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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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娇妻-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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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明白她的意思,蹲下身,掀起文太夫人的裙摆给她套上,护膝中间夹杂了棉花,十分暖和,谭嬷嬷系好绳子,手沿着边缘摸了圈,满意道,“很贴身,比之前针线房做的要合适呢。”

    文太夫人伸了伸腿,高兴道,“确实合适,辛苦你了。”沈月浅针线活,针脚密集整齐,几十年经验的谭嬷嬷哪会看不出来,心里为文太夫人高兴,奎家的事情文太夫人心中难受,文博武和沈月浅孝顺,文太夫人心里会好受得多,起码没有因着奎家的事情迁怒她,文太夫人是文家的人,谭嬷嬷私底下也劝过太夫人别计较太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能帮奎家谋划一时也不能谋划一辈子,有因有果,都是报应罢了。

    文太夫人礼佛一辈子,其中的意思都明白,不过是心里不痛快,年纪大了就愈发喜欢追忆过去,文太夫人和奎老太爷几十年的兄妹闹到现在这样子,换做谁心里都不好受。

    “祖母说的哪儿的话?在屋里闲着也是闲着,举手之劳罢了。”沈月浅在太夫人下首坐下,这时候,齐氏端着水盆进屋,文太夫人声音瞬间冷了下来,“水盆放在旁边,你下去吃饭吧。”

    大孙子和齐氏不对付,沈月浅月份大了,若是伤着沈月浅的肚子,文博武和她关系只会越来越差,沈月浅在,让齐氏走只会是对的,齐氏恭顺地将水盆放在架子上,盈盈转身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来瞥了眼旁边柜子上的花盏,抿了抿唇,一言不发走了。

    不一会儿周淳玉来了,两人陪着文太夫人说了会儿话一起往外边,雪越下越大,院子里洒扫的丫鬟忙个不停树叶也被白雪覆盖,难掩其苍茫之色,玲珑小心翼翼地扶着沈月浅,眼神小心翼翼盯着脚下的路,沈月浅走不了多远的路,专门备了轿子,周淳玉目光不时落在她肚子上,心中害怕,“肚子会不会太大了?”

    沈月浅穿得如此厚都掩饰不住圆滚滚的肚子,每走一步好似随时都会闪着它似的,周淳玉忍不住伸出手,防备着沈月浅这边也需要人搀扶。

    “不碍事的,龚大夫说还要到年后了,三个孩子自然要比一个孩子大。”沈月浅本想问问周淳玉怀孕一事,又担心挑起她的伤心事,避而不谈,说起周家四房的事情来,“之前听我娘说四舅母想要重新回周家,外祖母没有答应,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文博武说过尤家败落,聚集的钱财全部充入国库,尤家人和一般商户没有多少区别了,东山再起是不可能的,尤氏没了靠山当然要回周家,高氏心思通透不会想不明白这些事,周淳玉眉宇充斥着淡淡的疏离,想了想,道,“当时四婶要求分家的时候祖母就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如今出了事想要回来是不可能的。”

    周伯游官职不低,可早些年在外边不懂京中的行道,周纯玲嫁进承恩侯府前几个月过得还不错,之后就出事了,吴炎辰继续和小倌厮混,周纯玲性子倔闹了好几次,长公主出不得院子,将吴炎辰叫过去训斥了两回,次数多了她也不管了,承恩侯和小妾关系好哪有时间管儿子,吴炎辰和周纯玲闹得厉害他也不管,吴炎辰愈发有恃无恐,大概明白无人管束了,直接将小倌带回了院子,夜夜笙歌。

    周纯玲回家让周伯游和尤氏为她做主,周伯游在朝堂没有周家的人脉,哪敢得罪承恩侯,劝了两次,也不太管这种事,尤氏回周家和高氏说了两次,高氏置之不理,尤氏估计也知道没了周家的庇佑不行,这个月以来常常回周家,高氏也是有脾气的,哪会同意她搬回去?

