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乐呵呵的点头,谁知,她爹转身就走,她以为她爹娘是去购置货物去了,之后会来接她,可是,一天过去了,没有人,一个月过去了仍是不见人,然后她进了一处宅子,宅子里有管事姑姑,板着脸,教她怎么伺候人,那人告诉她以后爹娘会来找她,她心里已经没了期盼,记忆里的轮廓也渐渐模糊起来,午夜梦回,只依稀记得那座破败的院子,旁边有棵桃树,如此而已。
玲珑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沈月浅红了眼眶,“你会不会恨她们?”她也是上辈子后边才知晓玲珑的身世,也不知道玲珑有没有听她的话回去找她的父母。
“刚开始几年会,现在不恨了,夫人小姐对我好,我过得也舒坦,见的世面多了,总觉着她们能卖我一次也能卖我第二次,左右不过是这个结局,幸好让我遇见了小姐,一辈子待在您身边伺候就很好。”玲珑双手□□沈月浅发丝,细细按摩着她头皮,没有期待就不会有恨,况且,她是真心喜欢现在的生活。
“小姐心情可好些了?”
沈月浅一怔,眼眶愈发湿润,抿唇笑了笑,低喃道,“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比起许多人,我确实该知足了,玲珑,谢谢你。”她想起上辈子一直陪在她身边蹉跎了年华的玲珑,眼角氤氲的水雾渐渐汇聚成两行清泪,抬手擦了擦,缓缓道,“可还记得你家乡在哪儿?我陪你回去看看吧。”至少该让那些人后悔当初的决定。
“不用,左右不过是陈年往事罢了,我真的不觉得伤心了,小姐您好好的比什么都强。”玲珑弄好她的头发,门口的丫鬟禀告说姜汤来了,玲珑起身去门口端盘子,听沈月浅松了口气似的,“日子还长着,没什么好值得遗憾的。”
玲珑伺候着她喝了汤,附和道,“是啊,自怨自艾愁眉苦脸还是过日子,为何不让自己高兴些,大少爷纵然有了平妻,小姐您永远是明媒正娶的那位,等小少爷长大了,您在将军府站稳了脚跟,谁敢给您脸色瞧?”
沈月浅重新打量着玲珑,叹了口气,“不想你竟是如此心宽之人,说得对,谁都越不过去,我该知足了。我躺会,再拿些冰块来,屋子里太热了。”
玲珑称是,转身退出去时见门口站着一人,蹙了蹙眉,回眸,沈月浅阖着眼睑,并未发现有人来了,玲珑一直认为文博武和沈月浅是良配,眼下不尽然,大户人家要娶平妻要纳妾皆要等成亲后,文博武和沈月浅还没成事呢,平妻一事就闹得满城皆知了,迎上前,规矩地福了福身子,“大少爷,时辰不早了,有什么事还请明日再来。”
玲珑心里,沈月浅是她的主子,沈月浅好她好,沈月浅不好她也难受,故而,并未像往常睁只眼闭只眼你。
文博武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了,平妻一事他也是刚回京才得知,生怕她想不开做出折磨自己的事情来,还未回将军府便转过来瞧她,没想她倒是心宽,或许,从未将他放在心里,所以对他是不是有平妻才不会介意,问鲁妈妈得知她这几日平静无澜,文博武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滋味。
听着她的声音,沈月浅睁开眼,为免玲珑整理好的头发散了,沈月浅维持这个姿势躺着,目光再无平日的依赖,沉静道,“文大少爷,时辰不早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什么话还是明天说吧。”
