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琉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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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琉皇朝-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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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陆主宰大人、赵千副宰,以及各位大人有何要事不能处理,非要见陛下不可?」  



  被点到名的大臣们脸色一变。  



  「怎么回事,这家伙竟从陛下的寝宫走出来?」  



  「传言说他经常在陛下的寝宫内出入,果然是真的吗?」  



  「真是丑闻,就算陛下再如何宠幸他,这样不知君臣界线的行为,也教人无法容忍。」  



  「所以外面才会闹出那样可耻的传言,说什么陛下和他……真是国家大耻。」  



  群臣们交头接耳地说着,仇视的目光,同指向司珐尔。  



  对这些敌意的视线,丝毫不痛不痒的司珐尔,扬起微笑的唇角,灰蓝眸里一片冻寒地说:「如果没有什么



紧急重要的大事,请递折子上来,陛下自会过目。若有人为了枝微末节小事,便想要擅自打扰陛下休息,延缓



了陛下恢复身子元气的时间,这责任诸位大人可有承担的心理准备?」  



  支支吾吾的,每个人脸上都闪过了一丝犹豫,而这点踌躇的时间,给了司珐尔恫吓的良机。「要真有心理



准备,便由得诸位晋见,我司珐尔也不便再强行说项了。」  



  闻言,众人开始显现退缩的迹象。迫不得已,里面官衔最高的吴陆主宰道:「司大人见过陛下,陛下龙体



微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太医官怎么说?」  



  「陛下忧国忧民,夜晚忙着批折子弄得太晚,着了点风寒。太医诊断说风寒会恶化是平日劳体过度,乘此



良机修养几日,养精蓄锐。要是怀疑我的话,诸位可径自向太医们查问。」司珐尔细长完美的眉眼一蹙,俊秀



端整的五官因此而更添凛冽魄力,让人无法踰越雷池半步。  



  「不、不、不,我怎会怀疑司大人的话呢!」彷佛被戳破气囊的牛蛙,霎时间缩头缩尾的主宰大臣,已经



不见方才理直气壮的模样,换上讨好的笑脸说。「我看我们几个还是先回去,盼望陛下身子能早日恢复健康,



重开早朝。」  



  「主宰大人的深深关怀,我一定会转达陛下。」  



  「那就有劳司大人了。」  



  落荒而逃的主宰背后,几名年轻的朝官不满地抗议着。「干么怕那家伙,主宰大人!」  



  「不是说要见陛下的吗?主宰大人!」  



  「……」嚷嚷声与脚步声都随着远去的背影,渐渐听不到了。  



  驱逐了见风转舵的一群家伙,司珐尔抬抬眉头,真是一群饭桶,以为能够避开他的眼线,闯进寝宫。不必



想也知道方才那些人企图做什么,想要离间他和飒亚有那么简单吗?看来该是汰换一名听话、又懂分寸的主宰



大臣的时候了。这五年来,有多少前车之鉴,这些笨蛋一个也不懂得学会教训吗?啧!  



