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清颔首,表示感谢他的理解。
冯藤卓清晰地指出:“一般情况,想要结束一场战争,就必须让其中一方彻底无力抵抗。你绑架蒙师傅的女儿,是想通过这两亿美金坐实一方的实力吗?”、
诸葛清点头:“不错,我就是想帮守城将的弟弟何顺夺回城王的位置。不妨告诉你,按照现在双方实力对比,何顺的军事实力、或者财力几乎与他哥哥旗鼓相当,这两亿美金的赎金,不过是充足他的实力,使其更加牢固而已!或者简单地说,我的两亿美金是加速这场战争结束的推进剂。我会把钱全部资助给何顺,直到他坐上王座。”
“你想造王?”冯藤卓挑眉,果然,和自己预料的八九不离十。
诸葛清坦白点头:“可以这么说。”
“他做不上王。”冯藤卓淡定且肯定地说。
“为什么?”诸葛清奇怪。
“很简单,何达到现在还不是王,你说为什么?”冯藤卓反问
诸葛清皱眉:“因为他还没来得及称王!”
“为什么?”冯藤卓继续追问。
“他不想。”诸葛清回答的毫无底气。
冯藤卓笑问:“在城里的尚不能称王,为什么口碑不好的,不得民心的,以非法手段夺城的反而可以称王?”
诸葛清一时语塞。
“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一点,”冯藤卓指出:“如果何顺最终获得樟落城的王座,是否会迫使这座城的真正掌握者回归?”
诸葛清眉头一紧,已久无解。
“若这位真正的成王回归,要如何收回原就属于他的城池?现在看来,何顺势在必得,那么将来,是不是也是绝不归还?”冯藤卓看着诸葛清追问:“是不是最终,也要动用战争,采用更强大的实力夺回自己的城?”
诸葛清摇头不服道:“不会的,原来的王始终没有出过手。战争在这里已经进行了近两年之久。他一定是彻底不想要这座城池了,所以,才会听之任之。”
冯藤卓持反对意见:“他不出手,是因为樟落城还是他的城,只是它有些不稳定而已,兴致却从未变过。何达的称号是守城将军,不是何王。如果何达取得城池,他会甘心做一个守城将军?”
“应该会吧。”诸葛清再次没底气地回答。
“只要封王开始,失城的危险也就开始上演了。我相信到那个时候,真正的城主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到了那个时候。何达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冒牌城王,而那个所谓的造王者,也将成为众矢之的。”
听完冯藤卓一席话,诸葛清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之中。
“或者你再换一种方式想想,为什么这座城只守不攻?为什么要签署规定战时的协议?除了对城池牢固度的绝对信任,或者不进攻是对于亲情的最后一份坚守。”冯藤卓提示诸葛清:“不是怕什么,而是良知里最后的担心,也是最后束缚的底线。如果,这条底线被踏破,那么,这场战争才会进入真正残酷的阶段。”
“多残酷?”诸葛清若有所思。
“有进攻有防御,为了最后的胜算,不惜一切手段,动用一切可动用的武器。”冯藤卓望一眼樟落城的方向,语气凝重的说:“和所有战争一样,会有很多死亡,流离失所,妻离子散,但凡你见过听过的,都会发上,且很长时间都不可能修复。”
诸葛清陷入再一次的沉思,良久之后他眼中戾气锐减,只默默道:“这么多人为攻城出谋划策,唯一只有你,一个游客,给出了与众不同的见解。”
