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域谜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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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域谜局-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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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个破衣服就想抓齿鸟?”李若融白他一眼说。

    “丢个断袼褙断腿就是没有断气的动物,外头置大铁笼,鸟入关笼门,知道什么叫笼中之鸟吧?傻瓜。”

    李若融朝他身后瞅瞅,没有其他人。“对呀,我当然没有博克明先生了解动物,谁让你和它们是同类呢。”

    “死女人!”

    “禽兽!”

    “现在就杀了你喂齿鸟!”博克明准备掏刀。

    “来!”李若融昂着脑袋:“缩一下脖子就不是好汉!”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成好汉了?”一只手突然温柔地把李若融拉开,郭娉微笑着出现于二人之间。

    李若融心一紧,脸上却带笑:“巾帼不让须眉。今天看在郭小姐的面子上,我且放过你小贼,下次可没那么便宜。”说完,转身欲走。

    “你想的美,我还没说饶了你。”博克明手长,拉着李若融连着衣服的帽子不放:“想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君子动口小人动手。”李若融拉着自己的帽子想溜。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我得考考你认识多少36区的产物,过关,再酌情考虑要不要把你放走。”博克明扯着她的帽子继续往前挪动。

    “李小姐一起走,反正人多热闹。”郭娉挂着笑,拉起李若融的手一起走。

    李若融哭笑不得,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深处前行。

    快要到出口的时候,两边设立了很多摊位,有买鸟食的,也又卖食用鸟、观赏鸟的,他们的桌子上皆放着s城官方批准证明,保证动物的质量和出处。

    阿锣鸟是一种头如锣的小型飞鸟,博克明没有找到活的,只有干尸卖。这种鸟有冬眠的习惯,十度以下,它们的身体就无法抵挡,三十分钟之内就有可能死亡,所以它们大部分生活在36区炎热的小沙漠地区,一年只有夏季三个月出现寻觅、储藏食物,其他大部分时间都躲在洞穴里东面。按照现在s城的气候,它们的身体无法抵御路途上的寒冷,估计在当地从洞穴中挖出来没多久就死亡了,所以只有干尸卖。博克明知道这种鸟的价值在于肉质,冯藤卓一定是想利用它的肉质做某些事情,所以他买了十只一盒的套装礼盒带回去。

    李若融找了一圈,并没有冯藤卓所说的紫色鹦鹉,她又到墙壁上的购买查询电脑查询,也的确没有这个物种,想必是冯藤卓误听的消息,于是发条短信给他,告诉他,没有紫鹦鹉,冯藤卓说算了。

    出小禽类养殖馆,李若融想找个理由开溜,你们电影看完逛动物园,干嘛扯着我做电灯泡。一个字,溜。

    “我们去看老虎,顺便把你当点心喂给它们。”博克明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也不等她回答,拉着她的帽子直奔猛兽区。他把李若融丢到水泥栏杆旁,指下头巨大的虎山问:“认识吗?”

    “博克明不要再扯她的帽子了,她的帽子快扯坏了。”郭娉把李若融的帽子从博克明手里救下来。

    博克明却换了另外一只手拉她帽子:“问你呢?”

    李若融二话不说,狠狠踩博克明鞋子,她看着博克明铁青的脸说:“你拉我帽子,我拉你衣服!”拉着博克明西装衣摆也不放了。

    两个人就这么拉着,引得路人频频测目。

    “好看呢?别让人看了。”郭娉拉开二人,拿他们没有办法。

    李若融扫一眼电子介绍牌,突然说:“赤色爪虎?这应该是36区的特产,怎么产地胡乱写澳洲?”她爬在水泥栏杆上,虎山下有六只毛色赤色,无条纹,爪如铁钩的大老虎。“我刚才还看见了黄斑獠牙虎,出处也不对。”

