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一会等她朋友出来咱们出去时再给她。
“这里怎么样?”她把头伏在我怀里说:“把你吓坏了吧。”“哪里哪里,这里不错,我就喜欢这种声色场所,可以醉生梦死。”她用手在我脸上刮了一下,说:“你总是这样,满嘴假话,口是心非。不过我告诉你,你别以为这里低级,好多大款们也来这,不信你看门口停着多少辆宝马?不过,大款们都在包间里看艳舞,一般不出来,真正的艳舞一场八百,是在包间里给他们看的。脱得光光的,你以为你花六十元能看到。”听了她的话,我想胡一平完全有可能也是这里的常客。
外面的音乐声音小了,可能是迪曲放差不多了,要中场休息跳贴面舞了。我趁着声音小了,把她拉过来,贴着她耳朵说:“包我拿来了,你能告诉我,我老婆去了哪?”她暖味的笑着看着我:“很重要吗?”“当然,”我说:“你要是骗我,我也一样可以把包交给警方——”“好的,”她说:“你先把包给我,我马上告诉你。”我把包交到她手里,她迅速的塞进了身上带的一个挎包里。我说:“好了,现在我给你了,说吧。”她张开嘴,还没等说什么,卫生间的门突然撞开,一个妙龄女郎窜了出来,撞在了我们俩身上,这女孩全身穿得紧绷绷的,把丰满的胸臀勾勒的曲线凸凹,脸上贴的都是亮晶晶的东西,紧随其后是一个衣衬不整的男孩,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一脸稚气。
“辛苦辛苦!”女孩子嘻笑着在雯雯的肩上拍了一记,说:“让你当了半天门神。这个没用的家伙!”她又回过头狠狠的拍了那男孩一下,嗔怪的说:“稀松荷包弹,弄得我的手脏兮兮的。你带卫生纸了吗?借我。”雯雯给她拿卫生纸,她用来擦手,一抬头发现了我,嘻嘻一笑,对雯雯说:“这就是你新吊的那个凯子,你不说他是一帅哥吗?怎么,原来你喜欢体积大、成熟型的?”雯雯说:“少胡说,初次见面,有你这么没礼貌的吗?”“无所谓。”我说:“我本来就是个老家伙,不过,老家伙也年轻过,可惜那时咱们不认识,要不躲在卫生间里的人就不定是谁了。”女孩晲了我一眼,撇撇嘴说:“看不出,大叔还挺能说的。”雯雯敲敲她的头,说:“好了,你不跟人拌嘴就活不了啊?介绍一下,这位是李文波李先生,这是我新认识的一个姐妹,叫雨琦。”“幸会,”我把手伸过来,“真是幸会。”“靠,你真老土。”雨琦放肆的把我的手打开,“现在谁会还兴这种见面礼,说你是老朽,你还不服。露怯了吧。”这人一看就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80后”“吧孩”,我能让她唬住?我笑笑说:“既然那么老土,那咱换个方式也行,我不介意和别人吻别的。”“好啊,我无所谓,看谁怕谁。”她不服。
“你们够了。”雯雯忍无可忍的说:“咱是不是该走了,这的空气也太差了一点吧。”雨琦说:“好啊,走,我他妈的今天也是呆烦了屁的了。”“哎,那我呢?”跟在雨琦后面的男孩急了,怯生生的说。
“噢,”雨琦这才发现了他似的,回头看他一眼,用手轻轻抚了他的头一下,“傻孩子,你当然是回家找你妈去了。”男孩子依依不舍的说:“可是我怕我一走就见不到你了。”“哪会?”雨琦爽郎一笑。“你不是有我QQ号吗?你上线约我不就完了吗?”我们三个穿过走廊往外走,那个男生在后面眼巴巴的看着,但是没跟过来,在后面喊了一句:“雨琦,等我过两天考完试约你。”“好嘞!”雨琦头也不回的喊了一声。
“我看你现在真是变态了。”雯雯指责的说:“什么人都有兴趣,这种油炸童子鸡也让他搞!”雨琦淫淫的一笑:“他搞我,我真他妈的有瘾啊!我是搞了搞他,用手把他解决了,要不怎么一出来就给你要纸啊。”“啊,”雯雯吃惊的说:“这样也行。”“有什么不行,两下就完事。”雨琦在我肩上拍了一下:“大叔,都是出来玩,放松一下嘛,你可别见笑啊。”我见笑?我在心里说:去你妈的个小淫妇!但嘴里还是说:“不,我其实挺羡慕那哥们的。”我们将要走过这长长的走廊时,突然一个男人从墙角出来,一把将雨琦的手拉住了。
雨琦挣了一下,没挣开,那男人油腔滑调的说:“雨琦妹妹,还认识我吗?”