“我只是个旁观者,或许会把一些事情看得更透彻。”冯藤卓淡然笑道:“决定权,依旧在你们手中。掌握结局的,还是你们。”
诸葛清长舒一口气,心中虽万般不愿妥协,但却也得向着现实低头。他清了清嗓子,略带无奈地讲:“这的确是让人极不甘心的结局,甚至于结局还没有到,就必须当做已经是结局。”
冯藤卓安慰道:“至少现在开始终结,它会向着好的方向前行。”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你打算如何让事情进行下去呢?”诸葛清反问。
冯藤卓回答说:“把蒙师傅的女儿归还给他,先缓解这一次的矛盾,至少你们可以少树一个敌人。”
诸葛清说:“蒙师傅向来对我们有成见,这次就算把女儿还给他,他也未必对我们感激,还会记仇。”
“他是城中首富,爱财远超过爱城,”冯藤卓回忆着阿克鲁曾经介绍的内容分析说:“富人都讨厌战争,因为回影响他们赚钱。蒙师傅是何达的军师不错,但是,他的主要身份依旧是商人。跟商人谈条件,通常价格合适,他们都不会拒绝。放走她的女儿,至少你可以少一个势不两立的敌人,没坏处。”
“有意思。”诸葛清点点头,下了决心:“好吧,我会把蒙师傅的女儿交给你,由你交给蒙师傅,由你通过这个契机,结束这场城王之争。”
“至少是一次不错的缓解矛盾的机会。”冯藤卓笑道:“从某种意义上说,至少不会树一个势不两立的敌人,当然,也不会多一个友好相处的朋友。”
“呵呵,少一个人作对才是顶要紧的。”诸葛清难得有一丝笑容,从谈话开始,他就变得越来越紧张和不安,现在,反而有些放松下来。“不过,你打算怎么切入蒙师傅这个口子呢?”
冯藤卓耸耸肩膀,笑道:“蒙师傅是怎样的人光听别人说还是绝对不够的,我要他碰上一面,才能决定如何处理。”
“我先祝你好运了。”诸葛清看着远方的城市:“听,战事已结束了。我这就带你去见蒙小姐。”
外面的攻击终于告一段落,随着警报声逐渐消弱,攻击的炮弹也渐渐减少,最后,再也没有一颗落下。
看着头顶蔚蓝的天空,范篱从墙角站起,舒展筋骨,久坐果然让人浑身酸痛。背好背包,他见ak还在打瞌睡,不想打扰,于是,翻身越出护栏,一路从瞭望台往地面下行。
当范篱刚刚往下爬了三分之一,突然,头顶传来一声刺破空气的响动,他抬头看去,旦见一见闪闪发光的暗器直扑他面门而来。
“疏忽了。”范篱心道不好,急中生智,偏头让过暗器,身体贴着塔楼呈螺旋状一路斜刺里向下火速移动。他的速度已不慢,但也觉得上面的攻击也是分分钟紧随,暗器贴着头发而过,几次差一点就要伤到他。
就在离开地面还有二十多米的距离,范篱突然松开双手,脚尖发力,翻身跳了出去,一排暗器在他待过的地方扫过,落到地上。此时,范篱退至十米开外,回身,警惕地看着塔楼范围。
54、城王之战(13)()
范篱抬头望向塔楼顶端,强烈的阳光勾勒出顶层眺望台护栏边一条黑色的剪影。那个叫ak的人手里暗器闪烁发光,也正自低头望着那个逃走的猎物。
“嘿嘿嘿嘿,你的反应速度很快。”ak在高处发出诡异的笑声:“你是谁?”
“我已经告诉过你我的代号了。”范篱说。
ak收起手里的暗器,纵身从眺望台上跳了下来。他的身法轻盈,只是借了墙面上几个点的支力,几秒内已然站在范篱不远处。ak嘴角勾起诡异地笑,阴森森地说:“没想到在这个场子里会有对手存在,看来,游戏难度又提升了不少。”
他不认识我,攻击并无来由,这个男人显然不是来玩游戏的,难道这场游戏已经开始变质了?范篱心里盘算,看着ak并没有答话。
ak挑挑眉秒,也是饶有兴趣地等着对方反应。
是继续斗下去,还是尽快脱身回到城里与首领会和?范篱思考着,如果继续动手,是给他留一条命,还是直接让他定格之游戏里?