    沈月浅细细一想,承恩侯府的事情她略有耳闻,不过都是尤氏自愿,怪不得别人,沈月浅淡淡一笑,“承恩侯府的烂摊子长公主都没有法子收拾,当时四舅母信誓旦旦,也不知如今想来后悔不。”

    “或许吧,否则也不会想要回周府了。”走下台阶的时候,周淳玉伸手扶着沈月浅,“过年的时候我娘约我去南山寺上香,明年后我琢磨着也要个孩子,今年去南山寺顺便为你祈福。”周淳玉没有用沈月浅的法子,沈月浅还没生孩子,宁氏每日忙前忙后,如果她也怀孕的话,府里只怕会更忙,她和文博武商量的是等沈月浅出了月子再说,那时候府里气氛也好。

    沈月浅狐疑地瞥她一眼,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后笑意更甚,“届时我将三个孩子穿过的衣衫都给你留着,你不要嫌弃才好。”轿子来了,沈月浅步履款款地坐了上去,周淳玉撑着伞,和轿子一起走,不时侧目和沈月浅说两句,经过路口时,遇着文博武,周淳玉好笑,“大哥来接你了,我也先回府了。”

    沈月浅探出个脑袋,白色雪景中,文博武肩头全是雪花,一张脸冰冷坚硬,沈月浅浅笑盈盈道,“你来了?”文博武步伐快,不一会儿就到了跟前,雪花在睫毛眉毛上凝成冰霜,沈月浅蹙眉,“怎么不撑伞?”

    “走得急,忘记了。”文博武和周淳玉颔首,吩咐轿夫抬着轿子继续往前,回了屋子,关上房门后才问沈月浅,声音有些急,“大山可在府里?”大山帮沈月浅差武定将军府的事,文忠出了事,大山只怕也凶多吉少,文博武自己都不知道武定将军府的水比他想的还要深。

    沈月浅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好像前两日出府办事去了,怎么问起他来了?”

    文博武扶着沈月浅坐下,缓缓道,“想起他来随便问问,阿浅,我有事想问你,你之前对武定将军府的事情很好奇,到底因为什么原因?”沈月浅怀孕后,记性不太好,前边说的事转身就给忘了,可是,一些大事她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沈月浅躺在软塌上,目光直视文博武,“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文博武对她身边的人甚少过问,若不是遇着事了绝不会如此问,沈月浅细细琢磨着如何开口,她脑子不够用,决定实话实说,“我怀疑我爹的死有蹊跷,当时随行的有屋顶将军府的将军,我让大山帮忙查查,不料真的查出些事情来,武定将军府和廖家谢家都有联系,可三家面上却是看不出来有牵扯的,大山说他发现和廖家谢家默默往来的是武定将军府的二管家,可是并未听过武定将军府二管家的事。”

    沈月浅声音柔柔的,不一会儿就将大山查出来的事情和文博武说了,文博武眉头拧得更紧了,安抚地顺了顺沈月浅的头发,“你先躺着,让玲珑给你说些京中趣事,我先出门办点事。”

    武定将军府的人只怕是发现了大山,文忠办事的时候被对方认错了人,武定将军府手里有高手,定是为着谋划什么事,文博武大步走出去,推开门,文全站在门口,文博武肃杀着脸,“你去一趟酒楼,让文韬去办事,对方人手多,让他小心些,顺便给他张大山的肖像,遇着了将人带回来。”

    文全称是离去,脸上带着许久不曾有过的振奋,文博武回眸,看向屋内摆设,京中暗流涌动,只怕会不太平了,站了一会儿,乘着雪色,大步去了书房,武定将军府和廖家谢家的事,得重新审视一番,让人备马车,换了衣衫出来,文博武缓缓去了宫里。

    武定将军府的事情皇上知道得最清楚,文博武将尤家的钱财全部充入国库,皇上对他极为满意,在这个当口,他问点事情皇上该不会有什么疑惑。

    皇上在床上躺了好些时日了,前些日子着凉后身子一直不见好,皇上不愿意见人,听说文博武来了,皇上沉吟许久问旁边的宫人,“他可说了什么事?”

    太监脸上徐徐绽放出一抹笑,“博武将军说是好些时日没进宫陪您下棋了,今日得空进宫来了。”皇上对文博武予以重任,宫人清楚皇上会答应的,上前服侍皇上宽衣,慢慢道,“博武将军来的时候没有撑伞,说就等着来您宫殿暖和暖和了,皇上可要见?”

