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相关的所有详细的信息记录,包括准确地点方位以及它所涉及的历史事件、人文等一切信息内容。因为指道图对于信息量的要求高得离谱,36区能做指道图职业的人大概也只有不到三十个,他们可算是难得的人才了。”
“现在连三十个人也不到。”桃楼李有点失落地说:“指道图对于记忆力的要求出奇得高,信息量地收集又必须及时更新,又由于众多私有信息在电脑网络中无法查到,所以记忆基本信息全部是靠看原册来完成的。粗略计算,从准备做指道图开始,我也看了不下数万本的原册,随着时间流逝还在不断增加之中,这简直快要成了我的记忆负担了。”
冯藤卓轻笑,表示认同,一个人拼命去记住那些自己并不感兴趣的庞杂事物,的确是件异常痛苦的事情。但是,对于冯藤卓而言,他无暇关心别人的烦恼,在茫茫人海之中,能让自己碰上仅剩下的三十个不到之一的指道图,简直比中彩票更显得运气超然。“能成为指道图的人,通常是记忆力超群的人,而且我听说,有些信息只能通过指道图传授,无法通过其它途径出现,您的职业非常神秘呢。而且指道图的原册管理人通常是瞎子,这是为了防止他们泄露原册的藏匿地点,册文也由盲文撰写,这更增加了审阅和记忆的难度,您能成为指道图,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桃楼李大力摆手,爽朗地笑道:“有了电脑网络什么信息不能输入查询,白白浪费我的记忆力,听那些传闻传得邪,唬人而已。”
“最重要的是,指道图在接受原册数据之前,有一套很神秘的培养计划,也就是为记忆做准备,而每一个指道图不但记忆力超群,还有另一项本领‘预算地图’。”
2、单品(2)()
“现在连三十个人也不到。”桃楼李有点失落地说:“指道图对于记忆力的要求出奇得高,信息量地收集又必须及时更新,又由于众多私有信息在电脑网络中无法查到,所以记忆基本信息全部是靠看原册来完成的。粗略计算,从准备做指道图开始,我也看了不下数万本的原册,随着时间流逝还在不断增加之中,这简直快要成了我的记忆负担了。”
冯藤卓轻笑,表示认同,一个人拼命去记住那些自己并不感兴趣的庞杂事物,的确是件异常痛苦的事情。但是,对于冯藤卓而言,他无暇关心别人的烦恼,在茫茫人海之中,能让自己碰上仅剩下的三十个不到之一的指道图,简直比中彩票更显得运气超然。“能成为指道图的人,通常是记忆力超群的人,而且我听说,有些信息只能通过指道图传授,无法通过其它途径出现,您的职业非常神秘呢。而且指道图的原册管理人通常是瞎子,这是为了防止他们泄露原册的藏匿地点,册文也由盲文撰写,这更增加了审阅和记忆的难度,您能成为指道图,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桃楼李大力摆手,爽朗地笑道:“有了电脑网络什么信息不能输入查询,白白浪费我的记忆力,听那些传闻传得邪,唬人而已。”
“最重要的是,指道图在接受原册数据之前,有一套很神秘的培养计划,也就是为记忆做准备,而每一个指道图不但记忆力超群,还有另一项本领‘预算地图’。”
“这你都知道。”桃楼李张大眼睛,认可地点头:“你对我们了解的蛮清楚的,我原以为我会对你调查得比较清楚,没想到,你先把我看透了。”
冯藤卓谦虚地笑:“‘预算地图’可以把未出现的道路演算出来,这类似于预言师的预言,应该有很多人需要吧?这才算是你们的看家本领,别人或者电脑可没这本事。”
“需要的人并不多,否则怎么不做全职,而做兼职呢。”桃楼李笑得颇为无奈:“因为‘预算地图’画出的道路或者地形结构还未曾发生,而人们对于未曾出现的道路的热情远远没有对于未曾发生的事件的热情来得高涨,你想想,一条路出现与否有几个人会关心,再加之,寻找我们得靠点机缘,所以生意自然清淡,少人光顾。那些来找我们咨询道路的,大部分问得是些已经消失的道路,少有人对未出现的道路感兴趣。”
冯藤卓点头认同,又问:“那么您这次找到我,有什么地方可以为您效劳吗?”
“扯远了,说正题。”桃楼李大笑,才把正事提出来:“我找你,其实是希望你可以替我找我的侄子,他被人绑架了。”
“绑架?已经确定了?”
桃楼李肯定点头:“劫匪已经打过电话来了,让我们交赎金,他们要价一千万。这是昨天下午的事情,我哥嫂突然收到电话,说他们的儿子被绑架了,要求一千万赎人。我哥哥要了三天时间准备资金,因为是36区搞丢了儿子,搞不清楚绑架的人是什么来头,所以哥嫂决定找36区的人帮忙,我便推荐了你。”
冯藤卓表示感谢:“感谢您的信任。”
“我知道你是专门做契约买卖的,也就是必须有可观利益你才会接受买卖。我实话实说,我哥嫂只要儿子活着回来就好,价格你可以随便开。”桃楼李喝干杯子里的奶茶又要了一杯。
“给我的钱远远可能超过赎金。”
“现在钱不是主要问题,”桃楼李说地坦白:“36区是个个什么地方,这里不讲信用,没有人情,怕只怕交了钱,人也回不来。”
冯藤卓看出桃楼李对于侄子目前情况地担忧,于是问道:“你哥嫂非常担心儿子现在的情况,他们是不是到目前为止,始终没有听过儿子本人的声音?”
