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以灼热的视线梭巡飒亚赤裸背上的皇纹,司珐尔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陛下心知肚明吧?无须臣来说明
,你也知道我是为何而来。”
莹澈的灰眸回视他,飒亚歪着头故作诧异地说:“朕知道?哈,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你要是想玩文字游
戏,去找别人,朕可没这空闲。”
这次你别想再以花招转移我的焦点。飒亚!
“玩文字游戏的人,是我吗?陛下。”
司珐尔走向他,双眼紧盯住他,而飒亚也戒备地反瞪着。
“是你命人放了东野智吧,陛下。为什么没有和我商量,就擅自作出这种决定呢?”微笑漾在唇边,灰蓝
眼眸里冰冻得可拟严冬。
“和你商量?你以为你是谁,司珐尔。”少年皇帝扬起下巴,灰眸也不遑多让地闪烁着夏艳怒火。“朕,
高兴释放谁,还要同你先商量不可吗?看来我是搞错了,原来朕宝座上的位子是你给的,不是神赐的。”
“你明知道这不是我要传达的重点。”司珐尔从牙关中迸出话。
“朕眼中看来分明就是如此。”飒亚斜扯唇角说。“干么不把话说清楚,说啊!说你气我没有乖乖照你的
吩咐去作,炫耀你是捧我当上皇帝的大功臣,尽管威胁我,用你那足以支配西琉的军力,功高震主地来控制我
的一言一行啊!”
一口气把胸口中的话吐出后,飒亚哈哈地大笑说:“瞧,还说什么你不是要操纵我当傀儡皇帝,把我当无
知的孩子,想骗谁!连我放个人都还要被你追问的话,我这皇帝也当得没啥意义。”
飒亚啐道:“要发动政变还是要冷冻我这皇帝,都随你去,可是只要我还是西琉的皇帝一天,我就不容许
别人来质问我的言行!我说的话、做的事、任何决定,就是天子的话,没有置啄商量的余地。”
逼前一步,飒亚拍着自己胸口怒吼。“我是自由的,你休想控制我!”
司珐尔脑中某一条紧紧守住的理智被切断了。
他冲前一步,扣住了飒亚的双臂说:“终于被我逼出心中话了,飒亚!”
灰眸满是诧异地怒视他。
司珐尔咬牙切齿,一字字地说:“放走东野智,不过是你的手段,你真正想借此来跟我对抗的,是你和我
之间的关系,你要站立在我头顶,你要借此宣召我们之间的地位,你想反悔自己对我许诺的‘权利’。但存在
我们彼此之间的不是谁控制谁的问题,而是谁属于谁的问题,只是你不肯承认自己是属于我的!”
“我不是任何人的!”
“你是,你已经拿自己与我交换了天下,你到手的权力是你出卖自己的灵魂换来的,你不要忘了那一夜你
是怎么答应我的,现在想反悔,已经太迟了。”
攫住他傲慢的下颚,五指深陷入骨肉,司珐尔激|情地以双眼吞噬着他的灵魂说:“东野智的事丢到一边去
,他怎么样我都不管,飒亚,可是你别想拿这一点来大作文章,试图挑衅我,借此切断我们两人的联系,我们
已经是一心同体了,不管你想怎么抵赖,失去了我你活不了,我也一样不会放你走的。”
沙哑地、魅惑地,他放低了声音说:“你难道真能忘了……我给予你的一切?蚀骨的销魂快感?不能吧…
…你难道忘了自己在我身下说了些什么话?你是怎么哀求我的?要我复述一次吗?你哭着求我进入你,填满你
,深深地,一而再地,贪婪的双腿圈住我不放,这些都是谁啊?”
飒亚怒张着泛红的眼。“你——”
“哭着、叫着我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地呻吟着,您的身子是天底下最淫荡的娼妇,没有道德的牝兽,渴望
着强壮牡兽的征服,不是吗?”
“我要杀了你!”
“好啊!在你杀了我之前,我会舔吸着您的血,沉醉在疯狂之中。”司珐尔低下头以双唇摩擦在他急促跳
动的颈脉处。
“你已经扯下了我的面具,飒亚,既然如此我也不掩饰了。没错,我是肮脏污秽的禽兽,你越是高高在上,我就越想看到你在我手中被翻弄的耻态,食髓知味的快感。我们都一样,这游戏我已经收不了手了,而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一手越过飒亚的后背,抚摸着他的细腰、圆翘的臀……
“住手……”
“喊停已经太迟了,早在你无谋的挑衅前,就该三思而后行的。”揉搓着,以自己的长腿分开他,灼热的部位烫贴着光裸潮湿的身子,司珐尔轻笑着说:“还是说,你明知会如此,故意绕了这么大的圈子,让我采取行动呢?这种勾引法,我还是初次见到。”
“你这自恋狂,适可而止吧!”喘息着,拉开了一点距离,马上又被缩短。
“飒亚,咱们再谈一次交易如何”好可爱,泛红的脸,明明无法抗拒却又百般推就的模样,他越是如此难以到手,就越是骚动他的渴欲。
“谁要和你这种人——啊!”