这人就是刚才骂我玻璃的那个东北小子。
雨琦扫了他一眼,冷冷的说:“看着面熟。”那小子满脸坏笑的说:“不会吧,一夜欢情就那么容易忘,妹妹你是不是这样的事太多了?这样好吗,一夜变两夜,加深下印象好啦。”雨琦翻他一眼:“什么两夜三夜,你不是带个柴鸡来的吗?怎么,被人晃点了。还是交不出货啊把人家给吓跑了!”那小子嘻皮笑脸的往前贴:“我那柴鸡也没有童子鸡爽啊,雨琦妹妹,今晚跟哥走吧。童子鸡满足不了你,哥哥我行啊!”那人往前湊,一股酒气涌了上来。雨琦用空着那只手捂住鼻子,用力挣脱那只被他抓着的手,一边挣一边说:“操!你今晚喝了多少酒?放开我,要不我喊人了。”“你他妈的喊人!”那小子一听这话突然来了情绪:“臭表子,我告诉你,今儿你喊谁来也没用!你当初和老子睡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今天哥哥来了,你休想从这走出一步!”雨琦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也喊了起来:“谁和你这个傻逼睡过,你也不看看你的德性,我看一眼都恶心!”两人争吵起来,旁边的人都围来看,不过,没有几个想来拉架的,都在那指指点点看热闹。
雯雯看了我一眼。我无奈的摇摇头,知道今晚是没法躲开这淌混水了,于是走过去,在那小子肩上拍拍,说:“兄弟,别闹了,大家都得回去了。”那小子回头看我一眼,冷笑声说:“我操,你不是那个玻璃吗?”老实说,我今天晚上真是有种受够了的感觉,被人戏弄,被人摆布,身不由已的做了很多烂事,这真是一个令人极度压抑的夜晚,尤其是,眼前的这个獐头鼠目的家伙一脸酒气的望着我的样子,都让我自己都对自己产生了无比的痛恨,这他妈的是为了哪一出啊!原本应该在一个温暖的家里与妻子在床上夜半轻私语的晚上,竟然变成了这样?我再也难以忍受,情不自禁的挥拳出去,一个漂亮的直勾拳,打在他的鼻梁上。
那小子如一摊败絮,软塌塌的倒下了,我又一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嘴里骂着:“你他妈的再说一句,我把你打成碎玻璃!”那小子烂泥一样的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在人群的惊叫声中,雯雯喊道:“坏了,有保安过来了!”影影绰绰中,我看见有很多人向这里走来,我左手拉住雯雯的手,右手拉住雨琦的手,我们三人顺着侧门跑了出去,听见身后人声喧哗,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在追我们吗?管他呢,先跑了再说吧。
我开着雨琦的车行驶在公路上,这是一辆很漂亮的雪佛兰,市场价要十九万多一点,自动档,很好开。
雨琦在十分钟前高度兴奋。“我靠,大叔,你真酷!”她拉住我的手,连喊带叫。保安没有出来追我们。可能这种事每天都发生也不算事了。我们做逃亡状的上了车,我开车疯狂的奔驰的时候,把这个小骚货乐坏了。在后面手舞足蹈,连喊带叫,后来还是雯雯强行把她按住了,按住没多一会,她就没动静了。回头看看,睡着了。
“她今天心情不好,喝多了,要不她不这样。”雯雯替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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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看的出来。她不喝多时也好不哪去,我说,这个小太妹是从哪认识的,也太疯了一点吧。”雯雯说:“这你可猜错了。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可不是小太妹,她爸爸是检察院的一个大头头,她本人现在是大学里的三年级学生。”“噢。那还是我少见多怪了。”“不是你少见多怪,是你一直也没有进入到你所不熟悉的这个世界里来,我一直觉得,你像是活在过去里的人。”这话听着似曾相识,我努力回忆,好象是谁这样说过我,是谁呢?
