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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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传奇-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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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推行枚卜大典,钱谦益就是依靠着东林党的支持,才被推举为内阁大臣的,皇上也正是担心朝中的朋党之争,一怒之下免去了钱谦益所有的职务,贬为百姓。

    钱谦益到南京来,是被免去了所有的职位,准备回到家乡苏州去,诸多的年轻人得到了消息,聚集南京,专门宴请钱谦益,其中的杨彝还是钱谦益的学生。

    郑勋睿这个时候到秦淮河去凑什么热闹。

    杨廷枢说完之后,发现郑勋睿还在沉吟,有些奇怪,咳嗽了两声。

    一边的马氏,终于知道了冲突为什么发生,脸色也有些发白,一个女人家是不可能知道那么多事情的,她看着儿子,索性不开口说话。

    被咳嗽声惊醒的郑勋睿,定了定神,面带微笑开口了。

    “淮斗兄做出如此之多的解释,在下很不好意思了,那日发生冲突,都是在下的不是,应该是在下道歉才对,淮斗兄既然来了,在下还是那句话,过去之事,在下已经全然忘记了。”

    “不知道清扬兄弟对钱老先生是如何看待的。”

    杨廷枢问出来这个问题,马上让郑勋睿警惕了,不知道这杨廷枢是什么意思。

    “钱老先生文采飞扬,在下很是敬佩,其他的方面,在下不是很了解,不便做出过多至评论,还请淮斗兄谅解了。”

    “清扬兄弟出身名门望族,风度翩翩,话语严谨,在下很是佩服啊。”

    “淮斗兄弟客气了,在下年岁尚小,学识不足,若是随便议论时局,岂不是妄自菲薄了。”

    杨廷枢的脸色有了一些变化,郑勋睿间断的几句话,隐含的意思,令人回味,和那一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人怎么可能在短时间之内,出现如此之大的变化。

    难道说名门望族的子弟,真的是深藏不露。

    交谈不知不觉展开了,杨廷枢说到了对时局之认识,说的有些直接,不过郑勋睿每次都是从容回答,不予评价,表现出来意思就是,可以关心时局,但少议论,若是真的有本事,那就努力做出来让众人看看,不要空谈。

    郑勋睿的见解,让杨廷枢大为震惊。

    晚饭是马氏亲自安排的,杨廷枢没有拒绝,他是很少在不熟悉之地方吃饭的,可这一次是例外,和郑勋睿举杯豪饮,喝醉之后被郑锦宏驾着马车送回去的。

    郑勋睿一直都很清醒,和杨廷枢的交谈,他也是殚精竭虑,非常重视,所透露的观点可谓是集大成之认识,他不想得罪杨廷枢。

    郑勋睿想到更多的是钱谦益,东林党的骨干成员。

    他对东林党的认识很不好,对钱谦益的认识同样不好,江左三大家之钱谦益、吴伟业、龚鼎孳,除开吴伟业的骨气稍微强一些,其余都是稀松的,根本没有读书人的骨气,更可怕的是没有信仰。

    至于说东林党,后世的评价毁誉参半,但最重要的一点,是东林党的组成,乃是江南的士大夫和商贾,这是典型的官商结合。

    士大夫不遗余力的为商贾呐喊,免除各种的商贸赋税,增加农业赋税,导致商贸赋税大幅度下滑,农民负担大幅度的增加。

    灾荒连连的时候,这是很致命的事情,结果就是农民不堪忍受负担增加,爆发了农民大起义,朝廷的赋税更是大幅度的下滑,无力应对农民起义和后金的攻击,大明最终轰然倒塌。

    大明灭亡的原因有很多,可东林党在其中起到的坏作用,是非常明显的。

    所以郑勋睿对东林党的认识是很不好的。

第十一章 家务事() 
郑凯华来到堂屋的时候,一脸的单纯。

    看着郑凯华的神色,郑勋睿暗暗感慨,他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十二岁的郑凯华一点都不简单,决不能够用后世的眼观去看待,试想一个从小都在备受屈辱和不重视环境之下长大的少年,心思怎么可能不复杂,加之早熟是时代对男人的要求,这一切都导致了郑勋睿的认识出现了偏差。