    “这个动物园拥有所有物种的展览特权,他们是受到审批的单位。”博克明也趴在水泥护拦上说。

    “就算动物园有展览动物的特权,但是他们没有资质。”李若融指虎山下的老虎:“如果他们有权利展出的话,就不会胡乱改变这些物种的出处。我记得s城在对待36区物产时候有过很明确的司法解释,无特别通行证,不可做任何往来,其中包括所有贸易、物种交换、人口居住地变更。有特批证的情况下,也只能做小范围、较适当的贸易往来,但不得携带非法物资(如枪支、毒品、稀有动植物等)。这条规定,其实基本杜绝了s城和36区的往来。听说还有一条暗规则:尽一切力量禁止s城同36区的往来,以保障s城的安全合法。现如今,大动干戈的从36区运送动物入s城,还有特批证,不是太奇怪了吗?就算用其他地方来掩盖动植物的真正出处,这个数量未免太过庞大,他们是如何过关的?”

    “的确奇怪,s城市边界是有军队驻守的,并且24小时严格监视,巡逻。平日里做物品运输,尤其是枪支毒品等都是通过山峦等险要地点偷偷输入s城,走的绝对是非法途径。这一次的动物贩卖展览,看他们的证书很齐全,应该是完全从出入口进出,而且畅通无阻,还真奇怪。”博克明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掌大小的数码相机:“随着气候的变化,有些物种已经不能适应这里的气候了,所以动物园只开一到两个月的时间。不如我们把它们拍下来,回去研究研究。”

    “好呀。”李若融来了精神。

    “我们再去别处看看,走。”博克明起身,一并叫上郭娉。

    “你们先走,我接个电话。”郭娉笑着看他们走远才拿起手机:“老大?”

    “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你。”冯藤卓平淡地说。

    “我我在动物园,可能回不去了。”

    “动物园?哦,没有关系,玩得开心点,听说那里有很多展览。”

    “老大对不起。”

    “没有关系,费和我也可以把事情办完的,好好放松放松。”冯藤卓并没有责备她的意思。

    挂掉电话,郭娉深深吸一口气,看着不远处两个人的背影,冷冷提嘴角。你是不能进入的严寒吗?你只对孤独爱不释手吗?为什么不经意见,你却愿意给予别人一点点温暖。我不贪心,是你太吝啬。

6、范篱() 
街灯一一向后消失,即将离开熟悉的繁华都会,磅礴的雨中没有清晰的事物,如同你一样不曾明了的心情。董先生的车照常在熟悉的道路上行驶,劫持是一件手到擒来的工作,在这样滂沱的雨中,更凭添了许多色彩。

    车子冯藤卓再熟悉不过,上一次他和沈老爷利用这辆车骗取所有人视线的事情至今还有些记忆,如今车里少了三个人,让人感觉更加宽敞舒适了,真是辆好车。

    安坐其中,冯藤卓和费的座位对面,坐着连顺通信公司的大老板马德,他今天受邀前往董家喝茶,万没想到半路会被人劫持。不过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被劫持后立刻放松下来,劫持无非是要钱,而他有的是钱。

    车里保持着一段时间的冷清,劫持者和被劫持者谁都不说话,彼此猜测对方的心情。

    车子开过一片桦树林,电台里正播放着一首古老的曲子,谁都不知道它的名字,只是觉得旋律优点伤感。受音乐的感染,费不自觉得跟着轻轻哼唱:“落下的雪覆盖了昨天未干的血迹,残存的记忆被风吹散,当赞美的诗歌悠扬而起,为什么你的眼泪里没有幸福的成份?你说你看见尖刀的方向,正对着自己的心脏;你说你看见握刀的手,有熟悉的疤痕。落下得雪覆盖了昨天未干的血迹,残存的记忆被风吹散,当赞美的诗歌悠扬而止,为什么你的眼睛里没有灿烂的光彩?你说你看见谋杀的方向,正对着自己的灵魂;你说你看见握刀的手,有陌生的奢望。”

    歌声带着尖锐的刺扎得马德浑身不自在,他用左手盖住右后的伤疤,别过脸不想听费继续吟唱,无奈那些字还不断灌入耳朵里。马德终于按捺不住,大声盖过歌曲的声音吼道:“出来混无非求财,你说你想要多少钱?”

