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域谜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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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域谜局-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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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应该去见呢?冯藤卓有些犹豫,论交情他们没交情,论契约他们没契约,萍水相逢,仅限于认识。就要自己去一个听都没有听到过的村庄,凭什么?总得有个理由吧。

    单耳朵村,这算个什么怪名字?那里的村民都是单耳朵的吗?是只有左耳朵,还是只有右耳朵?s城和36区似乎从来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周围会不会有这样的村庄呢?冯藤卓打开电脑,定位搜索一番,屏幕上的回答都是查无此地。“请我去还要给我猜谜语。”冯藤卓撇撇嘴笑,他又重新输入一个地名,按下搜索,很快,就显示在s城以外,车程三个小时的方向。他去拿了车钥匙,乘着夜色,直接开了过去。

    三个小时以后,冯藤卓出现在了郸村村口。

    此刻,已是深夜十二点多,村庄里的人都已经睡了,四下里一片漆黑,除了头顶的月光,牌楼上两盏昏黄的红灯笼,再无第三处光亮。风有点阴冷,还有杂草的沙沙声,在空寂的夜晚显得格外冷清。一座牌楼孤立于村口,虽然有灯笼照明,但在黑夜里,却看不清牌楼上任何一个字。此时此刻站在村口,冯藤卓才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如此冒失,在这样的黑夜里,他要如何分辨陈卓的住所。

    冷风呜呜在村口吹着,冯藤卓不再多想,走进了村子。

    这个村子有种不同寻常的安静,在石块铺砌的小路上,两边无规则地立着很多漆黑的房子,在月光里,若有若无。冯藤卓走了有近五分钟,回身看村口,漆黑黑的牌楼只有一个乌黑的影子,像默默坚守的守卫。

    越往村子里走,四下里越是可见度低,月光被高地错落的房舍遮挡,前路变得越加漆黑难辨。冯藤卓摸出手机,使用手电装置四下照射,除了灰色的墙壁、破损的篱笆和碎石路,这里白天应该也和普通村子一样,并无区别,只是因为夜晚了,都隐没于黑暗里,才抹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但是这村子依旧有一个奇怪的地方,竟然没有狗叫,每家每户都门窗紧闭着,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线透出,不知道究竟是都睡熟了,还是根本这个村子里没有人。他拿着手电一路照着往前行走,这条主路两边还有很多分岔的小路,呈网状分布。从牌楼走到村底,时间差不多为二十分钟,走到底是一条奔腾的河流。此刻夜深,在如此安静的环境里,突然能听见河水潺潺流动之声,总算在寂静的夜晚,给了一点点存在的感觉。

    顺着河流往前走,冯藤卓打算选择从其它小道重新进入村庄查看。河的对面似乎是大片农田,传来沙沙的风吹麦田声。他走了大概才几分钟,一条小路在他左手出现。那是两间房子间的一条小巷,只能容一个人通行,未及细想,冯藤卓折了进去。

    这条窄巷完全无法接受光亮,漆黑更甚,好在还有一盏手电照明,才稍减缓其中产生的压抑感。冯藤卓心想这样胡乱找也没有个头,不如攀上屋顶看看全局,再做打算。打定主意,冯藤卓打算就从这窄巷攀墙而上,可是手刚摸墙面,还未使力,那墙壁突然松软,不分青红皂白地径自坍塌下来。好在冯藤卓反应迅速,瞬间后退数尺,才未被那墙砸到。他立刻拿手电照过去,只间地上一堆灰白的泥土落了一地,房子墙壁上竟然兀自空出了一个大洞。四下里依旧寂静无声,坍塌的石块也是互相砸不出个声音。冯藤卓走过去,拿起一块小石头,那石头竟然如粉末般散开了。他又往那坍塌的洞里照,里面陈设齐全,但未见任何人影。冯藤卓微微皱眉,若这房子都是沙土质地,自己在这窄巷里可不秒,当下,立刻快速穿过窄巷,往村中赶去。

