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们发现,每座石屋都只有一层,但是层高是一般房屋的1。5倍,相当于普通楼房的一层半。窗子、门户用坚固的石料制成,尤其是窗子,开在接近房子上方三分一处,开得都不大,长宽不过二三十厘米,还有石条隔开,搞得有些像牢房。每家每户的门口,靠门右边都竖着一只2米高的的石头雕像,竟然和他们在山上看见的怪鸟极其相似,只是这只鸟面目更为狰狞,且嘴里含着尖锐的牙齿,它们嘴里不再咬钥匙,而是挂下一条三十多厘米长的舌头,舌头上也挂满了锋利的牙齿,形态极为骇人。
村里里走了一圈,依旧是一个人影没有。但是空气里飘满了饭菜的香味又像是有人居住。原想找一户人家敲门,但是,这些笨重的石门都不按门铃,敲是不可能了,只好在外头扯着嗓子吼,养虫人把嗓子都吼得发沙了,也没听见半个人应。
养虫人本想使用蛮力把门推开,使了半天劲,这门就是纹丝不动,他靠着石门喘口气道:“这里tm到底有没人住?”话才说完,养虫人突然一激灵,摸着腰的位置有异样,于是说:“嘿嘿,这里好像有个凸出的地方,指不定是个门锁。”说完,遍回身摸索那个凸出的点,果然是个薄弱的地方,被泥沙堵塞了,因为和门成了一色,倒未曾发现。养虫人用手指把泥沙抠掉,发行是个圆形凹槽,凿得很光滑,如这大门一样,都是光溜溜的。养虫人连根手指扣着凹槽,打算再次发力,把门向外拉开。
可惜,养虫人卯足了劲,连最后一口吃奶的力气使完了,那门依旧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纹丝不动。养虫人失望得抽出两根手指,没了主意。
“这个孔不是锁孔也该是个把手的位置。”博克明摸着凹槽内的石壁,这个石槽最多也就五、六厘米,虽然打磨的很光滑,但还是让他触摸到了一些细微的齿轮,就在整个圆形的最上方。博克明立刻绕着石屋走了一圈,又前往别的地方四处勘察,回来的时候,掌心里多了一只十二厘米长,五厘米宽的长条石块,样子并不像门把手,倒像个短杠杆。
“钥匙?”冯藤卓接过石块反复检查,整块石条呈长梯形,长十二厘米,上宽三厘米,下宽六厘米,厚度在三厘米,底部粗糙,显然是从某件器物上这段下来的。石块棱角磨得相当光滑,有圆弧,说明打磨的时候考虑到人手接触不被拉伤的问题。石条上端有不规则的起伏切口,摸之相当粗糙,与整个石条光滑的打磨技巧不符。石条上也还有雕刻精细的花纹,正是那面目狰狞的怪鸟。
“试试。”博克明把石条插入凹槽,凭着感觉用石条的齿轮对凹槽内的齿轮,摆弄了一会,感觉两个齿轮似乎扣住了,用力往顺时针的方向一转,耳机听到“咯噔”一声,似乎触动了某个机关,整个圆孔转了九十度,长条石块自动往里锁了几厘米,只露了3厘米在圆孔之外。
大概等了有五六秒的时间,门内传来一声闷闷的撞击声,还伴随有石块掉到地面深处的声音,门缓慢地打开了一条两厘米的缝隙就不动了。博克明透过缝隙观察屋内,由于光线供给不充足,只依稀能看见石屋里摆了一些陈旧的家具,一副萧条样,无人,异常冷清。博克明把情况跟冯藤卓说了,两个人都觉得奇怪,如果这里一个人也没有,那么空气里一直飘散的饭菜香又是从哪里来的?
56、紫叫嚣(2)()
三人试图用人力将大门开打,好进去查看。但是那石门连着机括,非人力所能打开。三人无奈,又分散去村里别家做一番勘察,虽然找到几个石钥匙,但都只能打开一点点门缝,无法再进一步。一圈走下来,皆差不多,并没有特别的发现,而空气里飘散的饭菜香却有增无减。
冯藤卓从一户石屋门口离开,他看着屋旁的怪鸟雕刻,脑子里疑惑团团无法解释。这只怪鸟何德何能,竟然能从36区一直来到丰荣城这样一个偏远地带,它的背后是哪一个企业在支撑?正想着出神,突然肩膀一重,一个东西停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侧脸看着肩膀上的紫叫嚣,这只鸟从他们离开“茂翠竹居”以后便自行飞入山林不见了,怎么现今又突然回来了?长洞、丛林,它又是如何找到他们方位的?这可真是一只奇鸟!”