她以为她和文博武会有一个好的结局,重生后,许多事情皆不同了,文博武的性子也和记忆中的不同了不是吗?她要护住自己的名声,光明正大的嫁进文家,为了她娘和小七,不该再叫人拿住把柄了。
文博武脸色阴冷得可怕,仲夏的夜里,他眉目森然,眼底像是结了层冰霜,玲珑心里犯怵,仍毫不犹豫地站在了他身前,嘴唇打着哆嗦,尽量让自己的话利索完整,“大少爷,天色已晚,前些日子京中的谣言才消下,还请您……”
话还没说完,就被不知从哪儿出来的文贵捂着嘴拽着手臂走了,玲珑拼死抵抗,可她一个女子,力气哪能比得上男子,不一会就被拖出了院子,耳边,文贵不停地解释,“玲珑姑娘,我家主子对你家小姐一片赤诚之心,平妻一事也是刚知晓的,你可别在沈小姐跟前乱说啊。”
军营出了事,主子一去就是好些天,好不容易今晚回来听说了此事急急忙赶来了,结果就听到玲珑和沈月浅的那番话,从小跟着主子,文贵清楚知晓这次主子是真的动怒了,他觉得主子心里宁肯沈小姐气得茶不思饭不想也不该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没有期盼就没有恨,他家主子做的一切都打水漂了吗。
屋子里只剩下两人,沈月浅心里有些害怕,低头扫了眼自己的着装,月白色的寝衣半遮半掩露出里边肚兜的绳子,沈月浅紧了紧衣衫,面上强装镇定,闭上眼,索性不去管他,她不说话,他总该会走的吧。
沈月浅心里想着事,听得旁边一阵动静,一股冷风蹭蹭往脖子里灌,夜里的风带着丝丝热气,沈月浅不至于以为文博武开了窗户,睁开眼,但见一双深邃的眸子,冷峻地望着自己,晦暗如深。
“你觉着平妻一事是我的意思?”文博武浑身疼得厉害,两世交付真心,她就这么看自己?若非来得巧合,竟不知她还是个满足的,将军府大少夫人的位子就让她满足了。
见他黑曜石的眸子好似一汪死潭,深不见底,棱角分明的脸尽是怒气,沈月浅不知他有何好生气的,扭过头,仍旧一声不吭,眼角又莫名的湿润。
平妻一事是不是他的意思有什么关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长辈的意思谁敢拒绝,上辈子宋子御想娶平妻,这辈子文博武也是,或许就是她的命,她认了,为了还文博武一世恩情,哪怕他不喜欢自己,两人相敬如宾也好,消了上一世对他的愧疚,也好。
文博武心里跟针扎似的难受,伸手拧过她脸颊,见她眼角挂着晶莹,一时一怔,正欲抽回手,就听她说,“你高兴就好。”
你高兴就好,文博武的手不自主微微颤抖,两世了,她果真知道怎么做是对自己最好的报复,就在沈月浅以为他会松开的时候,身子一轻,天旋地转地被扔在床上。
褥子撤了,凉席一片冰冷,他动作生猛,随着她落在床上,还伴随着一声布料的撕裂声,沈月浅心里害怕,头晕目眩,头顶是文博武铁青的脸,眸中是她看不懂的情绪,沈月浅缩了缩脖子,这样的文博武是陌生的,陌生得叫她害怕。
往墙角不停后退,他已一把抓过她,手分毫不差的盖在她胸前的柔软上,然后,手越过腋下,整个人被带了过去,他动作生硬,沈月浅胸口疼地厉害,面露痛苦,双唇打颤,“文博武,你要做什么?”眼里满是防备。
文博武固住她身子,开始解袍子,不知为何,他全身燥热得厉害,解开衣衫,露出宽阔的胸膛才低头看她,白皙的脖颈下,胸前柔软在松松垮垮的肚兜下呼之欲出,文博武心里存了一团火,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不叫我文大少爷了?”
