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的学校生活- 第9部分

　　高晓霞将信将疑的看着我说：“真的吗？我希望你说的是真心话。其实，我…………”
　　我打断她的话说：“你不用说了，难道我们都相处了这么多天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我真是高兴，没有生气。好了，我得赶紧走了，不然会误事儿的。你好好休息吧，下午上课时，我再来背你。”
　　我每天都得背着高晓霞去上课，其实我知道这丫头的伤根本没有那么严重，她完全可以让我扶着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让她自己走，她就会大呼小叫的喊疼，弄得我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好在她身材娇小，很轻，我背着并不吃力，也就只好每天背着她上下课了。再说，我也挺喜欢她趴在我背上的感觉，听着她唧唧喳喳的说话，鼻子里是她香香的味道，实在是人生一大享受。
　　高晓霞点点头，“好吧，你去吧，这儿我来收拾就可以了。”
　　我下了楼，心里还是沉甸甸的，这种感觉是我从来没有过的。虽然过去我也去追求过别的女孩儿，就算是被拒绝，我也只会有一种很没面子的感觉。而现在，我觉得一切都特没劲，来往的同学走得有气无力，光秃秃的树枝无奈地指着天空，好像在诉说着什么，就连外面马路上的汽车也是无精打采地响着喇叭经过。看着这些，我又有了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虽然我是一个男生，但是从小我就特爱哭，这一点让我很没面子。我妈说爱哭的男人怕老婆，我不知道我将来会不会怕老婆，可是就是改不了这个毛病。记得小时候学校组织看《妈妈再爱我一次》这部电影的时候，我像其它女同学一样哭得希里哗拉，被小伙伴们笑话了好一阵子。直到现在，我也总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遇到点儿什么伤心的事儿都会流泪，只不过，我现在可以尽量坚持，到没人的地方去发泄。这次，我几乎要控制不住。我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心里骂道：“你这个没自息的东西！好好做你的‘长工’吧。”
　　第九节　眼中的泪和心中的泪
　　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一点儿都没有想到，也没有一丝心理准备。最近一段日子过得挺愉快的，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快乐中。每天打扮的时间都超过了眼镜老大。罗汉曾用一句不知道从哪找来的话形容我“当窗理云鬂，对镜贴花黄”，当然他说完以后差点儿没被我掐死。把我形容成一个女子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毕竟我在怎么看也没有一丝女人的影子，绝对是个纯种的大老爷们。不过，我却实是对自己的样子十二万分的在意，只因为想要在高晓霞面前有一个好一点儿的形像。可是现在我却发现我的做法根本没有一点儿作用，我在她的面前还是一个一无是处的浪子。也许，我连一个浪子也做不到，至少我没有一个做浪子的资本，我既不潇洒，也不英俊，更不能做到拿得起放得下。你说我怎么能不心灰意懒呢？我都不知道我应该如何再去面对她。
　　回到宿舍，他们正躺在床上聊天。见到我进来，他们又像往常一样开着玩笑。小胖说：“老五，今天的战绩如何啊？有没有拉到她的手，或者还有更进一步的亲密接触？”阿建说：“洪哥，咋地啦，让人给煮了？没精打采的？”眼镜老大说道：“我看八成是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了，一下子变成呆头鹅了。是不是饱了眼福了？”要是往常，我一定会和他们口战一番，可是今天我一点心情都没有，他们的玩笑就像一支支利箭，刺得我好痛。我默默地回到自己的铺上，一下子躺了下来，发起了呆。
　　他们这才发现我的情形不对，小胡坐了起来，问道：“老五，怎么回事儿，心情不太好呀。你们吵架了？”
　　我摇摇头，说：“没有，如果是吵架，我倒觉得反而好些，可我连和她吵架的资格都没有。”
　　小胡说：“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倒是给我们说说呀！咱们一起来分析一下，也许会对你有帮助呢。”
　　我说：“这事儿谁也帮不了我，我也不想再说了。我没事儿，你们聊你们的，我只想自己好好静一静。”
　　阿建说：“洪哥，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事儿，不过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你都要看开一点儿。天涯何处无芳花，何必非找高晓霞。”眼镜老大接着说：“你别听阿建的，这家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我想你们是不是有误会了，其实这也好办，只要你厚着点脸皮，不管人家怎么对你，你都坚持把误会解释清楚就行了。”
　　我说：“好了，你们不用再说了，我真得没事儿，我是谁呀，我是花心大色狼，我会为一个女孩子这样烦恼吗？你们不用管我，下午我就没事儿了。”
　　他们见我这样说，也就放下心来，继续聊天去了。