    好在窄巷并不长,很快就走了出来,冯藤卓停在一片广场上。他见正前方有个宽敞的平房,走过去,见那牌子上写着“郸村村委会”,心里算是确认,没找错地方。窗口依旧是黑漆漆一片,冯藤卓往里叫了几声,也没人答应。他去拍门,才拍了一下,那门便向内倒了下去,接着,门框也塌了下来,露出一个黑漆漆空洞洞得大门洞。

    冯藤卓拿手电往里照,里面的陈设简单,几张办公桌,几个木头柜子,还有个小偏门,也不知道通往哪里。这房子随时会坍塌的样子,如果贸然进去,可能有被掩埋的危险。可是就这么干坐着等到天亮,又实在无聊又无趣。于是,冯藤卓在村子里转了一圈,从一些残破的篱笆上拆了些枯枝,打算在村委会门口生个火堆,同时也好照照头的景象。他把柴摆好,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抽烟,又哪里来的火。看着门口的大黑洞,他心想,不如进去看看有没有打火机之类的东西,只要不碰到墙壁,这房子一时半会也塌不了。下定决心,又打开手电,发现电池还剩三分之一,不赶紧搞个火堆,怕是要摸黑一晚了。

    冯藤卓在门口确定了一下,低头,俯身入门洞。手电在房间里四下搜索。这件村委会大概有一百平米的大小,也不算小。桌椅板凳橱柜齐全,一张桌子上还放着一台大喇叭机,可见这里还是个广播站。他小心翻找桌子的抽屉,这些抽屉几乎都没有上锁,一拉便开,好在桌子没有立刻化为粉末,只是似乎受了长时间的湿气腐蚀,有些酥烂。他翻找每一张抽屉,里面有纸币和杂物,但是都未见打火机之类的器物。于是,他又去橱柜翻找,终于在橱柜最下角找到一盏油灯和一盒火柴。冯藤卓心中大喜,这些总算可以生火了,他返身正要离开,却听到那转角小门里有人在说话,像是呼救,又似乎像再自言自语,声音男女难辨,在漆黑夜色里显得阴森而怪异。他皱眉听了一会,那声音似有似无,他想是不是要开门看看,但是,这房子如此脆弱,如果这扇门算一个支柱的话,门一开,失去平衡,房子定然会轰然倒塌。于是,他不动声色,退了出去,打算绕道房子后面再做打算。

    关掉手电,点好油灯,冯藤卓绕房而行。他估算差不多到了小门的方位,想后面可能会有小房间之类的,但是,走了一圈,这间房子后面同样有一块晒谷场,空旷的广场上,冷风呜呜地吹着,四下里空无一人。从这里看房子后面,的确有一扇小门,但是,它平行于墙壁,也就是说,后面没有突出的别屋,这只不过是一扇后门而已。既然后面没有房间,那么刚才的声音又是从哪里发来的,冯藤卓甚至为奇怪,难道是自己幻听了?

    冯藤卓用手电仔细照四周,除了黑漆漆的房子剪影再无其它可疑之处。他又走远了查看,依旧毫无收获,于是回到前面广场,点了火堆,席地而坐。他想起没有和大家打招呼就心血来潮跑到这古怪地方,于是想电话回去看看大家是否回家,但一开手机才发现,手机已经不工作了。“通常恐怖片必备的要素,就是手机无信号或者电池耗尽。”他自言自语地说,往火堆里添了干柴,却发现那柴却也点不燃,手一拨,竟然有些潮湿。他记得清楚,那些干柴都是从篱笆上拆下来的,怎么一会功夫就变潮了。他又寻了几根柴过来,都已经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无法点燃。冯藤卓奇怪道,难道自己去房子后门几分钟的时间,有人来更换了他的木柴?如果真有这样迅速敏捷,不露声色的高手,他倒是要领教领教的。

    现有火堆里的干柴挨不到天明,冯藤卓起身,提起油灯,突然一阵风吹过,油灯也灭了。再用火柴点,也点不起来,原来,是油用完了。无奈,他只能借着月色前往先前的篱笆墙,打算再拆几根木柴来用。

    离开火堆的光芒,四下里被黑暗掩映,一点声息也没有,仿佛入了无人的村落。冯藤卓找到原来拆篱笆的地方,手摸篱笆,竟然也是一手的湿腻。借着月光,他又走远了一些,想看看是否能找到续用的木柴,无奈找了一圈,也就这里有一处篱笆,却都不能用。