“我们去哪?”我问她。
“去她家吧。你今天晚上也别回去了。”我摇摇头:“不,我太累了,今晚再也折腾不起了。那个包你也拿了。我要你告诉我我应该知道的事情。”她沉默了一会,说:“你老婆没有背叛你,真的。我回到上岛的时候,整好看见她们两人出来,我看见她是一个人打车走的,去的就是往你家的方向。”“那个男人呢?”“他自己开车走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送她,但是好象他们走的时候并不愉快。”“你能肯定吗?”“我能。”我把车停了下来,打开了车门。
她惊奇的说:“怎么?你要干什么?”我把车钥锁仍给了她。说:“你开车送她走吧?”“为什么?你去哪儿?”我没有理她,挥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时,我听见她在后面不停的按车喇叭。
司机也听见了,回头看了一眼,说:“怎么着。有雪佛兰不坐,坐我这个?”我面无表情的说:“走吧,别理她。”
第五章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安琪已经在床上睡了。
一进门我就感觉到她已经回来了,整个屋子里有一种非常熟悉的味道,这就是你和一个人呆久了以后才能闻到的味道。所以一进来我就断定,她在。
我看了看表,这时是晚上二点三十。
我进去卫生间洗澡,发现卫生间里非常干净,最突出的地方是马桶,简直是洁白如雪,一尘不染。刷马桶是安琪家居生活的一大爱好,一看马桶就知道她肯定在这儿工作、学习和战斗过,卫生间的其他设施也都有明显清洗的痕迹,一看到这洁浄的感觉,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动,深更半夜,一身疲倦的回到家,还不忘收拾卫生间,也只有自己的老婆才能做这些事。
我很迅速的洗完了澡,一丝不挂的进了卧室,一进来就听见安琪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她已经睡熟了吧?我坐在床上凝视着她。在黑暗中,我只能隐约的看见安琪脸部的轮廓,她喜欢侧身睡觉而且一般都是左测,今天也不例外,我深深的凝视着她。这两年来我好象是越活越变态了,我和安琪白天在一起时很少交流,争吵多于正常的交谈,但是在夜晚,我却喜欢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我的心里会涌起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我感觉到只有这一刻,她是真真正正属于我的,她不属于那个我所不能理解和认可的世界,她只有在此时,才仍然如从前一样,属于我。
安琪轻轻的翻了翻身,她的脸正对着我,黑暗中透过一点点顺着猩红色的窗帘袭进来的月光,我看见她的表情很紧张,眉头微蹙嘴唇紧闭,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她在想什么?是在想我吗?想我为什么活成这样,令她越来越失望吗?