肩膀上的紫叫嚣半闭着眼睛,没有丝毫反应,似乎除了吃意外,它始终保持着一种事不关己的超然态度。冯藤卓看着它,又看那石头怪鸟,笑道:“你们是不是同类,告诉我,它们是你哪一房的亲戚?
紫叫嚣无答。
冯藤卓带着紫叫嚣回到主路上,向村头石树走去。两边是清一色灰沉的房子,高而带着怪异得倾斜俯瞰着他,让人不自觉地升起压抑感。这里没有丝毫人气,无时不透露着冷酷,可是,另一边的夜息香却开得茂盛异常,明显的职业化种植,有技术有规模,绝对不可能是自然生长。这些人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呢?
将近村口,冯藤卓正欲再找一家看看情况,突然一阵轰然巨响,地面也抖了起来,只见屋宇密集的地方,一团灰烟如蘑菇状向上空飘去。冯藤卓急忙朝那个方向跑去,肩上的紫叫嚣也被巨响吵醒,松开紧紧抓住冯藤卓肩膀的抓子,飞上天空,朝爆炸的地方俯冲。
当冯藤卓跑到出事地点,一团烟雾正逐渐消散,只见养虫人一脸的灰头土脸坐在地上,某一间石屋已经被炸药炸出了一个大窟窿,足有大半个人高。“博克明呢?”冯藤卓问,此时他发现,紫叫嚣又不见了,真是一只奇怪的鸟,也许是受了惊吓。
“这里。”头顶一声冷不丁声音。
冯藤卓抬头,笑:“怎么蹿到屋顶上去了?”
“你个臭小子!”养虫人跳起来,对着屋顶骂:“蹿得比谁都快,让你炸个小点的窟窿,你想把房子炸飞呀。”
博克明坐在屋顶荡着两条腿说:“不是跟你说了,炸药这种东西剂量要严格控制,是你自己说,都用上怕不够,瞧,出事了吧。”
“你你也不等我跑远点再点炸药!”养虫人跳着叫。
“我怎么知道你那么笨重。”博克明眉毛一挑,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我还没挪屁股呢,你就点。”养虫人不爽道:“我有时间跑吗?”
“看来是我高估了你。”博克明一脸死相,让养虫人更不爽,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他向冯藤卓控诉,原来他们在搜索的时候,发现有一只怪鸟背后藏着一小包炸药,于是,就准备开门点炸药包。一切准备就绪,这个博克明也不管别人有没走远,直接就给点上了,这一炸差点没把养虫人炸飞到薄荷地里。
“好了,别气了,既然炸开了,就进去看看吧。”冯藤卓笑。
“进去就进去。”养虫人白一眼博克明一脚跨了进去。事后养虫人回忆,当时他的脚跨进去以后以为会立刻踩到地面,但是那一脚始终是踩空了,如果当时不是自己脑袋硬撞在门上,再加上冯藤卓及时拉住自己,估计这倒栽葱下去,小命就要呜呼哀哉了。
“别急,刚才门开时,石头掉下去也是花了一些时间的,这里头一定有古怪。”冯藤卓把养虫人拉出来,探头入内观察。
房间里依旧昏暗,虽然这个时候阳光也不弱,但是这些房子的窗户统一朝北而开,而且窗户开得非常小,又加了栏杆,阳光射到地面上,就非常薄弱了。至于炸开的这个洞,人一钻进去,就更不要指望阳光能设入了。冯藤卓看了一圈,地面黑洞洞的看不出个所以然,前方有一些老家具,四壁几乎都是光秃秃的石头,再看,就很模糊了。
冯藤卓抽身出来,看到博克明骑在怪鸟脑袋上正在抽烟,突然想到:“我记得曾经有人驾驭过化蛹女,这个传说你听说过没有?”