双方正对峙间,树林里陆续走出一些村民,还有几个背着背包的过路客。这些人一路说笑着,从他们身边经过,却并没有发现这一触即发的危险。
“遗落在游戏里的人,将会如同道具一样被一起回收。”ak喃喃自语道:“该忍忍的,游戏一区就暴露身份可是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范篱冷漠地看着眼前的ak。
“哼,”ak恢复放空的眼神,看着范篱:“好吧,如果你能深入到游戏之中,我们可以好好对决一次,至于今天,就只能到此为止了。”说完,便退入周围的人群里,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范篱懒得多加理会,背好背包,快步向着樟落城的方向走去。忽然,耳麦有了信号,冯藤卓让他按照指示前往北门附近会合。
范篱精神一振,按照冯藤卓的指示,一路绕道北门进入主城楼。紧跟着,他沿着墙角一路向左侧直行至行人较少处,侧身拐入左手进一条极小的窄弄之中。随着行径路线越走越深,很快,就听不见外头的繁华嘈杂。范篱四下打量,在右手侧找到一间门口种着一串红的住户。这一户住户的门面颇为破败,墙垣也有些残破。范篱找到门一侧花坛,四下看一眼无人,便攀上去翻身入了围墙。
围墙内依旧是一片残缺破败,似乎很久没有人居住。而小楼后方,高大的城墙举目即能望见,距离似乎很近。范篱不多犹豫,直接进入破败的小楼。
一进入楼内便觉得光线瞬间被遮挡于户外,这楼虽陈旧,但缺还没有出现破洞。门窗紧闭,光线无法入内,之感觉楼内昏黑一片,大白天的在里头竟然伸手不见五指。好在范篱清楚行径路线,于是,顺着小楼右侧一路摸过去,终于摸到一道一处护栏,他心中大喜,这里应该就是上行的楼梯了。
范篱踩上楼梯,楼梯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尤为诡异压抑。好在他心里素质一向很好,并不惧怕黑暗,或者黑暗中的袭击,一路上行,期间出现过一个转弯道,他明显感觉脚下地板厚实了很多,吱呀声也越来越小,想是进入另一片区域了。
一路抹黑又走了有五六分钟,范篱感觉已经走得很高了,完全高出了小楼的高度。忽然,他感觉眼前一亮,一些微弱的光从前方窗棱里照射进来。
范篱适应了一下,悄悄走过去,从窗棱往外看,惊讶地发现,他竟然已经离开小楼到达了城楼之上。回头看一眼黑暗的楼梯,再联想到下楼离开城楼如此之近,他心里已然明了。虽然小楼现在破败不堪,但它既然能和主城楼相联,那么它从前必然是公共设施或者工作人员使用地。
城是古城,人却是现代人,按照现在生活改变一些格局和配套,倒也是可以理解。范篱不再都纠结它的格局和连接方式,他悄悄推了推窗,竟然没有卡住,于是推开一条缝隙,向外扩大探索范围。
战争过后大部分都在清理残局,城楼之上只有远远两处瞭望台有人看守,戒备并不森严。范篱发现护栏凸出的部分正好是一个凹槽,如果他出去火速躲入其中,看守是很难将之发现的。
于是,范篱悄悄把窗子推开,等了一下,感觉守卫并没有注意窗子的异动,然后瞅准时机,乘着守城士兵不备,火速翻出窗户,合上窗,猫妖绕到前方,一闪而入,正好比如凹处视觉盲区。
忽然,城楼不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范篱微微皱眉,怕是士兵聚集,要开始讯城楼了。范篱往右边护栏摸去,石质护栏摸出了木头的质地,这里果然有密道。当下,他用力一推,石质护栏竟然打开,露出一条下行的楼梯。范篱果断怕入,顺手关上门,严丝合缝,看不出任何破绽。两秒后,一排整齐的脚步声从他刚才躲藏的地方走过。
