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宝贝!”岳银屏刚刚巡视了四周回来,正好见罗腾飞在试这衣甲,从他手中将拿衣从拿了过来,仔细端详了起来,往身上比了比,露出了欢喜之色。
罗腾飞看着夏金吾冷笑道:“一把神兵,一件宝甲,想必你是打算在适当的时机利用这两样宝贝逃走的吧?老子是不会让你如愿的!”
他从马囊里拿出了两个铁胆丸,抬手一扬,两道黑影激射而出,铁胆丸速度犹如离弦利箭,射向了夏金吾的右膝、右臂。夏金吾还未反应过来就惨叫了一声,单膝跪倒在地。他的右臂跟右膝几乎同时中招,手肘、膝骨同时断裂,无法发力。
夏金吾抬头怨毒的看着罗腾飞,那目光似乎要将他吃了。
罗腾飞不屑一笑,森然道:“这厮狡猾异常,不许给他治伤,食物只须维持他生命就可,无需喂饱。以防他逃脱。”
随即他从岳银屏的手中拿回了衣甲,看着她恋恋不舍地目光,罗腾飞却有些为难,但还是狠下心来,将衣甲连带短刃一同抛给了耶律安,笑道:“夏金吾是你生擒,这两件战利品当归你所有!”
耶律安呆了一呆。赶忙跪了下来,神情激动。叩头道:“大人这可折杀我了,大人策划了全盘计划。耶律安不过运气好一些而已,怎敢受如此重礼?请大人收回!”
罗腾飞“哈哈”笑道:“没有什么敢不敢的,本将赏罚分明,这是你应得之物,老子又怎能据为己有。现在老子就将二物赏赐给你,它们就是你的了。有一句话说‘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但老子从来占自己人的便宜。”
岳银屏开始还有些心痛,但见罗腾飞如此公正,也露出了佩服的神色。
耶律安听得这“自己人”三字,眼泪都留了出来,泣声道:“这靠运气得来的功劳,实在算不上大功。大人只赏我们却不赏自己,实在算不上赏罚分明。”
罗腾飞听得一怔。知他一番好意,笑道:“也罢!短刃,你收下,衣甲就算是我的吧!”
耶律安还是不肯。
罗腾飞佯怒喝道:“这赏赐之物,怎容推来推去,让你收下。你就收下。”
魏胜勾着耶律安地肩膀笑道:“大哥让你收下,你收下就是了。不过你是骑将,在马上这玩意根本用不上。收着也是浪费不如改天当了,还能换些美酒来,请我们大伙儿喝上一壶。”
耶律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见魏胜对他眨眨眼睛,露出恍然之色,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这短刃我确实用不了,不如换几坛子酒来地实在。”
罗腾飞面上的肌肉抽搐了三下。明知他们说笑的可能性大一些。但还是怕他们真的将这把罕见的神兵卖了,狠狠的瞪了始作俑者魏胜一眼道:“短刃就当是老子买的吧。这神兵论价值不下千两黄金,就当老子买下了。每个月支付一点,分期付款。”
其实以罗腾飞地此刻的武艺并不需要神兵防身的,就算没有兵器,他的拳头照样能够打死人。但他就是有这个癖好,收集神兵利器的癖好。在后世,他本人拥有一个私人的武器库,里面什么样子的兵器都有,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等十八般兵器应有尽有。
来到这个时代,癖好没改,只是眼高于顶,根本瞧不起这个时代的兵器,一点儿收藏价值也没有。这把神秘地短刃的出现却让他隐伏下去的癖好再度出现。
他收下了短刃,并将衣甲赠给了岳银屏。
岳银屏抱以了一个娇媚的笑容,收了下来。其实她本人对这件衣甲没有什么兴趣,只是看中了它的功效。岳银屏毕竟是个女子,是女子都免不了爱漂亮这个毛病。