说着,俯身往下,唇敏感的捕捉到两方柔软,沈月浅跌在床上,两辈子加起来也没见过如此孟浪的文博武,拳脚相踢,对方纹丝不动,反到感觉什么湿润润地贴着身子。
低头,脸色一红,他竟然隔着布料……此时,那里颜色明显略有不同,隐隐还看得见微微上翘的的形状,而某处蓄势待发地抵着她小腹,关于上辈子,那些可怕的记忆涌来……
她皮肤白皙,文博武舍不得掐出红痕,隔着布料撩拨她,一只手却已伸进去,游移于她光滑的背部,在绳子打结处慢慢徘徊,好似这样才能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夜空明亮,屋里燃着灯,将她的小脸照得愈发剔透莹润,惊觉她渐渐安静,文博武抬头看她,却见她脸上满是泪痕,如死人一般一动不动,文博武慌了神,直起身子,声音还带着情动的暗哑,理智回拢,人也清醒过来。
“别哭了。”文博武凑上去,动作轻柔地亲了亲她眼角的泪,心里满是无奈和痛苦,“罢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纵然她不信任他,以为他会有无数的莺莺燕燕,也算了。
沈月浅泪眼婆娑,卵足了劲咬上他宽阔的肩头,娶平妻的人明明是他,以后纳妾的明明是他,成人之美的明明是他,凭什么冲她发火。
文博武身子一颤,一动不动的抱着她,由着她咬。
嘴里蔓延出一股腥甜,沈月浅才渐渐松了力道,趴在他怀里,泪雨如下,她是真的想好好爱他,和他一辈子,可是忘记了,他还会有其他人,她私心里想要独占他,怎么可能。
文博武抱着她,以为她吓坏了,轻轻哄着,“不哭了,成亲前不动你。”想了想,平妻一事还是要解释一番,“这几日军营出了事,平妻我也不清楚,纵然你不在意和别人共用,我是在意不停换地方的,平妻一事子虚乌有,决定娶你,便只想一辈子陪着你好好过日子。”
文博武眼神渐渐放软,他生气不过是以为沈月浅该明白他的心思,哪怕表现出丝毫在意,他心里就不会觉得这么难受,手环着她腰肢,不由得叹了口气。
只听怀里沈月浅带着浓浓的鼻腔质问,“怎么子虚乌有了?奎太夫人都承认了。”若没这回事,奎太夫人为何会承认白白坏了奎静的名声,除非早就通过气了。
不料她揪着这个不放,文博武内心涌起强大的欢愉,如冰的眼底蒙上了一层暖意,推开她身子,专注地望着她,“你生气是因着这个?”不等沈月浅回答,又重重地将她按在怀里,声音不自主地带了颤音,“阿浅,真好……”
沈月浅觉得莫名,手拽着他手臂欲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了,沈月浅也不知事情怎地到这一步了,“放开。”
“阿浅,再抱会。”他以为她不在意,上辈子她为了沈未远对自己有多狠,这辈子为了小七就能做出同样的事情来,文博武不想,不想她只为了那么个冰冷的正妻之位而看不到其他人的好,“阿浅,我就守着你,只有你,过一辈子。”
世上,他的阿浅只有一个,再多的人,都不会牵着他的情绪走了。
沈月浅趴在他肩头,吸了吸鼻子,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平妻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明日就不会有这事了。”文博武满心都是沈月浅在意她的喜悦,不介意多说点事情,“我祖母和奎太夫人偷偷定下的,并没有换庚帖,你别担心。”
沈月浅的心情很奇妙,原以为不会拥有的东西又落在了她身上,和失而复得不同,心情有丝微妙,双手环上他脖子,紧紧抱着他,她喜欢他,或许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多。
渐好的气氛,猛地一声喷嚏中断两人间的沉默,文博武才注意,沈月浅的衣衫一块两块的滑落至手腕,大片的肌肤敞在外边,而她胸前的湿润此时正贴在自己胸前,腹中小火又开始燃烧,文博武轻柔地将她放在席上,身子压了上去。
沈月浅一怔,伸手推他,刚才不觉得,现在胸前痛得厉害,不仅胸,后背也痛,他整个人趴在自己身上,手撑在她两侧,温热的呼吸交融,沈月浅红了脸,尤其,他还有意无意的蹭着她。
夏日的衣衫薄,那处的热度明显落在她大腿上,沈月浅红着脸提醒他,“你说过成亲前……”