  他吩咐侍从说:「记住,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擅入陛下寝宫。」  



  「遵命。」  



  背转过身,正打算回飒亚身边的司珐尔,耳边却传来──「嘻嘻嘻,不愧是防守密不透风的前边防重将,



进入了宫廷,还是一样戒备森严呢!许久不见了,司大人。」  



  顿了顿足,这世上能用这种口吻同他司珐尔说话,还有命活到今日的家伙,屈指可数,他侧过脸,不意外



地看着站在身后的男人。  



  「宓勒。」  



  宓勒多蒙,众人昵称「宓勒」的这个男人,五年前曾为他司珐尔的军师,只是在飒亚登基后,为了一桩小



事(他偕同飒亚违背了司珐尔的命令,放走了一名司珐尔视为眼中钉的男人),而被司珐尔驱离西琉,名义上



是派遣到他国当亲善使节,实际是惩罚他与飒亚勾结一气的作为,刻意将他逐离西琉皇朝的政治中心。  



  摇着羽扇、有着张欺世良善面孔的温雅男子微微一笑。「别来无恙,司大人。」  



  「你何时回来的?回来做什么。」  



  「唉呀,司大人真是好生健忘,把我发配到边疆去就把人给遗忘了吗?真是过分啊!再怎么样,小的也和



您有过一段难忘的「过去」……」宓勒哇啦啦地叫着。  



  没把他的嘻皮笑脸放在眼中的司珐尔,撇着唇讽道:「你不会是惹了麻烦,被南夷国给踢了回来吧。」  



  「您这话未免太侮辱人了,司大人。小的我别的不行,就是会交朋友,我才到南夷就受到广大仕女、民妇



的爱戴,就算我想回来,那儿还不愿让我走呢!天底下没有比我更人见人爱的好男人了。」  



  「那你更加不需回来。」抛下冷冷的一言,司珐尔重拾步伐。  



  熟知他性格的宓勒,笑嘻嘻地跟上前去。「都五年了,你还不消气啊?司大人,心胸狭窄的男人可是会被



人厌恶的。」  



  「这又怎样。」司珐尔走入空荡荡的寝宫,因为他的命令,就连贴身随侍都不能靠近的寝宫,彷佛是安息



在被人遗忘的死寂中。  



  「又怎样……这……唉,果然是处处逢源的情场圣手才说得出这种话……也对,就算司大人性格恶劣,光



是为了你那张脸被吸引上门的狂蜂浪蝶就不胜枚举,根本不担心会不会讨人厌嘛!」  



  推开一道上等红木雕刻而成的华丽门扉,司珐尔轻挑一眉,瞥视饶舌的他一眼。  



  「你是专程回来挑战我的耐性吗?宓勒。给你几分颜色,染坊开得有声有色,还有吗?」  



  摇摇招牌扇子,宓勒识相地一笑。「没办法,太久没见到司大人,忍不住就快言快语的开起玩笑了。毕竟



天底下能和我这巧言令色的舌头相抗衡的,也就只有司大人那张泰山崩于前不改其色的冰山铁面了。」  



  门扉内俨然是间书房摆设。这是皇帝寝宫中的秘密书斋,与议事厅后方专门用来接见朝臣与处理政务的上



书房不同,这间隐藏在寝宫内的书斋是皇帝能真正享受独处与读书之乐的地方。  



  书斋内还有一道门连接着寝室,不需经过外头的走道,便可随意在两个房间内走动,这也是方便帝王深夜



伏案后,能直接就寝的设计。  



  看着司珐尔像是在自家中一样,再自然不过地走到书桌后方坐下,宓勒眨眨眼睛,左瞧右瞄地转头四望。  



  「你又在看什么?」  



  「啊?不,我只是想这儿应该不是将军府吧?我明明是走进皇宫。」  



  「无聊的笑话就省省,快说你回来的目的。」  



  「是……」故意拖长了话尾,宓勒一屁股坐上书斋里摆设的横椅,摇着手中的扇子说。「我是来跟咱们亲



爱的陛下报告南夷此次打算遣使来访的事宜。你也知道的,最近东蛮国与南夷走得很近,这对向来与东蛮友好



的我们来说,可说是一股不得不正视的威胁。因此,为了拉近咱们与南夷的交情,我特别趁皇诞日庆典,安排



了这次的交流。南夷皇很爽快地应允了,就连使节都决定好了。我想我总得先回来铺铺路,好接待人家。」  



  在狭长的西琉国土里,最具威胁的是边界线最长的交界国东蛮,因此维持与东蛮良好的关系,是奠定和平



的基础,要是让南夷介入这和谐的关系,可就成了桩棘手的问题。  



  「这么说来,我确曾听到传言,近来南夷有意将皇女送至东蛮和亲,此事当真?  