    皇上哪会不知晓文博武的性子,无事不登三宝殿,下棋怕只是借口,想清楚了,皇上难得振奋起精神,“前几日南边不是才进贡了一副棋子吗,拿出来让博武鉴别一番。”

    宫人朝门口的太监招手,后者转身离去了,文博武进宫殿后,皇上已躺在美人塌上,身上盖着被子,神情专注地望着面前摆的棋局,文博武躬身施礼,“微臣给皇上请安。”

    “免礼,爱卿看看朕这副棋子如何?”好的东西要给识货的人才能彰显其魅力,皇上眼里,文博武就是个识货的人。

    文博武一动不动,目光落在棋子上良久才悠悠开口,“皇上的东西自然是不差的,有名的玉石山出来的棋子更不会差。”收回目光,顺着皇上的手势在旁边的椅子上落座,“微臣记得皇上上次貌似意犹未尽,哪怕天冷,微臣想到就来了,皇上不会怪罪微臣贸然入宫吧?”

    皇上冷哼一声,“你什么性子朕还不清楚,说吧,什么事?”皇上已经取下棋盘上的棋子,悠悠然重新落在棋盘上,抬眸瞅着文博武的睫毛被融成水的雪糊成一团,愈发深邃,“可是有遇着什么事了?”

    尤家的事情皇上默认下来,文博武对付奎家他看在眼里,在皇上看来,文博武树敌越多,以后越需要他的庇佑,对他只会越忠心,所以,只要文博武不是胡乱的以权谋私,皇上乐意睁只眼闭只眼,等文博武落下一子,皇上慢悠悠紧随其后,哼道,“朕可给你说清楚了,你要对付谁是你的事,别将篓子捅到朕的跟前来。”

    “皇上误会了,微臣不过想陪您下棋而已,微臣哪有那么多人要对付。”文博武下棋速度快,很多时候都是等皇上。

    听了文博武的话,皇上抬眸认真地打量他一眼,缓缓道,“你心里有数就是了,下棋就下棋,如果求朕什么事,朕是不会答应的。”皇上毫不客气地落下一子。

    中途,文博武没有说什么大事,除去话题一直绕着武定将军府的事上,“你对武定将军府的事情感兴趣做什么?朕好像记得杜家和文家没有多少交集吧?”

    “是的,这不微臣才好奇吗?小时候就听过老将军府的名声一直没见过,白白让我祖父捡了便宜,追溯到几十年前,文家在京城只怕是千夫所指吧?”文博武漫不经心地说着,听在皇上耳朵里倒是另一层意思了,老将军喜欢美人,一辈子被身边小妾所累,没有建树,文战嵩和老将军的事他也有所耳闻,想了想,皇上思索道,“杜家老将军确实是个厉害的角色,先皇的旨意就是朕也不敢违背,你祖祖父有没有功勋都是先皇说了算的。”

    “微臣心中好奇,前两日听说我本该有两位姑姑,不过很小的时候就死了,长辈的事原本不该过问,可能初为人父,感慨颇多罢了。”文博武声音不高不低,皇上怀疑了会,因着他最后一句烟消云散,道,“你比你祖父明白,你两位姑姑死的时候朕都还是孩子呢,你祖父不如你看得清楚,杜老将军府还曾嘲笑过他,谁知最后杜家却被文家压着翻不了身。”

    杜老将军做事杀伐果决,雷厉风行,和现在的文博武不相上下,可能风头太甚让先皇忌惮了吧,有的事他清楚是回事,却是不敢和文博武说实话的,不过依着文博武的聪明才智该是明白些的,好比他对文战嵩就心存忌惮,好在以后将军府是文博武的,倒是不用他担心了,“杜老将军府年轻的时候手里有不少忠心耿耿的人,走到哪儿都让令人闻风丧胆,杜老将军死后,他身边追随的人都没了身影,兔死狐悲,不知道去哪儿谋生了。”说起武定将军府的事,皇上知道得不少,其中最令人称道的还是杜老将军和杜太夫人的姻缘,杜太夫人年轻时是京中出了名的美人,不料嫁给了那样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说起两人,扼腕叹息的多。