“刻无修在他的大花园里养化蛹女,然后骑着化蛹女在天上飞的传言?”博克明猛吸一口烟:“听说过,不过有人说,就飞了五分钟,那蝴蝶就挣脱枷锁,把这老小子摔得差点半身不遂。至于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这里家家户户门口都摆着这种怪鸟,你说会不会他们饲养的?”冯藤卓说。
博克明摸摸鸟的牙齿,挑眉毛道:“那企不是和养化蛹女一样,又惊险又刺激。”
“我只是推测,这些鸟一路走来,我们也见到不少,他们之间必然是有些关联的,把打火机给我把。”
博克明把打火机丢给冯藤卓,又扔给他一些枯枝:“反正他们都弃田了。”
冯藤卓一看便知道是博克明从薄荷田篱笆上拔来的,心中颇有些感慨。他们已经配合得太默契了,只要他心里想做什么,助手几乎都能想到并且全面配合,这样默契的合作,才不会出现瑕疵。冯藤卓拿着枯枝,探进半个身子入洞,用打火点机点燃枯枝,用力往中间抛去。这次,枯枝很快掉到了地面上,这枯枝烧的甚旺,时间虽短,却也也将屋子里的格局照得一清二楚。
火光里,这间屋子显得非常宽敞,面积在四、五十平米左右,陈设皆差不多,都是些旧家具摆设,但未结蛛网,说明废弃时间并不长。冯藤卓点燃第二根枯枝照墙角,这让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也解释了养虫人先前为什么为踏空。因为,靠墙壁周围一圈有将近一米的宽度完全被楼空了,中间平地就像个孤岛。
冯藤卓将最后一根枯枝点燃,扔进空洞里,枯枝一路照明,燃尽前也未落地,最后也不知道掉到了什么地方。虽然光线原因无法看分明这沟壑有多深,但凭枯枝的掉落,也可推测,这下面的深度真是目不可测。
这的确是一个奇怪的格局,冯藤卓回忆着刚才所见的一幕。整个房子呈现了一个不算规矩的双圆形,内圆型属于中央部分,是实在的地面,上面置放了旧木头架子,地上散乱着几件碗碟形;外圆形则是围墙,围墙下方则是深深的沟壑。枯枝点完后,房子里很快又恢复到模糊的灰色。冯藤卓探身出来,准备再找一些枯枝回去勘探,却发现,博克明挡在自己背后,手里的刀已经沾了血。养虫人拿着大木棍子,也是一触即发的状态。
无人倒地,不知道是谁受了伤?
对方看起来人数有三十多,也许更多,规模还蛮大的。况且这个数值还没有包括四周围的屋顶,以及各条支路转角的人。这又是一伙新的尾随者,他们的气息不同于前面那几拨人,这些人很好的掩盖了自己的杀气,不张杨不外露的杀气。最重要的事,他们没有蒙面,却全数是生面孔。
双方彼此没有多话,只是稍微对持了几秒,就展开了攻击。那些四下角落里的隐藏者,一并围拢而来,将三个人团团围住。
57、紫叫嚣(3)()
博克明的刀固然快,但毕竟长度和数量皆有限,他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剩余的十二把刀不会轻易出手,他决定采取更有效果的近身攻击。一个燃着褐色头发的年轻人从高处几乎是笔直的握着一把五、六十厘米的刀向他的头顶插下来,同时,另一个穿黑色汗衫的中年人,则横里向他腰际扫了过去,显然,他们想让博克明进退无路。博克明首先侧身让过腰际横切的长刀,没有想到,黑汗衫的刀柔软无比,竟然在他闪开之际绕上了他的腰。此刻,博克明再想躲避是不可能了,头顶的刀也已火速到达,博克明只得侧脸,让头顶直下的刀封擦着脸颊而过,眼看要没入肩膀,博克明双脚着力不动,手里的刀沿着刀面直飞而上,“当啷啷”一声硬生生顶在了刀把上,把长刀又顶了出去。左手则飞速接住掉下的飞刀,右手的短刀已然在黑汗衫脖子处抹了过去,逼得黑汗衫松手放刀,急急后退,跳了开去,脖子还是见了血。博克明只觉得腰际一松,黑汗衫的软刀落地。他脚踩软刀挑入手掌,原来,这刀有机关,暗藏两柄刀刃,硬刀收入,软刀便出。博克明手里握着硬刀,看着对面一老一少,双方皆目露凶光,眼神里都冒出了火。
