印象,所以自己去当这个恶人王。”
刘聪了解的看着前面的刘曜,欣赏的摸了摸胡子。刘粲则半懂不懂的看着带着蓝宝石耳环,从来不笑的刘曜。
“你不能这么做!!你答应过我不随便伤害百姓的!!”
司马邺拉住刘曜的黑珍珠缰绳,愤怒的抬头注视着头顶这个冷酷无情的王爷。而刘曜看了他一眼,不理他,等着身后的副官将痛不欲生的司马邺拉开带了下去,他才又重新回头看着刘聪。刘聪会意,一夹马背,走在了前面,队伍在引起了一番不惊的波澜后,安全的回到了皇宫。
萧月痕和卫枫来到兵营后,很容易便被录用了。一是因为萧月痕本来就有真才实学;二是因为多半中原人士都不愿意来给匈奴士兵看病,而他们随军的军医多半都战死了。
于是萧月痕很快就被招用为军医,明天就可以上班了。而卫枫作为他的‘徒儿’,自然也被录用了。他俩当天就拿到了十文钱,回到家好好庆祝了一番。
由于他俩一个多月没吃过肉了,当他俩好不容易等到他们用心领到的钱买的那只鸡煮熟时,早就已经流着口水眼冒绿光了。
“呃……好饱……”吃完饭后,卫枫摸着自己的肚子,钓着牙签回味无穷。
“那滋味……足以让人休克~~”萧月痕坐在他旁边的圈椅上,也满足的叹道。
“要休克你怎么不早点晕啊?我还惦记着你那只鸡大腿呢~~”
“要晕也得吃饱喝足,要死也得穿金戴银!”萧月痕握紧拳头扬言道,忽然又沉思起来,“哎,娃娃脸,你说那皇宫里面的人每天都是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