安琪好象知道我在想什么,她停止了那均匀的鼾声,眉头皱得紧紧的动了几下,然后轻轻睁开了眼睛。
我们俩在黑暗中对视,我想此时我的眼光应该是非常温柔的,我已经原谅她了,但是我不敢肯定她也会如此,因为她看着我时,眼神里还是充满了怀疑与嗔怪。
“琪琪”,我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很正常的说:“你是不是很累了?。”“你什么意思?”安琪的口气咄咄逼人。
我知道今晚的争吵是很难避免的,但是我要平息这种既将出现的争吵,哪怕为此要摆出低三下四息事宁人的姿态。我轻抚着她的脸说:“我看你睡得很香。”安琪把我的手推开,打开台灯,下了床。
“你干什么去?”我喊。
她没回答我,出去了,一会手拿着一个旅行袋里回来了,在里面翻。
我已经钻进被窝里去了。不知道她在翻什么,就说:“算了,这么晚就别找东西了,咱们睡吧。”安琪翻出一个信封,扔给我,气虎虎的说:“给你,你自己看。”我接过信封,打开,是一堆票据,有住宿发票,火车票、出租车票什么的,我说:“这是什么?”安琪说:“这是我去上海的火车票、住宿发票什么的,你按日期看看,看和这几天对不对得上。”我把信封扔下,说:“你这是干什么?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这几天不在上海?”安琪说:“我可以告诉你,你昨晚上看见我时我刚回来,那个男人是一个客户,因为一个很重要的合同的事,要马上解决我们才会在一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哑然失笑,说:“你也太多心了,我有怀疑过你这事吗?”安琪说:“可是你当时的表现就是你怀疑了,你知道吗?我突然看见你时,本来想给你们做个介绍,但是你居然闪到一旁,用一种假装不认识我的样子来面对我,还那样的看着我,你在表现什么态度,是捉奸成功了的一种姿态吗?”我笑笑说:“谁也没有那么说,你也太多心了,我只是不想打扰你,你看我一回来我不是什么也没问吗?”安琪冷笑着说:“你什么也没问,那不是因为你不怀疑,只是因为你自己也心里有鬼,你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对我解释吧?”我心里一冷,假装镇定的说:“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安琪说:“我也没什么意思。我可以解释清我刚才的行为,你能解释的清吗?我现在听你解释。”“这个,我——”我努力的措着词。
“先别急着编啊。”安琪鄙夷的说:“我让你先看见东西,你看好了再编得圆全点不好吗?”她拉开床头抽屉,从里又翻出一个信封,扔给我。
我打开,里面有个小镊子,夹着几根头发,是短发,染成了红色的。
我心里一惊,看了安琪一眼,她是一头乌黑如水的长发,这根头发是?我知道了,一定是雯雯那天晚上留下的。
安琪冷冷的说:“这是在你枕头上发现的,还有两根是卫生间发现的,我还记得,今晚你在上岛那带的那个小姑娘好象就是短发吧,也是染得这种色彩吧?你说吧,这些事都是怎么回事?”我在心里一万次的咒骂着自己一如往昔的粗心大意,但是面上还是假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琪琪,你知道我这个人,我从来没骗过你——”“别说那些没用的话,我从来就不知道你这个人是怎样的,我现在想知道一下。”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必须得编一个万全的理由,要不以后就麻烦了。“是这样,”我装得很难以启齿的说:“那个女人是在咱们家睡过,洗了澡,还在床上躲了那么一会,但是我敢保证,这和我没关系,你可以问一问胡一平。”“胡一平?”“是的,胡一平。”我看她似乎听进去了,立刻来了精神,有的时候,你认识一个放荡又有钱的朋友真是他妈的多了一个护身符啊。“那天在咱们家的不光是我,还有胡一平。她是胡一平新认识的一个小情人,但是胡一平把事搞砸了,她怀孕了。”安琪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只能自顾自的说下去,看能不能骗过她吧,要知道她以前也是记者,比猴都精。“这事说来挺讨厌的,那天晚上,胡一平是想和她谈分手的事,他的意思,给一笔钱就完了,他把我喊来也是为了有个见证。结果那女的不肯,说来说去就女的喝多了,要胡一平娶她,胡一平当然推三阻四,于是,他们就在酒店里打起来了,把桌子都推翻了。那女的还要给胡一平他老婆打电话,没办法,我们只能把她扛出去了,这种情况,去哪儿都不稳妥,只好暂时先寄放在这了。”安琪嘲讽的说:“编故事编的不错啊,然后呢?你帮她洗了澡,再服侍她睡了觉是吗?”“那都是胡一平做的,我发誓我只是提供了个场所,真没干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