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1898- 第67部分

　　　　李鸿章已经很给力了，可惜还是丢掉了烈山的煤铁矿还有安庆的轻工业区！安徽的巡抚依旧是恩铭，只是恩铭再怎么欣赏胡小岩，他也不得不跟胡对着干了，毕竟胡小岩已经跟满族彻底翻脸了。如果不是李鸿章还有实力，如果不是庚子谈判还需要李鸿章这个人。胡小岩早就被打成**武装了。

　　　　胡小岩收到电报就知道李鸿章不得不妥协了。没了慈禧的压制，李鸿章很多事情都做不了主。说起来实在是很搞笑，慈禧和李鸿章两个人绝对是大对头——你死我活的那种。可惜慈禧离不开李鸿章，否则慈禧的旨意估计出了紫禁城就成了废纸，这从辛丑条约签订以后，慈禧再也无法控制朝堂，而张之洞再也不听中枢命令这点就可以看出来。而李鸿章呢？他也需要慈禧，否则他就没有了大义名分。没了大义名分，各地督抚几乎不会在乎李鸿章。只要各地督抚不明着造反，你还能派兵去攻打？没见张之洞做湖广总督直到死么？按照朝廷的律法，一省总督最对最多做个十年就必须得改到别的省去。可这条对于张之洞刘坤一等人根本没用。这些人没一个鸟慈禧的诏书。

　　　　可是现在慈禧没了，李鸿章也老了。李鸿章有心回天却无力救国，满族的那些王爷虽然明白李鸿章对于满清的性，但他们更加明白满清已经回天无力了。看看张之洞袁世凯等人的《东南互保协议》就知道了，东南省份没有一个巡抚在乎北京城的死活。这个时候不趁机多捞一点，以后的日子难道去大街上做乞丐吗？哪怕以奕劻载沣之才也无能为力。这是大势所趋，非人力所能挽回。

　　　　李鸿章能够搞定马鞍山已经算是尽了全力。他也不敢不尽力。胡小岩什么人，他第一天见就知道了。只是他有私心，是人都有私心。他想给安徽留点元气。再怎么说他也是安徽人。最的他老了，也活不了多久了，所以他也想给李家留点荫庇。

　　　　胡小岩看到电报也就明白了李鸿章的意思。所以他没有再要求什么。再多李鸿章也无能为力。

　　　　有了好消息胡小岩就安心地陪着安琪儿去上海逛了两圈，可惜好景不长。他拿起一份电报：我军与三万日军相遇，损三千人马退守九台县。战不战？王廷帧。

　　　　胡小岩暗叹。王廷帧真是个蠢材！他再次拿起一封电报，这份要长很多。来自于内务调查科。也是从前线传回来的。

　　　　张绍曾带着五千的先锋军遭到三万日军先锋的伏击，结果他带人防守，然后发回电报，向王廷帧告警询问对策。王廷帧带了一万中军前来营救，结果四万五千人打了个稀里哗啦。随后又有三万日军来援，总算飞艇来得及时，将他们给救了出来。但正因为飞艇太厉害，日军根本打不到飞艇只有挨马克辛机枪的份，所以日军发起总冲锋。

　　　　上有飞艇，下有大炮马克辛的情况下，两个冲锋后日军就拿下了张绍曾的防守阵地。还好张绍曾见机不妙，留下几百伤病带着马克辛死守阵地，他自己带主力部队在王廷帧的接应下跑了出来。

　　　　这一战日军伤亡过万，王廷帧所部阵亡三千。双方各自罢手。日军害怕飞艇，王廷帧害怕日军的战斗力。主防线虽然停了，但支线战斗却没有停。日军留下三万军队看住了九台县的王廷帧后，六万大军化整为零全面攻击九台以东的县城。这些县城的防守部队还不到一千人，当然挡不住。结果九台以东靠近朝鲜的县城几乎全被攻破。而王廷帧所部却不敢有丝毫异动。

　　　　胡小岩说王廷帧蠢材，问题就在这里！安徽的新军经过整编后战斗力确实及不上日军。但战斗力不是这么算得。要真说起来，当年**哈赤起兵的时候，无论兵力还是战斗力都及不上洪承畴所率领的明军。可是最终洪承畴却输了。**哈赤的计谋其实很简单，历史书上将这场战略美化成无论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