以指尖探入他温暖的体内,紧绷的弹力暗喻着绝对的欢愉,许诺着在经过漫长的成熟期后,果实将会蜕变成何等的甜美报偿。
“这一次不管什么天下了,这场权力斗争的游戏已经结束了,我们两人都是赢家。你获得了天下的权力,我也获得了至高无上的力量。接下来的交易,只有你、——”
曾几何时不住反抗的身子,开始融化在他的手中。
司珐尔带着满足的微笑,画下句点说:“我们来赌注吧,飒亚。你最终还是会屈服于我的,也许现在你还顽固得不肯承认,但你的身子已经知道谁是主子,当我们谁先退出这场赌注,谁就认输了。你输的话,你是我的,我输的话,我是你的,如何,很划算吧?”
哈哈地喘息着,飒亚灰眸渐渐染上水灿灿的泪光。“划算个头!不论输赢,结果还不是一样!”
“啧啧,不愧是我聪明的小皇子。被你看穿了。”司珐尔得意洋洋地咬住他的耳朵说:“那你就该知道,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了你,你何不现在就认输,用你那张可爱的小嘴,告诉我,你是我的。”
飒亚绝望地咬紧牙关,他绝不会说的,他绝不会输给这个禽兽不如的恶鬼,他会证明给他看,以后、未来、永远,他都不会隶属于任何人!
移到唇上的吻,深浓地封锁住两人汹涌澎湃对立的激|情。
此次皇朝之乱于西琉飒亚登基一年后完全落幕,经过司珐尔大力扫荡皇朝内部叛乱份子后,西琉皇朝迎向前所未有的辉煌年代。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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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皇帝》(西琉皇朝二)——录入:judal
作者:自由录入(xxx。xxx。xxx。xxx) 2005/03/16 17:59 字节:190K 点击:107次 帖号:2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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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葳…西琉皇朝二…金丝雀皇帝
第一章
「啾--啾啾--啾啾啾!」
拨开比自己个头还高的杂草,整个小小身躯几乎被这片草海给淹没的男孩,口中 边发出啾啾的拟鸟叫声
,边寻找着树上那些乍隐乍现调皮的身影。没有,还是没有,在那些五颜六色的缤纷羽毛中,就是没有一只近
似他瞎找了一、两个钟头,还是遍寻不到的金色小影子--那只该死的笨鸟到底跑哪儿去了?
要是真的找不到它,回头一定会挨一顿风云变色的惨骂。
一想到家中老家伙的那张臭脸,男孩不情愿的继续往幽深森林的内部探索。快点滚出来吧,笨鸟!
就在禧沙快要绝望的时候,一抹金色从他的头顶掠过--「啊,别跑,笨鸟!」
不顾一切的,禧沙盲目的追逐着那抹小小的身影,连眼前出现一道高高的栅栏也不放心上,俐落地把自己
瘦小身躯从篱笆缝中挤入钻出,全心全意只想把那只笨鸟捉回来。
可惜鸟儿的一双翅膀哪是人的双腿能追得上的,才一晃眼,就在大片的绿荫中失了它的踪影。禧沙气得跺
脚,这下又得从头再找过了。
话说回来,这儿是哪里啊?禧沙睁大好奇的双眼,他好象来到一个很不得了的地方,才不过是穿过一道没
什么大不了的栅栏,结果居然像是穿过了人间与天堂的界线--随风摇摆的绿荫下是一大片修整美丽的草坪,
满植少见的花花草草,醉人的花香魅影里,居然还听到了潺潺流水声。
多奢侈啊,在这个常常闹干旱的都城中,竟会有流水?!
老家伙曾经警告过他不可以随便进入森林的理由,就是因为这里头藏了这样一个好地方啊?禧沙嘟起嘴,
那可恶的小器鬼,他说的话真没一句可听信。幸亏他禧沙天赋聪明运气好,靠自己也能找到这么棒的地方。
忍不住摸摸鼻子自傲的窃笑着,禧沙突然想到不如在这仙境般的地方,摘些少见的花儿回去给老家伙瞧瞧
,要是他知道这些花哪里来的,保证稳把他吓死。说做就做的禧沙蹦蹦跳跳往水边跑去,据说生长在水边的花
儿都特别娇美鲜艳,要摘当然摘最美丽--咦?