也许厮杀是一种证明,证明谁更有份做故事的主角。冯藤卓也许看上去很无害,但是,是不是对方低估了这个首领的能力?攻击冯藤卓一共有三个人,分三个方向,三条路线向他实施攻击,势必让他插翅难飞。冯藤卓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有他的左耳稍微动了一下,左手便将一把中路的宝剑控制,食指、中指发力,剑尖应声折断,甩手上扬,竟生生将头顶正欲发射子弹的枪口横切而开,点着持枪之人的鼻子而去,若不是此人迅速抬头躲过,怕是刀尖早没入其鼻子,进入头颅了。而那半柄宝剑也被冯藤卓右手轻推,冲着攻下路之人手腕而去,刀剑相碰,震得两人虎口发麻,纷纷跳了开去,大声喘息。“谁派你们来的?”冯藤卓淡定地发问,就算无人问答也没关系,反正发问只是因为好奇。
相对他二人,养虫人简直是疲于奔命了。他左躲右闪乱挥棒子,已被逼得到了墙脚,眼看着再多顶几分钟都是难事。“我撒!”养虫人也不知道从拿弄来的粉末,被逼急了,一把撒了出去。撒完他就后悔了,那是用来和医药师换钱的褐毒粉,有巨毒,但是适量入药对治疗哮喘有非常好的效果,一克起码换一根大黄鱼,靠,就被这么一撒,起码丢了三四根金条。“哎呀!俺地钱呐!”养虫人嗷一声叫,大腿一拍,抡起棍子朝围攻他的一人脑袋上就是一棒子,打得对方那叫一个疼得泪流满面。同时,那几个受到褐毒粉末冲击的人,也开始捂着脸哀号。养虫人胸中一团懊恼的火烧得正旺,抡着棍子一路乱打,打到最后自己在那直喘气。但他只喘了两口半气,敌人就如冲上岸的浪潮,朝他蜂拥而至,他连说玛丽隔壁都来不及,举着棍子迎战。
攻击冯藤卓的人显然有些吃惊,这同他们事先预估的不一样,以为可以手到擒来的人,原来更不容易对付。攻击冯藤卓的人数,立刻从原来安排的三个人迅速增加到了十个人,有人想使用枪支,但是,在这样混乱的环境里,随便使用火药,很可能伤不到对方,而伤到自己人,所以枪支的使用只能见机行事。冯藤卓推开一柄短刀,在那人的背后轻一拍,短刀便像刚出鞘一样,朝着围着他的圆圈的某一个点冲击而去,几个人只能匆忙躲闪,整个圆立刻有了明显的空缺,冯藤卓快一步跳了出去。这几乎是电光石火之间的行动,等大家反应过来,冯藤卓已经跳到养虫人旁边,替他挡开了几次攻击。“我帮你,你想办法爬到房子中间的高地上。”冯藤卓护着养虫人向洞口挪动:“我看过了,宽在一米之间,你应该可以跨过去。”
“我进去做什么呢?”养虫人挡过一剑问。
冯藤卓把打火机赛到他手里,低声说:“看看情况,不要轻易出来,你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那你们怎么办?”养虫人不甘问。
“天要黑了,当然尽快躲起来。”冯藤卓神秘一笑,把样虫人往门口口推。
“用我得棍子。”养虫人举起半根棍子。
“不需要,快进去。”冯藤卓手一用力,把养虫人推到了门洞口。
养虫人也不再推脱,拿打火机测了一下沟壑和平台之间的距离,然后弓身入洞,先贴着石门挂在门洞壁上,然后左脚脚后跟着力用力一蹬,右腿一下跨到了平台之上,果然只有一米多的宽度。然后他点燃打火机,四下里查看;见那放碗的木头架子已干裂得如枯树皮,便扯下一块来,那橱里的干抹布裹上,点燃了。举着简易火把,四下里顿时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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