　　　　其实这个在孙子兵法中已经有了：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

　　　　什么意思呢？简单说就是我的军队是敌人的十倍多，我就可以围困他，五倍多就可以攻击他，一倍多，那么就设法分散他的部队，专门打敌军的弱势兵力，一口一口将敌军吃掉。

　　　　而王廷帧也面临着这种情况，日军三万人牵制了他两万七千人的部队，两者兵力差不多，他还拥有飞艇！却不敢进攻！竟然还发电报来问打不打。你说不是蠢材是什么！

　　　　不过胡小岩想了想也就明白了王廷帧的苦衷！这三万人是胡小岩仅有的部队，打光了就没了。部队打光了，胡小岩的地位也就保不住了。王廷帧问打不打的意思很明确，这战不能打！

　　　　胡小岩搞清楚后，反而苦笑。对于王廷帧的忠诚他倒是很感激。但一支部队不敢打的话要来又有什么用？就像《亮剑》上的李云龙，李云龙真的懂多少兵法？他真的那么能打？

　　　　不是！李云龙根本没读多少书，更不用说兵书了。他甚至连正规的军事训练都没经历多少，但为什么他的部队就是很能打呢？很简单，他的部队敢打战！无论敌人是谁，对手有多少兵力，他都敢打。这就是亮剑精神。

　　　　而**无论军官水平还是士兵的受训练水平其实都比李云龙强，但为什么就不能打呢？很简单，他们跑习惯了。从淞沪会战一泻千里，又到南京会战跑了没影子。再到武汉会战。**大多数部队甚至才看到日军的影子就跑了。跑着跑着也就习惯了。以后遇到敌军第一个想法就是：快跑吧。

　　　　胡小岩对王廷帧不满意的地方也就在这里。部队给你了，你就只要管打战就好了。至于部队打没了怎么办这种事情不应该是一个前线将军应该考虑的问题。这是胡小岩应该考虑的问题。王廷帧过线了。

　　　　“发电报！问问王廷帧他是不是想坐坐我这个位置！”胡小岩对刘振声说。

　　　　刘振声点头退了出去。

　　　　王廷帧接到电报，当时就懵了。说起来，他跟胡小岩名为上下属，实际上感情却像兄弟。他对胡小岩是真心的佩服。

　　　　胡小岩在安徽在军队身上花了多少钱别人不清楚。他王廷帧却是历历在目。光军队这一块的投入全都是经过他的手的。这也更让王廷帧感动。他本人是在淮军待过的，非常清楚依胡小岩的花费来说同样的投入养个三倍以上的淮军部队是不成问题的。

　　　　可是只要王廷帧心情忐忑地拿着投入申请去见胡小岩，胡小岩二话不说就签下名字。仿佛花掉的钱财不过几文钱一般。

　　　　胡小岩的钱财不是的大风刮来得！烈山镇在胡小岩来之前和之后的变化也被看在眼里。所以王廷帧真心希望胡小岩能够活得更久，位置能坐得更稳。

　　　　即使张绍曾、陆锦、李泽均等人再叫喊着打出去，他都强行按下来。因为他知道自己手上的部队对于胡小岩是多么的。

　　　　但是这一份电报却真的让王廷帧摸不着头脑。

　　　　我没什么想法呀！王廷帧沉着脸摸了摸下巴上的几根胡子。

　　　　“听说电报来了。老大怎么说？”一个大嗓门推门进来。是杨石。

　　　　王廷帧将电报递过去。

　　　　杨石看完哈哈大笑：“我就说，你还不听。现在好了。得罪老大了，有你苦头吃的。”

　　　　“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吃苦头。”王廷帧把脸一板。

　　　　杨石的笑声戛然而止。

　　　　“要叫大人！什么老大老大的。你是在军队！”王廷帧指了指座位。

　　　　杨石老老实实地坐上去，放下电报。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王廷帧心里有些惶恐，但他必须保持严肃。他年纪太小，底下偶尔有些闲言闲语传进来，他只当听不见，事后却更加认真严厉。他怕自己辜负了大人的信任。