吁出一口气,范篱顺着云梯直接爬了下去,两分钟后踩到了地面。这是一处较为狭小的空间,只有两三平米大,一侧吊着一盏昏暗的油灯,依稀照出四周一点点范围内的事物。
这里应该就是城楼围墙之内了。范篱看一眼周围,走到油灯下,摸到一并冰冷的把手,扭动,闪身进入一道小门。
这道暗门后又是一条狭长的楼梯,每隔三米点起一盏昏暗的油灯,整个环境因为冗长、寂静和幽暗显得格外压抑难受。同时,整个楼里道散发出一股子长期不透风的霉味,又湿黏又灰蒙蒙,裹在鼻子下方叫人呼吸不畅。
走到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范篱看一眼幽黑不知尽头的楼梯,低头,顺势走了下去。
这又是一段吱呀声不断的路程,那些长期没有修理过的楼板,松软脆弱,有一种一不小心裁断,就有滚下楼梯的危机感。
路程不短,一路上行,坡度不小,耗时近二十分钟,终于出现了一道拐弯口。范篱看一眼新一段的楼梯,感觉坡度更为笔直,一路上行,似乎没有尽头。不及细想,他再次踏了上去,走了很久,又出现了第二道左侧拐弯。好在这一段楼梯不长,只是坡度已近70,范篱拉着两侧铁链终于爬了上去,停在顶端一处平台之上。补偿,终于到了楼梯尽头,那里又是一道木门把手。
终于到了,范篱心里一定,对着门敲了五下,停顿片刻,又敲了三下。然后低声道:“首领,是我,f。”
门应声而开,出现博克明面无表情的脸。范篱笑笑,跟着他走了进去。
“首领。”范篱打了招呼,向里走了几步。他发现这是一处近三十平米的空间,没有任何家具和摆设,只有墙角堆着几只破旧的麻袋包。
进入之后,范篱觉得这间密室的空气比楼道里好很多,密室里似乎并非完全密不透风。忽然,一丝微微的风很有力的吹到他的脸上,他扭头四下环顾,发现一侧顶端两米的位置,有一扇圆形的气窗,晕着一圈光晕,似乎透光上有些遮挡。
“这是城楼的哪部分?”范篱抬头看着墙上的气窗。
“北门城楼匾额之后,上面就是城楼了。”博克明回答他。
“这么高!”范篱略有些吃惊,扭头想细问,却被一侧墙边坐着的姑娘吓了一跳。“这位是”
55、城王之战(14)()
“她就是蒙师傅的女儿。”冯藤卓笑笑说。
墙边的姑娘穿着一套合身的裙装,仪态温婉,见到范篱微微颔首,以示招呼。
“蒙师傅的女儿,真的找到了。”范篱眨眨眼睛,颇有些不相信。
“细节以后说,先去见蒙师傅吧。”冯藤卓拍拍范篱肩膀笑说,暂时隐瞒了诸葛清的存在。
“原路返回吗?好像附近增派了守卫。”范篱想着来路,似乎并不方便带着一个姑娘。
“没关系,他们可以带我们出去。”博克明指墙角。
范篱这才发现,原来墙角阴暗角落里,坐着个有气无力的城楼士兵。
“这上面有出口?”范篱突发奇想。
“有出口,但不是上面。”博克明说:“攀城楼的时候发现这里有个奇怪的窗子,没想到是用来藏肉票的。拖了士兵问个清楚,没想到这间密室有两个出口,你进来的是一处,还有另一处要靠他们了。”
“你们不是和我一条路进来的?”范篱眨眼睛。
“不是。”博克明摇头。
“我和你是一路进来的,”冯藤卓笑道:“博克明是从另一侧来的告诉他路线的时候信号出了状况,他自己找过来的。”
“现在怎么离开?”范篱看着博克明问。
“很简单,另一侧是眼部识别出入系统,直接通到城墙下方一条窄弄之内,很隐蔽。可以直接拿他们的眼球出去,快捷,方便。”博克明冷冷说。
“别,别,我们配合!我们配合!”被劫持的两人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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