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智机的火气蹭得就窜到了头顶,他顺手拿起手边的打火机,不由分说向着蛇头飞了过去。只听见一声嗤,打火机穿过蛇头,瞬间被砸陷入地板之中。蛇的身体痛苦地扭动着,尾巴打在地板上,发出无力地求救。
“md,跟到这里来了。”墨智机上前,一脚踹飞蛇身,蛇头已然陷在地板里,蛇身却飞出数尺之外,砸落地上,继续扭曲。墨智机眼神冷峻地看着七楼窗外,冷冷说:“我不管你的主子是谁,他给你的钱不够你买命。”
窗外传来轻微响动,一个人悄悄离开窗台,火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你没事吧?”墨智机回身看着李若融,关切地问。
“放心,我绝对不会干昏倒这种无聊的事”她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向后跌去。
墨智机一把接住她,顺势横抱,轻轻放到床上。看着她昏睡的脸,墨智机冷冷说:“你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
时钟走到午夜十二点。
李若融觉得头痛欲裂,很明显,她的高烧更严重了。迷迷糊糊间醒过来,她下意识的摸索床头柜,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
大概摸了有五六分钟,她人清醒了些,缩回手,慢慢从床上爬起来。
房间里的灯散发着柔和的昏黄,李若融看见墨智机正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一本厚厚的书。她刚想开口,就听见墨智机首先发话:“喝水吗?”
脑袋后面长眼睛了?李若融心想,从鼻子里发出声音:“嗯。”
墨智机起身,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又递了一颗退烧药给她。“把药吃了,好好睡一觉。”
“刚刚醒,又要睡?”李若融苦着脸:“怎么可能睡得着?”
“是跟我讲吗?”墨智机挑眉。
“不是不是,我马上睡。”李若融害怕道。
墨智机忍着笑说:“那还不赶紧躺下。”
李若融无奈,把脑袋藏在被子后面装睡。可是她的确是刚醒,翻来覆去没法入睡。于是,她悄悄把脑袋伸出被子,看见墨智机还在津津有味看书,低声问道“看什么书呢?”
“你怎么还没睡着?”墨智机回头看着她。
“我真睡不着,我培养一下情绪,待会就睡着了。”李若融给自己找理由:“你到底看什么书咧?”
墨智机扬扬手里的书:“青闲镇旅游志。”
“你和无聊。”李若融撇撇嘴。
“我可以做不无聊的事。”墨智机笑笑看向李若融。
李若融不快地转过头,拿后脑勺对着他。
“我们要回s城的。”墨智机看着她的背影说:“你想过吗?”
“”李若融没敢支声,她想到昨天那个吻,还有自己无法释怀的心动。
“好了,游戏阶段不谈其它。”墨智机扯开话题:“今天调查的案子让我们不得不和冯藤卓凑到一块,如此,就变成我们和冯藤卓的竞争,你想怎么做?”
“我们可以重新组团,这样就可以成为一个团队合作完成任务。”李若融回答。
“主副团要怎么分配?”墨智机继续问。
“冯藤卓无所谓,你主他副也行。”李若融说。
“你们已经就这个问题商量过了?”墨智机立刻明白:“哦,我知道了。他也是来做契约的。”
李若融转过身,脸对着墨智机的方向:“如果大家目标一致,也没有利害冲突,组个团也没问题啊。”
墨智机耸肩膀:“我无所谓,反正你的目的就是我的目的。随时离开游戏我都可以。”
“那就没问题了,大家都是为了办事儿来,各取所需。”李若融心里轻松了许多。
“他要什么我不管,你是我的就可以了。”墨智机突然说。
“咳我困了。”李若融盖好被子,熄灯睡觉。
在黑暗里,她的眉头忍不住微蹙。她该怎么办?她竟然无法拒绝。
翻来覆去半天,李若融始终无法入睡。约莫到了凌晨2点,她听见墨智机的床上发来轻微的鼾声,这家伙什么时候上床睡觉的?李若融悄悄起床,穿好衣服,开门走出房间。
走廊里空无一人,现在正是人们睡得最香的时候。
李若融找到酒店十七楼的酒吧,走了进去。
这间酒吧很安静,音乐也舒缓,想是为了缓解那些睡不着的客人所设置。在这里听听音乐,喝一点点酒,有了睡意,就可以直接回房间继续睡了。
李若融慢慢走近吧台,伤口和发烧依旧不间断地折磨着她。她看着清闲的酒保,说:“威士忌。”
“给她一杯椰奶。”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李若融惊讶地回头,看见她熟悉的眼睛,她双唇微张,却未曾能吐出半句。
博克明看着李若融,同样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双手的牵引之痛随时可能发作,他将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举止。博克明沉声说:“喝椰奶吧,半夜三更不要喝酒了。”
“哦。”李若融喉咙像卡住了什么,发不出整话。
博克明注意到她衣服里露出的一截包扎的纱布,眼神定定地问:“你怎么受伤了?”