    回到火堆边,那里火势已经变小不少。冯藤卓从其中抽出两支烧的较旺的枯枝,打算借光回到村口车里等天亮。当他拿着火把刚要离开,耳朵里突然又传来那幽幽的呼救声,依旧是男女难辨别,方位似乎还是屋子后面。

    “后面不是空地吗?”冯藤卓又转到屋后,那里还是空空如也,平实的晒谷场,以及无边的庄稼地,还有沙沙作响的风声。“有人吗?”冯藤卓大声向四周呼唤:“不回答就走人了。”

    “救命”呼救声再次响起,冯藤卓似乎觉得是在自己脚下。

    冯藤卓退后一步,敲打着地面,那是水门汀的地面,极为结实,怎么会有人在水泥地里呢?这未免也太邪门了。“你到底在哪里?”

    “救命”水门汀里的声音似乎变微弱了。

    冯藤卓肯定自己的听觉,绝对不会错,呼救声来自于水门汀地面下。于是他回到村委会里,找了一把角落里的榔头,又折返回来。“还在吗?”他问。

    “救命”

    “你可真惜字如金。”冯藤卓一手拿火把,一手拿榔头猛得向地面敲击下去。水泥四散飞溅,地上出现一个明显的凹陷。冯藤卓淡漠地看了一眼,抡起榔头快速的敲打起来,只见碎石四散飞溅,不消片刻,地面上竟就被他敲出一个直径三十厘米的大洞。

    在他敲打地面的同时,水门汀里的呼救声似乎更加频繁,与榔头的敲击声声相惜。

    当冯藤卓的榔头敲到深有二十多厘米的地方,微弱的火光里,他发现里面闪了一下。冯藤卓放下榔头,推开周围的乱石,从里面拿出一只金色镶边的透明玻璃盒子。与此同时,那盒子在黑暗的空间里不停地呼唤着:“救命救命救命”没有了水泥地的掩映,声声响亮,回荡在空寂的广场上。

    “这个?”冯藤卓皱眉,打开盒盖,里面布满了精密的部件,这是一只机械发声盒。他看着盒子发呆,盒子也安静下来。当他起身,那盒子立刻就发出呼救声。“是声控的,而且非常敏感。”冯藤卓现在明白自己是被一只发声盒扰乱视线了,无奈摇头,拿起地上的火把,向村口走去。

    于是,盒子的呼救声传遍了整个村庄,萦绕在村子的每个角落,可是,始终没有一个人询问,这竟然是一座空村。

49、空盒(1)() 
回到自己的车里,冯藤卓把盒子丢在前方,又开亮了灯,在储存盒里找备用电池。好不容易在一堆杂志里找到一块电池,装上,立刻开机,却始终无法将手机启动。冯藤卓拆开电池盖,发现里面有些水汽,想是受了潮,无法使用。他想起可能后座的提包里或许能找到应急的电池,回身去找,当他才转脸到一半,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一张模糊的脸。冯藤卓立刻转身,操起木质的面巾盒丢了过去,并迅速下车,拉开后排的车门。可是,打开的后车门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面巾盒安静地躺在后座,并无异常。

    “通常,恐怖片,总有很多突如其来的镜头。”冯藤卓挑眉笑笑,拿起后座的面巾盒,感觉那盒子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都是水,里面的纸已经湿透了。丢掉纸巾盒,冯藤卓继续翻找应急电池,好不容易在椅子下面的皮包里翻到一块备用电池,拿出手机装上,开机,依旧无果,想也是泡到湿透,废掉了。

    冯藤卓坐回到车前座,心里盘算着,现在驱车离开,还是等天亮再入村一探究竟。现在这个时间,最多晚上1、2点,要熬到天亮起码还有四、五个小时,这么干耗着是不是太过无聊了。