    “钱?似乎我也有很多。”冯藤卓微微一笑。

    “黄的白的我也有,玛瑙翡翠珍珠我都不缺。”

    “我只要一个人,你能给吗?”冯藤卓不稀罕马德说的东西。

    费的歌声噶然而止。

    “人?”马德皱眉问:“谁?”

    “范篱。”

    “他?”马德皱起眉头,脸上忍不住露出厌恶之情:“想找他去陨落街。”

    “陨落街?”

    “是的,我和他在陨落街的时候就分散了,他后来也没有来找过我。”马德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如果想找他可以去陨落街,找我是没有用的。”

    “他是您的儿子,您却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哪里。”冯藤卓的眼睛里写满平静,让马德看着心理发慌。

    “儿子?你开什么玩笑?”马德笑得讽刺:“我是有一个儿子,他的名字叫马义,我想这一点我比先生您清楚很多。”

    “可是我怎么听说范篱是因为想找自己的父亲,才背叛自己的组织?”

    “背叛别人是他最得意的行当。”马德咬牙切齿地说,想起陨落街失去的宝石,他就想把范篱另外一只眼睛戳瞎。“想找他的父亲,可以去问他妈,再重复一次,我没有叫范篱的儿子。”马德冷漠地说:“我姓马,他姓范,很明显我们不可能是一家人。”

    “既然如此,”冯藤卓诡异地笑:“也不用顾忌什么,就可以把你杀掉罗?”

    “你说什么!”马德被他的话吓得从座位里窜起来,头撞到车顶,连司机也吓得紧急刹车,没想到替老爷接马先生,结果只能运一具尸体回去。

    “反正你和范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干掉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明了。”冯藤卓笑着说话,越发显得恐怖。

    “什么理由?”马德贴着椅背颤抖问:“我得罪过你吗?”

    “我们的梁子算结大了。你破坏我的契约,在我的车里安插眼线,又和我抢夺资源,夺取我想要的升腾之星,难道这些,还不够把你清理掉吗?”冯藤卓带着微笑开口,他用平淡冷静的语言,述说着自己想要杀戮的意念。

    “你是冯藤卓!”马德倒吸一口冷气,他知道自己这次麻烦了。

    费又开始跟着电台哼唱歌曲:“落下得雪覆盖了昨天未干的血迹,残存的记忆被风吹散,当赞美的诗歌悠扬而起,为什么你的眼泪里没有幸福的成份?你说你看见尖刀的方向,正对着自己的心脏;你说你看见握刀的手,有熟悉的疤痕。落下得雪覆盖了昨天未干的血迹,残存的记忆被风吹散,当赞美的诗歌悠扬而止,为什么你的眼睛里没有灿烂的光彩?你说你看见谋杀的方向,正对着自己的灵魂;你说你看见握刀的手,有陌生的奢望。”

    马德才发现电台其实并没有开,声音发自费衣服口袋之内,此刻听起来,曲子是如此单调而乏味,被眼前的人哼唱,更加深了诡异恐怖的气氛。马德额头滚下冷汗,他感觉这是冯藤卓为自己行动安排的伴奏曲,是杀戮的圆舞曲。

    “这些事情都是范篱做的,你找我有什么用?”马德大声说:“他在陨落街,你们去陨落街一定可以找到他,他已经瞎掉一只眼睛,没有什么战斗力,你们可以把他轻易解决。”

    “范篱瞎了一只眼睛?”费停止哼唱,一把拉起马德:“他怎么会瞎了一只眼睛?说!”