　　一中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不知不觉间，都快要上课了。眼镜老大走过来拍拍我说：“阿洪，到点儿了，你还去送她上课吗？”其实我心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眼镜老大见我没说话，对笑着说：“不如这样吧，我去告诉她，就说你这几天生病了，不能再送她，然后我替你去送她。”我一下子跳了起来，眼镜老大按住我说：“别这么着急地感谢我，你知道我这个人就见不得兄弟为难，你遇到了这事儿，你说做为老大不帮你，谁帮你啊？你就好好躺着吧，下午是自习，不用非得去教室的。我现在就去找高晓霞。”看着他快要流口水的样子，我有一种想把他鼻子咬下来的冲动。我咬牙切齿地说：“老大，真是太感谢你了，不过，我自己的事儿还是自己去办吧，不用麻烦你了。”说完，跑下楼，往女生宿舍走去。
　　我自认为不是一个怯懦的人，可是今天这段路我却希望它永远不要走完，因为我不知道接下来我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完成我这个已经变得十分苦涩的任务。
　　不管路有多长，总有走完的时候，何况，两个宿舍楼近在咫尺。没走几步，我已经看到了高晓霞站在女生宿舍门口，一个女生扶着她。她每天都是由她们宿舍的同学搀下来，然后我再背着她到教学楼的，为这我还取笑过她，因为别人搀她就能走，而我一来她就一步也走不了了？这时的高晓霞也正在焦仇地朝我这边望，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晚接过她。我总是喜欢背着她慢慢溜达，所以每次我都会早早地在楼下等着她。
　　她看到了我，使劲儿朝我招手。我慢吞吞地走了过去。她有些生气地说：“你怎么才来呀，你看这都几点了，你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我就迟到了！”
　　我尽量用平静的口气说：“哦，我有事儿，所以来晚了。得，咱们快走吧，不然真迟到了。”
　　高晓霞瞪了我一眼，说：“有事儿就把我扔到一边儿了？我就那么不重要？那你要是还有事儿，是不是就不用管我了？”
　　我也不由得有些生气，大声说：“那你还要我怎么样？你重要不重要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搞清楚，是我撞伤了你，所以我有责任照顾你。不然，我用得着天天像马一样背着你跑来跑去吗？”
　　高晓霞一下子被我得话说得呆住了。她愣愣得看着我，脸变得通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我见她还是不说话，也不动，只好说：“好了，我们不要说这些了，走吧，要迟到了。”说完，我转过身，蹲下等着她趴到我的背上。可是她还是一动不动，我回过头，看到她的眼里满是泪水。我的心一下子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抓了一把，但我强忍着什么也不说，就那样看着她。她看了看了，猛得一擦眼泪说：“原来你只是为了责任这样照顾我。好了，现在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的照顾了，你走吧。”说完，她扶着刚才把她搀下来的那个女生的肩膀，一拐一拐的走了。
　　直到她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我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在宿舍门口蹲着，刚才我看到了她的眼泪，可是，谁又能看到我心里的泪呢？我冲着她离开的方向望着，只知道完了，现在一切都完了，她再也不会趴在我的背上说说笑笑了，我也再看不到她吃饭时那可爱的模样。我刚才是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会那样说呢？我真是一个笨蛋，就这么几句话，就把自己的一切后路都给堵塞了。没希望了！
　　第十节　玩什么都不要玩感情
　　来到教室，还没有打上课铃，因为我们这节课是自习，所以同学们都很轻松，三个一群两个一伙的在那里聊天。我走到自已的座位坐下，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很快上课了，大家都回到自已自己的座位上。我和罗汉是同桌，他一坐下来就很兴奋地对我说：“阿洪，眼镜老大和云燕宿舍说好了，晚上我们大家一起出去玩儿，你去吗？哦，我忘了，你是人家的长工，没有自己的时间的。好了，算我没说，你还是去陪你们家高扒皮去吧。”
　　我一回头，狠狠地说：“谁说我不去，咱们六兄弟要有福同享，有妞同泡。一会儿下了课，咱们一起去。先吃饭，再去玩儿，我请客。”
　　罗汉一下子愣住了，他认真地看了我老半天，然后转过头去，嘴里念叨着：“可惜呀，多好的孩子呀，就这么变傻了。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迷迷糊糊！”
　　我不再理他，因为他有他惊讶的理由。我平时是一个很节省的人，说的过分点，是有些吝啬，我并不觉得我这样有什么不好。我花得都是父母的血汗钱，我没有资格去浪费。不该花的钱我是绝对不会花的，就是该花的，我也得想方设法从里边省出一部分来。平时我们一起出去玩，基本上都是AA制，虽然眼镜老大和小胡经常说要请我们，但是我知道这样的人情总归是要还得，所以每次都坚持要AA制，大家谁也不用花费多少。也正因为如此每每让其他几个人埋怨。可是今天我一下子这么大方，给谁一下子也适应不了。
