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尔在听到前面传出马儿惨叫声时,顿时脑中一片乌黑混沌,一刹那间飒亚摔断了魅力颈子的画面萦绕
在眼前,骇得他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可是,他很快就捕捉到月光下一抹迅速闪现,又消失在森林彼端的小黑影,那是他可爱的、顽劣的飒亚;
不死心、依旧企图逃亡的美丽猎物。
灰蓝的眸子里已经不存半点冷静的眸光,这场如火如荼的热烈追逐,如同一把火焰点燃了他胸臆中压抑多
日的复杂情绪,揉合着忿怒与饥渴感,夹带着忧虑与妒嫉,这一切燃餐燃烧,早把他自负无人能敌的自制力都
烧得片瓦不留了。现在的司法尔只是一只眼红的野兽,饥渴多日过后,极度渴望撕裂些什么、吞噬掉所有。
挟着爱马如一阵疾风飞越过重重灌木,司法尔一口气缩短了自己与飒亚之间的距离,狂吼一声,换得了飒
亚恐惧的回眸。
银白月光下那张苍白的脸蛋泛着淡淡的铁青色,一瞬间司法尔竟也怀疑起他的双眼,自己真的不是因为思
念过度,而在暗夜森林中看到了幻影,因为他记忆中的飒亚,从未显得如此脆弱。
这真的是他的飒亚吗?
就在司法尔迟疑的瞬间,飒亚把握住千钧一发的时机,放足狂奔起来。
想也不想的,司法尔策马追上去。要捉住他,非捉住不可,不紧紧的把飒亚桎梏在自己手臂中,飒亚就会
像一只长了翅膀的鸟儿,要从他的指缝、从他的手里活生生的溜走了!
四腿马儿不费吹灰之力的追赶到只有两条腿的猎物身后,司法尔抛开手中的缰绳,从马背上站起,料准自
己与飒亚间的距离,飞身往他的后背扑过去,如同老鹰从高空中俯冲而下的以自身为武器,把飒亚撞倒在地
。
终于,捉到他了!
司法尔抱住怀中人一个翻身,扣住他脖子说:“你已经无处可逃了,飒亚!”
“放开我!”
“就算此刻天崩地裂,就算眼前火山爆发,纵使是世界末日,我都不会放开你的!你以为我会放手吗?让
我找得这么辛苦,好不容易找到,谁会放手!”
“找?谁拜托你做这种事了!”抬起一张沾满泥沙的脸,倔强的双眸不屈的闪烁着同等愤怒的光。“我不
想被人找到,更不想被你找到,我受够了、我累了。司法尔,你不懂吗?我想要结束了,这一切我全都不要了
,送给你或任何人都好,什么皇位、什么皇帝,全都是狗屁一堆!”
吼出心中的愤怒后,飒亚勾起唇角,扭曲的讽笑着。“尤其是你的那张嘴脸,看到你只会让我做呕而已!
”
言语形同一把无形的锐剑,直直的插入心窝,刨出黑色的浓稠的苦液。
“看样子,您似乎有许多话想和臣说嘛!”牵牵唇角,暗沉的蓝眸阴森的闪烁在夜色中。“可是这儿不是
谈话的好地方,让臣带您回到”
“别再跟我来那套君臣大礼,我不作皇帝了,你是没带耳朵还是听不懂!”
“您的玩笑话,微臣实在听不懂。”司法尔放开扣住他脖子的手,改而揽住他的腰把他整个人连搂带抱的
拉起说。“陛下大概受惊了,所以思路不清,臣非常担心您在外的安危所以特来迎接,现在您可以不用担心,
把一切都交给臣来安排就好了。来,站好,我扶您上马了。”
“我不是病人!”
“当然不是,只是您现在不太寻常,我能理解。”
啪!飒亚使劲全身的力气,挥了他一巴掌。“再继续用这招对付我试试看,我已经不是三年前无知的我了
,我终于看穿了你的阴谋诡计,司法尔,你的面具对我而言已经没有用,我不会上当的,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
“真过分啊,陛下。”司法尔低语着,摸着自己脸颊以落寞的口气说。“只有您呢,胆敢掌掴我而又不怕
后果。通常,有胆子朝我扬手的人,那只手的下场可是会被迫与肩膀分家呢。”
飒亚缩回手,警戒的退后。
“您对我的指控,臣实在不太懂,能否请您说得更明白些?我的诡计?我何时对您使用什么诡计了,我怎
么不知道。”
“少跟我装傻,你在‘孤立我’!”飒亚愤怒的颤抖着说道。“我真是够笨的了,三年了,司法尔,被你
愚弄了三年,这些年来你就一直冷眼旁观着我的愚蠢,内心却不断的在嘲笑我的一无所知,是吧!”