    “我不知道,他拿到紫石回来的时候遇到其他人袭击,受伤了。”马德一头冷汗,如果让他们知道范篱是怎么瞎的,以后自己无法在社会上混下去。

    不是近身攻击,想要弄瞎范篱的眼睛可能性几乎为零。冯藤卓想起李若融曾对他提过范篱过着非常艰苦的生活,他基本已经料到范篱的眼睛是怎么瞎的了。“不管他是你的儿子或者手下,他跟过你,我的原则是,和你有关系的人全部干掉。”

    “他不是我手下,”马德喘着粗气说:“我也很恨他,我可以替你们派人把他干掉。你们想要活的、死的我都可以满足你们的要求,只要你们放过我。”

    “不。”冯藤卓拒绝他的请求,示意费动手。

    费得了命令,右手直插马德的心脏,吓地马德哇哇大叫。

    “放他走,他没有破坏你们的任何行动,他什么也不知道。”座位上的司机突然发话,费的行动噶然而止。

    冯藤卓没有回头,他淡淡地说:“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司机沉默了一会说:“因为我是范篱,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干的,和马先生没有任何关系,他全部不知情。没有契约,杀这样一个老人,有什么意义?”

    “听上去的确不合理。”冯藤卓点头,直视着马德的眼睛,口气却异常平淡:“马先生运气真好,关键时刻能有人出面替你顶罪,你可以走了。费放了马先生,他快吓得尿裤子了。”

    马德受了惊吓,坐着没敢动。

    “快下车吧,后面可以拦到车的,座位后面有伞。”范篱提醒马德。

    马德这才恍然大悟,推门滚下车去。

    “我最后问你一次,您只有一个儿子吗?”冯藤卓看着匆忙下车的马德问。

    “说的没错,我只有一个儿子,不会再人其他人做自己的儿子。”马德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在雨里狂奔而去,他的话在滂沱的雨里蔓延了很久才散去。

    是的,你只有一个儿子,那个人一定不会是我。看着后视镜里远去的背景,范篱只是平静地垂下眼皮,把视线移到方向盘上。世界真残酷,是不是魔鬼的娱乐场?

    “你在陨落街就离开他了,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费按捺不住,跑到驾驶座想把范篱拖出车子。他看见的范篱和从前有太多的不一样,身形单薄,脸上贴满了纱布,有一只眼睛也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另一只眼睛则比以前更加忧郁、充满哀伤。“他对你做了什么?”费后悔放马德走,接着,他看见更加让自己震惊的情景,范篱的一只脚和车内部的铁链相互连接着,他根本无法离开车子。“络铁!他们用络铁锁你,没有感觉吗?”

    范篱尴尬提嘴角,避重就轻:“不痛的,皮外伤,快好了。”

    费看着范篱同样被纱布包裹的手,他清楚范篱身上应该有更多伤口。“不要骗我,我还没瞎。”费钻近副驾驶座,找能够结开络铁的钥匙孔,希望通过自己的开锁技术,还范篱自由。络铁是一种特殊的锁具,全名叫做联络铁索,是一种专门锁在脚踝上的索,通常采用精炼钢制成,刀枪不入。它的上锁方式非常残酷,通过锁头的合成皮革刺铁扎入脚踝之内,然后将钢管整条横插过脚踝,两头上密码锁和机械锁。密码锁和机械锁互相联系,如果不熟悉它的构造随便开启,很可能导致密码内感应芯片发生反应,启动机械锁内的机关,整个破坏脚踝,甚至可能把整个脚和小腿分离。络铁通常用来锁要犯和一些被惩罚者,用在家庭司机身上的情况实属少见。

    “费看清楚它的构造结构,不要拆和车联系的锁头,那里有很多敏感线路,随时可能发生情况。”冯藤卓在车厢里说。

    “有密码保护,我怕输入失误会启动机械部分的机关。”费看着锁和未干的血迹说:“如果我直接弄机械部分又怕碰到感路器,现在手上什么器材也没有,不好下手。”

    “范篱,是不是董家的人已经发现了你的身份?”冯藤卓淡淡问,他需要确定一些事情。

    “应该不知道,我用了假的身份证明。”范篱回答。

    “不知道,你还敢去董家做司机。你不怕拆了纱布以后,姓董的一家把你大卸八块。”费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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