    秦淮河的事情、退婚的事情,以及做出来那些让人唾弃的事情,为什么能够广为流传,为什么外面都知晓了,这些都是家族内部的事情,隐瞒都来不及,还有这一次杨廷枢专程到家里来拜访,绝不是无缘无故的,有因才有果,郑勋睿很清楚这一点。

    认真整理思路之后,他将怀疑的目光对准了郑凯华。

    通过近十来天的观察,他发现了郑凯华不一般的地方,在长辈的面前,郑凯华表现的单纯善良无辜,好像什么都不懂,可背过身来,郑凯华关心府里发生的点滴的事情,时时刻刻都在打听,而且每次打听到什么消息之后,都会出去一会的时间。

    郑凯华找到郑锦宏打听了不少的事情,包括县学里面的事情,单纯的郑锦宏是不会有任何防备的,有什么说什么,郑凯华甚至找到了荷叶与玉环打听情况。

    还有就是孙氏的表现,更加不正常,郑凯华几乎每天下午都会到孙氏的房间里面去,进去的时候脸色平静,出来的时候面容严肃,好像是在思考什么。

    通过这些现象,郑勋睿很快认定了暗中作怪的就是孙氏和郑凯华。

    郑勋睿不打算惩罚郑凯华,毕竟是一家人,以前的郑勋睿,可能是做的太过分了,再说郑凯华是庶出,孙氏是妾侍的身份,在家里是低人一等的,为了能够争取到最大的利益,算计他郑勋睿,是很正常的事情。

    “凯华,坐下吧,我们兄弟之间,很少交谈,我想和你好好探探。”

    “哥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若是要弟弟去做,吩咐就是了。”

    “没什么事情,就是想着和你好好谈谈,你不要着急,二娘那里我已经说过,今夜你就在我这里睡觉。”

    郑凯华的脸色微微变化了,他不知道这个出现巨大变化的哥哥,又会想出什么招数,让他痛不欲生,从小到大,他都被这个哥哥压得喘不过气来,可以说是生活在恐惧之中,可惜人家是嫡亲的,他是庶出的,地位差别太大了。

    “弟弟,这些年以来,我这个做哥哥的,对你很是轻视,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让你生活在恐惧之中,想起来都感觉到是耻辱,我也不想多解释什么,希望过去的能够过去。”

    “我也清楚,你内心的怨气,短时间是不可能消除的,不过有一句话你要记住,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若是我们之间生出太多的罅隙,这些罅隙慢慢积累,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倒下的就是郑家了,到时候你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郑凯华的脸色慢慢变得阴沉,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我所说的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是有着两层含义的,第一层含义刚才已经说了,过去我对你的伤害,希望你能够慢慢消化,不要总是堆积在内心,那样对你也不利,至亲之人都不能够信任,将来你还能够信任谁,带着如此的侫气,你怎么可能与他人很好的相处,第二层的含义,是你过去所做的对我不利的事情,也都过去了,我们兄弟之间不要计较。”

    “家里的很多事情都传出去了,导致郑家成为了笑柄,这其实对你也是不利的,你毕竟是郑家的子弟,家族名声不好,你一样受到牵连,他日就是想着谋取功名,怕也是被第一个裁撤下来的。”

    郑勋睿说到这里的时候,郑凯华的脸色慢慢红了,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当然,我自己做出来的混账事情,怪不得他人,这都是我自身之责任,期望能够得到你的原谅,若是家人之间、兄弟之间都不能够原谅,都是相互提防和相互猜忌算计,就更不要说到外人了,父亲说过家和万事兴,这是不错的。”