司法尔漠然的表情没有半点情绪,只冷淡的扬着眉,听着。
“嘴巴上说得好听,什么叫‘至高无上’,那不过是‘囚禁’的代名词,我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假如要作
个皇帝就要抛弃亲情、人性,那我要反过来唾弃这些表面上的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日子。我拒绝做一只被人
驯养的金丝雀,过着看似衣食无缺,却始终不得自由的日子,这样的皇帝比一个贱民还不如,至少贱民可以自
由的决定他过日子的方式,而不必向一堆人交代这个那个!”
飒亚抬起头,灰眸苦涩却坚定地说:“可以了,让我们把这一切都喊停吧!以我自己去交换皇位本来就不
是我所愿,当初的情况我必须借助你的力量,为了不让宫内的流血斗争继续下去,你的力量是必须的。为此,
我也整整做了三年你口中所谓的‘女人’,但是,如今状况与三年前已经截然不同了。”
深吸口气,自己竟然被自己的话所伤,真够荒谬。
但,飒亚决心要斩断一切,哪怕是再残酷的事实,他都要迎面以对。
“政局已经安稳下来,有你的维持,朝纲运作就能正常,这些日子我不在宫中,我也没有察觉到天下有何
异样,可以说有我这个皇帝或没有都一样,皇帝是谁都无所谓吧,凭你的实力可以轻而易举的拱任何人当上皇
帝,那又何必非我不可?再去找别人作你的游戏对象吧,不要再紧抓着我不放了。我甚至可以下诏让贤,避免
破坏目前平和的日子。”
飒亚咬咬牙,痛下决心的续道:“如果你还嫌这样不足以满足你的变态,那我愿意向你下跪,只要你放了
我,装作你从来没有找到过我。一个前皇帝的屈膝如果还有点价值的话,
就让我求你,为这所有划上句点。”
如同一颗重石压在心头的沉闷空气,降临在他们之间,飒亚窒息的后退一步、两步,只要能挣开司法尔的
掌握,他就可以要回过去的自己
还不曾中过他的毒蛊,还未亲身尝过所谓孤高的滋味,还不懂得失去自由会等同于交出自己,回到最初的
那个拥有一双无谓无惧的翅膀,只要有风就能四处翱翔的自己。
也许太迟,如今他能脱离司法尔的掌控,却不能摆脱他在这三年间施加给他的毒液,那些毒液早已漫流过
他的四肢百骸,就像现在之间要他碰触的地方都热得发疼,回应他的气味而高升的体温,愚蠢的不听理智指挥
的欲望毒液……但,迟总比不做的好。
他不能再沉溺在这男人的毒液里不可自拔,在他完全失去自我之前,他要把自己找回来!
呼的吐出一大口气,司法尔一寸寸的在他手腕上加重力道,把飒亚再度拉了回来,带着不容反抗的压倒性
力量,轻易的化解飒亚惊慌中拼命掰开他掌握、想要逃离他的抵制。
“你说得也对,就照你说的做吧!把禧沙那小鬼找回来,让他接替你的位子。十二岁的年龄正是最新鲜可
爱的果实,半成熟的躯体,未经人事的青涩嫩芽,玩弄起来的滋味应该不差。还记得当初您是十五岁吧?我还
可以比较一下你们兄弟哪一个可口些呢!”
飒亚宛如被人当头棒喝,灰眸惶恐的大张,苍白的唇慌张的蠕动着丧失语言能力般的,连一点声音都发
不出来。
“对了,有戈歆那个麻烦在。不过没关系,要除掉他并不耗力。”司法尔微微的扯着唇角一笑,但灰蓝眼
眸中的寒意有如千年冷冰,冻结所有。
“飒亚……假若你的自由是由自己亲弟弟替换而来,你能够心安理得的享受吗?当然,我不会像对付你那
样粗鲁的对待他,他可没有你那看遍大风大浪、早已被锻炼得无坚不摧的精神力量,要是不小心一点把他玩疯
了,西琉皇朝就多了一个疯皇帝。我会热切的疼爱他,温柔的……把他训练撑我专用傀儡与**娃娃,想必会比
‘孤立’或‘征服’你,要来得容易许多。”
以冰冷的视线饱含侮辱意味的,扫过飒亚脸上每个表情,司法尔以不变的平淡口吻说:“真遗憾,到时候
您就算想救他,也没有那个能力。一个区区小民的话,能派上什么用场?您说您不会后悔您的选择,我祈祷那
是真的,否则就算您以后跪在任何人面前求情,也不会有人理睬你的,好好见识一下世间冷暖的现实,小心别
被吓到了。”
此时,司法尔刻意一根根的松开自己的手指,彻底掌握住人的脆弱点。“您可以走了,去吧!自由就在那
儿等着你呢!牺牲自己兄弟得来的自由,想必滋味该甜美无比,品尝罪恶的毒侵蚀而堕落,很适合一个胆怯的
前帝王。”
最后,他故意在飒亚的耳边吹进一语说:“只是,你,真能‘走’得了吗?飒亚。”
只见飒亚双膝一软的跪在草地上,无言以拳头重击着眼前的地老天爷,难道他就注定不能切断这男人加
诸在自己身上的层层束缚吗!