“我就过过瘾,你别动。”幻想了无数次的动作,她风姿卓绝,脸色红润的躺在他身下,若不做点什么,他怕是真的会死掉,沈月浅局促不安地一动不敢动,听着他的呼吸越来越厚重,沈月浅跟着脸色通红,不知过了过久,才感受到他身子软了下来,大腿间明显有股热流,沈月浅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又羞又恼,只听他贴着自己的耳朵,似喃喃自语道,“不缓解一次,真的就死了。”
等得太久,久到再也把持不住,在梦里肆意放纵的自己,再也分不清拥着她是不是梦了。
手滑落在她莹润的腰肢上,不不敢往上或往下,自制力再好不是对她的,缓解过来直起身子,见她月白色的寝裤间,奶白色的污渍明显,而自己,衣衫凌乱不堪,提好裤子,整理好衣衫才去衣柜里找她的衣衫,转过身,见她拿被子盖着,身子缱绻在床上,一双眼羞涩难挡的望着自己,不知为何,文博武有种成事的感觉。
掀开薄被,将衣衫递进去,“换了,衣衫给我拿出去扔了。”
沈月浅下意识地就要反驳,对上文博武不容置喙的目光,点了点头,“你去外边。”
文博武好笑的望着她,见她脸红得不能再红了,终究转过了身子,“这样可以了吧。”
沈月浅窝在被子里,待脱下寝裤后才惊觉,里边一条小裤子也是湿的,可文博武给她找来的裤子却没有里边穿的,盯着他颀长的背影,许久,沈月浅咬唇地将里边裤子也换后。
听着后边窸窸窣窣的声响,文博武心里一阵满足,明年这时候,便不用在意那些男女有别,她整个人都是他的,有什么不能看的?待后边安静下来,文博武才转过身子,衣衫凌乱地搭在床尾,文博武抬手探了探她额头,转而去开窗户,月光倾泻而下,将他的身形拉得更长。
沈月浅却皱眉,嗓音还没恢复,仍伴着哭腔,“关上窗户,我要休息了。”
“你休息,待屋里味道散了我再关上。”
听着他的话,沈月浅才惊觉刚才后屋子里确实多了种味道,想明白那是什么,沈月浅愈发瑟缩着身子,不出声了。
没穿亵裤,沈月浅全身不舒坦,总觉得被子里有股风似的,露出个脑袋望着文博武,见他细心地整理她换下来的衣衫,商量道,“搁在那里,明日玲珑会想法子处理的。”
文博武叠好衣衫,手抓到不同于衣衫面料的亵裤时想到了什么,瞥了眼被子里的身子,眸子渐渐深沉,“确定要交给玲珑?”裤子上味道重,玲珑年纪不小了,估计是明白些的。
沈月浅回过神,脸色绯红,又闭上了嘴,倒没注意文博武拿着她的亵裤,若有所思。
闭上眼,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醒来时,天已大亮,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沈月浅是被热醒的,睁开眼,盆子里的冰早已融化且没换新的,沈月浅往外叫了声,玲珑推门而入,手里抱着一盆冰,“小姐,您醒了?”
半夜玲珑就想着进屋给沈月浅换冰块,可文博武一直在,她不好进屋,天亮十分文博武才从自己小姐屋子里出来,故而,玲珑就拖到了现在,放好盆子,玲珑走到床前,出声询问,“小姐可是要起了?”
盯着盆里的冰块,沈月浅若有所思,文博武只怕是早上才离开的,“夫人和小少爷可来过了?”
玲珑摇头,“没,夫人身边的鲁妈妈来过,夫人约了舅夫人逛铺子,让您不用过去请安了。”边说着,玲珑边去衣柜替沈月浅找衣衫,沈月浅掀开被子下地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同,待穿上襦裙,褪下里边裤子时才察觉到,昨晚她明明没穿亵裤,而此时,腰上的绳子是怎么回事?想到某种可能,沈月浅脸颊一红。
玲珑见她不动了,蹲下身就要服侍她,被沈月浅制止了,气息略微不稳,“我自己来吧。”一句不提昨晚文博武来的事,倒是玲珑听文贵说起,心里隐隐知道,笑道,“今日一早,奴婢让玲霜探听消息去了,文大少爷一片痴心,奎家小姐不要脸的离间您和大少爷,千万别上当才是。”
沈月浅抬眸笑道,“昨晚你不是还安慰我有个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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