    “朕记得杜太夫人身子骨一直不太好,可寻着好大夫了?”宫中太医诊治过,杜太夫人的病只能慢慢养着,不过杜将军孝顺,每年都会外出寻医给杜太夫人诊治,否则,杜太夫人只怕也是没命了。

    “微臣小的时候就听说过杜太夫人性子随和,可惜也没见着过……”文博武说得云淡风轻,皇上觉着事情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只得顺着他的话说道,“她身子骨不好,比你祖母更不愿意出门,你见她做什么?倒回去三十年她也不是你能肖想的。”皇上忍不住揶揄文博武,杜太夫人当年唯一不太好的就是家世,嫁给杜老将军了娘家才慢慢显赫。

    文博武沉着脸,皇上不解,谁知,文博武落下一子后抬眸,眉眼染上了笑意,“结束了,皇上可有什么赏赐?”

    皇上低眸细看才知道上了文博武的当,好笑又好气,“和朕说话分散朕的注意,趁机偷偷布局,还是你有一手,这棋子赏赐给你了。”

    文博武傍晚的时候才从宫里出来,手里握着皇上赏赐的棋子,目光悠沉,皇上说他也只是见过杜太夫人一面还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看来,他得找机会去看看杜太夫人才是。

    文博武有自信,伤文忠文贵的是杜老将军以前的手下,杜家人不让靠近阁楼,他就越是要查探一番,回到府里,文贵已经醒过来了,文博武去书房,文贵脸上有了生气,将当日的情形说了,“我们的人被对方全杀了,文忠底子好跑得快,他想将对方甩掉,不料又遇上了,奴才赶到的时候已经迟了。”

    京中有不少宅子,平时都是用别人的名义买的方便他们办事,文忠平时办事的时候都是住在那边,谁知被发现了,幸好没有留下蛛丝马迹,“是武定将军府的人,他们训练有素,文忠晕倒的时候说起了阁楼,至于是什么还得问他了。”

    文忠伤得重,龚大夫说要好生修养,文博武垂眸,眼底一派阴暗,“等文全回来就清楚了。”为免沈月浅怀疑,文博武回了屋子,照样等沈月浅睡着了才起身去书房候着,半夜的时候文全回来了,风尘仆仆的模样,“武定将军府戒严,我们的人进不去,没打听到大山的消息,廖家和谢家没有发现异常,您说的二管家也没打听出来。”

    这还是文全第一次办事什么都没有查到,想了想,文全疑惑道,“大少爷确定武定将军府有二管家?”下边的人送来消息说武定将军府并没有二管家,文全怀疑是不是哪儿出错了。

    文博武眉拧得更深了,大山的为人他还是清楚的,他说了有必然就是亲耳听到人叫二管家,“再去查,再派一批人出去,必要的时候硬闯将军府阁楼。”文博武不是冲动的性子,对方隐藏如此深,只怕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文博武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了。

    文全转身退下,文贵蹙眉,“大少爷,要不让奴才跟着去。”

    “你不用,守在府里,大少夫人身边再派些人手,那边的事情文韬知道怎么办。”大山没了消息,不知道凶多吉少,廖家和谢家如果有问题还好,没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如果沈月浅没有怀孕的话,杜鹃那里倒是个出口,眼下不是让沈月浅冒险的时候。

    谁知,文博武刚想着怎么撬开杜鹃的嘴,杜鹃送了拜帖来,明写着拜访沈月浅,文博武让沈月浅自己拿主意,沈月浅自然乐意见,杜鹃心思单纯,沈月浅还想问些事情,文博武斟酌了一晚上,和沈月浅说了些事,沈月浅说话有分寸,杜鹃来是为着试探还是纯粹拜访文博武也不知晓,和沈月浅说也是担心她不小心说漏了嘴。

    杜鹃来的时候一路打量,没遇着什么奇怪的事,进了堂屋,沈月浅躺在椅子上,她肚子已经很大了,“杜妹妹别介意,今早腿抽筋了,走不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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