　　　　“老大，大人的意思您还不清楚？”杨石尴尬地回答。

　　　　“他从前就说了，部队训练再多也没多大用，拉出来打一打才知道。我们兵力不弱，又有大炮飞艇，没理由坐在这里干等啊？”

　　　　“至于您的担忧，我也知道。不过部队是大人的，打光之后嘛，不是还有大人去想办法嘛。我们是军官，只要考虑怎么打战就好。其余的问题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

　　　　王廷帧点点头。他似乎有些明白杨石的意思了。

　　　　杨石悄悄瞅了眼王廷帧的脸色。

　　　　“师长，大人没别的意思。不过您也确实过线了。”

　　　　王廷帧脸色突然变白。他猛地站起身

　　　　“来人！召集主将开会！”

136　神盾局招募（）　
王廷帧并没有什么想法，他只是为胡小岩不值。天下能打的部队有很多，凭什么大战都要他们来打？君不见最精锐的新军袁世凯所部一直在山东吃香的喝辣的？袁世凯手下的兵可都是朝廷在养着的，而王廷帧手下这么些兵，朝廷可没有出一毛钱。相比之下王廷帧能服气吗？

　　　　不过老大的命令他又不能不听。杨石说的对，他是前线的将军，不是老大。战该不该打他可以说了算，但打不打却轮不到他做主。现在他的顶头上司胡小岩是黑龙江吉林两省总督，而面临日俄两国的军队，他就不能不打。否则一个不好，他和胡小岩都没有好果子吃。

　　　　下定了决心，战就好打了。

　　　　怎么打这场战，参谋部的安德鲁少校和王廷帧两人早就做好了计划，现在只要按计划行事就好了。他找到安德鲁两人一起拿着计划书率先来到会场等候。

　　　　这场战一定要打的漂亮！

　　　　胡小岩拍了电报后，心里不是很快活，但他还是比较相信的。两人一起共事也有几个月的时间。王廷帧沉默寡言，但办事利索，今天交代的事情，最迟第二天早上一定会把计划书交到胡小岩的案头。而且他年轻，接受能力也很强。胡小岩搞特种部队的初期，王廷帧也跑去学习训练了一段时间。安德鲁等德国人来搞军校，他没事也会跑去旁听。这个人做个将军说实话现在还不太合格的，毕竟没有经过多少大战阵，但做个参谋之类的却很好。也许经过这场对日战争他才能慢慢成长起来吧。

　　　　胡小岩没取管这些了。他给郑钧和陶成章两个人写了一些规划和措施后也就放开了情报工作。随后开始沉迷于上海的灯红酒绿之中。没有办法，上海人天生的对信息很敏感。胡小岩才收到两省总督的任命书，很多人没过两天就全都知道了。一时间拜帖如云，从前对他胡小岩不屑一顾的文人雅士也开始邀请他参与各种酒会诗会，连带着文学院那边的几个文人说话也开始变得客气了很多。

　　　　权势这东西有时候真的很奇妙。

　　　　陶成章和郑钧走进天津的战俘营。一人手上还拿着一张名册。名册后面还有一些详细介绍。没本名册都比大英百科全书还要厚很多。陶成章眼瞅着郑钧轻松地捧着这本战俘名册看的津津有味，心里忍不住嘀咕。

　　　　“老郑，你看明白了？”

　　　　郑钧头也不抬：“我怎么知道，还见到人呢。也不知道这些洋人跟咱们的想法是不是一样的。我经常听大人说洋人的思维方式跟咱们不一样，这不心里还真的有些打鼓。”

　　　　陶成章暗自翻了个白眼，他如果相信郑钧说的话，那就真的是傻了。话说搞情报的骗起人来还真的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两人来到一间屋子。屋子里站着一位年轻军官。

　　　　“蒋大人，这次可要多谢你了。”郑钧跑过去拉着蒋雁行的手使劲地摇晃，不知道的人还一位他两人关系非常好的呢。其实两人今天还是第一次见面。

　　　　“两位客气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不过战俘数量有点多，虽然经过初次选拔，但还是有几千人，要辛苦的是你们两位咯。”蒋雁行不敢怠慢。安徽新军中谁不知道郑钧才真正的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眼见郑钧还要插科打诨，陶成章忍不住咳嗽起来。