  」司珐尔细长的指尖一边拨弄着书桌上的笔,边撑着额说道。  



  「南夷皇是兴致高昂,只是  南夷有多达十几位的皇女,要派谁去和亲,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定论。这该



怎么说呢……人人没兴趣,个个有机会?毕竟南夷是个女人邦,就这一点来说,皇女们也都很有主见,不是轻



易就会接受指派和亲这种事。因此事情尚未底定前,我也不敢说。」  



  说起南夷这个特例,或许是因为该国处于世界最边陲的地带,有许多风俗民情与其它城邦大大不同,尤其



是该国习惯由「女子」袭位这一点,虽然不是百分之百都是如此(比方现任南夷皇便是男子),但它却是所有



城邦里,唯一允许女子习武学功、拥有私人财产与军队的国家。  



  过去曾与南夷有过一段渊源的司珐尔,想到此不由蹙眉。  



  「对方打算派来的人是谁?」  



  「呵呵,听了您可别怪我,这真的不是我能决定的,一切都是南夷皇的主张,我就连插嘴的余地都没有。



」宓勒深谙内情,也知道司珐尔在担心什么,无奈事与愿违,全是情非得已。  



  「是她?」冷冽的口吻有着一丝不悦。  



  「目前南夷皇最倚重的下届女皇热门人选,也是统帅赫赫有名的南夷水师大将,大皇女南夷露露殿下是也



。」  



  南夷露露。仅是听闻她的名字,就足以使得司珐尔频频皱眉。  



  瞎猫撞上死耗子也没有如此的好运气,为何谁不好挑选,偏偏挑上一个霉神登门拜访?南夷露露,一个属



于过去的名字,一段他差点都忘记的日子,意味着即将来临的麻烦前兆。  



  「南夷殿下可说了,她非常期待能与你再会,司大人。」不减幸灾乐祸的神采,宓勒不知死活地笑着。  



  正当司珐尔认真考虑下次要派他到星之列屿,某个只有活火山的野蛮丛林里出任使节的,隔着一道门传来



了咒骂声。「司珐尔!你这混帐!」的怒吼声。  



  「喔喔,就一名躺在床上的病人而言,这声音可真是中气十足啊!」抢先司珐尔一步的,宓勒跳起来说。



「五年不见了,真是令人怀念啊!亲爱的陛下,小臣这就来晋见您──」  



  司珐尔二话不说的拎住了宓勒的衣襟,将他摔回原位说:「这里轮不到你登场,去角落等着。」  



  哎呀呀,宓勒摇着头,就算是过了五年,事情一牵扯到亲爱的飒亚陛下,似乎还是没有什么改变,司珐尔



大人那露骨的独占态度依然故我,安然健在。心有余悸地一抖,方才瞪着他的凌厉眼神,不愧是被封为天下第



一美男子的「杀人目光」,威力惊人咧。  



  一进寝室,招呼他的是迎面而来的抱枕,司珐尔早有心理准备的,巧妙侧头避开,只是接续的第二颗枕头



就直击到他脸上了。闷声,扣住那颗落下的枕头,司珐尔脑中想着下次得再练练新的花招,要不,飒亚可能会



成为天底下投枕头最神准的人。  



  「为什么没有把我叫醒?都是你,害得我今天又错过早朝了!」飒亚气得脸红脖子粗,从床上仰起身子怒



吼着。  



  「那么想上朝的话,凭自己的力量爬起来如何?就算您醒了,能不能下床走动也是个问题。」气定神闲的



,司珐尔将枕头归回原位,淡淡说道。  



  另一波红潮袭上飒亚的双颊,轮廓鲜明的五官搭衬着红润的色泽,看来好不撩人,只是那两道紧蹙的浓眉



与火怒到极点的发亮银灰眸子,破坏协调的韵味,呈现凶恶的线条。  



  「你……再给我说一次看看!」握紧了拳、绷紧蓄势待发的肌肉,飒亚咬牙切齿地放话。  



  「几遍我都能说,陛下。」司珐尔轻佻的瞟了瞟还残留着自己痕迹的那具身子说。「您不是还很累吗?要