原先她是无所谓的,大不了不嫁就是了。但最近她地心境已经开始有了一点小小的变化,害怕起上战场来。这不是怕死,而是怕受伤,怕落下一身的伤疤,不好看了。
男人一身伤疤是功勋,女人一身伤疤那就……
若有了这么一身衣甲,她就完全没有了这个顾及,既能够实现自己的心愿又能够避免娇躯遭受摧残,可谓两全其美。
罗腾飞不知岳银屏的心思,只觉得她喜欢的东西,自己若有就该送她。
罗腾飞环视战场,高喝道:“清点战果,押送俘虏,回营。”
是役三千女真骑兵,尽数阵亡,无一幸免。除了逃走的两千五百余宋辽兵外,余下的金兵不死即降,阵亡者高达六千余人,大多死在自相践踏之下,俘虏兵将四千三百七十六人,收缴的兵器衣甲更是堆积如山,而己方的损失不过四百余人而已。
听了逃了两千五百余宋辽兵,罗腾飞心中很不是滋味,但也无可奈何。假若他们一开始就将三条路堵死起来,这样非但不能将他们生擒,反而将他们逼入死地。
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他们兵力本来就在己方奇袭军之上,若他们无路可退,将所有兵力凝聚一处,死战突围,后果更是不妙。
大军一路往西疾行,四千俘虏也随其后,准备接受整编。
他们凯旋归师,诸将个个心情大好,一路谈笑不断,上得一处高坡。人人突然神色大变,在他们地眼前竟然出现了一支浩浩荡荡地大军。
他们刚刚经历大战,身心俱疲。若在遇得强敌,那还得了?
纵使是罗腾飞也忍不住心中一颤,若对方是完颜兀术的话,自己此番怕是难逃噩运了。
可接下来地一幕却让他目瞪口呆,那浩浩荡荡的大军莫名其妙的动荡了起来,他们争先恐后的往后撤退,似乎比他们更加不如。
诸将面面相觑,不知何故。
罗腾飞见他们几乎都是步卒醒悟大笑:“他们不是金人,而是杨幺的大军。他们这是在傻傻的执行金狗的命令,来诱我们上当中计。压根不是在这里伏击我军的。想必他们此刻已经得到了我们消灭金兵的消息,见到我们如此厉害,仗未打,他们以先寒了胆。”
罗腾飞挥舞着狼牙棒,高喝道:“彦威、子远、长歌留下来待命,银屏以及霸王骑上下随我冲上去趁势大杀一阵。”
两千三百余骑兵由高坡上俯冲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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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旗猎猎,笛声刺耳。
此时此刻只要听得这阵笛音,杨幺就忍不住心底生寒,在这笛音之下,自己的十万大军几乎全部葬送。
面对罗腾飞,他已经提不起任何勇气与之对战,只恨自己运气差,行军都会遇到这个煞星。
本以为有金兵在,罗腾飞不足为惧,谁料却从几十名逃出来的金兵中得到了真实的情况。
自己唯一的依靠也已被对方消灭,此时不跑又更待何时?
前来诱敌的一万余兵马,在主将的带领下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一个个的还未交战就已经开始迈足狂奔。
“他娘的,一群胆小鬼逃什么,有胆的跟你家罗爷爷大战戈三百回合!”狮吼虎啸的叫声传遍了战场。
杨幺听了这个声音差点吓得摔下马来,那个怪物亲自杀来了?
他环顾四周,身旁诸将的脸上都浮现出恐怖地神色。这个怪物自从出现后,率领青龙帮宛如暴风一般卷过大地,让自己跟金兵在短短半年间土崩瓦解。听他亲自追来,无不心生畏惧。
他本打算留下一支部队殿后,但见诸将这副模样也失去了这个想法,很明显一个个的都得了恐“罗爷爷”症的症状。
在这种情况之下,真正敢正面迎敌的也只有杨瑛一人了,但杨瑛是自己水军的支柱,又怎能牺牲她的性命?