　　不一会儿，眼镜老大他们就都知道我要请客的事儿了，眼镜老大从前边过来，小声对我说：“阿洪，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也不能这样浪费，你家的条件不行，这么多人一起出去连吃带玩，得多少钱呀！这样吧，这次我请，你只要跟着我们一起去玩就行了，散散心。”
　　罗汉也很认真地说：“小五，你的心意我们知道，但是我们不能让你这么花钱。我们知道你一个月的生活费也没有多少，这一阵子高晓霞的事也花了你不少钱，你要是都花完了，这后半个月你咋过呢？”
　　我说：“这个你们不用管，不就还有半个月就放假了么，你们放心，我有钱。”
　　我确实有钱，这个钱是我不愿意去动的，因为它们对于我来说有很重要的意义。这是我出去打工挣到的。从我一来学校，我就琢磨着出去找一份零工来自己赚些钱，可惜那时候并不太实行师范学校的学生出去给人家当家教。我也根本没有想过去给别人当家教。因为我自己也没有多少东西去教别人，所以也不想去误人子弟。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我只好每个星期六日都去离学校不远的一个人们自发形成的劳动力市场去碰运气，帮人家搬个东西，打个小工什么的。还有就是发广告单，这个活儿是我做的最多的一个。从老板那里领到小广告，然后找个人多的地方，见一个发一个。如果做的好的话，一天下来也可以挣个十几二十块的。我就把它们一点一点儿攒起来，想回家去交给妈妈，给她一个惊喜，她的儿子已经可以自己挣钱了。
　　可是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想发泄。我对罗汉和眼镜老大说：“你们不要说别的人，今天我特高兴，所以想找大家一起出去乐乐。我想请大家为我庆祝一下，从今天起，洪志就不在是原来的那个洪志了。”
　　云燕这时也过来了，正好听见我的话，她笑着说：“不是原来的了，那变成什么了？超人还是变形金刚？”
　　云燕真是个开朗的女孩子，每次我们听到她爽朗的笑声，都会有一种很轻松的感觉。好像心里的烦恼都会被她的笑声所驱赶。听了她的话，我们都笑了起来。
　　云燕接着说：“听说你要请客啊。真是太好了，这个学期都快要过完了，还真没有见你请过客呢，今天我可不会放过你哟！”
　　小胖这时也挤了过来，笑着对云燕说：“伟大的学习委员，你老人家可要高抬贵手啊，你不知道，我们老洪的钱可是…………”
　　我急忙打断他的话，说：“我的钱可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你尽管狠狠地吃吧。”小胖他们都知道我出去打工的事，也知道我的钱来的不是很容易，所以想替我省省。可是为了面子，我没有让他说出来。
　　眼镜老大见我不听劝，说什么都不听的样子，轻轻地叹了口气，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们说：“年轻人那，玩什么都不要玩感情！”
　　第十一节　两只乌龟在谈恋爱
　　酒真是一个好东西，开心时它可以让我们更开心，不开心时它可以让你忘掉伤心的事儿。这是我在喝得连自己姓什么都想不起来时却偶然间发现的一个真理。
　　最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云燕居然那么能喝，巾帼不让须眉，和我们一替一个的干杯，竟然把我们全部都干倒了。看着我们六个人东倒西歪的样子，云燕笑着说：“喂，没想到你们几个都这么没用，才喝这么一点点酒，就醉成这个样子了。”
　　一点点酒，她难道不识数吗？我们一共是十二个人，那五个女孩子都喝得是饮料，而我们六个男生和云燕喝得是白酒。眼镜老大时时想着给我省钱，所以点得白酒是几块钱一瓶的。虽然我已经站不住了，可是还能数清桌子上的酒瓶是八个。天哪，八个！我平时很少喝酒的，一瓶啤酒就可以让我吐个天昏地暗，可今天我们七个人喝掉了八瓶白酒！真是要命啊！
　　阿建是我们里边最能喝的一个了。也只有他没有像我们一样被云燕的话激得豪兴大发，叫嚷着要再来七瓶。他对云燕说：“云大姐，你看这几个家伙都成了什么样子了，如果再喝下去，我怕连宿舍也回不去了。这样吧，咱们今天就先喝到这里，以后机会多的是，咱们不是还要去玩儿吗？都喝倒了，还怎么玩儿呀？”
　　那五个女孩子也一起劝阻。云燕说：“那好吧，便宜这几个家伙了，咱们去唱歌吧。吼一吼把酒劲儿散了，也就没什么事儿了。”
　　阿建说：“看不出云大姐还挺有经验的。”
　　云燕笑了笑说：“这没什么，我家里是开酒厂的。喂，阿建，你的下巴怎么掉地上了？”
　　阿建表情呆滞的念叨着：“关公面前舞大刀，绝对是关公面前舞大刀！”
　　在这些比较清醒的人的搀扶下，我们歪歪扭扭得走出了饭店的门。我没有注意到，眼镜老大已经悄悄地去把账结了。当时，我和白痴已经没有什么区别，所以早把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
　　饭店的附近是少不了歌厅的。只不过这个钟点正是比较火的时候，所以我们找了好几家，才找到一个坐得下我们十二个人的房间。那时的歌厅隔音设备根本不怎么样，所以在走廊里我们就听到了从一个个房间里传出来的歌声。来这里的人大都是来放松的，所以歌声也很“放松”，有的人的调可以从广州跑到北京了。
　　走进我们包下的房间，这个包间也不大，并排放着两个长沙发，每个沙发前都放着茶几。上面摆着一些小吃和一壶茶。我对服务员说：“再去给我们拿十听啤酒，五听饮料。”
　　小胡拦住说：“不用了不用了，咱们就喝茶就好。刚才喝了那么多，你还喝得下去吗？”
　　我说：“怎么喝不下去，我就是刚才没有喝够，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