禧沙瞪大双眼,靠近水声来源处他才看清楚,这根本不是什么「溪水」,而是一条人工凿出的大理石水道
,而且水道中还有条人影!反射性的,禧沙马上躲到一旁的大树后头,他看着那个在水中悠游自在宛如一条银
白鱼儿的人,挥舞着一双劲瘦有力的臂膀,正往自己的前方划来。
啪沙!破水而出的年轻男子呼了一大口气,顶着光灿灿的水泽,甩着一头湿漉漉漆黑长发,飞散的水花闪
闪发亮,当男子睁开眼的剎那,几乎让禧沙茫茫然看呆了。
男子有张轮廓鲜明的脸庞,在阳光与水的爱抚下,俊逸的容貌有股呼之欲出的迷人魅力,一双微微上扬的
眼眸又亮又大,最特别的是那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光泽,像是揉着白色雾沙的灰,迷蒙中透着梦幻的色彩。
水珠从他宽额滑下,经过高挺的鼻端到达有着健康红光的饱满双唇,不可思议的是他并没有微笑,但从薄
而形状美好的上唇与丰润的下唇组合起来的嘴,仿佛带着一股傲慢不驯的天生笑意。
男子以修长的十指滑过湿濡的发梢,将原本垂覆在脸颊上的头发都往后梳拢去时,禧沙才注意到他赤裸的
模样,除了腰间系着根本不能算上遮蔽物的白色丝褂,他匀称布满肌肉健美劲瘦的身躯,就这样大方的呈现在
阳光的洗礼下,小麦色的肌肤满布着水珠,更加衬托出他耀眼夺目的存在感。
禧沙羡慕地看着他手臂上隆起的肌肉,细瘦却很有韧度的腰身,加上那双长腿,搭配在他比寻常人微高的
身长,显得更为突出。所谓的迷人男子该当有这些傲人的条件吧!像自己这种贫乏瘦小的身材,唉,到底什么
时候才会长得出一点点肌肉啊!
禧沙的自怨自哀还没告一段落,他就愕然的张大口--幌氲侥侵蝗盟业靡赖谋磕穸棺约悍晒戳
耍∷谀凶拥耐范ド吓倘疲砸灏愕纳暨弊牛四凶拥淖⒁饬Α?nbsp;
男子微张的双眸眯了一下,随即漾开笑,举起手对着鸟儿说:「过来……」
不可能的,那只笨鸟居然会听老家伙以外人的命令?禧沙拚命地揉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可是
千真万确的事实摆在眼前,那只笨鸟不但没有飞离,还自动飞到了男子的指尖上,啾啾啾叫得好不亲热。鸟儿
可爱的模样逗笑了男子,他沙哑爽朗的笑声夹杂着鸟叫,两者的声音都是悦耳动听,却是截然不同的音调,一
高一低,恰似在合唱情歌呢。
「你迷路了吗?小家伙。我没在苑里看过你,你是新来的吗?」男子让鸟儿停在手背上,以另一手搔着鸟
儿的下巴处说:「呵呵,很舒服是吗?瞧你叫得这么高兴。等会儿我让人拿点东西喂你吧,你真聪明,找到这
儿来就不怕饿肚子了。」
这抹微笑为男子增添了稚气,柔和他静穆的脸庞,当下,禧沙被一股强烈的罪恶感击中,自己这样简直像
偷窥狂嘛!
男子此刻眼神与表情都不是针对自己,可是却令人脸红心跳不已,虽然是一人一鸟,可是他对待鸟儿的态
度,活生生犹如一对恋人在甜甜蜜蜜的对话,让人瞧着瞧着不觉害羞得想转头。
「啊,你这调皮鬼,在干什么!」男子转个身,对着咬起他发丝的小鸟儿叫着,而就在这同时,他的背也
全裸的展露在禧沙眼前。
啊--那是--男子光裸的背上有着篆印的纹身,那是只有最高阶级的贵族与皇室成员才可以在身上做的
记号。代表家族与地位的纹身,通常越繁复的花纹就代表此人的地位越高。
而男子的纹身--以两条头尾相接的蛇身为外圈,中心是枝繁叶茂的曼陀罗,细致的图案巧妙地盘在他的
肩胛骨右后方--这是禧沙到目前为止看过最独特奇异的花样,这么说来,这个男人的地位是超乎自己想象的
高喽?
他该不会是闯到什么极端不妙的地方来吧?
下意识倒退了一步的禧沙,没注意脚下,不小心踩断了树枝发出喀喳一声,这下完了!他吓得闭上双眼。
「是谁在那里!」
男子低沉的声音严厉地响起,禧沙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冰冻住了。
「陛下,有什么事吗?」
「我听到那儿发出奇怪的声音,阿山你去查查。」
「是!」
糟糕,凄惨了,他禧沙面临这生中最大的危机!禧沙转身想跑,可是双脚却软弱无力,他只好用爬的,可
是才爬没多远就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住自己,下一秒他只知道自己整个人被一股力量往上提,不知哪个可
怕的家伙以怪力把他从颈子处揪起来。
「陛下,我找到『这个』。」
「什么这个,我有名有姓,不要把人当成东西一样抓,放我下来啦!」禧沙不满的大叫着,手脚不停挥舞
,在半空中挣扎着。
「大胆,在陛下面前不得无礼!」后面的大块头怒叱道。
「必下?什么必下必上的?我不知道啦!」
「无礼,你是想找死吗?对着堂堂西琉皇朝的皇帝陛下竟敢以如此没有礼貌的口吻说话,闯入皇苑与以下
犯上的作为,你已经是死罪一条。」
皇……皇帝?皇帝陛下这、这、这、这……是骗人的吧
「放他下来,阿山。」
「可是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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