　　　　“两位忙，蒋某先告退了。”蒋雁行连忙摆脱了郑钧，闪电般出去了。

　　　　陶成章嘿嘿一笑，往桌子后面一坐。郑钧一愣神也坐到陶成章身边。

　　　　“开始吧。”陶成章大声呼喝。门外卫兵脚跟跺地，答应了。

　　　　不一会儿，有卫兵押进来一个瘦弱的高个子洋人。身后跟着三个年轻人。这三人穿着的服装有些怪异。但陶成章却认出那是德国人设计的仿唐代的汉服。

　　　　“见过两位大人。”三人躬身行礼。

　　　　陶成章和郑钧两人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个洋人是哪一个国家的。

　　　　“你叫哈比，来自于德国？”陶成章看着名册，手指在名册中有红圈的哈比两个字上划过。

　　　　其中一个年轻人用德语翻译，哈比听完连连点头。

　　　　“是的，先生！我就是哈比。我愿意投降。”

　　　　“哈比，来自于德意志农村，父母俱在，有一个漂亮的三岁女儿。妻子在纺织厂上班，父母年纪都有五十六岁了，还在工厂做工。嗯嗯，你家里条件不错嘛。”陶成章读着名册上的记录，这些记录都是上海澄衷大学的外语系学生们帮忙花了十多天时间才收集起来的。上海澄衷大学的外语系院长迈克之所以答应胡小岩的请求，也是锻炼学生们的交流能力。不过在场的这三个年轻人却不是上海澄衷大学的，他们是天津北洋大学堂的，一年前去了上海后被郑钧千方百计给吸收到了内务调查科。

　　　　“不好不好。我父亲和母亲是给工厂打扫卫生的，一天的收入还不够一家人吃饭的。我的妻子的薪水也不高，只够日常生活的。两位先生放了我吧，我家里真的没钱。”哈比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哈比还以为这些人是找他要赎金，在西方抓了战俘要赎金这种事情是很常见的。

　　　　“你哭得太假，还需要训练。”郑钧眯着眼睛看名册，头也不抬。

　　　　翻译结束，哈比猛然摸了把泪水，抬起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两位先生，我只是一个小兵，什么也不知道。”

　　　　“你是陆军士官学校的少尉，怎么能算小兵呢？”郑钧可不吃这一套。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哪里来回哪里去，但是能活着回到欧洲的几率基本为零。”

　　　　“我选第二个。”翻译还没有开始翻译，哈比就叫嚷起来，他说的是西方式中文，不过人都听懂了，因为哈比举起了两根手指头。

　　　　“聪明！”郑钧举起大拇指。

　　　　“这个人我要了。”陶成章在哈比的名字上打个叉叉。

　　　　“我说，老弟！不带这样的啊。”郑钧不满地看向陶成章的名册，见叉叉已经打下去了。

　　　　“来人拉下去，送到新营房甲字。”陶成章根本不理会郑钧。

　　　　卫兵伸手拉起哈比，哈比大惊：“先生，我已经投降了。”

　　　　“又没打算杀你，叫什么叫！再叫就送你回工地。”陶成章一脸怒容，“还不拉下去。”

　　　　哈比耷拉着脑袋被卫兵压了下去。

　　　　第二个进来的是一个黑发长脸的壮汉。不过一身肌肉好似萎缩了一般。能在只有馒头稀饭的工地里还能保养的这么好，他之前的身体素质可见一般。

　　　　“查理，来自于英格兰。嗯，祖上还是贵族？男爵？军衔上尉？好家伙。问问他想死还是想活？”这次郑钧在问。

　　　　英语翻译问完。查理就抬起头，他眼睛冷冷地看着郑钧和陶成章却一句话也不说。

　　　　“看来还是个不怕死的，老郑，你行不行啊？”陶成章幸灾乐祸。

　　　　“管好你自己，这个是我的。”郑钧只是冷冷