“没事,小伤。”李若融尴尬地笑笑,将衣袖拉长,遮住纱布。
博克明点点头,没有深究:“早点回房间吧,很晚了。”说完,就离开了酒吧。
看着博克明消失的背影,李若融深深叹一口气。她不知道,那种心痛的不能自己的感受,此刻,博克明也正独自承受着。
在青闲镇待了约莫有两天的样子,大雨依旧滂沱,空气里浸透了水汽,每一分钟都让人难受。
这两日的调查依旧停滞不前,所有相关人员都作过一番仔细调查,但是始终都无法找到相应的突破口。
今天一早,陆迪把电话打到酒店,他带来了一个特别坏的消息,又有一名被害者被发现。同样的作案手法和抛尸现场,又有一名女子在湿冷的大雨里丢掉了性命。
几个人坐出租车赶往陆迪的侦探事务所。冯藤卓、博克、范篱坐在车里,彼此都没说话,各有各的心事。
这几天博克明已经把青闲镇摸透,他很轻易的搞到一些禁药,让自己在需要的时候可以取用。
陆迪的事务所在一间还不错的商务楼里,和他们想象的破败不堪有点差距。他们坐电梯到二十一层,找到21…09号房间,按下门铃。
一名漂亮的小秘书热情的迎接了他们,将他们带到大会议室,递上茶水。这时候,冯藤卓看见墨智机和李若融已经到了,各自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88、城王之战(46)()
这是一间宽敞的会议室,靠墙是一张大大的书写板,书写板前面散乱地放着十几张凳子,粗看,还有点私立课堂的感觉。书写板上散乱地贴着被害现场的各种照片,还有一些杂乱的关键词。
几个人各自落座,各自保持着安全距离。
“陆迪呢?”冯藤卓打破平静问。
“听说正从案发现场赶过来。”墨智机说。
冯藤卓点点:“这个凶手似乎没有因为被调查而想停下来,很疯狂。”
墨智机像看惯了一样说:“这种人作案只会越来越疯狂。”
“心形、糖、头颅”博克明看着一板子的照片突然问:“这些被害人的照片是按照事发的时间排列的吗?”
“不清楚。”冯藤卓摇头:“怎么了。”
“除去相同性,想找找差异性。”博克明回答。
这个时候陆迪匆匆忙忙从外头进来,他拿着一叠资料袋直奔会议室,见多这么多帮自己的人,心里不甚感激。
“有全身照吗?”博克明站在板报旁问。
“有,马上。”陆迪从一侧桌子上抽出案发时拍摄的全景照,按照案发时间在书写板上排列好。版报上一共贴了10张照片,最后,他从资料袋里抽出今天的摆上去,一共是11张照片。
“回到原点,把现场照片重新梳理一遍;通过共性和特性,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博克明看着书写板上的照片。
大家安静下来,仔细观察这些照片
每一个女人的手臂被摆成心的形状,头部用塑料袋代替,然后被丢弃在街头巷尾。那只塑料袋里装着被放糖后转烂的头颅。
“他们的共性已经显而易见,他们差异性”陆迪看着黑板。
“躺着的的姿势都不同。”博克明看着黑板说:“表面上看凶手只是把尸体很随意的放在某个地方,所以这些人躺下的姿势都不相同。但是,摆心形图案的时候,有些姿势是不是太过别扭了?”
“的确有点。”冯藤卓注视着黑板:“这些身体说不定也有所表达。”
凶手想表达什么呢?几个人再次陷入沉默,所有的目光都注视着黑板上的11张照片,线索就在里面,究竟是什么呢?
过了很久,墨智机看着黑板发话说:“假设杀人割头加糖微波炉转头是作案的固定模式;那么醇心咖啡馆不仅是事发前被害人共同、唯一待过的地点。也是一种杀人语言。”
“什么意思?”陆迪不明白。
“即由这里的碰面互相表达一种需求;被害人的语言很显然是‘钱’,那么王太的语言是什么?结束;让这些女人和她丈夫的关系结束。作为凶手身份的那个人想表达的语言又是什么?或许可以视其为一种符号。”
冯藤卓被墨智机提醒,突然有了灵感:“对啊!如果是语言,就是由词组、语句组成,也就是是词语。我们可以考虑把这些姿势简化为字;那么这些尸体别扭的摆设方式就是字的笔画,凶手是在写字,用实体写出他的语言。”
“你拍摄这些照片的时候,都在站在同一个方位吗?”博克明问。
“每个方向都有。”陆迪回答。
“既然她们都归西了,就按照头朝着西面方向排列,看看能否有发现。”冯藤卓说。
陆迪点头,立刻照片按照头朝西的方向摆好,然后在每张照片的下面编写好1…11的数字。
黑板上11名被害人的依次摆放次序为:
第一个女人侧身弯腰,第二个女人端正的横躺,第三个女人侧身举双手向后舒展,第四、第五个女人端正横躺,第六个女人向左侧身微曲着身体,第七个女人笔直侧躺,脚面的部分不自然的向上翘起,第八个女人弯腰手触脚面,第九个女人直直躺着。第十个女人笔直横躺。
“越看越像字的比划。”墨智机说。
陆迪立刻在每张照片的下面,按照这些女人的姿势,一次换算成比划。
比划很快就出来,一次是:
1、竖撇
2、横
3、撇
4、横
5、横
6、撇
7、竖勾
8、短撇
9、竖
10、横
“重新组合这些比划,看能得出什么字。”墨智机说。
于是,每个人找来纸和笔,各自将比划组合。
大概五分钟以后,范篱已经组合出一个字。但是他看着这个字有点没法说出口,于是扬一扬手里的纸问大家:“是这个字?”