正如此想着,只听杨瑛一声呼哨,领着本部的两千余人在山坡上列好了阵势亲自殿后。
杨幺此刻想要制止也是不及,只能长叹离去。
看着如波涛洪流骑兵,杨瑛那绝美的脸庞上露出了死志:两条腿怎么能够跑的过四条腿,越是逃,将士的体力越是损耗的快,将士的士气也越是低下。一旦被追上结果可想而知,必须有一个人留下断后。
杨瑛看了奔逃中的义父一眼,选择了自己留下。
两支军队凶狠的碰撞在了一起,大块的鲜血和尸体倒下,随即被无数战马踏成了肉泥。
在骑兵的冲刺下,步卒根本不堪一击。若非他们占据着地利上的优势,若非霸王骑以是疲兵,仅仅这一击,霸王骑就可以将杨瑛的部队冲垮。
罗腾飞看着杨瑛露出了无奈的神色:他答应过燕青,不伤害杨瑛,而燕青确实般了他很大的忙。
这略一犹豫,冲在他身后的岳银屏已经挺着双枪直冲杨瑛而去。
第四部 雄鹰展翅 第四十五章 霸道的一吻
第四十五章 霸道的一吻
岳银屏的性格颇为好胜,见对方留下来殿后的将军竟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子,当即起了比斗之心,挺着双枪前去战她。
一旁的罗腾飞想要制止也是不及,只能在一旁掠阵:不管谁伤了谁都是不好。
杨瑛见面对迎来一员女将,心中想起青龙帮内确实有一员女将,时常跟随罗腾飞一同并肩杀敌,枪法出神入化。不敢有丝毫大意,当先迎了上去手中宝刃鬼切直取岳银屏,去势凌厉。
岳银屏亦不答话,两女将便斗在了一处。
罗腾飞还是首次见识杨瑛的武艺,心中暗叹:“果然严师出高徒!”她的那把长刀轻巧锋利,刚柔并济,单手舞动,快如疾风,双手劈砍却又化柔为刚,配合长刀的锋利,岳银屏竟不能横枪抵挡,着实奥妙。
但岳银屏也不露下风,精神一撮,双手舞动岳家枪法,招招精熟。和杨瑛连斗了二十余合,不分胜败。
杨瑛见岳银屏手段高强,也放出自己平生学识,不容半点空闲。两个正斗到分际,岳银屏也拿出本事来,不放杨瑛些空处。
两将交马,一往一来,一翻一复。
斗的精彩激烈,目不暇接。
兼之两人都是罕见的美人儿,杨瑛的容貌天下无对,岳银屏的气质也不可比拟。拼斗间,两人那股认真的劲头。实在让彼此增色不少。
罗腾飞看了眼花缭乱,因忌惮他地武勇也没有一个兵卒敢上来惹他。他就在阵中看着两女比斗,有时在兴头上还会叫一声好。
双方武艺都早伯仲之间,战了些许回合也难分输赢。
但战场的形势却像一旁倒去,虽然罗腾飞并未出手,但对方在耶律安的冲杀了以渐渐不支。
斜刺里,一箭快如疾风射向岳银屏胸口处。岳银屏大为惊恐,枪法渐乱。电光火石之间。杨瑛一刀斩断了岳银屏的一杆长枪。
弩箭正中岳银屏胸口,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随即弹了出去。
岳银屏方才记得自己有宝衣在身,杨瑛却露出了惊骇之色,难道眼前这女的竟有刀枪不入之能。
岳银屏气得俏脸绯红,单枪直进,抬手就是岳家枪法中的三大杀招之一大漠孤烟。直刺杨瑛颈部而去,枪头尚不住抖动,以极其刁钻地角度分别指向喉咙、心脏、肺叶三处要害。
杨瑛失魂在前,岳银屏妙招再后。
如此可吓坏了两人。
一个正是燕青,适才那一箭正是由他所射,为了就是逼退岳银屏好让杨瑛逃走。当然那箭头自然是动过手脚,伤不了人的。因为罗腾飞就在岳银屏身旁,他也不怕杨瑛会伤了岳银屏。
但他哪里知道岳银屏倚仗有宝甲在身。全然无惧,而他也因为暗中射了那一箭被耶律安察觉。
耶律安追随罗腾飞时间不长,但经过诸多事情,他对罗腾飞地忠心却丝毫不逊色其他几人。岳银屏基本上已是军中公认的主母,见燕青冷箭射他主母,岂能不怒。手中长槊连环刺击而出。
虽然论武艺燕青胜过耶律安,但在失去先机的情况下,哪里还能出手救援。
眼看杨瑛即将死在枪下。说时迟,那时快。岳银屏手中的长枪突然扯断,一股大力涌来猝不及防下,长枪竟脱手而出。
突如其来得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杨瑛面前对着罗腾飞自然看出是他出的手。
岳银屏也看的清楚,打断她长枪的正是罗腾飞地铁胆丸,回头怒斥道:“你做什么?”