    “昨日我和母亲商议过了,开年之后,你就到县学去学习,争取考取功名,此外你的所有用度,从如今开始,和我一样,你的卧房,就在我的旁边,你已经十二岁了,总是和二娘住在一个地方,也是不行的。。。”

    郑凯华毕竟年纪不大,听到郑勋睿这样说,终于是忍不住了。

    “哥哥,你不会又是想到什么办法算计我吧。”

    郑勋睿苦笑着摇头。

    “你我之间的罅隙,主要是我的原因,这其中还牵涉到二娘,这些我都是清楚的,兄弟之间争来争去,不就是家产吗,你想想,若是你我都不争气,分的这些家产,又能够如何,总是有坐吃山空的那一日,到时候落魄了,谁会接济你我兄弟,说到底,你我兄弟都要争气和出息,要拿到功名,要光耀门庭,荥阳郑氏,乃是名门望族,为什么能够延续千年的时间,若是家族内部矛盾重重,兄弟姊妹之间相互算计,能够维持那么多年吗。”

    “我说的都是真话,不期盼你今日就完全相信,我是不是完全放下了,你就看我日后之行动,我也不敢期盼你今日就发生转变,但我希望你在做每一件事情的时候,都能够认真思索一下,这做事情无非都是得到利益,你要认真想想,做的每一个决定,是不是能够让自身得到最大的利益,你在如此的环境之下长大,想到的事情肯定很多,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听进去我所说的话语。”

    郑凯华看了看郑勋睿,终于再次开口了。

    “哥哥,你是嫡亲的,我是庶出的,什么话都是你说,父亲也是相信你说的话,家里也是大娘做主,娘和我能够说什么,做什么。”

    郑凯华说出来这些话,郑勋睿的面容严肃下来了。

    “每一个家庭都有做主之人,上至朝廷,下至寻常百姓之家,若是人人都争着做主,岂不是乱成一锅粥了,有句话我本不该说的,这皇上的兄弟很多,是不是大家都来想着做皇上,是不是每一个人说的话都要算数,都要做主,这样还能够维系吗。”

    “我所说的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就是兄弟之间要相互信任,为了家庭之强盛,劲往一处使,不是说谁要压过谁的问题,我相信你能够明白这些话语。”

    “至于说今后你会如何做如何想,我不能够左右,但我可以保证,今后的日子里,我时时刻刻维护你的利益,避免你遭受到他人的欺负,我还会在父亲和目前面前,为二娘争取到应该有的利益,郑家只有你我兄弟两人,唯有抱成一团,才有希望。”

    “我不期盼你和我一心一意,但我对你也是有要求的,那就是任何时候都不要做对家族不利的事情,不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你要记住,不管你遭遇到任何的挫折打击,家都是你最后可以栖身的地方。”

    郑凯华的脸色终于变化了,慢慢变得通红,慢慢低下头。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本来是准备留你在这里过夜的,看样子你不是很情愿,你还是回去吧,今日我说的所有话,你可以和二娘说,看看二娘是怎么看的。”

    两天之后,从县学回来的郑勋睿,刚刚走进院子,就看见在院内等候的孙氏。

    孙氏直接上前,面对郑勋睿低声开口了。

    “清扬所说的话,不知道是不是真心话,这么多年了,奴家是看着你长大的。”

    孙氏的语气明显带有不信任,但脸上的神情是真诚的,不管怎么说,一个看着已经懂事的睿智的郑勋睿,绝非孙氏和郑凯华可以抗衡的,要是郑勋睿真的能够说到做到,让家庭和睦,让郑凯华享受到应得的待遇,孙氏也就没有必要做小动作了,毕竟郑家若是名声不好,对郑凯华没有丝毫的好处。