众人目光一起看向范篱,大写的尴尬。
范篱起身,走到黑板那里,拿一只记号笔将照片下的数字进行号码重组。
11捺+3撇+10横,是第一组;2横+4横+5横+9竖,是第二组;6撇+7竖勾+8短撇+11捺,是第三组。
第一组得一个“女”字,第二组+第三组,得“表”,两组相合,是一个“婊”字。
范篱干咳了一下,硬着头皮补充道:“‘字’和‘子’音近,所以凶手是想说,这些女人都是“婊子”,即便杀死她们,也要对她们作最后的羞辱。或许,这就是凶手要表达的语言。”
看着黑板上的字,杀手的变态程度让人不禁一阵恶寒,竟然用一堆情妇拼出了一个“婊”字。
范篱说:“凶手用字很直白,感觉学历不是很高,手段如此残忍,心理素质也真不是一般的好。”
“职业杀手?”陆迪说。
“他们只负责杀,不负责摆尸体。”范篱说。
“这个是什么东东?”李若融突然指着最后一张照片上一台白色东西问。
“微波炉”陆迪回答。
“是作案工具吗?”李若融问。
陆迪跑去打开电脑,有一封电邮刚刚发来,他回答说:“调查结果过来了,老款微波炉,就是作案工具之一,转头颅的那台。”说完,把电脑转向所有人预览。
这是一款老式微波炉,虽然年代久远,还在雨里浸泡过,但是并不显旧。它的主人把他保养得相当好,近乎有8成新。它被丢弃在第十一名被害者脚边,与大雨里发白的尸体一起,诉说着一种落寞和凄凉。
“用一堆情妇尸体拼出一个‘婊子’,是一种情绪的泄愤?”李若融说:“那么丢出作案工具的微波炉是否意味着系列案件终结,凶手不会再犯案了?”
陆迪说:“终结?已经结束了吗?难道凶手要逃跑了!”
“案子终结并不代表凶手就凭空消失了。或许,这台老式微波炉能给我们大提示。”冯藤卓说:“如果这台微波炉每次都把头颅和糖一起转得稀烂,那么,微波炉里应该会残留有很多人体组织碎屑,还会黏有糖这种难以清洗的物质。但是这台微波炉,作案那么多次,却只是在缝隙里找到极少的人体残屑。对于这台最终必定要被丢弃的老款微波炉,这个主人太贴心了。”
“1991年款的,19年前就停产了。的确很老,也不是经典款,只是普通微波炉,卖到杂化商店也不值钱。由此可见,这个人的家庭情况应该不是特别富裕。”李若融看着屏幕说:“作案十次,每次凶手都很用心将它收拾干净,内外擦拭一新,连容易忽视的外壳也擦拭的一尘不染,这是个挺偏执保守的家伙,沉闷内敛,喜怒不形于色,但心却狠得很。”
陆迪分析说:“这台机器它虽不算古董,但能算是件旧货。它既不是限量版,也非经典款,所以无收藏价值,至今还用它的人,不是生活较为贫困,就是怀旧。”
冯藤卓点头说:“二十多年还保持一新,由此可见,这是一个极爱干净的人,可能有洁癖或强迫症。他有打扫的习惯,王太虽然爱干净,但是作为阔太太的她似乎没有必要自己动手。对了,你们有没有调查过醇心咖啡馆的服务员?”
89、城王之战(47)()
服务员,陆迪皱眉:“只向他们调查了情况,没有把他们当做犯罪嫌疑,他们中怎么会出变态呢,和被害人无冤无仇的。”
“作一个假设,冯藤卓说凶手有洁癖或者强迫症?!“墨智机说:”但他却采用一种非常容易弄脏现场的手段杀死被害,说明他极度厌恶这些女孩,已经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因为工作原因,他(她)被迫必须与这些女人接触,同时,他还必须有机会听见王太和丈夫情人们的谈判。综上所述,具有这样环境功能的地方——醇心咖啡馆的确可以办到。服务员,可以接触到每一位被害人,偷听她们与王太谈判,接触每一道食物,甚至可以将拌有安眠之类的酒水给被害人饮用,这本不会有人怀疑。等被害人离开后,只需尾随跟踪,伺机行动便可,很难有人会怀疑到他们的身上。”
陆迪叫到:“分析的太对了,怎么光顾着怀疑王氏夫妇,把这些最容易接触被害人的服务员给忽略了!我现在就去咖啡馆再做调查,答案应该快出现了。”
陆迪又匆匆忙忙赶了出去,前往醇心咖啡馆,再作调查。
几个人也不再多做逗留,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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