不现在早就跳下床来跟我打了。别逞强,这样大吼大叫,万一像以前一样招来了不识相的侍卫,落得尴尬下场



的人,并不是我。」  



  可恶!飒亚忿忿地瞪他。  



  司珐尔慢步上前,取过一条干净的手巾说:「只是一天没上朝而已,我已经先替你审过了折子,有问题的



部分交给下面的人去处理了。来,躺好,我先帮你擦擦身子……」  



  「行了,我自己来!」抢夺过那条手巾,飒亚窘怒地说。「你出去,我不用你在这边碍手碍脚。」  



  「你可以吗?要是里面不弄干净,闹肚子痛的话,又要怪罪我,我可吃不消。」  



  半强迫的翻过他的身子,司珐尔才不会让飒亚的逞强剥夺了他的小小乐趣,每一次帮他弄干净身子的时候



,飒亚那有口难言、尴尬到极点又不能发作的可爱模样,是百看不厌的。  



  「……别……」  



  指尖掰开了柔软的双丘,温柔的抚触着,一个轻压,残留的东西便流了出来。  



  飒亚除了最初的抗议,接下来便将整张脸都埋到枕头堆中,不再发出任何声音,但是从司珐尔的角度,可



以很清楚的看见他那臊红到耳根的糗态。多么容易脸红的人儿,呵呵,这种事都做了不下数百次,到现在还有



什么好害羞的?不论哪一个地方,都早已被他摸透了。  



  也许是因为飒亚越是羞涩的反应,反而更令司珐尔兴起作弄他的欲望,刻意延长了清理的时间,放纵指尖



在他体内徘徊逗留,直到飒亚忍不住地大叫:「你当这是在帮我掏心挖肺啊!快快了事,快快把你的臭手从我



身上离开。」  



  「是,陛下。」强忍着笑,司珐尔终于释放了他。  



  接着取来了替换的衣物,扶着飒亚起身,像是在替娃娃更衣般,一件件由底衣、单褂、腰带地套上他的身



子,司珐尔享受着服侍他的乐趣,最近这一年多来,他几乎天天早上都待在飒亚宫中,就是想独占这种特权。



飒亚根本不需要侍从,与其让那些笨手笨脚的侍从碰触到他的飒亚,他宁可天天来这里报到。  



  总算将飒亚的衣着打点好后,司珐尔才撩起他的黑发,一边束起、一边在他的颈  



  项上烙下一吻说:「现在……不气了吧?」  



  飒亚反白他一眼。「哼,你还在乎我气不气吗?一意孤行的混帐东西!」  



  「我当然在乎,毕竟,我是这么爱你,要是气坏了你,去哪里都找不到另一个飒亚啊!」灿然一笑,灰蓝



眸子闪烁愉快的光芒。  



  面对如此厚颜无耻的家伙,飒亚火气也全消了,跟司珐尔生气是没有用的,这个男人不是会因此而打退堂



鼓的软弱家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这辈子是栽在他手上了。  



  「来吧,陛下,外头有位等候您召见的人。」  



  伸出的手,覆上去的手上下叠合,当他们跨出这间寝室,在这瞬间,再多的甜言蜜语都必须被禁闭在秘门



内,独留高高在上的君主与忠心耿耿的臣子面具,呈现在世人眼前。   
 
第二章



  看见许久未见的一张面孔,飒亚愉快地呼唤道:「宓勒!」  



  「微臣参见陛下。」  



  「真是好久了……自从你到南夷去……多久了?四、五年了吗?」轻扬衣摆,飒亚微笑地落座在华椅上。  



  「精确地说,再过半个月就届满五年了。」宓勒规矩地站在他身前答道。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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