罗腾飞灿灿的来到阵前道:“杨姑娘,你走吧!”
岳银屏瞪大着双眼看了看罗腾飞,又度看了看杨瑛心中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杨瑛也诧异的看着罗腾飞。脑中又度浮现出了当年她脚受伤后。一路受他细心照顾的情景,冰冷的眼中也出现了一丝感激。但想起死在他手中的八万洞庭湖将士,狠声道:“当年我说了,我们两人再无瓜葛。今日你虽救我,但也休想我领你这份情。”
她收了宝刀领着余下百余残兵远远离去,混迹在残兵中的燕青远远给了他一个道谢地手势。
罗腾飞对着燕青扬了扬手,无巧不巧,这个时候杨瑛也正好转过头来,看上去好似在跟杨瑛招手一般。
一股尖锐的眼神瞪着自己,罗腾飞暗叫不好回过头来,岳银屏正狠狠盯着自己,大大的眼中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眼中似乎还酝酿着泪水。
罗腾飞即便在愚钝也察觉出了问题的所在,忙道:“银屏,你误……”
这话还未出口,却见岳银屏已是热泪盈眶,哭叫道:“罗腾飞你好!”
勒马掉头,狂驰而去。
在后方的雷震、魏胜敢了上来。他们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沉稳地雷震还是推了罗腾飞一把道:“老大,这里有我们,你还是快点追上去吧!”
罗腾飞幡然醒悟,疾追而去。
岳银屏骑着马飞驰。
在她身后,罗腾飞策马极追来。
两人一前一后,奔进原野。罗腾飞哭丧着脸,一脸的冤枉,心道:“老子这是做错什么了我!”一面追,一面喊:“银屏,别跑啊,你误会了,误会了,我跟杨瑛没有什么的。停下来,听我解释啊!”
岳银屏眼中的泪珠直线落下,脸上亮晶晶地全是泪。听了这话,愤慨的抽打着马臀。
没有什么的?
没有什么的?
谁信!
没有什么你会知道他的芳名?
没有什么你会在战场上手下留情?
没有什么你会在战场上放她离去?
没有什么会在放她离去还跟她挥手道别?
没有什么她会说“我们两人再无瓜葛”?
没有什么你会为了救她,不顾我的危险打断我地长枪?
越想下去,满腔地心酸无处发泄,泪珠像是断了线的雨滴不断落下。
岳银屏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善妒地女子,她可以在意他们以往之间是不是有瓜葛,她真正在意的是打断她兵器的那一击。
当时。岳银屏手中只剩下了一杆枪,那一击打断了她的枪等于是将她至于手无寸铁的险地。
为了救杨瑛。他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危,完全不将自己放在心上,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刺激着她地神经,几乎要疯掉了,她嘶声喊道:“可恨,可恨。可恨!”
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乌云踏雪本是千里良驹兼之罗腾飞骑术精湛,两者合一,已经渐渐追了上来。
岳银屏气恼的大叫:“你跟着我干什么?你走!你走!你不要管我!我的事,不需要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人来管!”
罗腾飞并没有说话只是全神贯注的驾驭着良驹,只要能够追上一定解释的清楚: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
岳银屏似乎已经气疯了,使劲地拍打这马臀,两脚狠狠的夹着马腹。
罗腾飞见那马跑了歪歪斜斜。已经是体力不支,它的后腿肌肉没有规则的抖动,显然已经到达了迹象,惊骇大叫:“停下来啊!”
突然,马匹一阵长嘶,前蹄长立。将岳银屏摔下了马背。
若非岳银屏心碎到了极点,以她的骑术又岂会如此。
罗腾飞已经从马背上飞跃而出,伸长了手将她抱在了怀中。两人重重落地,正好落在一个斜坡上。两人骨碌骨碌的连续几个翻滚,滚了半天才止住。
岳银屏伏在罗腾飞地身上花容失色气喘吁吁,惊魂未定,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罗腾飞紧紧的抱着她,也是惊魂未定,也睁着大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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