桃楼李用力点头:“你猜得没有错,他们始终没有听到儿子的声音,所以更加担心了。”
“只有绑匪声音的电话并不能确定你的侄子被绑架,应该还有其他信息可证明吧?”
桃楼李答:“他们用快递送来了我侄子的随身物件。最重要是他随身戴的一块表,背面刻有他的名字,所以可以肯定他们绑架了我侄子。我哥嫂也要求听听他们儿子的声音,但是对方说态度相当强硬,他们要求我哥哥先把一千万落实了,然后才给听声音。这种情况,我哥嫂也只能照做,别无它法。”
冯藤卓为难道:“36区的绑架案每天都有发生,单纯猜是猜不出谁干的,必须作更具体的调查,也许能找出些线索。”
“所你请你立刻开一个价格,无论多少钱,我们都会接受。我可以马上打电话跟我哥哥联络。”桃楼李拿出手机,随时准备拨号。
冯藤卓微笑说:“您应该听说过我喜欢收集有价值的物件,而非金钱吧?”
桃楼李倒是真豪爽:“我听话过,但是,我那哥哥除了钱,没买过什么有收藏价值的东西,所以您开个能买到有值钱东西的数字,我们可以马上打入您的私人帐号。”
“其实不需要出那么多钱的,我只需要一件东西,如果能满足我的要求,我可以立刻与您签署契约。”
桃楼李表情认真地说:“你说,我尽力去办。”
“我要你给我画一张预算地图。”冯藤卓看着桃楼李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你想要预算地图?”桃楼李有点没想到:“不瞒你说,画预算地图非常伤身体,需要大量食品来补充体力,所以我才会变得这么胖,因为通常画一次地图,需要半年大量进食才能恢复体力。不过既然你提了要求,我自当尽力你要的地点画出来,只是画地图需要专用的蓝岩墨水,这墨水向来是客人自己提供的,所以只能麻烦你先提供墨水,我负责画地图。”
“没问题,墨水由我来提供。蓝岩墨水是牌子吗?”冯藤卓补问一句。
“不是牌子,是浸泡了朦雨街雨水的绿盐石。”桃楼李比画着:“一牛奶瓶就够,因为它只有一天的保质期,所以雨和石头等用的时候才同时放进一个容器里,否则过了时间段,就没效果了。”
“为什么一定不能用普通墨水呢?”
桃楼李笑着说:“‘预算地图’虽然以实体地图出现,却是人脑虚构的物像,水代表着虚幻,而石头则是坚毅的象征,石入水是石头把水的虚象压住,有镇的效果,而浸泡了朦雨街雨水的绿盐石是唯一能起到这种效果的物质,用它们画到纸上的地图以后是不会褪色的,而其它代用品不出十二个小时就会自动消失,也无法复制到其它纸张上,挺邪的。”
“原来如此,”冯藤卓点头:“没问题,墨水由我来提供,这两件物品应该不是太难找。”
两个人把问题基本谈妥,冯藤卓替桃楼李找侄子,桃楼李替冯藤卓画预算地图。
桃楼李喝光第二杯奶茶,问一句“不知冯先生到时想要我画哪里的地图?”
“蔚蓝海港。”
桃楼李皱眉想了两分钟,自信点头道:“我基本有个概念了,这地方很神秘,还有一扇巨大的门阻挡,该不是藏了宝藏吧?”
冯藤卓笑:“对,藏了我一身追求的宝藏。”他拿出契约,拟好两分,给一份桃楼李:“您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请签字,我们之间便达成了约定,彼此不能反悔。”
桃楼李仔细看完,点头,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现在开始我为这份契约服务,我先和您去见您的哥哥嫂嫂,然后再对事情作进一步部署和调查。”
桃楼李点头急切道:“最好了,我们这就走吧。”
3、担忧()
跟着桃楼李立刻赶去她哥嫂家,客厅里早已经坐了一圈人。桃楼李对彼此作了一番简单介绍,然后也请冯藤卓入坐。这是一间不大的客厅,陈设简单,和普通的民居差不多,桃楼李介绍说这是桃安出事前的暂居地,因为交通比较方便,所以也是桃安和他的同学朋友聚会的经常场所。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门电话,它是整个客厅的聚点和希望所在,如今它每响一次,都让这个家庭震撼不已。
客厅里除了桃楼李、他的哥嫂桃建设和马惠之外,另外坐的三个人全部是桃楼李侄子桃安被劫持当天在一起的朋友,也就是案发时的目击证人。他们亲眼目睹了桃安被劫持的整个过程,并且第一时间通知桃安家人,所以最具有发言权。
“我一直不喜欢他老泡在36区,这是虎狼之地,不碰才是最好的。”桃建设一边抽烟一边闷闷不乐地说:“现在出了大事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求冯先生帮帮忙,一定把我儿子找回来,出多少钱,我都愿意。”
“我自当尽力。”冯藤卓环顾房子,基本是三室一厅的格局,打扫整理得相当干净,少了男孩子房间得凌乱,多了几份舒适安静。桃建设在36区没有生意往来,看他的态度,对36区也不会有什么好感,所以这房子应该是租的。桃安的父母虽然不愿意儿子时常出入36区,但还是为了儿子在36区租了这样一间三室一厅的房子,并且经常派人打扫、整理,所以房子才会如此干净整齐。桃安应该暂时没有女伴,有也可能是暂时的,因为房子里没有任何女性留下的譬如相框照片、贴纸、长毛绒之类的玩意。女人有时候挺奇怪,喜欢留下一些东西,譬如照相、毛绒玩具之类的,放在房子最最显眼的地方,只是为了证明和男人的关系,或者让自己看到得以一种心理安慰,像是一种象征符号一样定在某一个地方。
“冒昧问一句,这间房是桃先生租的还是买的?”冯藤卓问一句。
桃建设答:“租的。桃安喜欢找朋友聚会,我便在36区治安最好的闹区给他租了这间三室一厅。”
“租了多久?”