    “二娘不愿意相信,在清扬的预料之中,已经过去两日的时间,二娘才来和清扬说到此事,也出乎了清扬的预料,想必二娘是认真思索过的,才决定和清扬说话,清扬不喜多说,一切都要看清扬是如何做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弟弟之态度,亦在清扬的预料之中,清扬之态度是明确的,今后一定会善待弟弟,至于说弟弟态度如何,清扬不想勉强,弟弟受二娘之影响颇多,若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情,弟弟有些时候做错了,清扬可以忽略,但牵涉到家族之大事,譬如说未来的发展之事,清扬不愿意看见任何人出现错误,若是那样,清扬不会原谅。”

    孙氏听的很是仔细,郑勋睿说完之后,她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

    “听见清扬这样说,奴家就放心了,凯华性子内向,不善言辞,和你是不能够比的,你是哥哥,愿意照顾凯华,奴家很高兴,至于说凯华会怎么做,奴家会说他的。”

第十二章 做主() 
郑勋睿的变化,玉环与荷叶的感触是最深的,她们是贴身服侍的丫鬟,每天都是要照顾郑勋睿的,郑勋睿的卧房一共有三间房屋,一间是郑勋睿睡觉的地方,一间是玉环荷叶睡觉的地方,还有一间是会客室,平日里也是郑勋睿读书的房间。

    从秦淮河回来之后,郑勋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些变化,两个女孩子都是看在眼里的,荷叶是非常高兴的,甚至每日里开始哼起了小曲,玉环则不一样,观察的时候居多,没有荷叶那样乐观。

    两人态度不一样,这也是正常的,荷叶与郑勋睿之间,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荷叶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郑勋睿的身上,内心里面已经将自己当作了少爷的女人,少爷出现任何好的变化,荷叶都是从正面去看的,谁不希望自家的男人有出息。

    玉环不一样,带有理智的看待少爷出现的变化。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少爷没有出现丝毫猥亵的表情,甚至都不要两个丫头帮忙打洗脚水,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做的,这倒是让两个丫鬟没有多少事情做了,而且两人还发现了,少爷开始关注起来家里的大小事情了,譬如说日常的开销等等,也时常和夫人交谈,对家里的很多事情提出来建议,偏偏少爷说的很多事情,都是在理的。

    郑凯华搬到了南面的房屋居住,这是在家里引起最大轰动的事情,家里的下人都清楚,郑凯华在家里是没有什么地位的,甚至和下人差不多,老爷常年不在家,家里的一切都是夫人和少爷做主,如此情况之下,孙氏和郑凯华不可能有多少的地位。

    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所有人对少爷的看法,出现根本性的改变。

    管家资格很老了,少爷刚刚出生的时候就来了,老爷和夫人都很是看重和尊重管家,管家也清楚家里大小的事情,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家里所有人,这么多年都是尽心尽力的,可是为了郑凯华的事情,少爷居然毫不客气的训斥了管家。

    事情是这样的,郑凯华搬到了南面房屋居住,管家对郑凯华依旧不是很上心,态度和以前一样,甚至在搬家的时候,对郑凯华直接提出了要求,要求郑凯华遵守诸多的规矩,语气和态度都不是很好,这一幕恰好被郑勋睿看见了,当时郑勋睿就沉下脸来,毫不客气的教训了管家,说管家是本末倒置,郑凯华是家中的小少爷,不管怎么说都是主人的身份,哪里有下人对主人指手画脚的。

    管家当时就懵了,夫人知道后,马上过来打圆场,本意是想着帮助管家说话,谁知道少爷毫不客气,居然要求夫人态度也要明确,还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荥阳郑氏之所以成为名门望族,就是明确了诸多的规矩,人人都遵守执行,这才能够保证家门兴旺,弟弟就是家中的小少爷,这个地位是不可能动摇的。

    据说有人看见了,远远在一边看着这一幕的孙氏,偷偷抹起了眼泪。

    自那之后,郑凯华在家里的地位发生了明显的改变,所有人都改口称呼郑凯华为小少爷,就连管家都是如此,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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