“我不会上当的,你不见得找得到禧沙,戈歆一定会保护他远离你的魔掌”飒亚犹作最后的垂死挣扎。
“依你对我的了解,飒亚,你认为我会有‘找不到’的东西吗?”单膝蹲跪在他的面前,司法尔以手指挑
起他的下颚说。“放掉‘陛下’的身份之后,你就真正一无所有了,你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跟我抗衡的?假
如说……我依然要你,我可以现在就把你掳回我的元帅府中,毁去你的容貌,把你监禁在黑暗的地牢内,不许
任何人接近你,除了送上三餐的时间外,你根本无法与外界的人接触,只能扳着指头苦苦算着等待我施舍的探
访……这,才叫孤立。”
“你…疯了,疯子才会说得出这种可怕的话”飒亚胆寒的说。
“是啊,我承认,人家都说恋爱中的男人是疯狂的,所以我是疯狂的,因为对你的爱把我逼疯了,飒亚!
”
“胡说八道,这种话我才不会相信”
司法尔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他剩下的话语。
比过去曾经有过数不清的吻都要来得激|情,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力道,司法尔在飒亚柔
软的双唇上狂暴的肆虐着。
飒亚的内心也掀起另一场激烈的风暴。
不,这不会是真的,爱是什么?他从未感受到任何的爱,在司法尔的怀中,他从未尝到与爱有任何关联的
情意,有的只是狂乱的侵略与占有、吞噬与豪取,爱情!
这种字眼,从他口中说出来,要自己怎么去相信!
这不是爱情,这是
“别装出这副可怜的惊吓模样,这是你咎由自取的,飒亚。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每一次下的挑战,都像在挥
舞着煽动的红旗,鼓吹着我内心对你的疯狂渴望,我只有接受你的挑战,除此之外我连逃离你的选择权都没有
。现在我才燃起些许胜利的希望,你却反过来要逃走,我能接受你这么卑鄙怯懦的决定吗?当然不可能!”
司法尔说着,两手使劲把衣服从飒亚的肩上分剥而下,揭露他光裸的优美颈胸,燃烧的眸子转为一片阅黑
的蓝,闪动兽的气息。
“怪我孤立你,说错了吧!你是体认到自己快输了,输给自己、输给我!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身子逐渐为
我成熟开放,屡屡战败在我的爱抚底下,刺激到你以为安全无虞的自信。你失去能够独立的自信,你担心自己
会离不开我,所以紧张的想逃。这只是你单方面一贯的任性,眼看这盘棋会满盘皆输,就想把棋子都打乱,避
免自己尝到败北滋味而已!”
“你想做什么!司法尔!”被压入草地的飒亚疯狂的抗拒着。
可是司法尔不但没有松手,在剥光飒亚上半身后,接着有进攻他的裤腰。“你不是想尝尝身为贱民的滋味
,我就为你上一课,地位低下的人只有力量才是一切,假如你不自量力的想挑战权威,输了之后将会得到何种
的下场就是被当成没有生命的道具,唯有被人摆布左右的分!”
感受到凉凉夜风吹着自己裸露的下身,飒亚备受耻辱的舞动拳脚,想要从他底下挣出,可是司法尔捉住他
的两只脚踝高高抬起,宛如要把他的细腰折断似的屈起他的身子,以他灼热悸动的巨大欲望抵住他。
“这就是你说的爱?把人当成泄欲的道具,这种爱情谁会稀罕!”热泪盈眶的飒亚嘶喊着。
“那你又如何?说不相信我的爱,现在却要拿我的爱情当成借口,到最后只是借机想逃而已!”
一手握住飒亚尚未苏醒的部位,司法尔带着一抹苦笑说:“如果我只把你视为泄欲道具,又何必在乎你是
不是享受到了快感,可见得过去床第间我‘伺候’你的种种,你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过。”
飒亚的心脏猛的一颤。“那……只是你想提高自己的征服感,看我在你手中不可自抑的求饶,好满足你变
态的占有欲而已!”
“看来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一心想把我当成恶人,那我是不是使坏都没有差别了。你放弃了自己最后的机
会,飒亚,别忘了不是我要做恶人,而是你套在我身上的枷锁,我只好如你所愿的扮演更加彻底的恶人角色了
!”
“司法尔…别逼我恨你!”敏感的场所被冰冷的手指缓慢的撬开,飒亚在也忍不住哽咽的哭叫道。
“我对你会爱上我这件事早已绝望,得不到爱,那么就让你恨我恨得更彻底,恨得你忘掉要逃,恨得你眼
中只有我,恨得你唯有回到皇宫中,重掌皇权,才能与我对抗。不管你的恨或爱,都一样能让我浑身抖颤兴奋
不已,也许被你变态变态的骂,让我连自己是否还正常都起了怀疑,飒亚,你还不晓得自己对我而言有多大的
影响力,轻易的想要逃开我,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这全是你的错!”
司法尔缓慢地把自己推入那狭窄火热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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