桃建设想了想答:“大概一个多月。”
冯藤卓点头,改问桃安的同学朋友:“我想知道比较具体的作案过程,能否请三位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说一遍?”
“当然可以,我们尽可能详细地说。”单人沙发里桃安大学同学马特位接口道:“桃安被绑架的那天晚上,桃安、我、黄杨还有林瑞本来只是去36区的紫夜酒吧喝酒,后来喝到一半的时候,桃安说想去隔壁街的罗地酒吧继续喝,于是我们三个人便和他一起出了紫夜酒吧,往隔壁街走。没想到还没走到一半的路,突然窜出一辆白色面包车,上来就拿刀往我们脖子架,并且快速把桃安拖了车里。其中一个人还警告我们,不许报警,让我们到出租屋里等消息。我们便立刻通知了伯父伯母,没几个小时,那伙人便来了电话,要价一千万赎人。”
“紫夜酒吧的酒不好喝吗?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去别的地方喝?”冯藤卓问。
“他说‘罗地’最近有靓妞,所以提议去那里喝。”马特位身边的林瑞答,他也是桃安的大学同学,并且是同一间公司的同事。
“你们离开的时候是几点?”
“九点二十分左右。”马特位答。
“劫持的车是什么型号或者车牌号码你们有记得吗?”冯藤卓又问。
桃安的另一个高中同学黄扬答:“很普通,白色面包车,没有挂车牌。”
冯藤卓点头:“那么劫持桃安的人有什么特征吗?比如说左瞥子或者穿什么样式的衣服之类。还有,有几个人?”
“包括司机一共有七个人。”马特位答。
“服装呢?有什么特别之处?或者有无纹身、刺青、疤痕之类的吗?”冯藤卓又问。
林瑞仔细想过后说:“穿着倒没有特别之处,只是我记得其中一个男人的右手臂上有个鳄鱼的刺青,挺大的。”
冯藤指自己手腕的地方:“这里吗?”
“差不多,挺大一条,嘴巴都纹到手背上了。”林瑞肯定答。
“他们虽然都蒙着脸,但是其中一个男人的额头上有抓痕,似乎很新鲜。”黄扬也尽可能回忆补充线索。
冯藤卓继续问:“口音呢?”
“听不出。”林瑞为难道。
冯藤卓点头:“还有其它补充吗?”
三个人仔细想了一番,最后都摇头表示能提供的线索都已提供了,暂时没有新线索提供。
“请你们都回忆一下,桃安或者挑先生您有没有与人结过怨闹过摩擦?”冯藤卓又问。
“桃安人很不错,公司里也吃得开,没和人红过脸,不会有什么仇家的。”几个同学说。
“我的的公司生意都在s城,是规矩人,虽然公司业务上的纠纷再所难免,但都是能放在桌面上解决的问题。”桃建设对自己的生活方面倒很自信。
“那么亲戚朋友的关系呢?”冯藤卓继续问。
桃建设笑:“我家里摆的很平,有困难我都愿意帮助,绝对不可能出在我家里。”
“最近有没有人求过桃先生,而桃先生拒绝了。”
“最近?没有。”桃建设摇头肯定没有。
“会不会是老李?”桃夫人突然说。
“老李?”桃建设摆手:“不可能的。”
“能说来听听吗?”冯藤卓问。
桃建设点头说:“可以,老李是我的朋友,他的公司出了点资金周转的问题,当时他向我借钱周转,我因为也正好有些外债未收回,又需要钱进货,所以没能及时帮到他忙。当时好象他是低价卖了五套房子酬得钱,公司才走出困境。那三套房子原来价很高,结果以超低的价格让出去,好象还损失了三百多万,可我当时实在没办法,否则能帮我都会帮。况且我和老李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他最了解我的为人了,绝对不会为了这件事绑架我儿子,这未免也太夸张了。”
“这事说不清楚,有待调查的。桃先生家的佣人管家有无可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