    “你们的悲喜要请谁来参与?”黑暗里,类似的音调再次响起,只是说辞换了口味。

    冯藤卓去敲刚才捡到的发声盒子,因为它一直跟着黑暗里的声音呼救不停,他干脆把里头的线路扯掉了,那个盒子总算不再发声了。

    “你们的悲喜要请谁来参与?”黑暗里依旧在询问。

    既然手边的盒子已经无声,那么,在附近是不是还有同样的发声盒子?只是发出的话语不同而已。

    “你可以选择一种机制来拯救。”黑暗里还在发话。

    冯藤卓下车,靠着车头站着,静静听黑暗里的说辞。

    “在暗夜里开启生命的源泉。”

    “或者找一个更可靠的向往。”

    “你们的悲喜要请谁来参与?”话语开始重复:“你可以选择一种机制来拯救。在暗夜里开启生命的源泉。或者找一个更可靠的向往。”

    冯藤卓分辨出虽然口气和声调都一样,但是发声的位置来自不同的地方。似乎从他进入这个村子,就触发了某种发声机制,所以才会声响无处不在。现在触发的第二个声音机制,显然比叫救命的盒子数量多很多。“刚才来的时候并没有声音,难不成还有其它触发机关的方法?”冯藤卓挑眉看着漆黑的周遭,还有那个巨大的村口牌坊,以及那两盏昏暗的红色大灯笼。

    过了会,四下里又安静下来。没有声响交织,又进入安静等待黎明的状态。冯藤卓看着牌坊,看着牌坊,仿佛能从那里看出什么端倪。当他凝视了五分钟的时候,他似乎是看见牌坊后面的深处,有一张脸正兀自向着这里移动。他离开车子,向着那张脸走过去,这张脸他并不认识,但是他觉得与其等他过来,不如他来加速这场相识。

    很快,他们的相遇定格在了牌坊前方一米,昏暗的光线里。冯藤卓看清了那张脸,是刚才车子后方的脸,他认识这些表情特征,他的记忆力能记住几乎所有眼睛看见过的事物。冯藤卓看着对方,突然伸手,捶向对方的鼻子。空气里传来“啪”的一声,接着是杂乱的细碎声,冯藤卓看着脸在自己面前四散,他的手上落满了水,像刚从河里拿出来一样。冯藤卓甩掉手上的水,自言自语道:“原来这里有聚了这么多的‘凝珠虫’,看来这个地方的湿度相当得高呢。”

    “你可以选择一种机制来拯救。在暗夜里开启生命的源泉。或者找一个更可靠的向往。”牌坊附近又传来声响。

    “还是等天亮再回来吧,在这里干耗着也没意义。”冯藤卓充耳不闻,他看见牌坊附近又聚起了一张脸,他只当没有看见,回身取车。他盘算着离这里1个小时的车程有个蛮发达的小镇,不如就去那里待到天亮,顺便吃点东西果腹。

    当他打开车门正要坐上去,突然,右侧副驾驶的玻璃窗被一件重物嘭地砸碎了,紧接着,一只铁爪子快速落进车内,将那只发声盒子抓了出去。随着铁爪离开车体,轿车突然向下一沉,轮胎系数发出爆裂的声音,在黑夜里犹如放了四个爆竹。这一切都在几秒内发生,随着车子彻底无法动弹,四下里又恢复了平静。

    冯藤卓立刻检查轮胎,每个轮胎上都扎着几枚铁钉,这些袭击的人臂力不小,能远程将钉子钉入厚实的车轮胎,而且时间配合得相当默契,五个人几乎同时行动,一气呵成。不知他们隐没在黑暗里多久了,自己似乎也未作察觉,看来,这伙人还有很好的隐身技巧。

    现在是彻底走不了了,冯藤卓看着牌坊,难道只能散步到天亮?还是和那水做的脸对话,看看自己是否有和昆虫对话的能力?于是冯藤卓就优哉悠哉走到牌坊那的脸边,一转身似乎是要换个角度与他对话,却突然人就不见了。

    大概过了有10分钟的样子,村口除了那辆发动不了的车之外,就再也没有人出现过了。四下里又安静了一阵,接着,几条黑影闪了出来,勘察一番后才翻入车内翻找。他们几乎是把这辆轿车翻遍了,也未有收获,几条人影出了车,围着车发呆。

    “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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